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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见前方弟兄死伤一片,一个看起来有些权利的中年男子立即作声喊到。
赤着一只脚走在后面的李四龙精虎猛地窜上前来,仔细一看,骂道:“哪个龟儿孙敢动老子的弟兄,抄家伙!”
“是!”青鲨帮人愤恨地咬着牙,似是不把那杀人凶手找出来扒皮抽血就难平他们心头之恨。
蜂拥而至的青鲨帮人疯狂地朝林子中深入,这偏巧不巧地遇到了最先发现伤狂的粟骨帮的人。
粟骨帮头目儠娄正在郁闷的当口——派去追那个乞丐的弟兄竟是全部毙命!这分明就是有人恶意为之。
而这些人,哼哼,终于让自己遇见了!
“青鲨帮……”儠娄咬着牙念叨道。
李四也是眯起本就细小的眼睛,一副不快地模样,咬牙道:“粟骨帮!哼,老子还没找你们,你们倒先自己出现了。”
“哼,这些年你们可没少败在我们手下。”儠娄不屑地瞟了个白眼,“如今倒怎的还敢说这硬气话。”
李四甩了甩赤着的泥脚,啐口唾沫骂道:“你少不要脸了,老子那是不想跟你计较。可是今天你这样做,老子就容不下你了。”
“别给那装!”儠娄骂道:“今天分明是你们青鲨帮挑起争端,你们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少他妈废话!”李四踢了一脚泥出去,“兄弟们,上!”
话不多说,青鲨帮的人最先出击。儠娄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挥手,粟骨帮的众人也是冲了上去。
伤狂听见打斗声,不禁回头去看,虚喘着,问道:“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这样不是更好,”午川轻轻移了移身子,“你放我下来,我好点了。”
“那好吧。”伤狂也是真的体力不支了,也没有造作,轻轻地将午川放了下来,搀扶着他向苦窑行去。
只是伤狂并不知道,他身后的还只是这淮口最弱的两个势力。而前方等着他的,将会更凶险、更难缠。
最要命的事,他身旁的这个他以为最可以信任的人,却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嗖——咚!”
一只羽箭准确无误地插在了淮口第一会沅香会的门楣上。
“老爷子,又是一封信。”拔了羽箭的马青,取下箭头上绑着的纸条,递给沅香会的会长叟尼。
叟尼歪着身子靠在虎皮包着的狼口椅上,酣息的睡眼慵懒地睁开看向面前卷着的纸条,不禁打了个哈欠,眼里充斥着水花,啊呜道:“你看吧,眼睛累。”
“欸!”马青展开信纸,定睛一看,身子一震,“老爷子,我们真的不去找那个无伤臣吗?”
“上面说什么?”叟尼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问道。
马青看了看周围的弟兄,对叟尼说:“这不知谁给的消息,说无伤臣在意苦林呢。”
“哦。”叟尼耷拉下眼皮,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马青急了,“老爷子,现在还不去,这功劳可就让别人顶去了。昨天夜里您嫌没有头绪所以不找,可现在到嘴的鸭子,还要让它飞了不成?”
“哼,你懂什么。”叟尼鼻中轻哼一声,冷道:“你当谁会这么好心的给你报信?”
马青一顿,辩解道:“可,可别人都去了。谁也不会在这么多人眼下做什么手脚吧。”
“肤浅。”叟尼睁开眼睛,站起身子,“咱们沅香会虽是淮口第一大帮,可这下面的小虾米随便一个都能让你痒上半天。”
“更别提拥有这样在我沅香会来去自如的高手的帮派,那会是随便丢个大便宜给你的吗?”叟尼咳嗽了一声,马青立即递过水去。
叟尼斜睨了一眼杯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就会做些这样不用脑子的事了——没出息。”说着,他抬手接过水杯咂了一口。
继而说道:“如果对方真的想让我们捞到这块儿肥肉,他就不会给每个帮会都通风报信。再退一步说,这个悬赏是真是假都有待考量。”
“这,这不可能吧。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可能是假的。”马青搔搔头,不明所以。
叟尼白了他一眼,“咱们北国的帝君是什么性子?”
“……”马青迟疑着,不敢说话。其实他是不知怎么形容。
叟尼也没指望他能答上来,抿了口茶水自顾自地说道:“他若要杀一个人,不会迟疑到天亮。无伤臣能从帝君眼皮子下被邪君带走,就说明帝君不可能希望他死。”
“那、也许是因为邪君会杀了他。”马青又再度揣测道。
“哼,邪君会杀他?”叟尼笑了,“邪君如果要杀一个人,他只便碰他一碰,就可以令他化作骨水。又何必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
马青歪着头,粗壮的手指在桌上随意地划着圈,显然,他已经凌乱了。
叟尼摇摇头,懒得在和这个蠢成精的家伙说话。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早就把他丢到后院喂狗了。
“好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叟尼挥挥手,“无伤臣的事你们都不要管,其中必定有诈。等王榜下来再说。”
“是!”
“叟尼这老家伙一直按兵不动……”忌婉纤长的玉手揉搓着一卷纸团,微眯一双桃花眼,自言自语道,“看来此事多半是他所为,必定有诈。”
“姮王,那咱们不去抓无伤臣了吗?”琵子柔声问道。眼睛一直盯着忌婉手中的信纸。那是刚才从门前的羽箭上取的,与昨夜收到的信如出一辙。
“不急。一会不出,咱们二会也犯不着为了这千两黄金做这个出头鸟。”忌婉阴柔地眨了眨眼睛,玉手一抬,“大清早的,小迅应该醒了,扶我去看看。”
(●—●)昨夜码字码着码着睡着了……我错了,求原谅,(づ●─●)づ
第五十九章:爆炸()
痴情的人,或成疯,或成魔,一步一步,一路一路。
“是。”琵子低敛眉梢,不敢直视忌婉的容颜,托着那手,款款行到门外,奔着琴纺去了。
忌婉是淮口第一美男子,淮口第二会——魔音会的会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爱琴技。
所以在庄园里特设一座百米琴纺。
二人身后还随着长达百米的侍卫队伍,声势浩大地来到琴纺门前。
“汪、汪……”
一只本卧在地上的长毛白狗听见这动静,一个翻身“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有半人高,不住地对着人群狂叫。
“小迅乖!”忌婉媚笑着走到它身旁,玉手一抚它柔顺的毛发,它竟是真的乖巧地坐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瞪着一双灵巧的眼睛。
“唉,你们都退下吧。丑的那样子,把小迅都吓坏了。”忌婉歪着头,看向身后的侍从。
一听“丑”字,他们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忌婉平日里最见不得丑人,看了就会好几天吃不下饭,所以对于这种人,通常都是杀之而后快。
就连他的狗也是对人面十分挑剔。
“还不退下?”忌婉阴阳怪调地喝道。
琵子最先回过神来,匆匆打发人下去了。
忌婉不快地哼了一声,小迅突地又站起身子,对着众人的背影一阵狂吠。
“好了好了,小宝贝,别跟那些下人一般见识。”忌婉拍拍小迅的脑袋,被他一阵好舔。
“真乖。”忌婉笑了笑,“好了,今天有正事交给你,你就不用在琴纺看门了。”
“呜呜……”小迅哽咽着,它以为忌婉不要它了。
“欸,办完事还回来看门呢,别这副表情。”忌婉捋了捋它的毛,安抚下小迅的情绪。
小迅一听还会回来,立时又兴奋地喘着。
“调皮鬼。”忌婉娇嗔了一眼小迅,旋即正色道:“好了,你要去意苦林帮我找一个人。他身上有王宫的味道,你应该能找到。小时候我可是带你去过的哦。”
“呜。”小迅点了点头,调皮地甩了甩身上的长毛。
“好了,去吧,把他活着带回来。”忌婉抬手虚指着庄园门楣的方向,小迅“汪汪”一叫,灵性地跳起身子,飞快地跑走了。
忌婉望着小迅远去的身影,笑了笑,“叟尼这老头,你送这封信,想让我杀了无伤臣,真相定是帝君要让他活着……哼。”
“杀啊!”各门各派蹲守在意苦林边缘,行成包围圈,一见目标者——两个乞丐,立即包围上来。
“大爷饶命!”乞丐扑通跪在地上,磕着头。
“啧,你是不是无伤臣?”一个喽啰上前问道。
“我……啊!”还不待乞丐说话,喽啰手起刀落,一把斩下乞丐的头颅,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我斩了无伤臣的脑袋,我发了!”
“神经病。”一旁的人对他白眼一翻,看着另一个未被杀的乞丐在一旁瑟瑟发抖,问道:“你们在哪个区讨饭?”
“我,我在东市,他、”乞丐指着身旁血淋淋的尸首,汗如雨下,毛骨悚然,咽了口唾沫,“他在西市。”
“有没有见过陌生的面孔?”那人追问道。显然他知道这两个怂胆之人并非无伤臣。
“没、没见过…”乞丐忌惮地瞄了一眼刚才杀人的喽啰,吓得立即又躲开视线,使劲地摇着头。
“看什么看!”喽啰说着便要提刀,突然一道声音在后面喝住了他——
“住手!什么狗东西也敢这样猖狂!”
“什么人!”喽啰回身去看,只见远处立着一位紫衣男子,一双红瞳泛着寒光,就那样无情地盯着他。
“邪、邪君。”喽啰傻了。那红色的眼睛世间绝无第二双。而且那紫衣男子脚下的花草全都化作了灰烬。
邪君迟钝地摘下一片树叶,手一挥,喽啰的咽喉出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却致命的伤口。他瞪得斗大的眼睛再也没能闭上。
“邪君!”众人纷纷跪地,吓得不敢动弹。
千下,也许不该叫他千下,因为他虽然有着与千下一般的容貌,却没有千下的那份妩媚,他只是千下的魂魄。
他身旁跟着一个五六岁的穿着红肚兜的小鬼,抱着一把纸扇。眉心点着一点朱砂,后脑一条发辫虽细却长,及至脚踝。
“都赶快滚!不然要了你们小命!”小鬼扬了扬拳头,一脸凶狠的模样,根本没有半分孩童的稚气。
众人也这才知道刚才那一声狠厉尖锐的声音竟也是这孩童发出来的。
不过众人哪敢细想以耽误片刻,皆是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乞丐犹豫了一下,看着千下,小鬼立即对他一吼,“快滚,不用谢了!”
被这么一吼,乞丐吓得匆匆跑了。小鬼见人都走了,看向千下,轻声道:“主人,天亮了。”
“……”
千下迟缓僵硬地抬起头,一双红眸看着一寸寸袭来的阳光,终于退了一步。
小鬼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伞递给千下。
眼见着阳光就要袭来,千下还不接过伞,小鬼急了,“主人!”
“……”千下的红眸睨了一眼小鬼递来的伞,又看向阳光,来了——
“主人!”
“嘭!”
千下撑开了伞,小鬼立即抱住千下的腿,阳光从他们身上飞略而去,终于将他们包裹在光明的世界中。
“主人,你吓死我了。”小鬼松了口气,站在伞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