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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他身下,予取予携,被他摆弄,这种巨大的满足感几乎让华朝达每每思及,就充血不已。
他紧贴着肉壁,用硬热的肉杵一遍一遍、一寸一寸、一丝一丝刮着他。钝尖所到之处,将内壁上每一处褶皱都熨平,将灵魂里每一点遐思都抚慰,将身体里每一分距离都弥合。每一次捣入,便听到陈峻闷哼一声,每一次抽离,又是意犹未尽的轻叹。
初始的不适过去,快感积累之下,陈峻又渐渐硬了。他一手撑着睡袋,一手移到下体,想要给自己一点宽慰。华朝达及时将他的手捉住,拉过来别在身后,不许他自己动弹。陈峻为了保持平衡,只好将另一只手手肘放低,压在睡袋上,同时将后臀抬高,以方便华朝达进出。
华朝达放肆地抽插着他,交合处发出靡靡水声,又有肉体拍打之声。他像不知餍足的兽,全进全出,撞击声不绝于耳。
自两人发生性关系以来,华朝达从未如此肆无忌惮地做过爱。
虽然屋子偏远,但毕竟夜半安静,又是保护区当中,几乎没什么人声。陈峻心虚,不敢放声,任凭身体里异样的快感刮骨吸髓一般将他逼得走投无路,仍然只将呻吟声憋在嗓子里。
听到华朝达耳朵里,这一声声将出未出的声音,实在是太诱人。他奋力一挺身子,便是一声压低了的变调,像被抽去骨头似的,带着哭泣般的尾音,在禁欲和放纵之间,声嘶力竭。
房间里是两张上下铺窄床,而此时地面很冷,即使铺着睡袋,仍旧硌得人膝盖生疼。陈峻已经射过一次,加上此刻硬挺的阳物得不到抚摸,无由的焦躁让他几乎脱力。在他膝下打滑这一下,华朝达扶着他的腰准确挺入,力气大得惊人,顶在那处触摸不得的位置上。
“啊!”陈峻整个人都瘫软了。“别……别碰……啊……”
华朝达总算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全听他的,一贯的好学生此刻叛逆发作,偏偏指东打西,连连在那一处厮磨,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在至高点左右顶弄,却始终不曾越过。
“唔……”陈峻只觉得后穴酸胀难耐,被撑得再无一点缝隙,进出之间摸得全身酸软,几乎想要化成一滩水,就连小腹中都觉得隐隐胀痛,偏偏又每一下都正中要害,死去活来。
“舒服么。”华朝达用力挺身,满足地听见胯下的恋人一声低喊,又慢慢撤出。“舒服么……我弄得你……”
“嗯,嗯……啊。”陈峻还没说出话来,华朝达双手便从他腰上移到胸前。冰凉的手揉弄着早已充血红肿的乳头,让整个前胸都被异样的电流般的刺激突袭。
陈峻手已被松释,但因为膝盖又疼又冷,两手只能撑着地面,以求膝盖能少接触地面。他瞥见自己下身,几乎已经肿胀得喷薄,颜色又深得要滴出血来,堪堪突兀在腰下,进退维谷。“朝达……啊……我,我跪不动……”
“再忍忍。”华朝达铁了心,蓦地又往前狠插了一下,“自己射出来。”
“啊……”陈峻下唇几乎都要咬破,这个跪趴的姿势又让他无处躲闪,只能任由华朝达每一下都直中要害,爽痛交加。
“我好么?”华朝达抽出寸许,又挺身将他贯穿,如愿听他长嘶一声,“我好么?”
“嗯……嗯,好。”陈峻胸前被他又揉又掐,已经抵挡不住,偏偏腰下无人慰藉,只能依靠后穴中的顶弄快感,难受得几乎窒息。
“真的吗?”华朝达又慢下来,细细柔柔地用硕大的钝尖顶动他身体里那一点,“真的好么?”
“真的……真……”陈峻最受不得他温柔,全身像有细细电流通过,烧灼得他身上通红。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华朝达左手从他胸前移开,摸到胯骨处,又慢慢移到前列腺上,用力按了按,同时往前顶送。
“啊!”陈峻猛地颤抖,白浊的精水喷射而出,将睡袋打湿。
华朝达退出来,将陈峻扶起,自己从床边拿过安全套戴上。见他站立不稳,又架着他,让他面对着墙靠着,稍微分开腿矮下身子,双手掰开他臀股,又将自己粗硬的阴茎顶了进去。
“你……”陈峻连着射了两次,头重脚轻,“轻点……”
“让我要够,行么。”华朝达喃喃,自问自答的语气,完全没有征求意见的自觉性,从身后捅着他,一下一下把他钉在墙上。
两人本来一般身高,难以尝试这个姿势,但陈峻此刻已经没了力气,双腿发软,有些立足不稳,只能被华朝达一下一下耸动着抬高,全身酸软,心花怒放,魂不守舍。
他想华朝达还真够王八蛋的。
华朝达顶动了很久,喘气声很粗。他让陈峻双脚踩在地上,然后抱着陈峻的腰胯,死命动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
这次性爱给华朝达带来的满足感,几乎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
陈峻卧倒在床上,下身和后腰酸痛得不行。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大概是觉得此刻说话多余,偏偏又觉得睡不着觉。
“陈峻。”华朝达先开了口,“陈峻,睡了吗?”
“醒着呢。”
“哦。”华朝达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你看我……有……”
“什么?”陈峻听不见,不由竖起了耳朵。
“有……有进步吗?”
“……”陈峻失笑,他想说“比我还略差一点,想不想试试”,考虑到今天自己丢盔卸甲太过失态,而华朝达脸皮又薄,只好实事求是,“很好啊,很厉害。”
“那……”华朝达欲言又止,细若蚊蝇,“比你以前的男朋友好吗?”
“……”陈峻彻底服了他。他想想自己在过去的关系中做一的时候多一点,想要申明这一点,但又觉得在性经验缺缺的华朝达这里说这种话,有种欺负人的感觉,于是再次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他,“都好,你最好。”
“真的么。”华朝达明显受到鼓励,又翻了个身,“真的?”
“嗯,对的。”
“这样啊。”华朝达觉得这次多半假不了了,雀跃之情,难以掩盖,“我还想要你。”
“嗯……啊?什么?”陈峻头都要大了。
“我还没有要够你。”
“睡觉!”陈峻把睡袋扯上来盖过头顶,眼不见心不烦。
“没事,你不用动。”华朝达摸下床,已经来到陈峻床前,“我动就行。”
……
陈峻相当后悔开学前来参加这一趟志愿活动,几乎将他一个假期养的精蓄的锐都消耗完了。当然,他这个假期本来蓄养就有限,几乎都以他第二喜欢的方式消耗掉了;而他最喜欢的那种方式,华朝达至今没让他上过垒。
三十
这大概是陈峻做得最潦草的一次志愿活动——因为体力不支和小小的意外事故。交数据和结果时陈峻感到了心虚;不是一向自傲的记忆力打了折,而是实在无力再把这个活动完整重做一遍。
“陈峻,你累不累?”回程时,罪魁祸首坐在副驾上,一脸关切地问。
“……”陈峻索性把车停在一边,“我累了你来开?”
“问问而已。”华朝达抽了下嘴角,“你知道我没有驾照。”
“想考一个吗?”陈峻重新发动车,“我陪你考。”
这个州考驾照的方式比较为难没有车的人。先去考笔试,通过之后发给一个小纸片,记载着笔试已经通过,然后拿着这个纸片,你就可以开车了,但一定要在有正式驾照的人陪同下练车。等有了一个月被人监护的驾驶经验,就可以去考上路。这个考法看似松散,但造成没有车的人很难参加考试的境况。毕竟有正式驾照才可以买车,而少有人会把车借给没照的人练习,更勿论在一个月中天天陪着练车。
于是陪人考照,在留学生中被称为把妹神器,只有有车的师兄们才每天瞅着机会等着陪小师妹练车。
华朝达想到这个说法,感觉到有点无力,“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陈峻开着车,笑得温和,“你不是要留美国吗,没车没社交这句话听过吧?早点考了,哪怕不买车,对自己也有好处。”
“哦。”华朝达认真想想,觉得很不错。他之前脸皮薄,不太愿意借别人的车去考试,此刻陈峻主动提出,也不失为一个机会,“下学期吧,抽空练。”
“嗯。”陈峻很轻快,又换了一张CD,“口香糖在你前面那个盒子里,自己拿,也给我一粒。”
“好。”华朝达将口香糖喂到陈峻嘴里,然后对自己自然而然的肉麻举动感到无地自容。
“一会儿到村里,我先把你放在你家,然后我回家去给你拿备用手机。”陈峻似乎不觉尴尬,“明天陪你去学院和国际学生中心取你的新I20,然后去社会安全号管理中心办你的SSN(社会安全号,需要工作证明才可以办理),以后你就可以申请信用卡了。”
“谢谢。”华朝达很真诚,“谢谢你,陈峻。”
“不谢。”陈峻自得地笑笑,“Wele to America; my dear (我亲爱的,欢迎来到美国/欢迎进入真正的美国生活)”。
这一路时间很快,华朝达不得不感慨,人的心情,确实会影响客观数量度量,比如时间。
华朝达先回到中校的家中收拾东西,陈峻过了大半小时才回来。他将备用的手机连着座充和盒子一起递给华朝达,脸上却是愁眉苦脸。
“孟盛联系你了吗?”陈峻苦哈哈的,“他晚上就到村里了。”
“我没手机啊。”华朝达也有点不可思议,“这么快?”
“更不幸的是,我发现你那个同学已经走了。”陈峻更加沉痛,“这意味着,我找不到理由留你这儿了。”
“啥?”华朝达不可置信,“他留支票和感谢信给你了?”
“没。”陈峻从兜里掏出一张N次贴,上面歪歪斜斜写着“谢谢款待,走了”几个字。“他留了这个。”
“太过分了。”华朝达很愤慨,这毕竟是他的同学,给陈峻造成了那么多麻烦,居然一分钱房租都没有付,一走了之,连个像样的感谢卡片都没有。
“我还得谢谢他呢。”陈峻打趣,“我也得收拾一下,等晚上接了孟盛,就卷铺盖走人。”
“……”华朝达沉默了一下,“嗯。”
“我以为你会挽留我呢。”陈峻一笑,没有继续开这个玩笑,“我去收拾东西了。”
陈峻花了十几分钟收拾自己的东西,又花了大半个小时和华朝达一起打扫了卫生,末了将孟盛房间的暖气打开,提前预热。他很庆幸,昨晚被精液弄脏的那个睡袋是他自己而不是孟盛的,要不然真的无法解释。
“以后我俩虽然不算远,但毕竟不在这间屋子里了。”陈峻打扫完卫生,直起腰来,对着卫生间的灯光出神。
“嗯。”华朝达尽量不答他这种话。
“去吃晚饭吧,然后去机场接孟盛。”陈峻提议。
这顿饭吃得很期期艾艾。华朝达这才发现,他是不愿意陈峻离开的,而且是非常不愿意。抛开传道授业之外,生活上的温情更是无法轻易割舍。陈峻倒是表现得很开朗,一个劲给华朝达布菜,没什么临别的伤感。
买单的时候,陈峻要了两套锅贴打包,让华朝达拿着,以防孟盛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