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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爷。”二人起身。
千水看着云狂消失的方向,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他?”
“啊?”骏承尧愣了一下。
倒是上官一良反应地快,答道:“回王爷,这次帝君说了,这人嘛,他要亲自处置。”
“亲自?”千水吃了一惊,旋即背冒冷汗——他哥哥的狠辣他是见识过的,前两年帝君也要求亲自处置一个人,后来这个人……全身溃烂而死。
千水脑海里幻想了一下云狂那白玉般剔透的肌肤溃烂的模样,一时心揪,连忙摇了摇头。
“不行,我要送他回去。回去他虽然也会死,但起码不会死的这么惨……”千水想欲追云狂回来,却被骏承尧拦住了,他道:“二王爷,还是让微臣送您回宫吧。回去自然就见到他了,帝君不会把他怎么着的。”
“……”千水看了看上官一良,见他躬身点头,这才信了骏承尧的话,随他们走了。
而云狂和肆秦,刚一离开千水的船,二人就被粗暴的小兵们蒙住了双眼,嘴也被白布堵着。两边分开而走。
肆秦被小兵们在腿上绑了沉重的沙袋,押着走了一段之后,声音静了许多。小兵们突然停下,肆秦心知不好,刚要反抗,可无奈小兵们人多势众,挣扎无效——“扑通!”
随着一声闷响,水花肆起,肆秦沉入了河底。
新书,多多评论,谢谢读者们。
第八章:病危()
我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正如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生。当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是否会后悔那些我们错过的风景,是否期待天使的救赎……
押着云狂的一伙人,带着云狂进了三船的底仓。
还未进底仓之时,嗅觉敏感的云狂就已经闻到了底仓中溢出的发霉味,这一进来,更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哟,这脸还红了,哈哈哈……”云狂左耳边传来一阵恶笑声。
“啧,还真是,刚才没注意,这嵇康国的十一皇子长得真是美啊。”说着,一只粗糙的手就拂上了云狂的脸颊。
云狂别过头去,无法动弹的他有些羞愤。
这底仓一般只是放酒,不住人,所以修建的很是低矮。云狂自下了楼梯,这腰就没直起来过,十分难受。这一别头,那种压抑感险些让他窒息。
“啪!”
清脆声响起,那粗糙的大手被令一只手打了下去,紧接着话音响起,“小兔崽子,这二王爷看上的人你也敢动?”
云狂没有听见那人的回应,看来那人也是有些害怕。
又行了几步,云狂只觉得几只手对自己用力一推,自己就倒在了底板的草垛上。
停了一会儿,一阵踩踏木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是扣上木板门的声音,然后就只能听见浪潮声了。
云狂知道是那些人已经走了,这才坐起来,拿掉嘴中的白布,解下眼上的黑布,环顾起四周来。
这是船的最底部,底板虽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常年浮在水上,也是湿气堆积,霉毒肆虐。
不过好在上面铺了许多的干草,也不至于直接接触那霉块。
云狂又躺了下来,睁着眼睛。虽然在这无光的底仓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就是想看,也许,这就是他生命中见到的最后的景象。
“靠岸!”随着骏承尧的一声高喊,七艘船按着顺序停靠在岸边,与此同时,又一组船(七艘)从岸边的军船堆中开了出去。
在水上漂了七天的众将士们兴奋地一拥而下。有的抗着报废的盘成捆的水绳,有的抗着装着粮食的麻袋,还有的卸着备用的刀枪剑戟和弓箭。
一时之间,楼板上响着嘈杂震耳的脚步声。云狂也被这大动静吵醒了,缓缓地睁开眼——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过了许久,脚步声渐渐稀少了,云狂晃悠着沉重的脑袋,勉强坐起身子。他已经严重缺氧了。
根据回忆,他在这里一共醒过三次,判断应该是过了三天,不禁一笑:“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
“嘭!”
随着一声密封的木板门被掀开的碰撞声,刺眼的阳光一寸寸的照进了底仓,映在云狂的脸上,他忍不住抬起无力的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随之而来的,还有新鲜的氧气,令云狂不由为之一振,恍如再生。
一个百夫长伸头看了一眼仓内,又缩回脖子,拍拍手,对身边的四个小兵吩咐道:“把他带出来!”
“是!”四个小兵相视一眼,依次下进了仓里。
云狂被他们半推半就地带出了底仓,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光线,又眨了几下眼睛,他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原来船上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在船上做苦力的犯人和看守犯人的将士,他们是最后离开这组船的人——云狂也在这其中。
这么判断着,云狂四下张望起来,自己这三天的遭遇让他很是担心肆秦。可是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肆秦,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的扇子……”云狂伸手探向袖口,心中一惊,立刻回身看向来路。
“看什么看!”百夫长厉话一出,四个手下很是贴心,一把将云狂压住,跟着犯人的队伍走了上去。
云狂此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甩开四人,跑向底仓的入口,正看见自己的折扇掉在临近门口的木阶上,兴奋地捡了起来。
折扇刚刚入手,云狂就连人带扇翻下楼梯去。原来身后的百夫长将他踢了下去。
“大人……不好吧……这可是帝君要审的人。”一个小兵说道。
百夫长也是有些心虚,见木梯下的云狂一动不动,心中“咯噔”一下,声音一沉,慌忙道:“快,把他带上来!”
四个小兵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匆匆下去将云狂拖了上来。此时的云狂已是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
百夫长扫了一圈,见小兵们的脸上一副害怕惹事上身的模样,生气地道:“我马敢,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的!”
“呃……”其中一个长相机灵的小兵立刻一笑,凑上前道:“大人,这人虽然是帝君要见的,不过却是帝君要亲自处置的人,而不是上宾,不然,骏大人也不会让我们把他关在这连犯人都不住的地方。”
马敢听得来了兴致,沉思道:“继续说。”
小兵知道出头的机会来了,更加卖力地解说道:“大人,这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真的弄伤了他,帝君也不会怪罪我们的。何况——”小兵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娓娓说道:“这人,也并不是我们弄伤的。”
“哦?”马敢眼中精光四射,细细想着小兵这话中话的含义。
“大人!”小兵突然跪地抱拳,大声哀呼道:“小的保护不利,犯人他寻死,小得没有拦住,就…唉…大人饶命啊!”
见小兵哀嚎,马敢立即会意,当下凶狠地扫视了一圈剩余的三个小兵,他们先是一愣,旋即扑通跪地,大声痛哭道:“大人饶命啊!”
马敢眼睛一眯,道:“算了,都起来,把犯人抬到狱医那里去。”
四个小兵做作地破涕而笑,“谢大人!”说罢,两人匆匆将云狂架起,两人跟在后面照看,四人两前两后地上了岸。
“恩……”狱医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搭在云狂的腕上,微眯着眼睛,良久,摇摇头,起身道:“唉,怕是没救了。”
骏承尧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噌”一声抓住狱医的衣领,怒目圆睁地喝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给我把他弄醒!”
“唉,大人,你就是杀了属下,属下也救不了他啊…”狱医看了一眼云狂,道:“前天属下已经为他止血包扎,这两日他们也按照属下的药方给这十一皇子灌下,要能醒来,昨日就该醒了……”
骏承尧急红了眼,喝道:“你少给本将军放屁!给我把他弄醒!”
第九章:邪君()
对于不熟悉的事物,我们通常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未知,所以更加惶恐。
一旁的上官一良立刻拉住了他,劝道:“你先给人家放开,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起来,我来!”
骏承尧不服气地送开手,退下一旁,道:“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他醒不来,你我都要完蛋!”
上官一良斜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旋即对着狱医微微一躬身道:“姜先生,还请您尽力一救。”
姜先生无奈地回作一揖,道:“上官大人,属下不是不帮您,但是,属下真的救不了……”
“……”上官一良脸色也不好看,他看着云狂,心中一阵担忧——这帝君明日就要见他,这可怎么办……
姜先生似是也十分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上官大人,属下知道一人可以救他,不过……”
“你这老家伙!刚才你怎么不说!”骏承尧又急得要爆发,上官一良眼睛一瞪,冷着脸道:“你先出去。”
骏承尧不甘心地看着上官一良,见对方不容商量,虽不甘心,但却还是拂袖而去。
骏承尧走后,上官一良又是一作揖,道:“请先生赐教。”
姜先生老脸一红,低声道:“三王爷。”
“三……”上官一良刚一出口,便觉自己声音有些尖锐,不由得张望了一下空无一人的走廊,这才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狱医:“你说的可是三王爷?”
姜先生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旁,点了两下头,小声道:“三王爷虽说是那样……可他的医术却是十分了得。若是他也说无药可救,那么就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真有这么厉害?”上官一良心虚地问道。
姜先生点点头,“恩,但凡学医的,都知道三王爷他……咳咳!”正在姜先生说话之时,一个小厮敲了房门,姜先生立刻止住。
上官一良给他使了个眼色,见他会意,然后故作大声地道:“姜先生,那就谢谢你了,走好!”
“属下告退。”姜先生提了药箱,匆匆开门,迎面看见敲门的小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大人叫你进去”便匆匆离去了。
小厮进门后,看了眼床上的云狂,眼里满是惊艳之色,暗暗感叹此人的俊美。
上官一良见小厮出神,咳嗽两声,小厮立即回神,自知失态,俯下眼帘,道:“大人恕罪。”
“恩……干什么来了。”上官一良走了几步,坐到椅上。
小厮犹豫了一下,用眼神指了指云狂,道:“帝君派人传话,今夜亥时三刻就要见他。”
“什么?”上官一良惊地站了起来,“不是说明天午时吗?”
小厮一挠头,道:“小的也不知道,宣侍就说帝君要提早见他。”
上官一良愣了半响,又失魂落魄地坐下。这一过程中,小厮没敢动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一良突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厮立即答道:“回大人,现在是未时一刻。”
上官一良心中盘算了一下,立即道:“快,给我备车。再把骏大人给我叫来。”
小厮见主子如此着急的神色,也不敢怠慢,匆匆跑了出去,张罗着备车。
上官一良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他在想,一会儿面对三王爷,要如何开口。
原来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