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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地打量起四周,伸出手,抓了一把空气,莫不是那人能隐身?
想着,他不由自嘲,怎么可能。
“算了。”帝君盯着方化看了好半天,终于道:“看他样子也没有恶意,跟着。”
说着,帝君就转身,方化松了口气,绝影和帝君同时对视一眼——
那个呼吸声!
方化汗毛忽然乍起,该死,自己完全忘了声音!竟然呵地那么大声!
他懊悔不已,但帝君和绝影都已经锁定了他。
他正要逃跑,却见帝君忽然一扬手,淡蓝色的真气把空气中的水元素凝结成一片片晶莹的雪花。
果然有人!
帝君一把按在方化的肩头,“出来。”
方化郁闷地闭上眼睛,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露出真身来。
看到方化凭空出现,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是隐身的,但绝影和帝君还是惊诧了一瞬。
这个世界,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事不知道?
“帝君万年。”方化懊丧地抱拳道。
“你认识孤?”帝君看着他,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号人。但这个人的功力……
“帝君哪里话,北国谁不认识您……”方化尴尬地低着头,他总不能说我都在北禁城转过好几圈了,见过您有什么稀奇的。
“你是什么人?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
方化为难地看着帝君,忽然灵光一现,故作艰难地说:“帝君你就别问了,反正我是和你一起来救帝后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绝影,那一团空气里是不是也藏着个人?
“救帝后?”帝君看了一眼绝影,绝影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们调查过的安初可是一个生活在淮口的毫无势力的贫苦人。怎么会认识这样厉害的角色?
方化指着帝君旁边的空气,“这里,有人吗?”
绝影看着穿过他身体的手,眉头一皱,帝君道:“有的。你看不见,不过他和你是不同的。你那是什么功夫?”
一听又扯到这个话题,方化连连叫苦,干嘛多此一问!
“我这……独门密术。以前在淮口遇到过一次帝后,他劝我好好做人……虽然他听啰嗦的,不过这次他有难,我有能力,不能不救……”
方化顾左右而言他,只言片语的交代着。
帝君仿佛听懂了,点点头,“他确实是一个……啰嗦的人。”
脑海里闪过午川帮他戒瘾时的场景,没来由地心中一暖。
方化见帝君认可他,更是添油加醋地说:“当时觉得挺讨厌,不过他说的做的都确实在理,这种人,总不能任他被害……”
帝君一拍方化的胳膊,“嗯,一起把他救出来。”
“帝君。”绝影挡着帝君的去路,提醒着他。这个人来路不明的,又是在沅香会遇到的,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方化看帝君突然停住,不禁心漏跳半拍,帝君啊,我真没有恶意……
帝君却是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叫绝影放心。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辨识人的本事多少还有一点。
再说,这个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下,以凝冰诀的威力,制服他,只需一瞬。
“走。”帝君转身对方化说,“先找到他。”
“我知道他在哪。”
帝君一皱眉,他马上看向别处,上前几步,“我带路……”
帝君和绝影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帝君?”
大个儿刚打算去端些安神汤,就撞上走廊那头的千水的眼神。
“帝君万年。”他匆匆跑上前行礼,千水看他一眼,点点头,“平身。孤和太妃有要事相商,你盯着门,不要叫人打扰。”
“是!”大个儿认真地行了礼,目送着千水推开夜辛昀的房门,像个士兵一样笔直地站在门口放哨。
夜辛昀斜躺在藤椅上等着大个儿的安神汤,他已经失眠几日了,眼眶乌青,正闭目努力入睡。
明明已经有了他的下落,可怎么会突然断了线索?
听见开门声,他没睁开眼,手一伸,讨着安神汤。
千水见状一笑,上前往他手中放了一块儿令牌,察觉到不对劲地夜辛昀怒上眉梢,一敛衣袖,睁开眼就是说,“大个儿不要玩——
帝、帝君。”
夜辛昀愣愣地要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了。看你憔悴不少。”千水温和地拍拍他的肩头,夜辛昀本就疲倦,当下也不客气地坐好,点了个头,“帝君万年。”
“嗯。”千水用眼睛指了指他的手,“不看看是什么吗?”
夜辛昀袖子里的手感觉抓到的东西坚…硬冰凉,方方正正的,心生疑惑,摊开手来,脸色哗然愠怒,“这!”他瞪向千水,“你敢查本宫?!”
千水脸色一沉,低斥道:“搞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夜辛昀愤愤地吸了口气,“是,帝君!”
“知道孤是帝君就好。”千水目光冷冷,“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你和他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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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试探()
夜辛昀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本宫和他会有什么关系,不过主仆!帝君到底想说什么?”
千水看着他,眼泛寒光,“君上复活的事你知道了。”
夜辛昀不置可否地抬着下巴,眼睛却心虚地看向别处。
“你说,孤要是把林继德带到他跟前,会怎么样?”千水一丝不错观察着夜辛昀的神色,他要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值不值得一用。
夜辛昀羞愤地看他,“本宫和他清清白白,你就算把他交给君上,本宫也不怕。”
“哦。清清白白。呵。”千水轻笑着,“一个为了你隐瞒阴阳的炎人,潜居宫中十五年,不娶不成家,你说,你们清清白白?”
夜辛昀攥着拳头,却又不敢发作,“帝君不信就算了。本宫无话可说。君上一定相信本宫。”
千水一怔,痴痴一笑,夜辛昀脊背泛寒,他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坦然,因为纵然肉…体没有背叛过帝君,但情感上,他从来也不是忠于帝君一位。
“你笑什么?”
千水的笑戛然停在脸上,看着他,“孤笑你天真。这种事,如果不是君上亲自叫孤来,孤管这风月做什么?”
夜辛昀一怔,站起身,“不、不可能。”说完,他又自言自语般地念叨一句,失魂落魄地坐下。
他和帝君十五年,怎么就怀疑起他了?他是喜欢林萧,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帝君的事。
“不可能?”千水似乎为了击垮他的信念,激将似的问。
夜辛昀心一沉,无力地靠在藤椅上,突然眼神抓住千水,“帝君,你告诉君上,本宫从未做过对不起君上的事。本宫和继德真是清白的。”
千水无奈地一摊手,“孤能怎么办呢?君上说等孤回去就要审他。”
夜辛昀一怔,“他,他怎么样了?”
见夜辛昀的眼神,千水放心了几分,“他还好,就是在宫外受了挺多委屈的。几次想进宫找你,却都被门禁拦住,幽兰轩的腰牌亮出来别人都不认。也难怪,毕竟王嫂你换了住处。幽兰轩就废了,腰牌自然无用。
咱们北禁城就是门禁太严。不然,咱们早都能知道伤狂那光能起死回生不是?你们也早就重逢了。”
夜辛昀心一沉,怪我!当初搬到新宫殿,白舜宇曾问他要不要保留令牌的样子,他却怕睹物思人,下令幽兰宫的一切都要换新。
怪我!
“王嫂也别太难过。”千水话里有话地说着。
一声声的王嫂激得夜辛昀一阵羞愧,冷声说,“本宫配不上王嫂之称。”
千水神秘一笑,“当初叫王嫂去腿满族之兵的时候就说过,孤心里只有你这个王嫂。”
夜辛昀低垂着眼帘,没说话。他今后能不能算帝君的妃子还有待商榷,哪里称得上什么帝君之妻。
“你放心,孤会尽力替你说好话的。”千水拍拍他的肩,夜辛昀眼睛一亮,看他,他皱起眉头,“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多希望,毕竟他是个炎人,孤也不好解释。”
夜辛昀颓然一屈肩,旋即摇着头,“没事,你肯帮本宫说话——就好。”说完,他沉沉看向地毯,听天由命。
千水沉吟一声,“王嫂也别太往心里去,清者自清。没做过,自然不怕。”
听闻,夜辛昀凉凉一笑,“他都怀疑了,本宫再清白,也是不清白。”
千水叹息一声,“别想太多,看你憔悴的。多多休息才是。”
夜辛昀随意嗯了一声,没说话。他睡不好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失去了林萧的下落而已。
只是如今知道了,却恐怕更睡不着了。
心里一声轻叹,愁意又爬眉宇。
千水冲外头喊道:“大个儿。”
门应声而开,大个儿恭敬地报道:“是。帝君吩咐。”
千水一指夜辛昀,“点些安神的香给太妃用上,宫里不是有太医么?没事叫来瞧瞧。”
大个儿为难地看向夜辛昀,要不是主子不让他叫太医,他怎么会不去?
夜辛昀见状道:“本宫没事,帝君不用放在心上,真在乎本宫的康健,就……”
“你放心。”千水郑重地看他一眼,“好好休息。”
夜辛昀恭敬地颔首行礼,直到千水的气息彻底从宫殿里弥散消逝,夜辛昀才无力地抬起头,“出去,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
“该死,一定是叟尼转移了他。”
方化刚露出真身来,就对帝君说到道。
帝君看着去打探柴房回来的方化,“怎么,人不在里面?”
方化难为情地点点头。明明说自己知道人关在何处,如今竟是浪费了帝君的时间。
帝君抬眼看了看初上云头的月儿,对绝影道:“现在的守卫一定加强了,逃出去的风险比在此过夜的风险还大。”
绝影点点头,看向方化,示意帝君这儿还有一个人。
帝君看向方化,问:“你昨夜在哪里过夜?”
方化眉头一皱,“我,这功夫,不在叟尼跟前,哪里都能过……不一定适合帝君。”
帝君将方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实,人家会隐身,在哪里休憩都不用担心被发现。
虽然到他们这个境界,几日不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夜间在沅香山庄游走,确实不如静静呆在某处伺机而动来得保险。
“这山庄有地方储存冰块儿么?”
见方化茫然的表情,帝君补充道:“池水也可以。”
方化正欲说,却见帝君看向一旁的空气,他知道那个人比他对这山庄还熟悉,也就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绝影对帝君说:“往柴房后的林子的西边去有个湖,帝君可以在那里藏身。”
帝君点点头,看向方化,“孤打算去湖边,你怎么办?”
方化一扫四周,“当然是跟着您……”
“那好。”说罢,二人就随着绝影的指点往湖边去了。
水牢中,午川蓝色眸子忽然一黑,一瞬,又恢复成原状。
他指腹一碰,清脆的响声,指尖上跃动着黑色的火焰,在漆黑一片的水牢里,竟然因为黑得至极而显得分明。
“叟尼。”他怨念地自语道,“等着。”
袖手一挥,爬上前的千足虫尽数被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