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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争战结束之后,父亲也很少来陪她,即便来,也不过只坐留一会便因事务而匆匆离去。
小的时候,我最常见的,便是母亲脸上所挂着的那一抹淡淡的寂寞。
母亲并不抱怨,她说她能理解。
父亲并非没有爱,只是,他的是大爱,在大爱面前,总是要牺牲小爱的。
所以,母亲对我说,若以后有了真心想去爱的人,一定莫要做王。
因为,大爱与小爱难以两全。
我只是不屑地一笑,我本便从未想过要做王,至于真心想去爱的人,也应该不可能存在的。
了解到父亲对母亲的爱,是在母亲去世之时。
虽然是妖,但身为占星师的寿命却一向不长。
母亲也不例外。
母亲的身体被安放在族内冰窖里的水晶之棺中。
那一日,父亲站在棺前,静静地守了一夜。
我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忍不住冷笑。
等到人死了,才装模作样地在这守灵,实在太可笑。
但是,意外的,我竟看到了他眼里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那种东西,我常母亲脸上看到。
母亲说,这是泪,因为伤心,所以才会流泪。
他在伤心?那个眼中只有狐族大业的男人竟然会伤心?
父亲看到了我,淡淡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绯月,可愿陪我聊一会?”
我没有回答,他只当我默许。
这是第一次,他与我说了这么多的话。
他说到了与母亲的相识,说了许多关于母亲的事。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温柔,一瞬间,我恍然记起,每一次他来见母亲时,虽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但看着母亲的眼神总是这般温柔的。
“绯月,你一定一直都在怪我从未好好对待过你们母女,这一切,确是我的错。但这是我的责任,身为一族之王的责任不容逃避,你可能明白?”他如此对我说。
但是,我明不明白又如何?这种事永远也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虽然在王族中,我属于天赋异禀一类,力量在族内可算是数一数二。
父亲似乎早就有意传位于我,我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看重我,但是,我没兴趣。
倒是寒冰,那样用功的努力,他却全然似看不到。
对于寒冰,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他是个冷淡至极的家伙,喜怒从不显露于面上,就仿佛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雪人。
他看我的眼神也一样十分的冷淡,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想,他许是憎厌我的。
因为,他和他的母亲从未得过父亲一丝的关怀。
但父亲爱的却是母亲,对我,更倍加看重。
所以,比起我的母亲,他的母亲凤舞更可悲。
没有感情的结合,只是为了利益,可当初凤舞却非嫁父亲不可。
如今,该是后悔了吧?
所以,父亲送她的剑,她才会取名为“情丝”,只能独守空房,空有情思无数,却也只能默默地相思。
说起剑,父亲曾寻来了千年寒铁与火铜打造出了两把剑,分别赠予了凤舞与母亲。
绯色的那把叫“幽歌”,是母亲所取的名字。
母亲将剑给了我,说:“‘幽歌’送出去时,便是代表永不分离。若还回去,那就是意味着离别。绯儿,你若要送此剑给人,千万要选择清了。你一定要记住,有伤害人的人存在的话,也一定会有能抚慰伤痕的人,将来,你都会遇到的。”
当时,我并不明白母亲的话,如今想来,怕是母亲早已占卜到了今日的一切了吧?
在母亲去世后的几年里,我一直是孤身一人,不与任何人来往。
我喜欢去王宫外面,这样,便不会看见王族内许多不想见到的脸。
也因此,我才遇到了霜雪,那个几乎可说是改变了我一生的女子。
那一次,不过只是出了王宫在林间散心而已,却遇上一只被猎人捉住的赤狐。
火红的毛,十分鲜艳的颜色,晃进眼里,异常的明亮。
看见了我,她那双原本已如死灰的眼睛里立时闪过一抹喜色。
我知道,她认出了同类。
救她很容易,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己。
但若果知道救了她之后,会牵出之后那许多的纠结与背叛,我想,我此时一定会漠然走开。
但,救了便是救了,我做事,从不后悔。
“谢谢你。”她在我面前幻化成了人形,很清丽的一个女孩子,面上总是挂着浅淡的笑容。
她说,她是想偷偷看看人类的世界所以从赤狐族里溜了出来,却不小心落入了猎人的手中。
“我叫霜雪,像霜叶一样火红的雪,你呢?”
我没有理会她,转身便打算回去了,独来独往惯了,没有兴趣与别人打交道。
她却一直跟在我身后,望着我浅浅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雪狐族的绯月殿下,你额上的绯色月牙印记己经告诉我了。”
原来这印记还有这样的方便之处。
我嗤笑一声,依旧走自己的路。
但她却她像缠上我了,而这一缠便是无数个春秋。
第50章 第二次的吻
第五十章;第二次的吻
几经痛苦挣扎,甄瑶终于痛下决心;准备放弃美食;放弃大床,放弃浴池;要跟随狐狸一起浪迹天涯之时——
“困了,睡觉。”凉薄却优雅的声音自怀中响起;将甄瑶刚燃起的小宇宙全都浇熄了。
“……睡、觉?”甄瑶十分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在讨论要不要走么?突然说睡觉……这意思,难道是不走了?!
甄瑶发现;她有些弄不明白狐狸的想法了。
实在是转变的太太太快了;她这迟钝的脑袋完全跟不上啊!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相貌相差那么多,智商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为什么??这不公平啊!
好吧,她是狐狸精,我是人,狐狸精本来就是这样!!
低头看向怀中,眼神中明显带着丝丝的悲愤。
狐狸闭起眼,却是不再说话。
做出这种决定,是极为不甘心也极为不痛快的。
看着这傻丫头的表情,便知道她是会乖乖听她话走的。
只是,想起最初见面之时,她那一路狼狈的模样,真让她走却不知她能活几天?
所以,再看这几人不顺眼也得先忍着,至少,等她伤势痊愈,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她走!
不过,忍耐……好像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何时,她也学会了忍耐了?
“小瑶瑶,你的小狐狸都说要睡觉了,我也正好困了呢,很乐意陪你一起睡哦!”笑无伤又笑意盈盈地凑上脸来。
紫眸睁开,一只爪子毫不客气地拍在那张美脸之上,一个字冷冰冰地砸出来:“滚。”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印上一只爪印,甄瑶忍不住拍起爪子大笑起来,真想拈着狐狸的爪子再在那张脸上多涂鸦几次。
“小瑶瑶联合小狐狸一起欺负我。”笑无伤挥动着袖子表示抗议,宽大的袖袍舞的生风。
甄瑶朝她吐舌做个鬼脸。
气死你气死你!!
冷不防,笑无伤就突然抢过甄瑶怀里的狐狸,往甄瑶脸上一贴,而甄瑶后背贴着墙,眼见着放大的狐狸脸送上来,却根本完全躲不开。
于是,“啪!”一声,狐狸嘴对甄瑶唇,亲、亲上了
甄瑶与狐狸双双石化,慢慢僵硬……
“这样便笑不出来了吧?”某肇事者却还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看着甄瑶,眼底却多了几分暖昧之色。
笑?她现在只想哭!
第一次的初吻无厘头地献出去便也罢了,第二次又给了只母狐狸,她就不能接受点正常的吻么?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啊啊啊!!
甄瑶欲哭无泪,狐狸眼色越来越沉,眼见要发飙之时——
一只手蓦然伸来,拽住笑无伤的衣领便往门外拎:“师父,闹够了,该走了。”
笑无伤将狐狸往甄瑶怀中一塞,被拖着离开之时还不忘朝甄瑶挥手:“小瑶瑶,明天我再来看你……哎呀!小玉玉你怎么这么不温柔呢?轻点轻点,让我自己走啦!别忘了你也是女人!所以对女人要温柔!轻点!”
终于,声音渐渐远去,甄瑶仿佛从地狱里解脱了般,抬手抹抹汗,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叫一个畅快!
抱着狐狸重新爬回床,本来很浓的睡意却经这么一折腾,全都荡然无存了。
辗转反侧之际,甄瑶终于想起有个重要的问题忘记问狐狸了。
“狐狸,你……今晚去哪里了?”
狐狸蜷伏在一旁,紫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光芒一闪而过:“见一个人。”
“见谁?”好像有点酸酸的味道,狐狸会丢下她去见的人,一定很重要。
“……”没有回答。
“不能说的话就算了。”她也不是有意要探狐狸私密,只是纯属好奇,“只是,以后要单独见之前先告诉我一声,我怕再一转头,你又不再身边了。”
那一刻的害怕不亚于要被杀之时的恐惧。
狐狸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不会再见了。”
己经没有再与她单独相见的必要了。
“……”甄瑶也沉默了。
气氛好像有点沉重。
“……狐狸,为什么又不走了?”这个打破沉寂的重任始终还是要她来担当。
“……我困了。”斜眸睨她一眼,狐狸答的很干脆。
甄瑶嘴角又有些抽抽。
因为……她困了?就是这么个破理由,害她痛苦挣扎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要抛弃一切和她私奔,不值啊真不值!
甄瑶的心,在哗啦啦地流血。
你就是故意耍我的吧你?
和只狐狸去私奔的想法,果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l
默哀数秒,甄瑶转移话题,又问:“狐狸,你是怀疑轩辕凌玉和笑无伤别有目的么?”
“……”狐狸没开口,漂亮的眸中鄙视的意味却是十分明显。
甄瑶立时赔着笑脸一边拍拍她的脑袋:“没事的啦,如果她们真想要‘月之泪’的话,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么?放心放心,虽然她们有些变态,不过人还算不错的啦。”
“你敢再拍一下试试?”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夹着一丝恼意。
甄瑶手一僵,望着那双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紫色眼眸,咳嗽一声,弱弱地收回了手。
好像……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冷不防狐狸又淡淡扔出一句。
正如,她认识了霜雪已不记得有多少年,却仍是未能看懂她的心。
甄瑶摇摇头:“可是,不管她们有什么目的,至少,曾经对我好过,哪怕是虚假的也好,我也一样感激,毕竟,没有她们,我也许活不到现在。大家都说,生活就像是被强/奸,你逃脱不了,就不如享受它。所以,要学会享受生活。”
对于她这惊世骇俗的比喻,狐狸嘴角抽搐了几下,照旧一个字评语:“傻。”
只有这丫头的心,清透的让人一眼便能看穿。
“……”甄瑶扁扁嘴,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