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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他那么爱帝君,就算心里怨恨,可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那日的情景,确实再无人会知晓了。
等等,为何帝君要将我和沅香会再扯在一起?
莫不是……
午川一个疾驰闪到窗边,用手动了动。
“呲吟——”
刀光闪过之音,几柄长剑已是透过窗纸直逼午川面门,惊得他一头冷汗。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稳定水势已经消耗他太多的真气,窥探李玄剑之心更是将他耗到这个地步,连外面站着人都感受不到了。
怎么办,逃不掉了。
午川忧心着帝君的安危,不是他和沅香会勾结,那就必然还有另一个人。而帝君认定是他,就必然会放松对真凶的警惕……
怎么办!
“开门,放本宫出去!本宫要见帝君!本宫是冤枉的!”
午川拍打着门,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又一排冷森森的穿门剑,逼得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不由坐下让自己镇定下来,关心则乱,就算帝君现在愿意见他,也必然不会相信他。
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先一步找到真凶,识破阴谋。
李玄剑背后有一个主子。
兵部侍郎李茂娶得是大天战俘。
顾文敏不过是李玄剑利用的一颗棋子。
杀害南宫九清孩子的另有其人。
伤狂被神秘组织抓走下毒。
满族人得知向灵之死的真相,但报信者不是他。
沅香会和这件事有着关系。
帝君一口咬定就是他,必然是有人谏言。
究竟是在主导着这一切。
午川深吸着气,手印变幻,凝出来一只银色小飞鹤,“告诉方化我被困。时空流!”
话音刚落,飞鹤周身的空气波澜了一下,飞鹤就不见了,只听见一声飞鸣,屋内又趋于了平静。
…
“帝君!”
午杰一路追着皇辇呼喊道,宫侍们一再拦他,甚至拳脚相向,捂住他的嘴巴,却还是被他挣扎出来喊着。
帝君皱起眉头,漠然地看向币元,“停轿。带他过来。”
不一会儿午杰就被按着跪在了帝君面前,他倔强地抖了一下肩膀,帝君看到,摆摆手,叫那些人松开了他,问:“你想干什么?替你家主子求情?你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么?”
午杰以为是午川的身世败露,咬着嘴唇,扑通磕了个头,“帝君要怪就怪午杰吧,都是午杰的错。”
“你的错?”帝君看着他,好笑地扯出一抹轻蔑地笑容,“你是他和沅香会的联络人?”
“沅香会?”
出身淮口的午杰对这个组织何其熟悉,仰头纳闷地看着帝君。
帝君一怔,漠然笑了,“你这副神情,若不是和帝后长得有些差距,倒真有几分神似。是否你们临仙宫的人都惯会这一套?”
午杰立即回神叩拜下去,“还请帝君告知,午杰哪里说错了。”
“行了,孤不想再提这件事,还好三王爷远在嵇康,不然,拼了北国不要,你家主子的项上人头孤也是要定的。退下吧,不许去找他。”帝君愤愤地靠在轿上。
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事先知道满族族长向飞龙已经到了京郡,居然在今天早朝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他下不来台,非要重新调查向灵之死,开棺验尸,甚至还想让他召千下入宫对质,实在目无君上。
朝臣控告他没有天子召见竟私自进京,有谋反之嫌,可那向飞龙却说自己是帝后托沅香会的人送信请他来的,而且他儿向灵死得不明不白,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满族列祖列宗,若是帝君拒绝重审,那他不敢保证满族人是不是会质疑帝君有人种歧视而发动战争。
这话中的威胁之意清晰可见,但好在帝君执政十五年威信与谋略还在,当即在朝堂上说“向爱卿从谁那里听来的就让谁亲自去找三王爷对质,但不要指望用这种借口就能破坏北国的安定”。如此倒打一耙,让向飞龙反倒是像故意找托辞造反一般。
几经说辞,向飞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宣政殿,但是仍扬言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他不会离开京郡半步。
谁都知道北国现在不能内乱,但这突如其来的满族,却让所有京官都捏了把汗。
不管真相到底是不是邪君杀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都要一口咬定满族公子是死于疫。
好在官员们都还和帝君上下一心,帝君呼呼地喘着气,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一系列的变故。
歌轩那边还没应付下大天,北国自己倒是先要乱了。
“帝君,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帝后是爱您的,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来。求帝君让我回临仙宫侍奉帝后……”
午杰的声音越来越远,是帝君叫人拖走了他,帝君心烦意乱,让币元摆驾回宫。
他需要冷静。
…
“十一哥。”
苏玉璞欢快地跑进养心殿,在伤狂的桌前拨弄着笔架上吊着的毛笔。
伤狂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他,淡淡一笑,“怎么了?哥哥还有很多折子要批。”
“十一哥。”苏玉璞忽然盯着他的眼睛,惹得他一阵不解,“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当皇上。”
伤狂怔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地褪去,低头瞥向奏章,“怎么又问起这个。”
“十一哥你看着我,你不是告诉璞儿如果可以的话,千万不要坐皇帝吗?”苏玉璞窜到了伤狂跟前,从桌下仰头盯着伤狂避开的眼睛。
伤狂偏开头,“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可以。”
“他们说你是为了保护璞儿。四哥的腿是你打的?”
伤狂肩头一颤,木讷道:“你觉得十一哥残忍?”
苏玉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他杀了母妃,你只是打断了他的腿。”
伤狂转过头看苏玉璞,只见他低着头,额头纹深深地嵌在额上,伤狂不禁有些心疼,抚上他的脸颊,“璞儿说了违心的话吧,虽然他杀了母妃,可你也不愿意看到十一哥做那样的事,对吧?”
苏玉璞忽然扑进伤狂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伤狂先是一惊,然后淡淡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抚上他的后脑勺,“放心吧,十一哥只是吓唬他,等过一段日子他想明白了,我会治好他的。还有三哥,知道吗?都会好好的。”
“真的?”苏玉璞眨着一双闪亮的眼睛看着伤狂。
伤狂点点头,揉着他的脑袋。看着十几岁的璞儿个头还像个孩子,不禁想起当年璞儿还在贤妃腹中的时候太医就说贤妃体质太差会流产,但贤妃还是执意要生下孩子,最后在一碗又一碗的保胎药下生了璞儿,却没想孩子吸收极差,一直营养不良。
“嗯,还有你,哥哥都会治好的。”
“十一哥医术几时这样厉害了?”璞儿崇拜地看着他,“是那个救了我的神医教你的吗?”
伤狂倏地失神,“……他啊,什么都教给我了,甚至起死回生……我却没有那么多条命。”
第九十四章 长空()
“我来给帝后送饭。”
一个侍卫不耐烦地打开门叫送饭的宫侍进去。
午川坐在案上看着宫侍,其实是看宫侍背后的门外站着有多少人,侍卫们的眼睛一丝也不错地盯着宫侍和他,仿佛一转眼他就能飞了似的。
若是强行逃出去,以后就不能再回来了,和向帝君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一样的结局,他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放弃了强冲的念头,他吸了口气对宫侍说:“放这儿。”
宫侍放下食盒,噌噌噌把碟子碗筷放好,“快吃,我还要收拾!”
午川抬眸看了他一眼,见那宫侍眼中的不敬之色,他固然气愤,却又碍于自己已经落魄至此,若是再惹是生非,只怕帝君会把他幽禁到别的地方也未可知。
他拿起筷子,食之无味地扒着米饭,还好,不是馊的——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快点啊。”门外的侍卫们看得烦了,想去赌几把,催促道。
宫侍见侍卫们脸色难看,但午川才吃了半碗饭,他左右为难,权衡之下,他忽然夺走了午川的筷子,飞快地收回了碗筷,“别吃了,这么慢,下次吃快点。”
午川还停留在被夺筷子的错愕之中,听宫侍这么说,他眉头微皱,看着他。
“看什么看。”宫侍扣上食盒,“在北禁城没有帝君的器重,你什么都不是。”
宫侍提了食盒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门重新被关上锁起,留下午川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哑然失笑,“我什么都不是……”
“主子。”
空气波动一下,桌前竟出现一个人。
午川不禁抬眸,“方化?你来了。”
方化眉头紧蹙,“主子,你何必受这样的气,那些人,你手一动他们就活不成,何苦……”
“算了。”午川闭眸轻吸了口气,想来如果是伤狂受这样的委屈,他一定会一笑了之。
“主子,你!”方化不禁退了一步。
“嗯?”午川睁开眼睛,不解地看他。
“你的脸。”方化忍着不让自己过于失态,但还是惊骇于眼前的场景。
午川心头一惊,飞速地跑到铜镜前照看,这一望,竟是看到自己的脸在微微的波动,极其诡异,但是他本人却又没有感觉。
“怎么会这样。”午川抚上自己的脸。
“主子。”方化站在他背后看着这一切,“你的力量在流失。”
午川回眸看他,“流失?”
午川想起自己用邪神珠在鸳鸯坪布阵镇压水势,又对李玄剑两次深入窥探,力量消耗到极致。可尽管如此,也只是虚弱而已,不至于到连真气都会固守不住。
“嗯,我感觉你的真气一直在溢窜。”方化静心感受着。
“可是我没有感觉啊。”午川看着自己的手,筋脉不停地起伏,诡异至极,“怎么会这样,我的真气在消失。”
方化紧忙抓住午川的肩膀,虽然他的心法并不是午川修炼的邪神诀,但因为都学过功法时空流的缘故,他对午川的真气还是比较熟悉的,静静感受了三息,他皱着眉难以置信道:“不是消失。”
“什么。”午川抬头看他,不解,他现在已经快感受不到自己的真气了,而全身的骨骼皮肤又在窜动,忽然间又痒又痛,像极了当初易容时的感觉,让他来不及思考。
方化陪着午川经历过那段易容的岁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变化、他的痛苦,不禁有些心疼,“主子,你的真气都朝一个方向去了,恐怕是有人在吸收你的真气。”
“嗯?呃!”午川咬着牙忍着痛,方化紧忙布下结界挡住声音,扶着他,他反手抓住方化的胳膊,“方化,我是不是要变回去了。”
方化太知道午川有多么珍惜这张脸,看到他的脸一点点变黑,他有些不忍,“没有、没有,主子,你快坐下运功,把真气稳住,感受它的流向,我们好知道是不是人为。”
午川也反应过来,忍着痛盘膝而坐,强行运功让自己静气。
方化焦急地看着他,生怕午川控制不住局势,气息扩散了一把,却没发现周围有人藏着运功,他一时稀奇是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这么远吸走人的真气,而且为何独独吸的是主子的,明明自己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