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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元立即上前帮忙。
看着帝君深锁的眉头,坐在床边的午川一震叹息,“怎么会这样……”
币元以为是问他,忙道:“太医都说是心病。”
午川一愣,这才想起币元还在,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想起什么一般,说:“这样吧,你去给帝君煎一副宁神的药,这些日子,就换本宫来照顾他吧。”
币元感激地点点头,“劳烦帝后了!可一定要让帝君好起来啊。”说着,币元的眼睛都红了。
午川叹息一声,“难为你这么忠心了。唉,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币元擦干眼睛,退了出去。
午川见房中只剩下他与帝君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布置起结界。
刚才自己到门前和币元说话,若是以前的帝君,早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可自己进门时帝君的错愕表情告诉他,帝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出现。
而后自己又察觉到帝君异常的温度,想要替帝君号脉,帝君竟然推开了自己。想必,帝君自己也察觉出了什么吧?
可是,那他为什么还如此放纵**呢?难道帝君真的放不下伤狂,所以要这样糟蹋自己吗?
刚才自己推帝君的时候,帝君就算没有戒备,以他的功力,最多也就推寸许,但事实是帝君竟然倒在了地上。
自己没有爆发功力,以一个寻常人的速度去点帝君的穴位,然而帝君连这个也没躲过。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午川的心揪在了一起,缓缓地把手放在了帝君的脉搏之上。
号脉的过程是平静的,偌大的承欢殿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帝君的呼吸急促没有规律,完全不像一个熟睡的人。
午川号着号着,眼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帝君……”
他失声痛哭着。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是谁害帝君!竟然下这种毒!
不知哭了多久,午川擦去眼泪,神色坚定,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谁害你,我也要他加倍偿还!”
帝君醒了,午川微笑地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坐在他的面前。
一见午川的脸,帝君瞬间就记起了所有的事。
“滚。”帝君冷冷地看着他。
午川微笑着,“以帝君现在的功力,恐怕赶不走我吧。”
帝君身子一颤,坐起身靠在床边,“你、你知道了什么。”
午川心中阵阵刺痛,帝君果然已经发现。
“帝君,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爱惜,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呢?油尽灯枯么?”午川一字一顿地问。
帝君躲开目光,“你胡说什么。”
午川收敛笑容,“我胡说还是帝君不敢承认?我不知道陈唐修到底有什么魅力,可帝君对他的样子就像毒瘾发作!”
“你放肆!”帝君心虚地怒斥着。
午川神色忽然温柔,拂上帝君的脸庞,“帝君,让我帮你,把他戒掉……”
帝君神色动容,“孤……”
话未出口,帝君忽然感觉心中燥热,脸上顿出凶戾,拍开午川的手,“不用你管!把阿修给我!”
午川神色凛然,“当”一声放下碗,“看来帝君不饿。币元!把饭端走,帝君今夜不吃了。”
门开了,币元匆匆跑进来端碗,慌乱间看到帝君泠泠的目光,撇了一句“帝君您还是听帝后的吧”就匆匆跑了。
帝君气得浑身发颤,“好啊,你的野心终于暴露了。你接近孤果然有特别的目的。”
午川轻笑一声,“帝君,你真是是非不分了。我有特别目的?我有野心?还是别人有?你中毒了不自知吗?毒是怎么来的?你非但不查,你还反口指责关心你的人?”
帝君冷冷的看他,不语。
“既然帝君是非不分,我也不必跟帝君多说什么了。”午川站起身,褪去衣衫,帝君看着他,“你作什么?”
第六十三章 戒毒(下)()
午川冷冷一笑,“帝君不是想要吗?上谁不行呢?”
帝君慌乱了,“不、不行,孤不能碰你……”
午川神色微动,看来自己猜的**不离十。帝君应该已经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是从何而来了……
“为什么?”午川赤身站着,靠近帝君,神色妖娆,“难道我不够美吗?还是我的身子没有公子修那特殊的体质……”
午川伏在帝君耳根呵着热气,帝君身子顿觉燥热,“起开。”他一把推开午川,可身子松软,这一推显得孱弱无力。
午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贴近帝君,呼着热气,“毒是借阴阳扩散的对吗?”
帝君神色一怔,“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帝君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是借阴阳传播还是因为他翻阅了古籍,可午川只是才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能准确推断出,着实可疑。
“我在淮口那个地方长大,世间的毒辣阴谋我自幼就听过许多、见识许多。”午川神色痛苦,却仍卖力的牵动帝君的**,在他身上缠绕着。
帝君一怔,“川儿……”
午川微微一笑,“帝君,就让我替你承受……”
帝君摇摇头,“孤对不起你,孤不能再让你替孤受这样的罪。咳咳……”
午川将帝君的脸正向他,“帝君,你看着我,我这张脸,我这个人,都是因为帝君才存在的。求你了,要了我吧,让我来承受。”
帝君闭着眼睛,“你死了这条心吧。孤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再因为孤受更多的苦。”
午川眸里闪着泪花,“有帝君心意如此,安初死也无憾了。”
说罢,午川将帝君一推,帝君瞪着他,“安初!”
午川置若罔闻,解着自己的衣衫,帝君震惊之余想着要怎么办,以他现在的体力居然连个姮子都制服不了,那毒实在狠辣,可自己竟一错再错,抵制不了陈唐修那半阴半阳体质的诱惑……
“孤想到了!”帝君忽然伸出双臂抵向午川的肩头拦住他的趋势。
午川看着他,一脸茫然,“什么?”
“你就算现在把毒过到你的身体里,也于事无补,因为孤的功力已经散去,毒就算入了你的身子,只会让你变得和孤一样虚弱、无法控制。不如这样,孤戒毒,不再碰阿修了,你看着孤,如何?”帝君一本正经地看着午川,生怕他听不进去。
午川迎着帝君的眸子,他虽然猜出了帝君体内的毒的传播方式,可他并不知道那毒究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散去帝君功力有什么用?一国之君岂是靠武功坐在这宝座之上?
这毒一定还有后招,即或不然,下毒之人也该后续的行动。
“好,不过帝君要告诉我,这毒你是从谁那里受的。”午川猜帝君一直不告诉别人他中毒了,一是要稳定民心,二是要掩饰那个令他中毒的人。
帝君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伤狂咬着红唇,眨着他那对迷人的水汪汪的蓝眸看他的场景,那一声“帝君就不想要我吗”在他心中泛起轩然大波,犹如火海淹没了帝君的心脏,痛不欲生。
“伤狂……”帝君的紫唇轻轻颤着。他曾以为伤狂是心甘情愿的,可这段日子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一次未免有些蹊跷,伤狂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初次对陈唐修有反应的形态。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难怪伤狂可以如此轻松地离他而去。
“果然……”午川叹了口气,“那帝君可知道是什么势力利用的他?”
帝君摇摇头,他让绝影去调查过伤狂曾经被掳走是何人所为,但未果,他当然不能把绝影的事告诉午川,所以也没有说话。
午川沉思着,摆摆手,“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得让帝君先把瘾控制下来,咱们再慢慢想戒毒之法。”
帝君愣了一下,嘴角淌出一抹苦涩,“你知道这毒的原理么?”
午川惊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帝君,“难道帝君已经知道了?”
帝君淡淡一笑,“是啊,这毒如蛆附骨,孤当然要对它费心了解一番。事先那些人将此毒藏在伤狂姮子的体内,然后借阴阳交合又过到了孤的体内,不得不说这招实在是高。”
“帝君……”
“说起来这毒是需要半阴半阳的事物来激活,但世间这样的东西何其少,所以下毒之人应该本是还要潜入一次。但岂料世间竟有半阴半阳的人,提前激发了孤体内的毒。他们应该有计划,孤事先毒发,可能会让他们乱了阵脚,或许,什么阴谋已经开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孤在明,他们在暗,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可恨,他们下的毒……就算解了也没有用,因为功力不会再回来,它是不可逆的,孤这一生所学都已经流失……”
“怎么会……不可能。”午川的眸子闪出了泪花。
帝君看着他,有些不忍,“孤现在连常人都不如了,这毒不仅侵蚀人的真气,还消耗人的元气,你看孤,是不是苍老了许多?”
失去了凝冰诀修炼出的真气,帝君的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声音中也不再有着过去那冷冰冰的温度,但慢慢的绝望之音听得午川一阵心惊。
他看向帝君,那张脸还是自己日夜所思的脸,但鬓角处隐约可见几缕白发,触目心惊,帝君的眼角若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细密的纹路,颈项上的横纹也提醒着午川——帝君开始衰老了。
“哪里,”午川笑了一下,“帝君才三十岁,正值壮年,哪里会苍老……”
他躲开了目光,帝君却留意到他眼中闪过的痛苦,内心也是一阵寂寥。
没想到最后陪他的会是安初。
也是,命运曾经让他在最初遇见了他,安之若素,复旧如初,这不也是自己为他起名的含义吗?最后是他,不正合了命运之轮吗?
微微闭起眼睛,轻轻唤道:“安初,你还记得孤最初遇见你的时候吗?”
午川一怔,心中划过一丝疼痛,但却笑着说:“当然记得。可是帝君,现在不要回想这些了,安初只想让你快点好起来,咱们把毒瘾戒了,然后再慢慢修炼回来,天无绝人之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帝君宽慰一笑,拍了拍午川的手,“你有心了。”闭上眸子,帝君侧身躺卧,道:“孤累了。”
午川眼中动容,心中叹息,“那帝君睡吧。”
“……”帝君睫毛轻动,哽咽了,轻轻吐出一个让他觉得屈辱的字,“冷……”
话音一出,午川险些落下泪来。他的帝君,他的帝君!是谁这样毁他!
“川儿在……”午川替帝君盖好被子,顺势搂着帝君,想让他感觉到温暖。
曾经的帝君任冰封雪飘,哪里会觉得世间寒冷?如此高傲的帝王,哪里曾这样承认过自己的软弱?
午川一遍遍地在心中祈祷着,他甘愿自己折寿,也不愿帝君受这样的屈辱。
…
站在花海之中的千下望着一地枯萎的花瓣,隐约间他甚至感觉自己能看到伤狂坐在那里碰着花笑的场面。
他恨,恨自己不能陪伴伤狂。他虽然不理政事,可也深知伤狂这时候回去会遇到多么大的阻碍。
“不行,本王一定要去帮他。”
千下红眸凌厉,地上的花瓣瞬间化作齑粉,随风散去。花海荡然无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