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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汉却是不知伤狂是如何想的,在他看来,这乞丐与自己相比那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想得多还费神费力,既然他要让自己注意他,不如一并收了回去做压寨夫人。
心下这样决定,大汉咧嘴一笑,“是,是是是……我下流!欸,我今天还就要下流给你看了!”
正说着,大汉便是就要解开腰间本就松垮的红裤带。
伤狂立即别过头去,说时迟那时快,伤狂从腰间暗里抽出折扇,猛地打开,五道银针便是飞射而出。
在伤狂拔出扇子的那一刻,大汉身后一双蓝色的眼睛突地眯成了一条缝隙,紧紧地盯着那扇子,眉宇间的几分怒意也是顷刻化为泡影,勾勒出一抹兴奋。
但那只是一瞬,而且那一瞬,谁也未曾注意到他。
眼见要被银针袭击的大汉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但避无可避,木已成舟,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了脸颊。
“唰唰……”
大汉刚护住脸,五道银针便是尽数刺入了大汉的手臂,大汉立时痛得呲牙咧嘴地叫唤着:“你这歹毒的姮子!你竟敢偷袭我!”
伤狂一声冷笑,“只是一番痛痒,这也受不了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大汉刚拔出银针,便是觉得身子出奇地瘙痒,用力的抓挠着身子,古怪的扭动着,一双气愤又惊恐的眼睛盯着伤狂。
伤狂笑笑不语,上前俯身半跪坐在白衣男子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白衣男子摇摇头,微微一笑,“多谢。”
伤狂不禁失神,他与自己——真的好像!
“臭小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好痒,我受不了了!”大汉扭曲着脸,手脚挥舞着,船客四处躲避着他。
伤狂转身笑着对他说:“你可以试试水洗啊。”
大汉眼珠一转,心想,是啊!水定可以帮助自己。
没有停留,大汉立即飞身跃入了千河。
正此时,开船的锣声响起,缓缓地,船移动了。
见船动起来了,众人不禁舒了口气,怪异地看了一眼伤狂,纷纷寻了空地坐着。
这时白衣男子不禁问道:“那银针上是什么毒?”
“唔。不是毒。”伤狂笑了,随手捡起银针,细细的擦拭着,好似剑客对待自己的剑一般,“就是暂时起点疹子,泡泡水就没事了。”
“哦……”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禁看了两眼伤狂手中的折扇。旋即匆匆转开视线,正扫到伤狂的眸子,惊讶道:“欸?你也是蓝眸?”
“啊,是啊。”伤狂微微一笑,“所以我见你有几分亲切感呢。”
“是吗?”白衣男子眉宇间突地添了几分伤感。
“怎么了?”伤狂忧心地看着他。
“唉,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帮我这样的人。”白衣男子揉揉鼻子勉强笑道。
“怎么这么说?”伤狂四下看了一圈,道:“看你的穿着,恐怕是贫民船中最好的了。”
“那又如何?钱不是万能的。”白衣男子惆怅地看了一眼窗外。
伤狂被他忧郁的神情也引得有几分恍惚,不由想起自己的经历——自己在宫中,虽说待遇差了些,但比起寻常人家,那也是吃喝不愁的富贵生活。
然而自己却从未真正开心过。
“唉,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白衣男子挥挥袖子,笑道:“姮子,我看你我差不多岁数,既然有缘,不如交个朋友?”
“朋友?”伤狂不禁一愣。他长这么大,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在异国他乡,一无所有之时,竟能有这样一个人。
“怎么?不行吗?恩人。”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迷人的双眸令得人失神。
“啊,怎么会。”伤狂抱歉一笑,“求之不得呢。”
“那好,你我今日义结金兰,从此祸福与共如何?”白衣男子一双睡凤眼含着流光。
伤狂一怔,当他听到“祸福与共”四字之时,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满满地感动,却是不得不摆手谢绝,“不行的。不行……”
“为什么?”白衣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似是没想到会这样,据他了解的伤狂可是一个没有朋友但渴望感情的人。
知道他不好意思说,那不妨现在自己提出来,只是未曾想,他居然拒绝了。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莫非他猜出了自己的来意?不,为这一刻自己等了十四年,做出的准备……他不可能猜到的。
这一秒中脑海的挣扎令得白衣男子心中更加谨慎起来,但面上却放得更加从容了,他略显失望地说:“那好吧,既然恩人你不愿意,我便不再提了。”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伤狂慌乱地解释道。他不知为何,自己竟舍不得这样与自己相似的人——也许,会是此生唯一的知音。
“没关系。素来没有人愿意与我为伴,我已经习惯了。”白衣男子别过头去,眨动着眼睛。
伤狂心中一动,宽慰着他,道:“你不要误会。其实我说不愿……是因为你那句祸福与共。我自己命运多舛,怕连累于你。”
白衣男子心下一道:哦,是我忘记他还心地善良了。
转而白衣男子看向他,温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厄运,但都要独自承受的话,这个世界早就不存在了。”
“……恩。”伤狂半垂着眼帘。你根本就不懂罢,若是你知道我是北国灾星,你如何肯说这样的话。
“怎么了?”白衣男子见伤狂脸色消沉,不禁问道。
“没什么。”伤狂心中失落。一想到要远离帝君,去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地寻找已经分别十四年的小哥哥——不知回来,那将会是何年何月的情分了,他只觉得伤感。
兴许自己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到小哥哥身上,真的不太明智……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白衣男子从容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伤狂这时也没有多言,即使他渴望交这个朋友,但他却更希望朋友安康。
不过白衣男子就头痛了,如何才能让他放下顾虑,与自己结交呢……帝君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木头。
“千水,你这不是去北禁城的路啊!”墨尘砚四下瞅着,问道。
这一路他察觉没什么危险,他那种随性的心性又再一次表露无遗,令得千水不禁想撬开他脑壳一看究竟。
“恩。本王本来打算带你去北禁城的,可是一想我那王兄的性子……欸,”千水深意一笑,“怎么,你想去吗?”
墨尘砚尴尬一笑,“呵呵,我只想保命。”
“哦?”千水皱起眉头。
“哦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墨尘砚一拍黑熊的肩头,“去,给我作证!”
黑熊立即上前佯做正色道:“没错二王爷,我家殿……少爷可是惜命之人,这天下间,恐怕没人比他更想活着了。不然,他也不会回来找墨戒。”
“我不是说这个。”千水转过身去继续走着,略显惆怅。他只是想到伤狂——想到那时狂儿对他说“我本无根,自无眷恋”之时的那份从容。
而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却也不似寻常人矫揉造作,对生死看得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活着!
但自己呢?明明不愿意活着,却又怕死去……即使害怕死亡,却也不敢说出口。他们活得这样简单,为何自己要不断地伪装。
“喂,你怎么了?你不是个炎人吗?怎么也这么多愁善感?”墨尘砚挥手在千水眼前晃悠着。
千水撇嘴看了他一眼,反语道:“你不也是个炎人吗?怎么这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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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灵耳()
我不知道我为何活着,但我却明白,我不能轻易死去。
“切,不识好人心。”墨尘砚收回手,自顾自地走在千水前面。
千水尴尬一笑,“走过了!这里转!”
墨尘砚步子一顿,又默默地倒着走了回来,猛地一转身,咧嘴笑道:“我就是故意去那里试试你是不是记得路,咳。”
“哦,是吗?”千水一笑,不再多语,径直转了弯去了。
黑熊噗嗤一笑,暗暗对墨尘砚说道:“少爷,你就别丢人了。”
“啧……人家就给你治两只烂手你就这样随了心了?怎么不说那还是他弄的呢!”墨尘砚白眼一翻,将黑熊丢在了身后。
黑熊咂咂嘴,又跟了上来。
墨尘砚偷偷地打量着千水,他一言不发,与传闻中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很不相同。
其实这也怪千水今天心情起伏太大。最近一直听着别人说无伤大典他就很不爽,今晨起来更是一觉睡到天变,连早朝都没去偷听。
这天象突变他就知道此事不妙,立即就要赶进宫去。半路却是遇到了带着受伤的狂儿的千下,心中很不是滋味。
是自己把狂儿带来北国的,就算他是灾星,就算要杀他,也要自己动手才是!却让他受这样大的委屈,自己行刑。
更甚的是,那样的场面,王兄、千下都在,自己却……一颗人心的流落,就是这样的罢。
然而最令千水懊悔不已的莫过于帝君的那一卦——自己亲手放走了北国的救星。
“你老看我做什么?”千水偏过头去,一双含笑的丹凤眼盯着墨尘砚。
墨尘砚慌乱地闪躲开眼神,清咳一声,“哪有。我不过是看逍遥王而已。”
“呵,逍遥王怎么了?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不过是个浪荡之徒罢了。”千水转过身,不让人瞧见他懊悔的神情。
但墨尘砚却是不乐意了,逍遥王的名头,他是听得最多也最喜欢的,是他的“榜样”。
这逍遥王千水虽生在帝王家,却不拘束于此,摆脱朝廷,游历山河,好不快哉。自己能下定决心逃出王宫,多半也是受了千水的“蛊惑”。
所以当自己的偶像这样自嘲,他立即反驳道:“哪里的话!逍遥王虽不慕名利,但忠君爱国;虽随心所欲,但问心无愧。他一生逍遥自在,羡煞旁人,岂是浪荡之徒!”
千水心中一动,匆匆遮掩过自己的柔情,戏谑地回眸道:“省了吧。你再说我也不会放了你的。”
“你……”
“二王爷真是错怪我家少爷了。”
还不待墨尘砚为自己辩解,黑熊便是看不下去了,说道:“我家少爷逃出皇宫,放着这么多地方不去,偏来与我大天不怎么交好的北国来,二王爷以为是为何呢?”
“恩,我怎么知道。”千水眨眨眼睛,“也许是什么计谋呢。”
“欸,二王爷!你这样说可真是让我家少爷伤心。”黑熊哀怨地瞥了一眼千水。“我家少爷可是一直听着你的事迹,心动不已。”
“这次逃出宫,多半都是因为你。来北国,也无非是想看看你们这自由之都。”黑熊低敛着眉梢。
千水不禁看向墨尘砚,见他不语,心道:莫非他们真的是逃出皇宫的?不,好端端地,怎么会离开故土。绕是自己这般随性,也不会这样轻易丢弃北国。
“哼。若真是效法我,怎会不知我千水爱国甚乎己命。你家少爷可是大天朝唯一的皇储,竟是这样弃国,莫要与人说与我有关,真是丢了天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