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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应答。
伤狂更是纳闷,还打算听下去,却不知何时帝君已是走到了门前,声音几乎就在伤狂耳边,“孤先去看看伤狂,他最近承受了太多……”
“嗯。”午川的声音也近了几分。
伤狂心一惊,自己并不是有意偷听的,可如今若是被发现,怎么看也会尴尬,犹豫间他退了几步,假装正要推门。
这时门开了,伤狂一脸惊讶,“帝君?”
帝君和午川一怔,对视一眼,以他们的功力竟然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但这个人是伤狂,他们也就没多想,帝君温柔道:“你醒了。”
说着就上前搀住他的胳膊,伤狂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午川,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刚才还吃了他的醋,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会不会大打折扣。
但好在午川只是对他一笑,然后对帝君说:“那帝君午川先告退了。”
帝君对他一颔首,他就转身走了,自然极了。
“你们……”
伤狂看看午川消失的地方,看看帝君。
帝君微微一笑,“他什么都和孤说了,孤也什么都和他说了。十五年前认识他,就说过,孤的世界不适合他。”
“可……”
“不想孤生气的话就别问。孤心里只有你一个。下次再把孤推给别人,小心家法伺候!”
帝君煞有其事地说着,将伤狂横抱在怀中,惊得伤狂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什么家法啊。”他急匆匆地说出来。
帝君一低头,伤狂立即挤住了眼睛,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吻,他睁开眼睛,只见帝君一本正经地把他放到床上,不等他坐起身,帝君就按住他的肩膀:“就是吃了你。”
伤狂一惊,喉结滚动,“现在可是白……唔。天。”伤狂被帝君吻着,执意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然后坠入帝君无限的柔情之中。
“孤想你了。”帝君沙哑低迷的声音钻入伤狂的耳蜗,伤狂身子一颤,“可现在是白天……你今天才复位,还有很多政事,你……欸!”
伤狂的手迅速挡住帝君扣上他衣襟的手,“帝君!”
帝君一咬紫唇,淡漠的瞳孔中流露出几分可怜,伤狂全然融化在帝君的撒娇之中,“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
伤狂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加速的心跳慢下来。
帝君抓住他的手腕,“生个小伤狂么。”
“什么啊!”伤狂难为情地偏过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北国的事么,你……”
“孤的后嗣也很重要啊。”帝君眨着无辜的眼睛。
伤狂忽然一怔,认真地看着帝君,他的双臂撑在伤狂耳侧的鸳鸯枕上,雄浑的气息冲撞着伤狂的神经,伤狂眼中泛红,“是不是,”他顿了顿,“这次的事,很难办。”
帝君愣了愣,在他额上轻啜一口,“会好起来的。”
“你怕自己熬不过去吗?”
帝君目光一躲,伤狂温柔地抚上他的脸,“你怕北国撑不住吗?”
“伤儿,”帝君忽然正视他,“我们忘掉这些,过几天只有我们的日子,好吗?”
伤狂鼻头一酸,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地还要严重,他点点头,蜷缩在帝君撑起的身体造成的阴影下。
帝君温柔地贴着他的耳郭亲吻,不在乎白天黑夜,只管良辰美景。
他们夫妻携手,风雨总会过去。纵然过不去,也该把一切的时光活得美好。
…
“你叫本宫出来干什么。”夜辛昀没好气地说,他竟然没猜到千水和帝君貌合神离,竟然敢篡夺帝君的位置。
千水冷笑一声,“神气什么。”他头一偏,“带上来!”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就拖着一个遍体鳞伤带着沉重的手脚镣的人,他披头散发,完全看不清面孔,但夜辛昀还是凭借对那人的熟悉,两只眼睛一瞪,“林萧!”
林继德身子一颤,头低得更深,一言不发。
千水一脚踢到林萧的腿上,“你主子跟你说话呢,听不见?!”
林萧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有说话。
夜辛昀瞪向千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满族兵符。”
千水镇定地看着他,从之前的观察来看,他有九成的把握夜辛昀会就范。
夜辛昀激动地伸出手指着他,却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看向林萧,他不甘地收回正被千水瞪着的手,问道:“是不是我给你兵符,你就把人给我。”
“小主!”林萧猛地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戳的夜辛昀的心一阵刺痛,“林萧哥哥……”
“少废话!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千水一把扯过林萧的手链,将他膝后一踹跪倒在地,对夜辛昀说:“两天。”他伸出两根指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天之内我要见到兵符,不然我就让你们陪葬。”
夜辛昀愤愤地瞪着他,只见林萧冲他摇头,但他越看那眼睛,便越是无法放任他死去,第一次是自己没能看好他,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离开自己。
“好!”夜辛昀话一出口,林萧颓然地身子一软,“辛昀……”
夜辛昀身子一震,毅然地走了。
千水冷笑一声扣住林萧的腮骨,“你刚才想说什么呢?”
原来林萧叫夜辛昀后还要说话,却被千水悄悄点了穴位。
林萧说不出话,愤恨地瞪着他,他使劲一甩手,“带走!”
…
墨皇和墨尘砚对坐互看,两厢沉默。
良久,黑熊在一旁耐不住了,“奴才去给皇上换杯茶。”
“放这儿!”墨尘砚一把扣住他端起杯子的手,凉了的茶当即溅到黑熊和他的手。
他却全然不在意,瞪着黑熊,“你是我的奴才,不许给他换茶!”
“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墨皇睨着他扣在杯子上的手,苍老的声音沙哑低沉。
“是,我没您聪明。”墨尘砚眼睛向上一翻,努力地眨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父皇原来心计这么深,居然打着北国的主意。
今天他终于听了母后的劝,来找墨皇和解,却没想到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和别人密谋吞吃北国的事。原来他一惊在北国安插了二十多年的细作,力量大到惊人。
呵,可笑自己被北国人扣押的时候,他竟然从没想过要动用这份力量来救自己。
“没您如此阴险可怕的城府!”墨尘砚一字一顿地说。
“可笑!”墨皇威风凛凛地一拍桌子,墨尘砚本能地像桌上的茶杯一样当啷一颤。
他心里还是很畏惧这个自幼对自己疼爱有加却也管制有加的父皇。
“北国人如此低贱,凭什么霸占着这世间最好的土地?我大天的资源越来越少,你不知道吗!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朕的儿子!”
墨皇愤怒到非要站起身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地步。
墨尘砚不自觉地低垂眼帘,“北国人哪里低贱。”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墨皇怒然道,“他日大天弱下来,北国将毫不犹豫侵略进来。”
“北国人才不会!”墨尘砚底气十足地抬起头反驳道。他心里北国是个向往和平的国家,才不会和大天朝的人一样趾高气昂,野心勃勃。
“你知道!”墨皇冷笑一声,“就你喜欢的那个逍遥王,他正在召集军队进宫北禁城,自己人都下得去手,你以为他不会休憩足了就掉头反咬大天一口?”
“提他干什么!”墨尘砚怒不可遏地喊道。
黑熊的眼睛都瞪直了,这些日子殿下只要听到逍遥王就会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墨皇见怪不怪地冷然一笑,“朕是想让你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砚儿,”他口气忽然一软,“北国人根本不算人,他们就如同禽兽,你何苦让自己陷入其中。”
墨尘砚没有开口。千水怎么杀死他们的孩子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每次闭眼他都能看到碎瓷片和一地的尘土与一朵瞬间枯萎的花。
他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拆了那个人的筋骨。
他怎么如此冷血!
“听父皇的,这件事你不要管。”墨皇拍拍他的肩膀,“父皇都会处理好的,以后,这大天、北国,甚至嵇康,都是你的。”
墨尘砚浑身不自在,他就算想管又能怎么样?
算了,北国,终究和他无关。
“儿臣告退。”墨尘砚无力地颔首行礼。
“嗯,等父皇批完折子就去你宫中看你,梁国进贡了许多新奇玩意儿,到时候给你开开眼。”
“嗯。”
墨尘砚走后,墨皇立即修一封,飞鸽传。
信上写道:
歌轩有鬼,不可信。杀之。
…
“帝君,您终于登基了。我之前求了二王爷很多次,他都搪塞了我。歌轩和您是多年的君臣,好友,求您……”
凰龙走投无路地说。歌轩已经被大天扣住月半有余,之前还有平安信,如今连信也没有了。
“求您派人去交涉一下!”凰龙大大地行叩拜之礼。
伤狂看着身侧神色凝重的帝君,叹了口气,眼下帝君自身难保,毫无多余的力量再应对大天了。
只是这话,帝君定然不会说。
似乎为了验证伤狂的想法,只听帝君冷声道:“歌轩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来,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你又何必来求孤。”
“帝君!”凰龙眼神挣扎着,残存着希望。
ps:感谢初小蓝和萧溪的鲜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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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功法()
“好了,凰龙酒家的事最近你就不要管了,孤已经找人接手。 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凰龙震惊地看着他。
歌轩和凰龙酒家都是他的命根…子,如今帝君竟然是要齐齐斩去。
看见凰龙眼中的绝望与愤恨,伤狂眉头一皱,帝君只是怕大天利用歌轩来要挟凰龙对北国进行经济牵制,更怕凰龙搅入这淌浑水,使歌轩在世上唯一牵挂的人也难于幸免。
更重要的事,歌轩和凰龙已经有了孩子!
“凰龙大人,帝君说得对,你该好好休养才是。歌轩还不知道你有孩子的事?兴许,他能回来呢?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孩子考虑。
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应该远离尘嚣才是。”伤狂咬重了最后一句话,凰龙惊讶地看着他,帝君不快地扫了一眼伤狂,何必要弄得人心惶惶呢?
凰龙观察到帝君的小动作,忽然意识到自己莽撞了。
帝君才复位,逍遥王躲在暗中还不知道筹谋着什么,帝君哪里有多余的精力来牵制大天呢?
如果是歌轩,他一定早已为帝君出谋划策了。自己没有夫君那般聪明,但也不该给帝君添堵……
“谢伤大人提醒!谢帝君召见……”凰龙重重一拜,他这一走,便是连最后一丝救歌轩的希望也投进风里,听天由命了。
吸了口气,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凰龙告退。”
“你说得太多了。”凰龙走后,帝君不悦地说。他保不住歌轩,只希望能保住歌轩的妻儿,让他们平安度过余生。
“我只是不想看他太难过……”
“你是好心,可也是办了坏事。凰龙的性子啊,知道的越多,就越放不下。他太爱歌轩了,一个孩子算什么?他宁愿折了孩子去救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