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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萨拉派救阿斯兰出来并非因为他受到了非人的对待,而是要借他的姓氏重整萨拉派的阵容。最起码也要把玖尔夫人的自由要回来。说到领导,其实也没人想过要指望阿斯兰。
所以,出来的第二天,他们就围住了虚弱的阿斯兰,要他表态,出面指证克莱茵派对萨拉派采取的高压清查和不人道对待,直接负起战后PLANT混乱恐怖的责任,揭露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向地球联邦卖好,下一步就肯定是出卖PLANT的利益,做地球联邦的奴才了。
阿斯兰同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叔辈们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他觉得他们和抓他的人其实根本就是一样的,一样要清除对方而后快,而自己,又成了这边的棋子。
阿斯兰觉得很悲哀。原来自己的价值只有做棋子这一条了吗?只是,他从来都不是甘心做棋子的,否则当日也不会背叛父亲了。
阿斯兰很平静地拒绝了。不再理会暴跳着指着他骂的叔叔们。他想PLANT最终会变成怎样自己大概看不到了,可现在这样绝不是PLANT想要的。
然后,他被失望的叔叔们关进了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连管家也不再理他。阴冷的环境慢慢地诱发药性的发作,而他在自家人的身边却连一杯热水也奢望不到。
当议长见到阿斯兰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成了黯淡的灰蓝色,那是苦难留下的印记,不过他自己却并不曾留意。
议长是个好脾气的人,起码阿斯兰这么认为。他弄不清自己怎么就又到了议长手里,却很感激他适时递过来的一杯热水。
议长看着面前清瘦的少年,想不明白这么单薄的身体怎么就忍受住了那么残酷的折磨,本能的知道这个人有着不一般的力量。
他踌躇着,打量着,并不急着开口。
阿斯兰安静地等着对方说话。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对不起,阿斯兰君,一直以来让你受苦了。”议长的声音诚恳里透着点魅惑。
阿斯兰没出声。其实他心里很是怀疑这个议长见他的目的。自己,还是个逃犯吧?
“当然,你的被捕并没有什么错,对国家而言,你确实要为当初的行为负上责任。只是,不经正常的司法手续非法逼供却不是文明的PLANT应该有的做法,在此,我要向你道歉。”议长微一鞠躬。
阿斯兰不由得“啊”地应了一声,欠起了身子。
议长微微一笑,接着说:“现在我们力图使PLANT走向正轨,我们只有向前看才能有真正的未来,是不是,阿斯兰君?你身体不好,先好好休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议长礼貌地点了点头,在随员的引导下离开了房间。
阿斯兰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从窗口望去,这里应该是PLANT某个城市的偏僻的角落,看来议长也并没有把自己的行踪曝光的意思,而自己也依旧是不自由的。但是,为什么不把自己关进监狱呢?阿斯兰还是很困惑。
往后的日子议长没有再来,每天除了来给他治伤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阿斯兰一向很安静,所以虽然心里带着疑问,他并不随便地向人打听什么。
身体的外伤渐渐地痊愈了,GXPT0829的残留却没法清除。医生说只能进行手术,把坏死的细胞直接清除才能有效果,而手术不是简单就能做的。对此,阿斯兰自己没什么所谓,治与不治的权利在别人手里,他知道自己目前是什么处境。
然后,有人给了他一堆资料。他看见拉克丝又开始深情地唱歌。在大屏幕上呼吁人们放下仇恨,用爱去温暖世界。去地球巡回演出。
那是拉克丝,却又不是拉克丝。虽然一如从前般笑得甜美,但湛蓝的眼睛里却不再有从前的纯真。她,象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成了表演的机器。
阿斯兰心里开始明白。但他依然没什么表示。他等着议长来。
再见到议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阿斯兰站在窗口看着雨丝轻轻地洒落,顾自想着心事的时候,议长就在意外和意料中出现了。
“阿斯兰君的气色好了很多。”议长很满意地打量着阿斯兰,带着让人亲近的微笑。
阿斯兰也微微一笑:“多谢阁下的关照了。”
“那么,阿斯兰君的身体可以开始工作了吗?”议长随意地坐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可以工作么?没记错的话,现在我依然是个罪犯。”阿斯兰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
议长大度地一笑:“阿斯兰君不清楚PLANT的现况吧?现在很多人都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了,阿斯兰君认识的伊扎克君也在其中。只要是为了PLANT,是什么派别有什么关系呢?对不对?”
“那么,议长先生觉得我能做什么呢?”
“阿斯兰君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议长的声音更加魅惑了,“PLANT现在虽然开始向着正确的方向行进了,但你也知道,曾经的派系,虽然在大选中都落败了,但他们并不肯甘心地臣服,这对议会来说是个不小的阻力。拉克丝小姐回来实在是帮了我很大的一个忙,那么,我诚心地希望阿斯兰君也能够象拉克丝小姐一样,和我一起把PLANT带引向和平的未来。”
议长说完了,金色的眼眸很诚恳地看着阿斯兰。
阿斯兰微微摇了摇头:“阁下这么看得起我,阿斯兰受不起呢。我没有您说的那种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扎夫特士兵。”
“哦?”议长眯起了眼睛,饶有兴趣地托住了下巴。“阿斯兰君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呢,难道你不想PLANT走向和平吗?”
“我只是知道自己做不了议长希望我做的事。”阿斯兰平静地看着那双浅笑着的眼睛。
“嘛……这样就不太好办了。我不希望象阿斯兰君这样的人才被军令处死,可是,随便地把犯人放走也不是对PLANT负责的态度……”
阿斯兰转身看向了窗外。
之后,阿斯兰接受了在监控下离开PLANT的建议,他去了月球,那里有他曾经的快乐。虽然选择了相对安静的静海,但总是在月球上,总还离过去的记忆很近。
如此,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服
五
伊扎克和迪亚卡默默地坐着,面前是两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六月的PLANT也已是夏季,伊扎克却觉得身上发冷。
今天议长传见他,没有饶什么弯子,开门见山地就问:“伊扎克君在静海见到阿斯兰君了吧?”
伊扎克没想到议长会主动跟他说阿斯兰的事,愣了愣,立定回答:“是的。”
“那么,伊扎克君知道阿斯兰君的身体很不乐观了吧?”议长的话里并没有挪揄的成分,但伊扎克却不自在起来。阿斯兰的身体?不乐观?
伊扎克老实地答:“我不知道。”
“果然啊!”议长一副通了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伊扎克君知道GXPT0829吧?”
“GXPT0829?!”伊扎克不由得挺了挺本已站得笔直的身体。
“唔。这药被过量使用的话会不断侵蚀正常的细胞,最终导致完全的崩坏。”
“那。。。。。。又怎样?”伊扎克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失忆、痴呆、甚至影响到身体器官。”
伊扎克晃了一下,努力保持着冷静问:“他自己知道?”
“事实是,我们一直希望能尽快给他做手术,可是,阿斯兰君似乎把我们当成坏人了。”议长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伊扎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最后议长百般嘱咐,要他去劝劝这个固执的朋友。
“他的头发好难看。”没来由地,伊扎克嘟哝出这么一句话。
“啥?”迪亚卡摸不着头脑。
“原来那么漂亮的蓝发,现在全灰了。”伊扎克托着腮,看着窗外流动的车,声音木木的。
。。。。。。。。。。。。
“伊扎克。。。。。。去找他吧。”迪亚卡叹了口气。
“。。。。。。他那死脾气,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伊扎克斜了迪亚卡一眼,“他根本,就是自己放弃了!”
“可是,就这么由他么?”迪亚卡想着那张永远郁闷的脸,“他可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呀!”
伊扎克回头瞪着迪亚卡:“那你说怎么办?我知道他不对劲!可我怎么问他都不说!你说我该怎么办?KUSO!!”伊扎克生起气来,用力地砸着桌子,迪亚卡急忙拉着他在众目睽睽下逃也似地离开。
“你别瞪我呀,又不是我弄的。”迪亚卡玩笑地回了一句,回头看见伊扎克杀人似的目光,连忙摆了摆手,正经地说:“不知道他和议长间是什么事。阿斯兰这家伙,才不会为了自己低头呢,命好象从来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关押期间的事,有什么消息吗?真是议长救的人?”伊扎克有点不可置信。议长要救他总不至于搞什么劫狱吧?
“上次大选前,克莱茵派因为高压清洗政策露了不少负面消息出来,以后好象就都销毁了。现议长当选后为了拢住人心,声明是过往一概不追究的,结果,那一段就象真空一样了。”迪亚卡无奈地耸了耸肩。
伊扎克不再说话,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远方,想起阿斯兰挂在唇边的自嘲的笑,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可恶!
伊扎克还是申请了休假,登上了去静海的穿梭机。
到的时候已是夜晚。伊扎克知道阿斯兰工作的酒吧,走到门口却怎么也不愿意进去。他不想看到阿斯兰做这种工作的样子。于是,他就这么倚在街口,默默地等他下班。
街,慢慢地静了,灯也渐次地在灭。伊扎克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迷离吧出来,然后,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斯兰走到近前才发现站着等他的伊扎克。他惊讶地停住了脚步:“伊扎克?”
伊扎克扭过头去:“我不想看你调酒的样子!”
阿斯兰抿了抿嘴,看一眼地上的行李:“找我?有事?”
伊扎克没出声,依然不看他。
阿斯兰疲倦地说:“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累了。”说着就向前走去。
伊扎克捡起行李包就跟了上去。
阿斯兰停步,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我没地方住。”伊扎克瓮声说道。
阿斯兰苦笑:“我那可没有多余的地方。况且,我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不管!”蹦豆一样的两个字,伊扎克气鼓鼓地叉起了手。
阿斯兰不再理他,顾自往前走去。伊扎克不远不近地跟着,也是一句话不说。
进门。开灯。
阿斯兰脱下外套就向浴室走去,一句客套也没有。
伊扎克心情复杂地看着这间素净的屋子,忍不住要想阿斯兰是怎么在这里度过了2年的时光。
所有的器具都是单数。他不欢迎客人。
虽然这已是上次来的印象,但此刻却更加肆无忌惮地展露出拒绝的冷淡。
伊扎克叹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了椅子里。
过了好一会,阿斯兰才在蒸汽的氤氲中走了出来。半长的头发湿湿地帖着脸颊,水分又把它们改回了曾经的颜色,映着俊美的脸更加白皙。而那双冷漠的眼睛,也似乎被热气烫上了温度,温温地闪着水光。
伊扎克看得有点发呆。恍惚间眼前的依然是军校里永远表情无辜却就是要惹自己生气的那个阿斯兰。萨拉。他觉得眼框热了起来,忍不住就想抱住这个终于回来了的阿斯兰。萨拉。
“到你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