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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写一边笑,哈哈哈哈,对了,不要被位置想坏了,我们的夏姑娘。。。唔。。。。。。不可说。。。。。
进门便被推在了榻上,道姑娘破天遭地给人压上了。
柔顺的青丝拢住了妖精自上而下欺来的微朦空间,天不怕地不怕的道姑娘少见地矜持了,哆哆嗦嗦道,“你要做…做什么?”
“亲你。”
子折夏认认真真,眉眼倦倦地俯下身,唇瓣含着道姑娘的下唇,有心叼起了一点儿柔软,齿间撩人地挤出了两个字。
“苦么?”
苦?
什么意思?
正是飘神,唇际一疼,妖精的眸不满地锐利了一下。
道姑娘聪明,知晓妖精在恼自己走神,一翻身,把妖精压在了身下,凛视道,“你到底是谁?”
妖精的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线,浅浅翘了下唇,轻惑道,“这次…原谅你……”
哈?
道姑娘摸不着头脑,脑后瞬时有锐风袭来,侧首一避,噌亮的长剑划了过来。
长孙辞一剑劈开两人,气得手抖,瞪着悠然撑起身的小女儿,头都要炸了。
“娘,说好闺阁之内不动手的。”
“亏得是闺阁,否则你爹早进来了。”长孙辞掷了长剑落地,切齿道,“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情什么怨,但总之这一世都是我的女儿,你既言‘未必’,那我不能随意把兮儿交给了你,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趁早滚了出去。”
道姑娘愣神,望着她娘的态度,不仅不反对,还担心起妖精对自己的心意,不免酸楚难禁,转念转眼,蓝衣的妖精撵着衣襟正低头思忖,倚着榻上的倦然姿态当真是一抹流水,好似随时能从人手中倾泻,再也握不住似的。
“妖精,你说说话,你说了,我就信你。”
子折夏撩了撩眼,瞅着道姑娘一脸决然的样子,禁不住笑出了声,饶有趣味道,“也没个什么情啊怨的,不过是从天地初始就缠在了一起。娘放心,总归是我吃的苦多一点,不免急躁了一些,未必之言,不过是未必而已,心,倒是自来纯粹的。”
天地初始?
道姑娘真想掰开妖精的脑袋,看看这十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才胡言乱语至此。
“娘信我么?”子折夏勾了耳际一缕发,搁在指尖绕来卷去。
长孙辞看她一幅懒然随性的模样,猜不准她方才之言是真是假,眼下除了老道士,兴许还有一个人能帮忙,她还是先去问问的好。
“我倒愿意信的。”长孙辞转身便走。
“有劳娘告诉下爹爹,今晚儿上阿姊留我房中作画,明日让何用发了帖子出去,反正二哥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房媳妇儿热闹热闹了。”
道姑娘一头雾水,作画?作什么画?
她可只会采茶跑跑路,顶多指尖儿的功夫巧一些,作画定是不能的,不过能看看妖精的画,姑且不论她是不是夏,想来都还不错。
正胡乱想着,长孙辞看了过来,秀眉凛凛问道,“你愿意?”
“啊?”
道姑娘呆了呆,觑了一眼妖精,见她薄唇噙笑,一双倦然的眼眉睨过来,端地让人心头紧张几分,好歹不歹地点下头了。
“罢!”长孙辞拂袖,“姑且信你,我去请你二哥回来。”
“阿娘莫怪,我也不想如此着急,奈何太子那边出了变数,如今这没走心的又摊出了长生之事,即便我想安宁,也安宁不下来了。于此决定,是想让在你们面前有个承诺,也是给她一个承诺。”
“你既考虑周全,我也无话可说,你爹那边,我去劝罢。”
“那便谢过娘亲了。”
长孙辞一走,道姑娘凑到了妖精旁边,问道,“什么是作画,阿书那小子不在家,却是去哪儿了?为何还是请?”
“不问我是谁了?”
妖精欺近过来,眸底惑人而盈,道姑娘还未反应过来,那指尖已带着青丝缠绕的香气抵在了唇上,“我的唇很苦,难道你就没尝出来?”
道姑娘在妖精人欺近的时候就已经犯迷糊了,此刻为她指尖在唇上渐磨渐深,意识临近抽离,听得一个苦字,唇上也就跟着苦了。
人不知何时被压了下去,身上的妖精总喜欢咬人,唇际一疼,便是离开,也将那苦涩至深的绵缠带得远离,道姑娘身前一空,忍不住攥紧了妖精的前襟,迷迷糊糊道,“好苦……”
“可你喜欢,对不对?”
道姑娘耳机贴着妖精磨人的低语,脑子里迷糊地搅成一团,“不知道怎么了……”
“哦?什么怎么了……”
撩人的气息贴来绕去,道姑娘觉得自己飘起来了,忙道,“你抓着我,抓着我……”
“其实我很不想用蠢东西三个字,虽然,此刻用这三个字,再合适不过,不过,我不会如此叫你,我只会叫你……”
妖精撩撩地说了一串,落在道姑娘耳际的也不过两个字。
“阿姊……”
血脉亲近的羞耻自背脊深处酥麻地窜了起来,她把妖精整个人拽了下去,欺近咫尺地盯着那一张两生至极的倦然之颜,意识完全拢在了两个人身体接触蒸腾而来的热气里。
“你是不是夏?”
“是。”
“你喜不喜欢我?”
“自然喜欢阿姊的。”
“那好,我也喜欢你十年了。”
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宝贝,望着道姑娘满意地弯了弯唇,甚至皱了皱鼻头,才喜笑颜开地确认了这一件事,妖精想起了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早已不在。
即便已经成为了她的模样,终究是不在了。
“阿姊,若是不会画,我可以教你的……”
子折夏埋进了道姑娘的颈窝处,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有时候,简单直接,是最好的方式,比如这一切的开始。
道姑娘正在欢喜中迷瞪瞪地飘来荡去,裹着妖精惑人的音调,敏锐地感觉道妖精温凉的指尖摸到了襟口,身体一绷紧,一种奇异的感觉打脚尖儿窜了起来,咬不住的碎吟溢了出去。
“画,画什么?”
“画人啊……”
妖精吐出来的气息苦苦的,沙哑的像是磨石,磨着道姑娘的将断欲断的心弦……
“长安城的大明宫里,有个手段极高的画师,以‘逸’入画,得‘能、妙、神’三字,阿姊你可知这‘逸’字取自何处?”
子折夏跨坐在道姑娘身上,低眉圈顾着身下的人,一身清濯的道袍已经被自己揉的皱皱巴巴,唯独那流青的发带还搁在颈窝里。
她眯了眯眼,指尖撩起发带绕到了那人的道髻根处,稍稍用力,勾了下来。
道姑娘呼吸早乱了节奏,敏感地发觉妖精断了节奏,微微睁眼,心头便哽住了。
原是妖精解了自己的发带,此刻一端衔在朱唇细碎的贝齿间,一端则顺着指尖曼妙勾开,烟胧曼妙地整个儿欺下来。
温凉的发带覆在了眼睛上,道姑娘的灵识极端敏锐地紧张起来。
“画…画……不是要在案几上么……”
其实隐约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个开放的朝代,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没见过听过,道佛内外,早成了风流媚骨的冠冕存在,她还怕个什么。
“阿姊若想去案几上,折夏也可的。”
耳垂被轻轻咬了,酥麻的吞噬卷来,道姑娘整个人都化了,妖精一言,恰似点火,道姑娘彻底地被点燃了。
“去,去你个大头鬼!”
总归要做个矜持的样子,道姑娘羞耻愤然,奈何她人都在抖,溢出去的言辞破碎的厉害,连她自己听来,都是让人耐不住的勾人媚质。
她万般想不到,自己会有上如此一面,原来那些个梦真实地摆在了面前,反而让她深陷其中地没了秉持自傲的心骨……
是不是,到了心念喜欢的人面前,尽是没了样子?
“喏,也好……阿姊这样子,真是舍不得让人离开……”
“闭嘴……”
道姑娘的低吟破碎,眼前被发带蒙上,敏锐的滚烫尽是妖精贴来的温软。
一别十年,十六岁的人儿,比自己更轻车熟路,少时的取巧偷香,怎么也比不上了。
“那我便动手了……”
道姑娘咬了牙,呼吸绵缠地根本接不上话,径自去扯妖精的衣带,岂料先被她按住了,苦涩的吻落在了微昂的颚尖儿上,整个人便绷紧颤抖地昂起贴近了她。
细碎的吻弥漫而来,缠得人折来折去的,纷乱的思绪中,奇怪了妖精怎会熟悉至此,便压着她的后颈抖出了话。
“你怎会…怎会如此会…磨人的……”
“‘逸’字于取,是为不拘常法,宫中之事,何曾有过常法?这画师嘛,出自宫中,自来所见,皆非常法,你说呢?”
妖精滚烫的呼吸挨在了道姑娘的肩头,咬着薄衫撩开,又咬在了凝脂上,身下的人一颤,她轻笑碎道,“他的画,可是亲眼所见,指不定…正看着我们……”
道姑娘扯开妖精衣带的手一顿,歪头咬在了妖精的颈项,听得她暗吸绵长了一口气,指尖便烧灼起来,不管不顾地继续扯了下去。
“骗子!你舍得让人看了我去!”
“若能得阿姊‘神’韵一二,我倒是愿意让他看看,也让天下人知晓,折夏怀中的阿姊,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呸!”
道姑娘咬了一口气,想翻身起来,岂料挂在妖精腰间的手被死死按住了。
“方才原谅了阿姊一回,再不会让阿姊压着了呢……”
“什么鬼?”
道姑娘的手被妖精扯回了头顶按住,柔软的丝带绕了上去,不知被绑在了什么地方,竟容不得她再做挣扎。
“鬼丫头,哪有你这样的!”
“折夏不过是把阿姊少时做过的事做一遍罢了,怎么,还认为我不是夏?”
得,妖精记仇,敢情都记住了,可那都是少年时从宫里的图册看来的啊,她也只是依模依样画了一遍,并未做其它啊。
“我冤,你放开我!”
“不成,阿姊那时也没放过我,今日我可要好好地画回来了……”
倦然的低语太过嘶哑,撩火一般地自空气中暴露的肌肤上滑了下去,惹得道姑娘捉紧的尽是酥麻,意识彻底断了弦,所感所觉,尽是妖精极尽贴紧的滚烫肌肤,让她深陷其中地再不能做了如何挣扎。
☆、画中景
“这什么东西?”
道姑娘狐疑地瞅着堂上榻里斜卧的白衣和尚,俊俏的眼眉细长,唇红殷艳而抿,妖娆妖娆的,展着手里的卷轴轻问。
“你是阿书?”
和尚笑了笑,解下腰间的玉葫芦,饮了一口。
道姑娘皱了皱眉,瞥着和尚默认的意思,落在了薄娟的画上。
一看,便燥红了脸。
妖精贴上来的时候,道姑娘彻底断了心弦,整个人像是一汪溪流,潺潺地往滚烫的人身上淌,眼前的画也分外地轻淌似烟,一笔一描,都将她看不见的妖精媚骨尽数描了出来。
唇也好,指尖也罢,都像是在一汪浅溪上牵引了深壑,折着道姑娘整个人地往妖精的怀里贴。
青色的道袍未有褪尽,欲遮还遮的白玉之身朦胧惑人,笔墨之间的殷红朱墨是点缀其间的一抹挑色,让一身蓝衣半遮的妖精倾覆了嗜欲而生的妖媚,端地像是没了骨头,揽着道姑娘沉溺在深陷浅出的欲壑中。
一幅幅画下来,道姑娘终于明白了妖精口中那一句,“指不定正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像是与人眼前作画,活色生香地尽是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