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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脸色难看,不语。就在昨夜,九清的孩子因为严重风寒抢救无效而死,是东古主治,帝君痛到连话也不想说——又一个孩子!
“臣无用,请帝君允许东古辞官!”东古叩首,不起身。
帝君看他一眼,闭上眸子,“不怪你。是孤的孩子命薄。”
东古又叹一声,“总归是东古医术太浅,若是三王爷来,必定能救他一命。”
“三王爷……”帝君凄然冷笑。自千下那天听到自己在百姓面前故意不知伤狂身世,甚至最后还把伤狂秘密遣回嵇康,在市中偷龙转凤地斩首于人前,千下就闭门不出,长坐红楼了,还扬言说等身子好些了就去嵇康再也不回来。
心念至此,帝君只觉得自己似乎谁也留不住。
一丝哀戚划过帝君心头,他冷冷道:“你走吧。”
东古一怔,叹息一声,行了一个大礼,“谢帝君!”
大天皇宫。
“站住!什么人!”
一个巡逻侍卫大声一叫,所有侍卫的目光都朝后看去,却见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的背影愣在原地,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子撒腿疾跑,侍卫们一见不对劲,马上带头的一声令下,“有刺客!抓住他!”
一时间,喊叫声遍满宫中,和宫上下都在寻找刺客的身影。
等这喊声传到东宫太子墨尘砚的耳朵中时,墨尘砚刚从黑熊手里接过的茶碗就跌落在地,失神喃喃:“千水……”
房外的侍卫们耳朵何其尖,听见杯盏落地的声音,立时觉得不对劲,匆匆来敲门,“太子?”
墨尘砚正失神,被这么一唤,黑熊又是一推,他马上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呃……”侍卫本以为墨尘砚有危险,可听见对方声音正常,又有些不确定了。但已经站在这了,索性还是问吧。硬着头皮,侍卫说:“刚才太子房中有声音,担心太子您有危险,现在有刺客,太子这里没事吧?”
墨尘砚看黑熊一眼,黑熊立即大声说:“唉,下人们不小心摔了个杯子,你们也忒大惊小怪了。赶紧抓刺客去,别等着一会儿刺客真来害太子,可有你们受的。”
侍卫沉吟着,有些尴尬,“是!”
听见侍卫的脚步声散去,墨尘砚才抓住黑熊的臂膀,“黑熊,会不会是他?”
黑熊脸色难看,近来大天的政局平稳无事,实在想不出有刺客潜入会是为了什么,除了千水似乎别人都缺个动机。
“不会是,殿下放心。”黑熊说完,自己都不自信地露出一副忧相来。
墨尘砚心一沉,“完了,要是他被抓到了,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他。”
黑熊赶紧抓住墨尘砚的胳膊,“殿下,他武功那么高,一般人也抓不住他。”
“是啊,一般人……这里可是有神树庇护,还有父皇坐镇的。”墨尘砚面色苍白,额间已是细汗涔涔。
“殿下……”
大天皇宫的另一边,墨皇的上书房。
墨皇看折子的时候不喜人在近前服侍,便是一早就打发了众人,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批改奏章。
这会儿,一个侍卫贴在门前,道:“皇上,有刺客,要不要加派人手。”
墨皇看那侍卫落在门上的黑影,淡漠道:“在这宫里还没人能伤得了朕,你们去全力追查刺客便是。”
侍卫一个吃瘪,皇上这是嫌弃他们无用啊。羞愧难当,便是应了声匆匆跑了。
墨皇重又看折子,却是看了两行,忍不住抬起头来,“刺客?”
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让墨皇心里觉得好笑,毕竟这样的不速之客还是很少见的。在墨皇心里,这样的人无疑是来送死的,不足为惧,倒是可怜。
正想着,忽然有个黑影落在窗前,连叩三下窗沿。
墨皇眯起眼睛朝窗户看去,“什么人?”
黑影不语,仍是敲窗,每次三下。
墨皇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睁大,闪过一丝光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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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傅锦()
窗户被推开,一袭黑衣的男子一跃窗台而过,上前几步,停在墨皇的书案前,看了墨皇一眼,只见墨皇虽然头发花白,脸上也也因为岁月而被雕琢得沟壑丛生,但仍能感觉出这个人年轻之时必然非常俊朗。
男子盯着墨皇的眼睛,墨皇也在看着他,男子里面是一身方便行动的黑色劲装,外面是罩着一件黑袍,又怕人记住他的模样而带上面罩,宽厚的风帽遮住他的上半张脸,若非他正抬眼看墨皇,只怕墨皇连他这双晶亮的眸子也看不见。
“你是……”听敲门声的规律,墨皇心里对来人的身份本是有答案的,可观其样子,却又拿不准了——虽然看不见全貌,但这双眼睛的眼角连一条褶子都没有,明显还是个年轻人,和他心里的人相差甚远。
“臣傅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锦扑通跪地,不无激动地高呼道。他一直想看看自己效忠的皇帝是个什么模样,值不值得他和父亲为其卖命,如今见到,心头也忍不住和父亲发出一样的感慨来——江山不在别处,都在他的眼中。
这墨皇,虽然年事已高,可雄心仍是万丈。
墨皇也是一阵激动,竟不知不觉中离了椅面寸许,“傅锦?傅阳文是你什么人?”
傅锦身子一颤,伏在地上,些许哽咽,“皇上还记得家父,看来家父这些年的付出都不是徒劳的。”
“傅阳文是你的父亲?”墨皇愣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己的腿脚有些酸麻,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已经不算坐着了,着实是失态。虽然傅锦没有看他,但他还是坐回了椅子上,让自己尽显威严。
“是。”傅锦直起身子来抱拳回到。
墨皇奇怪地看他一眼,“朕记得……他走的时候,队伍里没有带女眷吧。”
傅锦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果然,还是被问起这种问题!
傅锦没好气地嗤鼻一声,“是,我是半个北国人,墨皇若是怀疑父亲和我的忠诚的话,傅锦现在就在这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权当我没来过这世上。”
墨皇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朕是非不分咯?”
“皇上刚才话里的意思还有半分信任么?”傅锦扬起一双桀骜的眸子,不偏不倚地瞪着墨皇。
墨皇看他的眼睛,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许威严的笑容,属于皮笑肉不笑,虽然做作,却也得体。
“朕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傅阳文动心。”墨皇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嘲弄。
到底外人是看不上北国的作风的,总觉得他们是低贱的种族。正因为有这样的观念,他们才越发恨为什么老天却把最好的土地赐给这样一群人。
傅锦常年生活在北国,男风早已深入其心,觉得平常,但如今被人嘲笑搞男风的父亲,他忽然觉得羞愤。
“皇上到底是看臣子侍奉皇上的忠心呢,还是看臣子的生活琐事呢?”傅锦低着头恭敬却冷漠地问,语气间充满了不快。
墨皇干笑两声,“自然是忠心。”
傅锦梗着脖子,不语。
然而墨皇又笑一声,“但生活琐事也很重要。你说,若你是朕,一个二十年不见的臣子居然和敌国人有了孩子,你就一点疑心也没有吗?爱情难道就不会影响忠心吗?”
傅锦看他一眼,见他收敛了干涩的笑容,又恢复成那威严霸主的形象,一时也有些理亏。自己一定会有疑心的啊。
“是臣无礼!”傅锦郑重叩首,墨皇看他一眼,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傅锦起身道:“只是皇上,家父一直为国效力,二十年来皇上交待的事家父每日都在为此奔波,在北国暗暗积聚势力,只等您的消息以便里应外合,此次更是派傅锦亲自来带口信,生怕误了皇上的大事。”
“哦?什么口信?”墨皇坐直了身子。他和傅阳文多年来也通过书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都是在十分重要的事上才会有一两封加急的飞鸽传书,比如两年前攻打北海关的时候。但派人来还是头一次。
这个叩门信号还是二十年前的时候和傅阳文说过一次,但二十年来也没人用过,所以刚才他才会愣了半天才想到。
傅锦看了四周一眼,墨皇瞧见了,道:“放心,无人。以你的功力,有心的话,十里之内的动静你都能感知到吧。”
墨皇一副提问的口气,表情却是成竹在胸的模样,傅锦眉头一挑,不知道墨皇问这话是何意,默默点了个头,也不敢接话。
墨皇眯起眼睛,“北国真是个好地方,你年纪轻轻便是有了如此高的修为,朕耋耄之龄才比你高出不了多少,若是在朕有生之年可以征服北国,也许还能延寿也未可知啊。”
说着,墨皇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看得傅锦一阵慌乱,躲开了视线。不知怎得,听见墨皇说征服北国,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虽然从小父亲就告诉他自己是大天朝的子民,可他毕竟在北国生活了二十年,要亲手毁了北国,他终究是于心不忍。
“好了,说说,傅阳文叫你传得是什么消息?”墨皇隐隐期待起来,若是自己能梦想成真,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傅锦收敛心神,郑重道:“皇上,这些年父亲陆续往北禁城送人,眼线众多,今年更是在帝君选妃之事上做了手脚,安排人做帝君的妃子,此刻帝君已经中了蛊毒,待时机成熟,北国之主不攻自倒。”
“哦?傅阳文的手能伸得这么长?”墨皇的眉头挑起,为帝君中毒一事兴fen之余,也对傅阳文的势力有些警惕。万一他也想吞掉北国这块儿肥肉怎么办?
傅锦却没听出这层含义,镇定地回答道:“是,毕竟父亲到北国也二十年了。这次只要搞垮帝君,北国必乱。”
墨皇眯起眼睛,“虽说北国千年来都是由千家掌权,臣民都无夺位之心,但千家可不是只有帝君一人,朕听说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是逍遥王千水,另一个人称邪君,好像还很厉害。”
傅锦眉头一皱,抱拳道:“傅锦此次来就是为此二人所来。”
“恩?”墨皇一怔,“虽说帝君中了毒,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朕断然不会贸然出兵对付他们。”
傅锦一听,马上摇头,“不是,皇上,逍遥王已经来了大天,若是不出意外,这会儿就在皇宫或者皇宫周围。”
“什么?”墨皇的身子都快贴上书案边了,显然这个消息惊到他了。
“是真的。”傅锦抬起头,“逍遥王在北国的时候认识了皇储,二人可能……”
话到一半,墨皇陡然变了的脸色令傅锦将后半句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墨皇脸色阴沉,半响不语,傅锦皱着眉头,想着要怎么圆话。
不过墨皇到底是经历了多年风雨,况且,还有什么比老年得子,一生宠爱都放在这一个孩子身上结果却发现他与自己毫无半点血缘关系而更让人震惊的呢?
墨皇虽然仍阴沉个脸,但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的意思是,逍遥王来宫里找皇储了?”
傅锦如释重负,微微颔首,“是。”
墨皇眯起双眼,“那你父亲的意思是……”
傅锦看墨皇一眼,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