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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叶霜城饶有兴致地看着名扬,仿佛看透了他体内的经脉一般,说到:“五行相生相克,这上古十大阵之一的五行阵还是有些用处的嘛。”
谭羽和王炎此刻已经膝行至名扬的面前,磕头到:“少主,求您了,就答应叶城主吧!求您了!”
两人的头已经如同捣蒜一般,在地上猛磕着。
“喂天降之星,”石圣雅此刻也开口了,“凌烟阁的都是一群混蛋,我们城主提出的建议也不是很过分,你就答应了呗。我看着芷儿都心疼。”
朱清奈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城主提出的要求又不是十分委屈你,难道你看不起我们霜凌城么?”
沐雪也说到:“是啊,金陵名家的少主,有什么比起保命更重要的呢。你就答应城主吧,我们霜凌城虽然没有什么男人,但是城主既然已经说了霜凌城会站在你身后的,你就不要担心啦。”
徐莲更是走到了名扬的身前,用丝巾替他擦拭了额头上因过分疼痛而冒出的汗珠,说到:“孩子,我和你爹娘还算相识,你就答应了城主吧。年纪轻轻的,未来还有很多的日子要过,何苦要这样呢?”
名扬十分艰难地让自己的脸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几位堂主说到:“多些各位关心,只是名扬万万不能做那欺师灭祖之辈。”
“挺有骨气的孩子嘛,”叶霜城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怒喝道:“不过我最讨厌的就是凌烟阁这套不欺师灭祖,为了不欺师灭祖,其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名扬艰难地拱了拱手,说到:“我我不知道叶城主为什么对凌烟阁有这么大的仇恨。而且凌烟阁也仅仅是很随便地便收我作为弟子。但是名扬知道,若是没有凌烟阁中的人、阵法、武器还有从凌烟阁学成归来的人,名扬早就死在当年的太庙之中,早就死在南昌府外小树林中赢翟天大弟子的手上,早就死在王强的手上,早就死在萧茵茵的手上,早就死在鄱阳湖的千山渡上,早就死在李存孝的墓中,早就死在天牢内了。
凌烟阁救过名扬这么多次,名扬即使再自私,也万万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枉顾凌烟阁多次的救命之恩。
而且凌烟阁为了九洲苍生付出了多少努力,名扬怎么可以以一己之私而置九洲于不顾呢?”
叶霜城听罢,冷笑道:“很有骨气的说辞嘛,可是你以为你了解的凌烟阁便是所有的凌烟阁么?这凌烟阁有多昏暗、害了天下多少人,你又知道吗?”
“名扬不知道,但是名扬知道的事情便足以让名扬做出这个决定了!”名扬回答地斩钉截铁。
“好好好,但是不知道你体内李存孝留给你的元气又能够撑多久呢?”叶霜城冷冷地问到。
一丝鲜血从名扬的嘴角流了出来,名扬苦笑了一声说到:“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吧。”
“那你便去吧!”
叶霜城冷冷地说到。
这句话一说完,名扬忽然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向后倒了下去。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呼吸,心脏的跳动也停止了,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笑容,一丝解脱的笑容。
霜凌城上空,一枚流星划过。
九洲正中,三千里云梦泽,凌烟阁。
凌烟阁主夏侯云看着天空中划过了流星,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大先生小心地问到:“阁主为何叹气?”
夏侯云答到:“我在叹天降之星陨落。”
二先生听到之后,不顾浑身的伤势,立马弹了起来,对着阁主说到:“不可能!我那个徒弟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可惜张灵灵不在,不然一定要让她卜上一卦!”
九洲西北,大漠之中。
万俟流云看到了天空中划过了流星,淡淡地说到:“天降之星终于还是离开了么?破军,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九洲东北,长白山上。
天池边的源博雅正在吹奏,看见天上的流星后,学着安培晴明掐指一算,对着一旁弘农杨氏的宗主说到:“杨宗主,你们九洲恐怕有大人物离世了。”
九洲东面,兰陵郡中。
慕小暮不知为何心中无比忧伤,眼泪不自主地便流了出来。
而兰陵郡的另一面,萧逸才看着天上的流星,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萧清明说到:“清明大人,九洲恐怕又要再生事端了。”
九洲东南,南唐,南昌府中。
凌烟阁的三先生宁乐,看着划过的流星,再看看微弱的紫微星,悠悠地说到:“逆天改命的时候到了!”
于是他敲响了眼前的宅门。
大宅之上写着“颜府”二字。
名府之中。
慕空正在书房的角落里向名言汇报着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名言忽然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书桌之上,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胸。
“主公,怎么了?”
“不知为何,心角忽然很痛,无大碍,你继续说。”
九洲极北之地,这里终年冰封千里,在被冰厚厚冻住的冰面之上,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青年看着天空中划过的流星,恨恨地说到:“天降之星终于陨落了,万俟流云,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
九洲西北,苍山脚下。
范离看着白雪覆盖的苍山,对着身旁的花无泪说到:“花公子,这霜凌城应该就在苍山之上了。”
花无泪点了点头,暗自祈祷到:“名扬,我就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极北之地()
满天大雪。
这是万俟流云此时心中最深刻的感觉。
在这黑夜之中,那飘荡的大雪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黑得那么彻底。
如同他的心一般。
三日没有停过的雪,偌大的草原。
才九岁的万俟流云觉得自己要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进雪里,再也出不来了。
九岁,在这极北之地,再过一年可就要随着长辈到无尽冰湖之中捕猎了。可是流云总觉得那些日子离他很远。
因为父母对他的疼爱总是那么一丝不苟,总是那么小心翼翼。
万俟流云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或者说,这一点从他出生起就没有变过。
试问又有哪个孩子能够记得自己刚会说话时做过的事情呢?
没有人可以,即使被称为“金陵四绝”之首的名扬也不可以。但是万俟流云可以。
他清楚地记得从那时候起开始所有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父母很高兴,但也很害怕。
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父亲便教自己去认识一些难懂的文字,这些文字从来没有记载在族中的任何书籍之中,也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
说是任何地方其实也不准确。
记得有一年,父亲曾带着流云去过一个很远的地方。流云记得他们想着东南方走了很久,那次流云第一次见到了没有冰封的世界。
那里有着小溪和河流,有着绿草和树木。
也就是在那里,才三岁的万俟流云见到了一些古怪的石碑,这些石碑上的字和父亲教给自己的文字很像。
石碑有很多,上面的字密密麻麻。
但是万俟流云记得,父亲在那里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上面所有的碑文都拓印了下来,编成了一本册子。并将它十分郑重地教给了万俟流云。
流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日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清晰到连父亲嘴角微微的抽动都没有忘记。
“流云,这是我们族祖上传下的紫蒙之气,乃是不出世的奇功。当年先祖曾凭借这门功夫征战天下无人可敌。为父无能,一直不能将其中的功夫练至化境,至今也不过练到了三天境。你天赋异禀,从小便博闻强记,我们万俟一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高氏的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流云还记得,那时的自己瞪着小眼睛,奶声奶气地对着父亲说到:“父亲,我们不也是高氏一族的吗?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厉害?”
流云的父亲蹲下身子,对着流云的脸说到:“孩子,你记住,只有我们万俟一族才是正宗鲜卑族的后人,所以这紫蒙之气也只有我们万俟一族知道。虽然我们现在属于高氏一族,但是在三百多年前,那时候的高氏早就被凌天所击败,所以才会一直在月亮湖驻守三百年不敢离开。”
流云挥舞着手插话到:“我知道,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凌天大魔王是吧?我听我们老师讲过,那是一个大恶棍!在三百年前要祸乱九洲的时候,被我们为大的先祖所击败。只是先祖念其修炼不易,不忍下杀手,没想到这个凌天大魔王却使诡计,重伤了我们先祖,而后侵占九洲,使得九洲民不聊生,充满着野兽和毒物。我们先祖无奈,才搬来这极北之地的。”
流云的父亲一惊,问到:“这些都是你老师和你说的?”
流云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到:“是啊,老师还说我们的先祖是伟大的战神——高长恭的长子呢!”
流云的脸上充满着得色。
流云的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严肃地对流云说到:“流云,以后不要再听信你们那个老师讲的这些故事了,这些都是骗人的。”
小小的流云听到父亲的话后,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大声地反驳道:“不可能的父亲,老师不会骗我们的!”
“流云,你听我说。”流云的父亲轻轻地抓住万俟流云的双手,将它们安放在流云的身侧,而后柔声说到:“流云,你老师是高氏的人,这些高氏的人都是骗子。当年若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人和范阳卢氏的大小姐私通,生下了高某这个妖孽,我们鲜卑族也不会被凌天赶到这极北之地永世驻守。而且那可恶的高某还盗取我们万俟一族的紫蒙之气并夺取了族长之位,将我们鲜卑一族改名为高氏一族。”
父亲的话,完全颠覆了万俟流云至一岁记事以来所有的认知。
小流云长大了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流云的父亲看着万俟流云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到:“流云我儿,你一定要记得,我们万俟一族才是真正的大地之主。也只有我们万俟一族才能够修炼紫蒙之气,只有我们万俟一族才能够矗立在九洲大地之上!”
三岁的万俟流云根本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只能默默地点着头。
流云的父亲见到流云点头之后,继续柔声说到:“不过流云,你一定要记得,这些事情回去以后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你每天照样和高氏的人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但是晚上回来一定要学习为父交给你的文字,而后记住这本书里面所有的东西,一定要熟练都一字不错,知道吗?”
三岁的万俟流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父亲是很认真的和自己说着话,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聪慧的流云在几天后,又回到了那天地苍白的极北之地。他听从了父亲的话,白日里与平常一样,继续过着一个三岁的孩童所应该有的日子。而夜里则继续学习着那难懂的文字。
饶是万俟流云聪慧无比,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紫蒙之气还是太难了。父亲花了大半辈子时间才练到了三天境。流云却连入门都没有摸到。
一转眼,万俟流云已经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