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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谁了?”徐沫一把拉住了她,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洛止,我不管你看到了谁,也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清醒,今天是主人的结婚仪式,所有人都在看着,你绝对不能搞砸,听见没有!”
洛止却只一味地拉拽她的手,那个人走了,她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行
不行!!
洛止一把推开了徐沫,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徐沫没防备,竟然被她狠狠一推,整个人撞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虽然不算响,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教堂里微微骚乱,众人都注意到了洛止的异样。
洛止却谁都没看,跌跌撞撞朝外走,她经过了沈宴,沈宴轻轻捞住了她的手臂,止住了她的动作,声音听不出情绪:“要走?”
洛止依旧在喃喃着那句话:“我看到他了”
“所以,你要走?”
洛止失去所有焦距的眼睛与他对视,眼里有泪,她紧咬着唇,脸上是一片苍白。
沈宴注视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语调一如既往的轻缓:“那好,你走吧。”
第647章 都在赌,愿赌服输2()
他并非生气,也并非郁怒,只是平铺直叙的说出肯定句:“这次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洛止狠狠一僵,抬眼看他。
然而沈宴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没再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样不顾一切挽留,转过身不再看她。
教堂里的众人都察觉了怎么回事,一时间寂静无声。
半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洛止低头咬唇,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随即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沈宴在她迈开步子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新娘子跑了,这五个字,盘旋在教堂中每个人的脑海里。
即使是白亦,也不由得觉得站在那里的沈宴很可怜。
可说给陆安之听,他只淡淡道:“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洛止爱顾南期谁都看得出来,他难道看不出来?”
从始至终自欺欺人的,又何止洛止一个。
今天这种状况,他只怕早就料到了。
“都在赌,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白亦握紧了他的手,没再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高跟鞋的轻响声,划破了教堂的安静。
“有人跑了,就有人愿意补上。”清朗的女声响了起来,她一头短发,潇洒利落,目光是看着沈宴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沈宴转过身,目光落在一身雪白婚纱的书潇潇身上。
他静静凝视着她,双眼还残留着丝丝猩红,有种颓靡堕落感。
书潇潇勾起唇,却并不害怕,而是大胆的说:“沈宴,介不介意换个对象结婚?”
这话一出,教堂里传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就连牧师,都惊呆了,怔怔的看着她。
沈宴勾了勾唇,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即使我永远不会爱你?”
“你爱了洛止多久,我就爱了你多久。你都敢娶她,我为什么不敢嫁你?”自上次沈宴救下她,她就一直被留在他身边,只不过一直没出现过罢了。
她不想打扰看起来那么幸福的他,今天她本来只是想在教堂外走走的,穿着婚纱,也算了了十几年来明恋暗恋的心愿,却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一幕
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吗?
在愣怔的众人面前,半晌过去,沈宴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散漫又随意的说:“也好啊。”
徐沫差点惊叫出声,喃喃:“主人”
沈宴似乎在笑,对牧师开口:“换人了,继续。她叫书潇潇。”
牧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宣读主婚词。
“沈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书潇潇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沈宴眼前闪过女人娇艳的面庞,少时,柜门打开,露出她微带好奇的面庞。
“喂,你什么时候出来,我的内衣放在这个柜子里,要实在不行,你帮我递一下?”
说话的女孩子声音甜甜柔柔,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感。
她看着他,对他露出浅浅的笑。
一眼,万年。
第648章 求你醒来1()
沈宴慢慢勾起唇,弧度悲寂,他轻缓开口:“我愿意”
洛止追了出去,外面除了摇晃的枝影,空无一人。
“顾南期”她不断往前跑,沿着长而遥远的公路,正午已算热辣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不可抑制泛起了红。
“顾南期——”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嘶哑的叫喊他的名字:“不要走——”
高跟鞋崴了一下,她狠狠摔倒在地,大捧的婚纱铺散在地面,滴滴眼泪砸下来,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长发已经散乱,妆容也不再精致,她整个人显得极狼狈。
这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当中,往上,是西装裤管包裹下,修长笔直的两条长腿。
洛止伸出手,轻轻的拽住了他的裤脚:“顾南期”
触感那样真实,她甚至不敢抬头,一味地喃喃:“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阴影将她笼罩,半晌过后,她面前才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半点血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几近透明。
洛止慢慢抬眼,顾南期那张清冷而又苍白的脸便浮现在她面前,他的头发长长了许多,漠漠黑眸里映照着她的面容,那般清晰可见。
“起来。”
他出声,低沉的嗓音,却略显沙哑,仿佛紧绷压抑着什么。
洛止握住他的手,他手心干燥,却不再温暖,像块冰一样冷。
却也因此,让她更有实感。
洛止怔怔的看着他,手触碰到他的脸颊,喃喃:“不是幻觉。”
血液直充头顶,她浑身颤抖了起来,这是真的?
“你没死?顾南期你没死?”
顾南期看着她,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这时,几辆车行驶过来,从车上跑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温炎脸色惨白,大声叫他:“二哥!”
过于急切的他甚至都没有看到洛止,对身后的医生护士大吼:“担架!快!”
随着他这一声吼,顾南期身子晃了晃,整个人突然栽了下去!
“南期!”洛止脸色煞白,拼命扶住他,他的重量压下来,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二哥,二哥你撑住,二哥!”温炎撑起顾南期的身子,连同医生们,将顾南期抬上了担架。
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洛止一眼。
而洛止直到顾南期被抬上救护车,才反应过来,她忽然感觉有心手心湿润,低头看去,殷红的血残留在她手心,那凄艳的颜色,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
医院过往的护士经过洛止时,都不由多看她一眼,婚纱上沾染了污渍,再不如之前雪白。
手术室的灯亮着,洛止第一次明白,在手术室外等着的人的心情。
忽然想起在看到她浑身青紫时顾南期的反应,她咬紧了唇,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温炎坐在对面,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语不发。
他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婚纱上,眼底浮起似嘲弄似鄙夷的冷芒:
第649章 求你醒来2()
“你今天大喜,何必来这种地方沾染晦气,二哥他命薄福薄,经不起你三翻四次折腾,洛小姐如果真的还有那么点良心,就请你走吧!”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
然而洛止却像是听不见,怔怔喃喃:“他为什么没事”
这话一落,温炎神情更难看:“没事?你把这叫没事?”
他忽的笑了,声音又尖锐又冷漠:“在手术室抢救了三天,好不容易手术成功,却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不顾所有人劝,硬是要去看,弄到伤口崩裂,没事?那洛止,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有事?”
洛止脑子嗡嗡作响,只是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是
温炎懒得再跟她说,更不想就这事跟她吵,焦急的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拳头握得死紧。
没一会儿,顾家的人都赶到了,就连伤得极重的云辰都硬要坐着轮椅出来看。
他们看到洛止和她身上的婚纱,表情复杂莫测。
顾澜郁说话难听,云辰还算客气,可话里话外,也都希望她离开。
洛止却像是听不到,坐着不肯走。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洛止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的时候,一件温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怔怔抬眼,撞入一个女人漂亮的双眸中。
女人应该是混血,双眸是如大海般的蓝色,洛止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想管她是谁,低低的道了句谢谢,继续盯着手术门。
女人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门被推开,洛止猛地站了起来,外套落在椅子上,她都没注意到。
“我二哥怎么样了?”温炎冲过去急声问。
“病人的情况很不好,脾脏破裂,身上多处严重受损,醒不醒的过来还是未知数,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洛止身子一晃,眼前阵阵发黑。
温炎一把揪住了医生的衣服:“什么叫尽力?我二哥还没醒你怎么叫尽力!”
云辰拦住了温炎:“够了,温炎。”
顾南期被推了出来,身上插满了管子,戴着氧气面罩,曾经那个清冷又强势的男人,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要永远睡着一般。
洛止心口大痛,冲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嗓子眼里逼出来的:“南期,醒醒南期”
顾澜郁气得红了眼,拼命去拉她,然而洛止此刻就像是疯了般,不顾所有人的阻拦,牢牢守在顾南期身边。
病房里,洛止听着呼吸机发出的气流声,紧握着顾南期的手,祈祷:“不要有事,醒醒,南期,求你不要有事”
然而三天过去,顾南期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仅如此,他的生命体征还变得越来越弱。
温炎来到了病房,看了眼守在顾南期身边的洛止,目光幽深,半晌才出声:“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二哥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洛止像是没听到,不发一语。
这三天来她就是这样。
第650章 求你醒来3()
除了有时候会喃喃着跟二哥说些什么,其余任何人跟她对话,她都不理。
像是个没有知觉的人。
“就算不休息,也至少该换件衣服,你还打算穿着这件婚纱到什么时候?你觉得二哥醒来,会愿意看着你继续穿着这东西?”温炎语气变得冷硬难听。
洛止怔了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婚纱,慢慢站了起来:“我很快就来,他如果有什么事,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温炎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没再说什么,只道:“知道了。”
洛止这才走了出去。
在家里,她碰见了沈宴,他身后跟着徐沫。
“我来拿东西。”沈宴先说的话,朝她扬了扬手,语气很轻松:“马上就走。”
在这里居住的几天,他的东西很多都留了下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