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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割到胸口时,白兰忽然想起了他背后的那道疤,那道用利刃伤在脊柱的疤。
松开手,把瓷片从他的皮肉间拔出,眼看着冒出一小汩的血。再抬头看君子修,依然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轻嗤了一声,然后抖着没有什么力气的腿,从床上下来,再绕到他的背后。把瓷片咬在唇间,双手动颤着覆上他的衣服。
他高她一个脑袋有余,她要踮着脚才能够到衣领。
玄色锦袍被她脱下,接着是白色的深衣
最后露出肌理完美的倒三角背脊,以及那道笔直的旧疤!
白兰染着血的唇角,在带血瓷片的映衬下,咧出一抹残忍至极的恶笑。
盯着那道旧疤,自唇边取下瓷片,从尾椎处开始,由下而上的割开
第183章 咄咄逼人()
因为背对着君子修,所以她没有看到,君子修此刻的眼睛已然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脸上的表情也微露狰狞!而她方才留下的伤口已然全部愈合了!
白兰看着他的背,皮肉翻卷而起,因为是瓷片一点点剌割的,那伤口粗糙而难看,把之前的平整旧疤毁了个一干二净。
至此,白兰的脸上方滑过一丝痛快。
“为什么要带走他?”白兰屈指拈了一点他背上的血,放到唇边轻舔啃噬,鲜红的血缓缓流淌,浸润了他白色的亵裤,以及逶纡于地的深衣长袍。
君子修依然挺着着背,即便在她剌割脊背上的皮肉时,也没有动弹分毫。这点上,白兰还颇为有些欣赏的。多少间谍特工在体刑面前投降,她曾经也在败在这之上。不过她面对的不是简单的体罚,而是贫民窟里出来的十个吸毒艾滋病人!她不怕被打,就算摘了器官她都不怕,但她恶心——恶心被轮姦。最后她选择当多料间谍,出卖情报,出卖自己的忠诚,而结局——死于非命,也是活该。她没有怨言,只觉解脱。再重生后,发现还带着以往的记忆,反而不满,那些记忆怎么没有消除了。
君子修的眼睛恢复正常,转身面对着她。
白兰看到他的表情,仍然平静无波。还有她在他脸上、唇上、颈部和胸口,留下的伤皆已经愈合了。
见多了他带给她的离奇之事,这点转眼愈合的伤口,也没能让她多意外。
“当时事出紧急。”君子修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沙哑,似是疲惫。
“什么事?”开口就好,白兰丢到手中的带血瓷片,抖着腿挪移,再次坐到床上。她下半身穿着长亵裤还好,上半身可是只着肚兜,还是半透明的薄绸布料。但白兰浑不在意,又没有赤裸着,而君子修显然在那方面的定力甚高,或者说眼光高,可能她就是脱光了,也不见得会引起他的性趣。不对,他好像被她挑逗的动了情
君子修的目光在她胸前瞟过,最后落在她丢到地上带血瓷片上,“渡天劫。”
白兰想起婉贵人渡劫时的情形,对他这个答案,算是认可。
“就算你渡天劫,和小景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把他交还给我再滚去渡你的天劫。还有,这天劫显然也没长眼,怎么不劈死你个祸害!”
君子修看着咄咄逼人的白兰,其实他渡天劫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是小景的修罗血脉不稳定,离她越近,越容易苏醒,所以才带着他远离了她。他本来想要给她吃下缘尽水,最后还是没有强迫她,让她自己选择。
他还把大陆传送阵向外传送的功能破坏了,想着等百年后,她死了,再去修复。没想到她会追来,她是怎么来的?
“七大陆和破晓大陆间还隔着罗天大陆和弱水大陆,每一块大陆又相距千万里的海洋。海上灾难重重,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第184章 虽然你失却了那段记忆,但我有()
怎么到的?白兰可不知道中间竟然还有这等波折。她就是呆在空间戒指中,漂洋过海的过来。可见,命中注定她要找到她的儿子。
“我的戒指呢?”白兰看向他的手指,修长完美的十指,左右无名指上各有一个戒指,一个灰蒙蒙的,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有三十倍之差,外面一天里面三十天。另一个是漆黑的戒指。没见过,但感觉很神秘。而她的红宝石戒指没有,并不在他的手上。
君子修从黑色的戒指中取出她的红宝石戒指。红宝石石面上裂纹斑斑,不似以前的光华剔透。
“它坏了,等好了再给你。”
“坏了?怎么坏的?”白兰一惊,伸手欲夺。
君子修也不拦着她的抢夺,任由她把戒指拿走,“它是有灵性的戒指,小景的魂杀,把它的灵性重伤了,需要蕴养。而在此期间,你不能再用它。”
白兰试图用意识和戒指联系,果然如君子修所说,她感受不到那片山明水秀的空间,那处她称之为家的空间。
“它什么时候能好?”虽然不能用了,白兰还是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君子修道:“它需要在蕴灵池中恢复,大约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戴在手上,需要三百年的时间。”
“三百年,她都轮回了不知道几轮了吧,哪里还用得上。”白兰把戒指摘下来,“三个月。”
君子修接过,收回黑色戒指中,“嗯。”
“魂杀是怎么回事?我自认自己生的是个普通孩子。”白兰想到小景,心就揪了起来。
“他不是普通孩子,他身负修罗血脉。”她既然找来了,那便有知道真相的资格。就是不知道她在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了。
白兰不明白,“修罗血脉?什么是修罗血脉?”
君子修道:“因为我是修罗。”
白兰心底‘咯噔’一声。
君子修把手伸向她。
白兰看着他的手,忽然想起她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时,是一只一样的手,把她拉了出来。
是他!是他救得她!
心头陡然一悸。
“虽然你失却了那段记忆,但我有。”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无奈。
“记忆?”白兰不解的看他。
“嗯,你看过就知道了。”手依然伸向她。
白兰的手松松紧紧的张弛几次,最后还是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是温热的,把她水凉的手都暖热了。没想到瞧着冷冰冰的人,竟然还有温热的一面。
又看了看他俊楚无俦的脸,“或许我能猜到,但如果有更有力的证据,我很愿意知道。”
“嗯。”君子修握住她,轻轻一扯,就把她扯入了自己怀中。
光裸的胸膛包住只着肚兜的她。
他的身体也是热的,而她的身体和手一样是凉的。
被温暖包围,白兰不适的挣扎了几下。
君子修却按住了她,不让她再动。
额头贴上她的,低沉隆隆的嗓音,在白兰耳边落下,“共享记忆,你只看与小景有关的,别看其他,否则我会抹消你的记忆。”
第185章 他的记忆()
白兰觉得自己又进入了一片黑暗中,可是与之前的不同,她能听到自己呼吸声,自己的脚步声,伸手触摸自己也有触感。
“呜呜呜呜”隐隐的有小孩子的哭声响起。
白兰侧耳细听哭声来处,那么像小景,一定是小景在哭,急忙顺着声音跑。
她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光明的出口。而哭声就是自那个出口传出来的,脚下的速度更快了些。
一个小男孩茫然的跪着,他的背后有一对漆黑的鸦翅,翅膀上黑羽散落一地,有金色的液体自翅根处流出,最后汇集于地面蔓延开
那个小男孩并不是小景,比小景还要小些,大约三岁左右。他的头发是白色的,眼睛是赤红瞳。
他的面前站着六个面容模糊的人,高矮胖瘦,男男女女都有。
似都在斥责着小男孩。
白兰看着形容凄惨的小男孩,怜爱之意顿时盈满心头,才不管孰是孰非,这么小的孩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白兰走过去要抱住小男孩蓦地,画面一变,变成了一片森林。
正午的阳光透过森林的茂密树叶,洒下点点碎芒。
一棵两人合抱的巨树后,一身玄色长袍的君子修,脸色煞白的靠树休息。他所依的树干上和身下的草地上,有不少血迹。那玄色长袍或许早被血液染透,只因是玄色而不显。
远远的一名背着捆干柴的瘦弱女孩朝这边走过来。
白兰惊讶的看着她。
是白落桐!
白落桐的脸上有些细碎的伤口,应该是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划伤的。
君子修听到白落桐的脚步声后,动了动浓密纤长的眼睫,没有睁开。
白落桐也注意到了靠树倚着的君子修。而且君子修煞白的脸,明显是不舒服。
生性怯懦,胆小怕事的白落桐,当即选择绕道走。
白兰见她这般机警,非常赞赏。像君子修这种一看就非善类的人,绝对要敬而远之。
就在白兰以为事情就要这样结束时,白落桐背着柴又回来了,偷偷的站在一棵树后,把一竹筒水丢向君子修,怯怯害怕的道:“山山脚下有一个茅草,是给上山的村民歇脚用的,你可以去那里休息。”
说完,撒丫子跑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没有再回头。
君子修慢慢的睁开眼睛,如血的赤眸看着身边的竹筒,片刻后又闭上了。
白兰见他不动,不耐看他,想要再看看白落桐。
心思念转,眼前的画面一变,就出现在了一个大院子里。
白落桐正在挥舞着棒槌捶豆子,身旁是一名正在嗑瓜子吃的妇人。妇人长着一张歪脸,连眼睛也一大一小的,厌恨的盯着白落桐,恶声道:“扫把星使劲儿捶。捶完了还有好活儿等着你。”
这个妇人就是白落桐的婆婆,马氏。
白落桐被她的话一吓,手中高举的棒槌就飞了出去,巧不巧的正冲着马氏飞去。
马氏吓得一个仰倒才躲过了棒槌。
白落桐见马氏摔了,想着又要挨一顿好揍,脸都青白了。
第186章 人间龌龊()
没想到马氏竟然没有打她,只是骂骂咧咧的骂了她一顿后,就让她继续干活儿。甚至,还自己去做饭。
晚饭是面条,白落桐发现自己的碗里卧了一个油煎的鸡蛋。她都多久没吃过这好东西,半年,一年,两年一时间愣住了。
马氏眼中闪过恨意。只是那恨意很快就消失了,白落桐没能发现。
门外有人敲门,白落桐就要放下筷子去开门。马氏‘哐啷’把筷子丢到桌上,催促道:“赶紧吃,吃完了给老娘烧洗澡水去。”起身去开门。
白落桐对马氏这不同寻常的举止感到奇怪,但转眼又被碗中金灿灿的煎鸡蛋吸引,没舍得先吃鸡蛋,而是先把粗杂面的面条吃完,再小口小口的咀嚼鸡蛋,满嘴的油香和鸡蛋的鲜香,简直让她感觉在吃年夜饭。
吃完鸡蛋后,马氏回来了。见她吃好了,便道:“去烧洗澡水,然后放到西屋里去。”
“西屋?”白落桐更意外了。西屋是给她那个短命小丈夫准备的。她每天除了打扫能进去,除此外,都是锁着的。
“赶紧去。”马氏不耐烦道。
白落桐忙应着,“是,是,我这就去烧水。”
马氏在白落桐出去后,看着桌上自己碗中的肉酱细面,半点食欲也没有。而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