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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叫,令忌婉想到帝君,突然一转念,安静下来,不怀好意地盯着伤狂。
“姮王?”琵子以为忌婉动了杀机,不禁唤道。
不过忌婉却没理他,赤足轻踏,行到伤狂身侧,仰着鼻息问道:“你喜欢邪君?”
伤狂看着他,摇摇头。
忌婉冷哼一声,“红泪且在,你还不承认?你这北国的灾星。”
“我……”伤狂本想说他根本不知道红泪有何作用,但一听到灾星二字,他所有的解释全都无力地咽回了腹中。
琵子在一旁也不知要如何说。显然这个无伤臣还不知道自己是北国的救星,唉,谁让你偏偏和邪君有染呢,看来姮王不可能把你送回京郡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忌婉喝道,“琵子!”
“属下在。”琵子忐忑的上前应道。
“杀了他。”忌婉气得鼓着腮帮。
“你不能杀我。”伤狂喝道。他一想到刚才红泪滴下的那一滴类似血一样的东西,对千下的担忧就充斥了整个心灵。
担忧,令得他无法就这样死去。
“哈哈哈,笑话。凭什么?”忌婉大笑着急。
“我,看你这个样子,你应该是对千下有情。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应该去找他。刚才在苦窑,我看见他,他的样子很奇怪。”伤狂镇定几分。
忌婉揪住他,“什么?邪君在苦窑?”
“恩。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伤狂忧心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忌婉突然反应过来,推开伤狂,正色道。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千下。我喜欢的是帝君!”伤狂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里的秘密。
忌婉一愣,“你、你喜欢帝君?”
“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找千下了吧?他真的不正常。我担心……”伤狂停住了,换了个语气,道:“你要是还不相信,你可以杀了我,再派人去找他。”
“反正,帝君也不会要我了……”淡淡哀愁涌上伤狂的眉宇,苍白的面孔令他看起来没了生气。
“哈哈,他怎么会不要你。”忌婉一听伤狂对千下无意,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变,笑道:“琵子,好生招待着,我要去苦窑。”
说罢,忌婉便是一个闪烁,飞身而去。
“无伤臣……呃,怎么称呼?”琵子犹豫着问道。
“伤狂。”伤狂低了眉眼,淡淡地呼吸着,气若游丝。
“哦,伤大人。”琵子恭敬地扶起他,“我先带您去看郎中。”
“……你们不怕我是北国的灾星吗?”伤狂终于忍不住问道。
琵子笑了笑,“您就放心吧,北国人都盼着您哪!”
“嗯?”伤狂纳闷地看着他,他却只是笑,不说话。
伤狂以为他只是敷衍自己,不禁看向远处的艳阳,似真似假,恍如梦境。他多想一睁眼,自己还在忘仙亭中,看着帝君的背影……
这一刻,也许该醒了。
尾续:
这里是一片混沌的世界,隐隐可以听见涟漪溅开的流水声,似是有人从水面上行过。
“主人,你要去哪里?!”一道温柔稚嫩却警惕尖锐的声音,渐渐地近了,他们走了过来——千下和小鬼。
千下摇摇头,盯着前方,自顾自地走着。
“你不守护云狂了吗?”小鬼扯着他的衣角。
千下终于停住了脚步,点水声戛然而止,千下缓缓地回头去看,远处的光芒若隐若现的闪烁着,似乎只要一眨眼,它就会永远的消失了一般——那是通往阳界的大门。
小鬼也是回头看去,鼻头一酸,“你真的放得下吗?甘愿被困在这里?”
“……”千下张了张嘴,他不会说话,不知怎么表达。
小鬼一叹,“我明白了。”
千下疑惑地看着他,明明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说。
小鬼却是道:“你是想让千下大人身子好得快些,好让他去保护云狂。对吧。”
千下看了看虚无的世界,转身继续自己的路程。
“我猜对了?可是你明明很舍不得。”小鬼看着千下,心痛地说到。
千下眼神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主人,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这根本是囚禁你的牢笼。”小鬼不愿意放弃,继续劝说着。他知道这个锁灵窟的存在,就是为了囚禁千下的灵魂,他总是不愿千下这样妥协的。
可是千下却不为所动,径直地向最深处走去,那里有六盏灯台在等着他去守护。
“主人,你再往前走,就回不了头了。”小鬼紧张地回身看了一眼闪烁的大门。
千下继续走着,没有理他,突然,他停住了脚步。
他的脚前有一道金色的光圈,在水面上不停地波澜着。他静静地看着。
小鬼睁大了眼睛,“主人,你要想清楚啊,迈出这一步,就无法回头了。”
千下缓缓地抬起脚。
“主人!”小鬼惊恐地喊道。
千下的脚停在了半空之中。
小鬼喘了两口粗气,“主人,你想想,在千下大人康复之前,万一云狂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不能出去,千下大人也走不开,那云狂该怎么办?”
千下的眼神波澜了一下,终于还是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小鬼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千下迈进光圈,幻化成一道光柱在这光圈之中盘旋。
“主人,呜呜~”小鬼抹着眼泪,紧紧地握着那承载着千下眼泪的玉瓶,终于狠狠地将玉瓶扔了出去。
玉瓶跌落在遥远的水面上,漂浮着,他就像千下一般,再也没有人会留意它。
小鬼哭着走进光圈里,变成一道小光柱跟在千下的身边,从此他们就长宿于此了。
晚风轻推开御书房的窗子,帝君不禁放下笔站起身来。
可正在他要去关窗的时候,一道熟悉飘渺的声音却是入了他的耳朵,“帝君,卦象是什么?”
“千下?”帝君四下看了看,“你在哪里?”
“红楼。”千下的声音很是虚弱。
“你怎么了?”帝君关切地问道。
“本王没事。卦象是什么?他真的是北国的灾星吗?”
“不、不是。你怎么救得他,孤看到他心肺都刺穿了。”帝君隐隐有些担心。
千下沉默了。
“你用了自己的命?”帝君猜测道。
回答他的依旧是无声。
“是孤错了,应该早些卜卦,这样他也不会自杀了。”帝君想起卦象,还是忍不住后悔地说到。
“怎么说?那天变是什么意思?”千下虽说没有千水那般爱国,却也不是那种对于家国冷漠的人。
帝君犹豫了一下,“是千河。”
“你说什么?”千下虚弱的声音充满了震惊。二十年前的事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可是他见过灾后的模样,深深地知道那场灾难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你不必担心。”帝君勉强地安慰道:“这件事并非没有转机,卦象说伤狂是渡劫之钥,虽然孤还想不通,但是总归是有希望的。”
“渡劫之钥?就是说你不会杀他了。”
“嗯。孤已经发下王榜,派人去找他了。”
“二哥让他走了?”
“自己逃走的。”
“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你有他的下落?”
“嗯,白天的时候,感觉到他有危险……”
“他怎么了?”帝君略显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那时本王的意识很朦胧,就像做梦一样,虽然着急,可是没办法。后来醒了,发现他又没事了。大概位置在淮口,你让人去找他吧,那个地方不太平。”
“好。你放心。”
“你知道他是喜欢你的吧?”
“千下……”
“你不用管本王,本王的情况你也知道,根本不能和他在一起,更何况现在他的心里都是你。本王只要你保证不伤害他。”
“孤会的。”
第一章:新秋()
在我以为是结局的时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北禁城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繁华喧闹,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到处都高悬着商家的旗帜,一阵秋风袭过,旗帜飘摇,为商家吸引着来客。
其中最为夺目的就是那以黑绸为底,用金丝绣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凰龙酒家,的旗帜。
北国以黑为尊,以金为贵。放眼望去,还没有一家敢将这两种颜色都用在旗帜上,可见这个凰龙酒家的主人有多么狂傲。
他们那旗帜下的看台上,立着一个精明瘦弱的男子,一身麻布衣衫,带着尖角的盖头帽,手上缠着一条白抹布,不住地晃悠着,时时望着远方的客人。
他就是京郡出了名的望风猴,薛平。是凰龙酒家专门请的看台小厮,平日就负责在街上望客接风。
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酒家客栈都会在街上设看台,毕竟在这京郡,每天的房租都已经贵得骇人了,谁还有这个闲钱给官府掏着,在街上打这广告。
也就凰龙酒家那些个钱多的烧得,才会花那么多钱,在街上立这么个小台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他们不立这个台子,又怎么显得他们与众不同呢?闻名而来的客人又怎么能一眼寻到他们呢。
“嗷哦~平州知府之子林公子到!”
大老远的他就瞧见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地朝这边行来,再看那队伍先行旗帜上的“平”,后面紧跟着的“林”,他立即猜到了马车中人的身份,张罗着喊道。
酒楼上迎下来几个小厮,“哪呢?”
“都瞎了?人在那呢!”薛平没好气地嗔了他们一眼,立即笑呵呵地跳下看台,迎了上去。
马车一路碎跑而至,终于是停在了凰龙酒家霸气非凡的楼门之外。几个小厮上前摆了脚凳搁在马车边上。
“拜见林公子。”薛平笑盈盈地躬身在马车旁。
须臾,马车上,一个少年掀开帘子,踏着脚凳下来,依旧掀着帘子,伸出手,略显沙哑的声音恭敬地道:“公子。”
过了一会儿,一只玉手落在少年的手上,从马车里探出一张青涩可爱的面庞,害羞地问少年,“这里就是凰龙酒家?”
“是了,公子。”少年笑道,“来,我接你下来。”
“嗯。”马车中的少年羞答答地探出身子。
初落地,他那娇羞的姿态就令在场的炎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定住心神。
原来平州知府之子林雪天生貌美,有倾城之姿,倾国之态。却是自幼怕生人,为他本就娇弱绝美的面容更添几分羞答妩媚的神韵,令人垂涎欲滴。
“烟雨……”林雪面对众人焦灼的目光有些慌乱,紧紧地抓着少年的衣袖。原来少年是唤作烟雨。
只见烟雨笑着对薛平道:“我家公子的住房可安排妥了?”
“欸,您可就放心吧。”薛平一笑,转过身对小厮们嗔道:“还不快带林公子去上房!”
小厮们回过神,热情地躬着身子引路。
林雪犹豫地看了一眼烟雨,烟雨笑道:“公子别怕,这里是官家客栈,大可放心。”
原来林知府在林雪儿时给他讲什么黑店客栈的故事,令得他自小对这些个客栈都有阴影,从来也没住过。
“哦……”林雪小声地应了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