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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璞倔强地坐在床上不动,傲然地望着床的内侧,不看贤妃。
抚姑见此景,看了贤妃一眼,见贤妃脸色阴沉,她跑到玉璞床边,摇着他的肩头,“皇子,您何必为了那些根本不念想您的人和最心疼您的母妃置气呢?”
苏玉璞不为所动。
抚姑语重心长地说:“贤妃娘娘都是为了您好啊。这些年,皇子的什么不是最好的?您喜欢骑马,娘娘就托人从关外给您买最好的汗血宝马,您喜欢习武,娘娘就找最好的师父来教您,甚至还求了皇上让太傅给您当老师。
您可是娘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您看看贤妃娘娘,娘娘她两年都没做过新衣裳了,您都不知道那些新进宫的妃子们在背后是怎么奚落咱们娘娘的。奴婢见了都心疼啊……”
苏玉璞身子颤了颤,贤妃哽咽道:“抚姑,你给他说这些做什么,终究他都是不明白的。算本宫白养了这个儿子。走吧。”
说罢贤妃就要转身,苏玉璞再也忍不住,转过脸来,唤道:“母妃!”
贤妃顿住脚步,轻泣道:“本宫不是你的母妃,本宫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母妃,璞儿争气!”苏玉璞跳下床来,竟是连鞋子原来都没脱,是听见人说贤妃来了,他才匆匆跳上床的。
扑通一下跪在贤妃身后,贤妃哭得更是憔悴,“争气又如何,你跟母妃不一心,你心甘情愿看着母妃被人欺负。”
“母妃愿望儿臣!”苏玉璞叩首在地,“璞儿没有一日不希望母妃快乐,这些年母妃为璞儿省吃俭用,璞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母妃,儿臣真的不愿意当皇帝。儿臣只愿和母妃到封地平安度日。”
“啊!”贤妃一把推开玉璞,跪着的玉璞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仰去,双手撑住才没落了狼狈。
“本宫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贤妃指着璞儿的鼻子,恨得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就你四哥那副心肠,迟早要对你下手!咱们只有先发制人,才能免遭祸患。你知不知道啊!”贤妃晃着苏玉璞的身子,哭着骂道。
“母妃!母妃!!”苏玉璞一把抱住激动不已的贤妃,大声地唤道。
终于贤妃安静下来不再推搡,只剩绵延的啜泣声,苏玉璞才叹息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坚毅地说:“母妃,不管别人怎么样,璞儿都不想当皇帝。四哥不行,还有二哥三哥五哥他们,您现在就和我到封地去,四哥一定不会对咱们下手的。”
贤妃不语,泪仍然流着,可表情却是僵硬的。
苏玉璞继续道:“十一哥也说过,人心都是相互的,而且争名逐利实在虚妄,他还对我说,有朝一日可以离开这皇宫,千万不要犹豫,因为外面的世界比这里快乐。母妃,我想让你开心……”
“够了。”贤妃冷冷地推开苏玉璞站起身来,“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呵,算本宫小看了十一,居然心思这么深。”
“母妃说什么?”苏玉璞抬头望着贤妃,竟然觉得有些陌生。他好想问原来的母亲哪里去了,那个温柔的、总对他笑的母亲怎么不见了。
十一哥说得真对,皇位能让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你不用管。”贤妃看抚姑一眼,“把他给本宫看好,不日准备登基。”
“是。”抚姑领着一众下人就往贤妃身后的门外走去。
“什么?母妃!母妃你要做什么!”苏玉璞扑上来准备拦下贤妃,却扑了一空,贤妃站在门外停住,对侍从使了个眼色,一抬手,侍从们便将门关了起来,把苏玉璞一人留在房中,挂上了铁锁。
苏玉璞听见金属碰撞的清脆声,一怔,忙冲到门边想要开门,却不想门已经拉不开了,他拼命地晃着门,“母妃!你不要冲动啊!四哥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母妃!开门啊!母妃!”
站在门口的贤妃听见苏玉璞嘶声裂肺的喊叫声,不禁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眉头深锁,“如此胆小怕事,怎能成大事!”旋即,陡然瞪出一双凌厉的双目,“都怪那个十一!教坏了本宫的璞儿!”
“那,娘娘,是先找十一皇子,还是先……”抚姑暗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不无冷酷。
贤妃看她一眼,“当然是都要做。”她看向远方的朝阳,“谁也别想抢璞儿的皇位。”
“七皇子,咱们在这也找了好久了,会不会十一皇子早死了。”一个校尉搓着手站在苏玉城的几案对面,哆嗦着说:“不然还是回去吧。”
苏玉城烦闷地捧着茶碗,“你以为本殿下愿意呆在这个破地方!冻死了!”
“那……”
“那那、那个屁啊!人要是没死,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苏玉城一饮而尽手中的茶,啪地敲下杯子,站起身,“叫士兵们加大搜寻范围,渡河找找看。”
“不可,万万不可啊。”帐中另一位校尉抱拳说道:“若是北国以为我军是要进攻就麻烦了。”
“怕什么。”苏玉城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咱们三万虎狼之师还会怕他们?”
帐中的士兵忽然都齐声缄默了,面面相觑。
苏玉城见他们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不禁有些不快:“怎么了都!一说打仗就怂成这样?我嵇康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吃干饭的啊?二皇子的军队怎么就不怕死呢?”
一听苏玉城拿他们跟别人比,一时也是羞愤,一个血脉喷张的将军坐不住了,站起身抱拳道:“皇子有所不知。不是我们怕死,只是我们不想牺牲的没有意义。”
第五十五章 刺客()
“哦?”苏玉城眉头轻佻,有些看不上这些人。怕死还诸多借口。
那将军急欲给自己证明,是三言两句地将最终之战上疆北三王爷的行迹给苏玉城讲了一遍,听得苏玉城瞠目结舌,最后哑然一笑,“假的吧?”
众将士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苏玉城咕哝了口唾沫,沉声道:“那再在周围找几天就回京吧。疆北人那么可怕,他过河只怕早死了。”
众将士如释重负,大呼七皇子英明。
苏玉城心里郁闷,起身就要往帐外走去,说是巡逻。不料刚走两步,帐外就马嘶长鸣,随即跟着一堆碎步声,一个风尘满面的士兵就掀帐入营了。
他一进门,正看到苏玉城绕过军案,确定身份,他立即上前跪倒,神色慌张,从胸前摸出一纸泛黄的书信,道:“七皇子!宫中急报!”
苏玉城见信封上戳圣皇子印,不由脸色一变,匆匆拿起信拆开来看,众将士神色凛然,都在心里猜测心中所言何事。
苏玉城看信的脸色越发难看,末了,他将信纸一揉,“好啊,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抓人,有人却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呸!传我命令,三军拔营,即日回京!”
众将士先是一怔,而后才从回京的喜讯中回过神来,连忙应旨。
待人走后,帐中只剩下苏玉城和他的近身侍卫夏泽涛。夏泽涛警惕地扫了一圈营帐,未见黑影,这才问:“爷,可是有了变故?”
苏玉城脸色难看,“贤妃那个贱人,最近一直勾结他们族人,四哥怀疑他们要造反夺位,叫本殿下快些回宫支援。”
“贤妃她……”夏泽涛皱起眉头。
“哼,若不是父皇还没死,早让她去陪葬了,哪会这么多事。”苏玉城自幼不喜贤妃,因为他猜测自己的生母孝惠贵妃之所以生他会难产而死就是因为贤妃从中作梗。
当然,别人都是不信的。但他始终不愿相信是自己害死母亲的。
“那现在回宫,若是把贤妃逼急了……”
“怕她?一个女人,在宫里,呵,想杀她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再不济,大的制服不了,小的还不行吗?”苏玉城脸上划过一丝阴险的笑容。
夏泽涛一愣,旋即也笑了。
苏玉城道:“没了小的,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闹腾不起来,除非她能当女皇……哈哈哈,可能吗?”
“七爷英明。”
叟尼正倚着铺了虎皮的座椅闭目休息,却听马井说了一句,噌一下站起身,伸出一只枯槁的右手,瞪着一双布满不可思议神情的眼睛,“你说什么?”
马井吓得一愣,没反应过来。
“你说……逍遥王去大天了?”叟尼眯起眼问。
马井点点头。
“呵,他去大天干什么?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消息?”叟尼冷笑着坐回椅子上,“你不知道逍遥王恋家么?”
马井立即跪下抱拳,“老爷子,你有所不知。逍遥王他固然恋家,可是他似乎喜欢上大天皇储——墨皇之子,我也是从逍遥王府的管家和下人聊天时听到的。他们看了皇储的下人写给逍遥王的信,两个人的感情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他们说逍遥王就是看了这封信后才不见的。”
叟尼半信半疑地看着马井,“当真?”
马井犹豫了,“也是窃听来的,不知是否确实。但咱们的人也没在北国见到逍遥王。”
“莫非是真的……”叟尼望向了房梁。酝酿着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行了,你下去吧。盯着北禁城的情况,计划随时可能提前。”叟尼阴阴地笑了,马井面无表情地领了命退下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伤狂是不是已经成功离开北国,嵇康是否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他。如果可以,他多想去嵇康陪伴伤狂,告诉他,自己才是适合他的那一位。
伤狂和易老一路南下,终于到了军舰聚集地,伤狂凭借迅猛的速度,从军中偷了两件军衣给易老和自己换上以备不测。
是夜,二人悄悄潜入军舰存放之处,因为后天才是换队巡逻的时候,所以现在士兵们都还没有回来,船上无人看守,只有港边有个哨站,来往有一支巡逻队在岸边来回的走着,但也走的漫不经心,毕竟这里多年都没有异动。
伤狂看见士兵们散漫的步伐和游离的眼神,不禁蹙起眉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的军队,若是嵇康军队可以登陆,定是溃不成军啊!”
易老点点头,“嵇康边境常年受到骚扰,咱们的军队不可不谓是骁勇善战。对付这样的军队,确实绰绰有余。”
听到易老的分析,他眉头锁得更深。
易老以为伤狂是在为嵇康多年攻北国不下而忧心,叹息道:“唉,只是可惜咱们的士兵水上作战能力太差,疆北军队占据天时地利,咱们只能望洋兴叹啊。”
伤狂看易老一眼,这才惊醒易老和他所说的不是一回事,他明明是担心北国在遭遇劲敌时会有所吃亏,可易老却是以为他想攻下北国。
实在误会。
“嗯。”伤狂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四下看了看局势,找准了一个出口,指着,“太傅你看,他们巡逻只走一半,咱们绕到前面,从他们不去的地方穿过,然后上那艘船。”
顺着伤狂的手看去,易老果真看见一艘高大的军舰,点点头,“那咱们走吧。”
北禁城中,东古神色幽幽,面见帝君。
“怎么了?”帝君头也不抬地问道。
东古叹息一声,“帝君,臣已无颜呆在宫中。”
“……”帝君脸色难看,不语。就在昨夜,九清的孩子因为严重风寒抢救无效而死,是东古主治,帝君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