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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知道你们是一对,他一定是上天赐给北国的礼物,帝君,我们快去把他找回来。他才是渡劫之钥。”
“嗯?”帝君皱眉看他拉着自己的手。
午川却噙泪笑道:“帝君,这件事……等找到伤狂我们再一起告诉你,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伤狂也会很高兴的……太好了,你还活着,一切都还可以补救。”
午川滚烫的泪水嘀嗒在帝君的手背上,帝君忽然看向他,“午川。”
“嗯?”午川看向帝君,丝毫没有意识到帝君叫得是他的全名。
“你病了。”
“嗯?”午川看着帝君,忽然发现帝君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黑了。
“这不是真的。”帝君望着他的眼睛,他忽然感觉帝君的背后灼灼跳跃的火光有些朦胧。
“什么?什么不是真的?”午川期待地看着帝君的眼睛,倏地有些惊慌,难道帝君已经知道了?
“孤的手……”帝君反握住午川,午川感受到那掌心的温暖,突然惊醒,望向帝君,却哪里还有帝君,一刹那间,灵堂都化作虚无,他落尽一汪无尽的黑暗里。
帝君练得是凝冰诀,他就算功力复原也该是冰凉的,而且,帝君尸变后,头发应该是白色的才对……
那么,这只是个梦!
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该死,那个药!
千水笑着走进灵堂,看着躺在地上的午川,撇撇嘴,将他抱了起来,出去了。
只是这一切,都落在了原本要进入灵堂祭拜帝君的夜辛昀眼里。
待千水彻底消失在转角处,夜辛昀才提起裙脚走进灵堂。币元不知道去哪了,阴暗的灵堂中过了些穿堂风,瑟瑟的。
夜辛昀席地而坐,轻轻靠在棺上,惆怅地望向外面被薄云锁在其中的冷月,轻声道:“神啊,如果真有什么奇迹,就让我看看。”
他已经等了很多天了,可帝君的尸体除了头发变色、身子不腐以外再没出现过异样。
“帝君。”他遣倦地眨着修长的睫毛,“林萧……”
如果伤狂的那道光可以治愈活人的顽疾,那死人的灵魂是否也可以修复?
他叹息一声,注定这又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吗?
…
“帝君。帝君。”
午川一遍遍呢喃着,千水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你果然复活了。”
千水眉头一挑,这家伙在梦些什么。
“伤狂的光!太好了。”
什么光?
千水手里搓着琥珀瓶,舵主说这梦幻散对人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如果没有解药,一生都只会在一个梦境里反复经历,或好或坏。
显然,这个安氏一直在笑,应该是好梦。只是,这梦,是真实的写照?还是人的幻想?
就算是幻想,他凭空怎么会说什么光和复活这类的怪论?
不放心的千水忽然想起来刚才去灵堂的时候似乎暗处躲了一个影子,是夜辛昀?他半夜去那里做什么呢?白天都不见他难过,夜里才想起来去吊唁,是否太古怪了些?
难道他是在等帝君复活?
该死,这两个人为什么都以为帝君会活过来?
他的心砰砰乱跳,不行,得去看看。
信步来到灵堂,千水心怀忐忑,见夜辛昀已经睡了,他感觉自己有点可笑,自己怎么会相信这种鬼话。
想着,他转身就走。
“呃。”
什么?我听错了吗?
千水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却没有转身。
“呼!”
又是一声呻=吟,这次更清晰了,自己没有听错!
他猛地转身,虽然和夜辛昀没打过多少交道,但声音明显不是夜辛昀的,那么,这间屋子里……
千水的眼睛红得可以滴出血来,如果夜辛昀现在醒来的话一定会被吓到——因为可以用得上可怖二字。
拖着沉重的脚走到玉棺两米开外的地方,确保自己这个距离还看不到棺材里的样子,又迟疑了。
怎么可能?复活?以为千下在世吗?
可如果不是,那声音是什么?
如果真的复活,自己要作什么?似乎当初就是不想亲手杀他才会同意他去什么嵇康的?
奇怪,为什么不想杀他?
心里应该只有舵主才是?
一番洗脑间,他已是又行了几步,只要伸头就可以看到棺中的情况,他却把目光投向了夜辛昀——是他的声音。
“千水?”
声音虚弱,却不妨碍那熟悉的音色传到千水的耳中,让他沉睡的记忆泛起微微波澜。
该怎么办?
千水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
但马上想到自己隐藏得极好,便任着脸上僵硬的震惊停驻,看向帝君,杀气腾腾的眼睛换做婆娑泪眼,“王兄?!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故意揉揉眼睛,帝君却比他还吃惊,看着自己躺卧的地方,“这、这是玉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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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信鸽()
千水在心里合计着怎么处理掉帝君,不如现在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给他名正言顺的办下这个葬礼。
“小水?”帝君又换了亲昵的称呼。
千水有些烦躁,却带着破涕的笑容说:“这是真的吗?”
帝君扫了一眼灵堂,神色怪异,“这个地方好像是灵堂……孤……”
“你、你复活了。”千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夜辛昀,这个时候他如果醒来自己要怎么办?一块儿杀了?那岂非打草惊蛇……
“复活?”帝君对此一无所知,毕竟千下已经不在了,这世上谁还能起死回生。
“我也不太清楚。”千水仍保留着震惊之色,“王兄,这太匪夷所思了,你什么都记不得了么?”
帝君回想着生前最后一个场景只是伤狂的模样,他摇摇头,“不记得……孤死了多久?”
怎么问都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帝君勉强站起身子要从玉棺里出来,却是有些有气无力。
千水见状忙上前去扶,但是心里挣扎着说就是此刻,动手杀了他,反正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十多天了。”千水终于还是把他扶了出来。
帝君“嗯”了一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混沌得一塌糊涂,显然所谓的复活不过是让他意识清醒了而已。
“王兄这样活过来……要怎么跟大臣们说呢。”千水故作轻松地问道。
帝君却是先解下身上的外袍给席地而坐的夜辛昀盖上,才说:“先不说,孤还没缓过神来……奇怪。”帝君自己咕哝一句,沉沉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就复活了呢?
自己到底死了吗?怎么也没有死时的记忆?
灵魂去了何处呢?
“不说?”千水隐隐有些兴奋。
“嗯,复生……也太诡异了些。”帝君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遣倦,忽地抬起头,“对了,伤儿呢?他……你没有为难嵇康?”
千水忽然松了口气,还好那些士兵们不知为什么没有收到他的信,一路从嵇康撤兵把帝君带回来了,不然,帝君万一在船上复活,知道自己居然让士兵打回去……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有。我让军队撤回来了。”他违心地说着。心想着天亮了如果百官看不到尸体会怎么办?
真应该白天就下葬的。
“嗯,那就好。”最后一句帝君似乎是对自己说一般,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很累吗?”千水看着帝君一头的白发,不知怎得,有一种时光荏苒的感觉。自己该内疚吗?那样的情绪舵主不会喜欢的?
“嗯,有点。”帝君揉揉眼角。
千水看了眼夜辛昀,“那,我扶王兄去休息?”
帝君点点头,“孤先叫辛昀起来。”
“啊!”千水慌乱地拉住帝君伸出去的胳膊。
“怎么了?”帝君偏头看他。
他眼中慌乱的神色迅速掩藏起来,扫了一圈灵堂随意道:“呃,哈,王嫂他如果知道了你复活,肯定会吓坏的。而且他的性子又不是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那一种,一知道肯定会忍不住说出口的。”
帝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夜辛昀,看看千水,似乎说得有些道理。
“辛昀的性子确实有些直爽。”他沉吟一声,忽然想起去年替夜辛昀卜算的一卦,卦象说他会出卖自己,会是怎么出卖的呢?他在这里替自己守夜,怎么看也像是钟爱自己的人……
可惜现在无法卜卦问天了,不然一定再替自己算上一卦。
“那?”千水试探地看着帝君。心想如果他执意叫醒夜辛昀,就先杀了他。
“嗯,先把棺盖起来。待我出去你再叫他回去休息。”
千水松了口气,“好,我这就盖棺。”
棺盖是一块儿通体血红的玉石,有八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合力才能抬起的重量,却见千水真气一动,只是稍稍费力,就把玉石盖在了玉棺上。
为了不制造出声音,他还极为精准的控制了力度。
“好了,王兄,到我房中休息?”千水上前来搀他,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玉棺,感慨自己曾经也有这样的能力。
“嗯。”
不知是不是帝君的影子挡住了光线,还是梦境不足以挽留辛昀的思绪,他睫毛一动,醒了。
那背影!
“帝君?”
刚要跨出门的帝君和千水的步子同时僵在了原地。
夜辛昀匆忙扶起玉棺站起身,这才发现玉棺的盖子已经盖上。身上的外袍滑落,他的心里淡淡暖意,握住外袍,“帝君。”
温柔如水的呼唤把沉寂的夜推波散去,触碰到帝君心底的某处柔软,他转过身,“辛昀。”
“果然……活了。”夜辛昀眼中泪光闪闪,满是激动。
帝君心中泛起一阵怜惜,却只是轻叹一声,“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
夜辛昀一怔,“为、为什么。”
千水的脸被藏青色的阴影埋着,谁也看不见他的心思。到底谁是帝君?他们忘记了我已经即位的事实吗!
“有很多事孤还没想清楚。这个宫里有很多奇怪的事。”帝君坦白地说。
千水心中一惊,刚才他怎么不对自己说这话?
宫里有许多奇怪的事?难道他要开始查了吗?他会不会发现我?
不好!那个安氏还在房里……
“奇怪的事?”夜辛昀不懂这些政事,单纯地望着帝君。
“嗯。总之,先不要说就是了。”帝君的声音凉如夜色,带着点沙哑,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臣服。
只见夜辛昀呆呆地点点头,帝君这才把千水拉近火光中,“现在的帝君是千水,不要叫错了。”
什么?难道他能看到我在想什么?
千水看了一眼帝君,“王兄,你才是……”
帝君摇摇头止住他的话头,“能活过来是上天给孤的一个机会,孤要好好把握,去找回一些东西……”
千水的心猛地一揪,找回一些东西?是和伤狂的爱情吗?
“帝君确实……君上确实该感谢伤狂。”夜辛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欢快,听得千水一阵烦闷。
为什么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杀,还是不杀?他们两个都不会武功,杀掉的话应该不过三息时间。这个时候还不会有人来……
“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