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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后的记录之处,从右往左的三个名字——
千下,千水。
伤狂忽然一愣,“帝君……”
帝君不解地看向伤狂,宿於好地看向帝君的名字,“刅?”
“千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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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昏倒()
“千刅。 。vodtw。”伤狂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他怎么会突然如此熟悉这个名字?
帝君从未听过自己的名字,诧异地看向伤狂,“怎么了?”
伤狂忽然捂住脑袋,头疼欲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帝君正要前,宿於拉住了他,“等等。”
帝君转脸看向宿於,他正一丝不错地望着伤狂,好像他知道伤狂看见他的名字会有这样反常的状况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隐隐觉得伤狂背后的秘密是他所无法企及的。
像,现在的千下。
凡人怎么能跟得神的步伐?
他不想再继续了。
“伤儿。”帝君不顾宿於的阻拦,前扶住伤狂的胳膊。
“痛。”伤狂顺势往帝君怀里钻,头顶着帝君的胸膛,想要缓解脑仁撕裂的感觉,却都是徒劳。
“伤儿。”帝君心疼地想要搂着他,他却越发挣扎,一恍惚,伤狂窜到了柱子前,要往撞。
“仙!”帝君喊道。
宿於摇摇头,“再等等……”他拦着帝君,着急地看着伤狂,这么久吗?还是想不起来吗?
“伤儿!”
帝君惊呼一声,紧忙接住承受不住痛苦而昏倒的伤狂,怨恨地看了一眼宿於。
宿於正要开口。
“主人,那条老蜈蚣来了。”小鬼稚气却凝重的口气令在场的人一惊。
帝君看着他,明明在场的人都封存了真气,限制了感知,为何这小鬼却仍能感知?
而且,邪神是如何找门来?
“他和伤狂有一样的嗅觉。”宿於看向伤狂,淡淡的蓝色真气从伤狂的体表流出,若是肉眼凡胎,这样稀薄的真气谁也不会察觉。
“伤狂的真气暴…露了……”他沉吟一声,“本尊带着他,你们先走。”
说着他要前从帝君怀里接过伤狂,帝君一把挡住,“他在哪,孤在哪。”
帝君的目光笃定坚毅,宿於看着他,纵然是仙,却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也摆不起架子。
“好。”他收回手,“反正北国也不一定撑得住,千家仅剩的血脉,没了也没什么。”
帝君一怔,如果他和千水都死在这里,北国的结局可想而知。
“千水,你先走。”帝君道。
千水一言不发地看着伤狂,没有要走的意思。
宿於一泯嘴唇,无奈道:“本尊真欠你们了……好,都不用走了,同生共死。本王的王兄们。”
千水和帝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千家人,与北国共存亡。
邪神分出一个身子(叟尼)去了大天,因为他击杀了墨皇,墨家的神树他势在必得。他要尽快从墨尘砚口知道进入神树的办法。
他已经想好了,墨尘砚这样的人墨皇好对付多了,感情用事,墨皇后宫里佳丽三千人都把墨尘砚视如己出,对他犹如生身母亲,自己一个一个杀,不信墨尘砚不招。
算这些不行,等他抓到千水,以墨尘砚对他的感情,呵……
想着,邪神(午川和林月)已是到了千坟山脚下。而此时,邪神手里还有另一样东西——邪神珠——他的真元。
已经找到他们,不怕他们再逃。
邪神狰狞一笑,盘膝而坐——午川和林月对坐,变换着一样的手印,邪神珠升到他二人间,发着幽黑的光芒,将二人笼罩。
他在看,谁的身子更容易承受这股力量,但是打量半天,却发现这二人的体质都有些欠佳。
收回邪神珠,他又惦记起伤狂来。那个人的身子若是可以为我所用,必然是等的替代。
他抬头望向山巅,这样去根本赢不了宿於那个家伙,更别提旁边还有两个凡人高手……
他眼珠一转,计从心生。
…
话说傅锦前脚离开沅香会,后脚鸳鸯坪发了水患。他本该乖乖听话离开北国往嵇康去,可是为水患而鸣的角声拉住了他的心,他爱北国,他爱北国人,他走不了——在这样危机的时刻。
他毅然地往东去了。
那里有很多的难民需要他这样的神医。
他沿途一路救人性命,难民们将他奉若神灵,只是几天的功夫,他的名气在人群传开了。
“先生,你叫什么?”
傅锦转过身,说话的那人眉峰尖俏,杏眼炯炯有神,麦色的皮肤和他略显橘色的唇瓣格外的般配,他挺着胸膛,带着几分儒雅的生气。
“你是?”傅锦瞧他衣着整洁,手拿羽扇端庄之态实在不像是落荒的难民,下打量一番,有心离开。
“在下官一良,特来拜会先生。”他微微一笑,转身道:“快过来。”
傅锦这才注意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壮实的男人。
骏承尧前来将右手袖管一捋,傅锦一惊,“这是?”
官一良谦谦一笑,“还请先生给他看看。”
傅锦把目光从官脸挪回骏承尧的胳膊,那触目惊心的疤痕正被一圈圈黄色的脓液所侵蚀。
“怎么会这样?”傅锦忧心忡忡地看向骏承尧。
骏承尧眉头一皱,飞快地收回手放下袖子,“我都说了不用看,过些日子自然好了。”他不喜欢别人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他。
官冲他摇头。
“再不用药!”傅锦说,两人的目光看向他,“会死的。”
二人同时一惊,他们知道这伤口看着有些严重,但却不知竟然这般严重。
骏承尧转过去的脚尖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官把他的胳膊拉过来,袖子捋起,“先生,求您……”
“别这么说。”傅锦不好意思地皱起眉头笑笑,“我会尽力一试。”
“多谢。”官递给骏承尧一个眼色,骏承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蹦出一个含混的“多谢”。
傅锦也不在意,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草药替他敷,包扎好后,说:“这伤口溃脓不一般,不像寻常的感染,你们是接触了什么东西吗?”
官一怔,摇摇头,“没有啊,我们奉命去赈灾,吃穿都是在一起,你也知道,水患之处,除了水,是水了……”
“那可能是不小心被水里的什么东西感染了。小心点。”傅锦一面叮嘱,一面写起药方,“按照我写的药方先用两天,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再来这里找我。这几天我应该都会在这个地方。”
官接过药方感激地点着头,“多谢先生。”
傅锦温柔一笑。
“哦,还不知晓先生的名讳。”官抱拳问。
傅锦本想回绝,可看他真切的目光,还是说,“在下东古。”
“东古?”官转眼看向骏承尧,骏承尧也有点吃惊,“可是北禁城大太医东古?”
傅锦脸色一红,“你们听过我?”
骏承尧忽然改了脸色,对方可是帝君都青睐的人,他哪有资格摆架子,热情道:“当然听过……您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傅锦干笑一声,回头看了看荒凉潮湿的街道:“如果你们没事的话,我还要去几户人家复诊……”
官立即会意,对方明显不想提起那些沽名钓誉的事,他抱拳颔首,“东大人慢走。”
…
跪在灵柩前的墨尘砚哭到流不出眼泪,悲痛到发不出声音。他是不喜欢自己的父皇做的那些事,可他从没有想过让他去死。
他曾经是那么地疼爱自己。
算他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还是决定把江山让给自己坐。
算他说话总那么严厉甚至无情,但自己仍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爱,不是吗?
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父皇……”
墨尘砚无声地唤着。身后是妃嫔和大臣们的哭声,他分不清楚真假。这些人已经和自己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他突然想,如果那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跪在这里,会不会这会儿正在心里咒骂自己,或者父皇?
他自嘲一声,这时候居然还能想这些无聊的事。
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腿麻。
“嘭。”
石棺忽然出现一个人。
墨尘砚震惊地抬起头,正对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
“你是谁!”
墨尘砚的冷喝声被尖叫的浪潮淹没。
邪神微微一笑,“你别管我是谁。进入神树的方法是什么?”
墨尘砚忽然一回头,见众人都退避三舍地躲避着这个身不断散发黑雾的人,根本没心思留意那人的问题,这才回过头对那人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神树可以进去?”
要知道,外人只知道有颗神树守护着大天皇族,却不知道那颗树到底是怎样守护的。
邪神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这些女人,也不是太爱你哦。躲得远远地,不是说视如己出吗?”
墨尘砚回头看了一眼,母妃们都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他眉头一皱,“女人,本该由男人守护。”
邪神一怔,笑了,“那好。”
墨尘砚不解地看他。
“那我们,从……”邪神的指尖在妃嫔摇晃,“从谁好呢?”他故作为难,“她!皇后是吗?”他自问自答。
墨尘砚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正走进来的女人明显一怔,“砚儿,那是谁?”
墨尘砚站起身,“母后!”
邪神却快他一步,径直扣住皇后的头颅,“怎么样?说吗?”
“来人!”墨尘砚这时才反应过来叫护卫。
但谁是邪神的对手呢?
邪神冷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指尖一动,距离墨尘砚最近的一个妃子忽然倒下,身子瞬间黑化,和墨皇的死如出一辙。
众人瞪得目眦尽裂,原来这人是杀墨皇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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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附体()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我们无法左右,生老病死,我们都无法控制。w 。 v m) 哪且豢蹋我们都意识不到自己给予的爱还远远达不到让我们不留遗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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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妃嫔倒下,“够了!”墨尘砚惶恐地喊道。
一切发生地太快,只是几息的功夫,他身前已经倒了大片的尸体。
邪神停住正指着一位妃嫔的手,微笑道:“怎么了?要告诉我了吗?”
墨尘砚眼神里划过一丝挣扎,“嗯。”他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其实神树的事他只知道些皮毛,因为墨皇要告诉他地那一天……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他没有听到后来的故事。
但当时父皇要告诉自己神树的秘密之时特别地谨慎,如今意图窥探神树的这人又如此大张旗鼓,神树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墨尘砚看着在邪神怀被紧紧扣住脖颈的墨皇后,抛弃了脑海的思绪——不管怎样,神树都是身外之物,救母后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避开邪神似有似无含笑的眼神,继续在前面带路。
神树约莫一丈高,枝叶繁茂宽大,通体墨绿,有荧光的绿丝在树干游走,即使有风吹过,神树的叶子也都纹丝不动,犹如谁用好的翡翠雕饰的一般。
邪神一把丢开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