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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连呼吸和脉搏的节奏都会一样。
梁觉筠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微风拂面,而夏奕诺想起了生日那天的那个吻。
“师姐,最近那两盆盆栽怎样了?”
“很好啊,前几天不是才问过。”
“哦,也是。”
“那最近LoVo怎么样了?”
“还不错。”
结束夜跑回到家里,梁觉筠坐在书房盯着窗台很久。仙人球,就像是夏奕诺,在大多数人面前习惯保护自己,是一只安静有礼貌的小刺猬;熊童子,也像是夏奕诺,可爱的,善良的,不带攻击性的。可能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两面,在信任的人面前,才坦荡荡地表露无遗。
次日起床,夏奕诺就觉得全身酸软,伸个懒腰都可以听到骨骼咯吱的响声。按照约定,晚上夏奕诺准时出现在羽毛球馆门口。梁觉筠看见夏奕诺一身普通的黑白运动装,点头说今天穿得很好看。
临近开学,羽毛球馆中人也多了起来,嘈嘈切切。两人在简单热身之后,就开打了。
羽毛球是夏奕诺为数不多的喜欢的运动项目。父母离婚前,夏炎会带着夏奕诺来这个羽毛球馆打球,应该说,这个有些年头的旧场馆,有着夏奕诺不少的童年回忆。羽毛球的好处在于,中间隔着一张网,和对手没有肢体接触,你只需要拿了球拍站在那里,一心一意盯紧球便可。
夏奕诺有点力不从心,大概是真的很久没有运动了,加上昨晚跑步有点超负荷。尤其是单打还要跑全场,真是累得够呛。想不到梁觉筠羽毛球也打得这般好,不止好,在业余中简直可以说是出色。不到半个小时,夏奕诺叫停喝水,汗水都浸湿了额前的头发。
“小宝,不要逞强,吃不消要说。”
“哈哈哈哈哈!”
“干嘛笑得那么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继续开打,梁觉筠状态依旧不错,喘气和心跳的频率也控制得很好。夏奕诺频频捡球,渐渐的,脚步越来越沉。羽毛球馆的天花板很高,灯光很亮,夏奕诺觉得有些晃眼。渐渐的,球场中的击球声,欢呼声,球鞋和地板的摩擦声,变得有点不真实,充斥在耳边的只剩下自己的喘气声。
一个网前球擦过,站在后场的夏奕诺急忙上前,也没能救起这个球。夏奕诺疲惫地弯下腰,心跳很快,呼吸急促,没有立刻去捡球,而是双手拄着膝盖缓口气。
梁觉筠也在这间隙垂下球拍,擦了擦额头的汗,调整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夏奕诺偷偷勾起嘴角,慢慢直起身子,走到网前,隔着网叫了一声:
“梁觉筠。”
“恩?”
“我喜欢你。”
你微笑地看我,不说一句话,而我知道,为了这个,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诉衷情
三十二、诉衷情
夏奕诺目光灼灼,两相较量,球场里耀眼的灯光也失去了颜色。
梁觉筠粲然一笑:“我也是。”
如果说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请你对准我的胸膛,让我为你百孔千疮。
“好……巧哦!哈哈哈!”夏奕诺笑得明眸皓齿。
梁觉筠温柔地笑:“还要继续打球吗?还是回去了?”
“回去!”斩钉截铁。
隔壁场地正在打比赛,打出了精彩的好球,一阵欢呼声。夏奕诺觉得此刻球场里球拍击打羽球的砰啪声就好像是在放小礼花,而观众的欢呼声就是自己心情的写照。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儿都能成,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两人不动声色地收拾好东西,走出球馆。夏奕诺一直在笑,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也分不清是因为运动还是激动。梁觉筠迎着凉爽的晚风,一贯的温和沉静的模样。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走到教工区二号楼两个单元的分叉口,梁觉筠没有说话,径自往自家走。夏奕诺偷笑,默默跟上去。
进了电梯,夏奕诺按下电梯梁宅的楼层,笑问:“不知道这次,程咬金会不会又突然出现。”
“程咬金?”
“就是住在你隔壁的May,每次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半路杀了出来,可不就是程咬金吗?”
梁觉筠摇摇头,却笑得灿烂。
开门落锁。夏奕诺自觉地换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梁觉筠倒了两杯水,在夏奕诺旁边坐下:“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可以开始了。”
“好的,我开始了,”夏奕诺两只手握在一起,“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很慎重,甚至有点患得患失的人。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喜欢你,既然你说你也是,那,我们在一起。”
目光炽热并且真诚,一如夏奕诺本人。
梁觉筠没有说话,夏奕诺白嫩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我有一点点紧张,说错了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也许现在我并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也不确定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担心你会嫌弃我年纪比你小,觉得我不成熟,不是可以托付的人。但是我不能想象,现在和将来,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梁觉筠微微叹了一口气:“好,那下面的话请你听好。
你喜欢穿亮色的运动服,从来只戴一个耳钉,按电梯总是用右手食指的第二个指节,紧张的时候会把两只手握在一起;你喜欢喝奶制品,早饭总是只吃一点点就吃不下了,这样不好;你喜欢待在家里不出门,没事的时候只是看书发呆跟LoVo聊天,成熟的时候像个哲人,幼稚的时候还不如小言;你喜欢你的亲人和朋友,真诚对待身边的人,所以你身边的人也都喜欢你;你喜欢长久和专一,害怕失去和分离,所以就连养的宠物都是可以陪伴很久的乌龟;不知道为什么,你很容易受伤,又不爱运动,总是让人担心;你被大多数人认为是个三好学生,从不让父母长辈朋友担心,但是你骨子里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我要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整个的你。我喜欢你的聪明孝顺,喜欢你的认真专注,喜欢你笑起来右脸的酒窝,喜欢你偶尔耍无赖的样子,喜欢你弹吉他的样子,喜欢你的明明很在乎,却假装不在乎的执着,甚至,喜欢你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白。你不必再去担心和怀疑,因为现在和将来,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听完梁觉筠的一席真情告白,夏奕诺双手掩面,有些不好意思去直视梁觉筠的眼睛,半响才说:“唔,真的,好直接。”
梁觉筠无奈地笑:“有人告诉我,对你这样闷骚磨叽的人,就要简单粗暴。”
夏奕诺放开手:“麦麦?她跟你说了什么?”
梁觉筠回想起和麦世宁的几次交锋,笑道:“除了转弯抹角打听我的性取向,剖析你的优点,也没有什么。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为你幸福担忧的好朋友。”
夏奕诺哭笑不得,心里又因为梁觉筠的一席话变得软软暖暖的。
梁觉筠正色:“其实你说的话我很久以前就猜到了,只是你还年轻,很多东西还没有定性,我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应对将来可能会面对的压力和指责,我不能贸然地拖你下水。”
夏奕诺急忙解释:“怎么能说拖我下水呢,我不害怕要面对的压力,或许还有异样的眼光,我可以预想和接受。还有,很久以前就猜到,是多久以前?”
梁觉筠笑:“你今天敢这么说,不也猜到我会是什么反应吗?”
夏小宝眯着眼睛点点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无法掩藏的,但是,在这份喜欢被肯定、释放以及接受之前,你该如何掩饰眼神中散发出的浓情蜜意,一直以来,两人各自心知肚明。
梁觉筠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我以前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她是我的邻居,小时候很照顾我,但是她不喜欢女人,所以……你不介意哦?”
夏奕诺吃惊:“恩?所以你一开始就喜欢女人的是吗?”
梁觉筠耸耸肩:“可以这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夏奕诺表态:“不介意!说清楚就好了嘛。”
梁觉筠笑得腹黑:“是啊,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夏奕诺惊讶:“恩?”
梁觉筠凑近夏小宝:“比如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夏奕诺身体后仰,尴尬道:“有些事情,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梁觉筠继续凑近:“不要不好意思嘛。”
夏奕诺蹭地站起来,在原地走了一步:“啊……那个,我们现在怎么办?”
梁觉筠大笑:“你觉得呢?”
夏奕诺正气凛然大言不惭:“是这样的,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我没有经验。”
梁觉筠摊手:“我也没有。你很着急吗?”
夏奕诺摇头:“不着急。”
梁觉筠从沙发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恩,不着急就慢慢来好了。”
夏奕诺:“哦。”
梁觉筠:“晚上运动量有点大,早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别又感冒了。”
夏奕诺嘟囔了一声:“信息量也有点大。”
梁觉筠莞尔:“是啊,得好好消化一下。”
夏奕诺有点扭捏:“我想说的是,恩,我这个人呢不太会讲话,可能今天说的也词不达意,哈哈哈。那个,我之前不是给你一本书么,里面有一封信,等我走了你可以拿出来看一下。”
梁觉筠:“信?”
夏奕诺笑得诡异:“对,一封信,原本以为你会早些日子看到。我没好意思当面讲的全部写在信里了。等我走了再看哦,咳,那我走了啊!拜拜!”
夏小宝跑去玄关换鞋,抓了球包,挥手告别,逃出了梁宅。
梁觉筠去书房找出那本莫名其妙的连同盆栽一起送来的《室内盆栽培养》。打开一看,在封面的背面有一个黄色的口袋,原本应该是放借书卡的,里面却放了一张信纸。抽出信纸打开来看,手写的信,隽秀的字:
【突然想到给你写一封信,虽然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我会把它交给你。
我以前一直怀疑自己是否有爱的勇气和能力。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寻寻觅觅属于自己的真爱,而我不曾争取,甚至不曾遇见。我曾经以为,凭借一颗孤独而充盈的心,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因为你,这种孤独和充盈要流溢出来,要冲涌出去,渴望有人呼应他,收留他,理解他。爱情是不可控制的,降临的时候无法控制,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控制,只有对方眼神的回应,我才发觉自己如此渴望被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遇见你,在C城蝉鸣的夏季。你湮灭了我的迷惘和骄傲,世界突然变得清亮明朗。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星辰和大海。遇见你,我才知道,那么多的转弯,每一步的混乱,都暗藏方向。我等待着,成为那个与你想着同样的事情,怀著相似的频率的人,然后可以在某一站的出口,牵起你的手。遇见你,我开始忐忑地期待,雀跃地期盼未来,开始相信诗里面说的:你微笑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而我知道,为了这个,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说不相信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什么世界末日,我也不相信。天涯海角和海枯石烂本来就是说给人听的,岁月最后让我们老去,时光终将把我们拆散。即便如此,在那个时刻来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