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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唐修和伤狂长得无有半分想象,但帝君却觉得他们好像就是一人。
陈唐修心里一颤,咬住嘴唇,虽然是个炎人,可面对帝君这样的“告白”,他居然动心了。
“那,那我愿意给帝君。”
帝君一怔,看他,他却躲开目光,紧紧地闭上眸子。
帝君心念一动,撤去真气,控制了自己的温度,将陈唐修抱了起来,“孤会好好对你的。”
来到床边,帝君将陈唐修放在床上,解下床帏,脱去陈唐修的衣物,看着陈唐修,陈唐修已满脸通红,咬唇道:“帝君,你可要轻点。”
帝君失色一笑,点点头,“孤会的。”
屋脊上坐着的马井看着手中布满裂痕的玉笛,又看了一眼承欢殿内朦胧的床帐,失神道:“原来这世间竟然有半阴半阳的人。”说完,他忽地一笑,“唉,帝君,是老天不容你,怪不得我咯。”
大天朝,皇宫,一处密林中。
“我不能跟你走。”墨尘砚低着头,背过身去。
“尘砚,之前是我不好,你跟我回去,我会好好对你。”千水拉着他。
他抬手一甩,看着千水,“太晚了知道吗?我就要成亲了,娶得是禾国公主,她能助我稳坐江山。”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她,你也不想做皇帝。”千水挽起他的手。
他抽出手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我不是北国人,我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之感,我还是喜欢女人的。仪硕公主人美心善,与我最般配不过。至于皇位,天下人皆想一得,我为何就不想?”
千水看着他,“你说的不是真的。”
墨尘砚吸了吸鼻子,冷笑道:“就你千水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墨尘砚反口一问,千水愣住了。
“我们的孩子……”千水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蓝色的冰晶,里面包裹着一团红光,红光之中保护着一株妖姬,是千水和尘砚的孩子。
墨尘砚淡漠地扫过,随手打翻在地,“少骗我了,男人之间怎么会有孩子,随便拿着一块儿冰就对我说是我的孩子,呵,你当真以为我好骗?”
千水看着地上的凌冰,他数月来将之藏在怀里生怕有了闪失,没想到竟然是尘砚——妖姬的亲生姮父将他丢在地上。
千水蹲下身,将凌冰捡起来,拂掉其上的尘土,放进怀里,淡淡地说:“既然如此,就当我从没来过,祝你幸福。”
墨尘砚一怔,看着千水怅然的背影,他不禁问自己,那真的会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就算是,他又能怎么办?自己已经答应母后父皇会不日与仪硕公主成亲,他与千水,终究是不可能的。
幸福?
离开了你,我怎么可能幸福。
墨尘砚心里空落落的,转身朝宫苑行去,他和千水也只能以背影遥遥相望了吧。
“尘砚!”
忽地,墨尘砚感觉腰上一紧,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包裹起来,他的心骤然一紧,“千水……”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这个孩子必须需要你的精血才能成长。等他孕育出来,我可以自己来抚养,求你了,孩子是无辜的。”千水的下巴抵着墨尘砚的肩头,尘砚的心融化了,他怎么可以拒绝千水?
“唉。”沉沉叹息一声,他挣脱开千水的怀抱,“好吧,需要多久?”
“五个月。”千水激动一笑,捧出凌冰,墨尘砚看着,还是不信这会是一个孩子。
千水见他不解,便给他讲了北国的孕子妖姬,又说了千下和帝君冰封孩子的过程,墨尘砚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千水,“那你到大天也很久了,怎么最近才进宫里来。”
“这个皇宫有神树庇护,墨皇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几次想要进来都险些被发现,最后只好收买守宫侍卫才进来。”千水说得郁闷,北禁城他几乎来去自如,侍卫们纵然尽忠职守,却挡不住武功高强。可这大天却是反的,进宫哪里需要苦练武功,只需要一掷千金。
墨尘砚点点头,“难为你了。你把它交给我吧,五个月后你来取。”墨尘砚伸出手,千水犹豫一下,把妖姬放在他手里,“你真的不跟我走吗?”
墨尘砚皱起眉头,“你再说,你就把它拿回去。”
见墨尘砚把妖姬推回来,千水忙推辞道:“不说了,不说了。”
“好了,孩子我留下了,你走吧,五个月后再来,宫里不安全。”墨尘砚看向别处,“我也该走了。还要去试婚服。”
“婚服……”
千水喃喃一句,看墨尘砚蹙起的眉头,他忙道:“好吧,我走了。你要是想和我走了,就把这个捏破,我就会来接你。”说着,也不顾墨尘砚拒绝,他就从腰间取出一个白色的玻璃球放在了墨尘砚的手中,径直飞身而去了。
墨尘砚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愣了半响,不禁问:“你是内疚还是喜欢……”
旋即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当然是因为千水内疚,现在还有了这个孩子,所以他才到大天来找自己的吧?
想到孩子,墨尘砚低头看向怀里的妖姬,那透骨的冰凉让他不禁想起千水在怀里将这孩子保护了数月,他忽然鼻头一酸,不管为了什么,终究还是来了不是吗?
而且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想着,他收好妖姬,手上握着那枚白珠,苦涩地笑了,“走?我还能走吗……”
“老爷子。”
马井轻声唤着,想把沉吟深思的叟尼唤醒。
叟尼看他一眼,涣散的瞳孔终于焦距在了一起,“照你说得,帝君体内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对吧?”
“嗯。”马井点点头,“计划可能要提前。”
叟尼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旋即又沉吟,“只是,有些局促了。”
马井也不由低下头来,确实,他们还没有想出对付邪君的办法,贸然对帝君动手,只怕会得不偿失。
“对了,逍遥王最近在做什么?”叟尼忽然问。
马井一怔,摇摇头,“许久没见了。”
叟尼不禁微眯双眼,“不正常。”
“那,属下去查查。”马井征询道。
叟尼点点头,“他们三个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一个也不能逃。”
“是。”
“对了,我叫你去查无伤臣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可是嵇康皇子?”叟尼老辣的眼睛盯着马井,仿佛要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马井心虚地心里直打鼓,但面不改色地说:“是,不过帝君将他在京城东门斩首示众了。”
“斩首示众了?”叟尼眼皮直跳,他没想到帝君会这么决绝。
马井沉重地点点头,“是,全京城的人都去了。”
“嘶,我倒是小瞧他了。”叟尼眯起眼,“行了,你下去吧。休息两天赶紧去给我把逍遥王找出来,他可是咱们的大棋。”
“是。”
马井告退出来,刚绕过走廊,他就忍不住靠在墙上,闭目深吸着气,帝君斩首无伤臣那日用得是死囚犯瞒天过海,他是知道的。他更知道帝君让伤狂回嵇康。
只是这一切,他不敢如实禀报。
但如果叟尼发现了他说得是假话,那他刚才就无法活着从那间屋里走出来。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马井颤抖着嘴唇,兀自喃喃道。
他这一生,都只能苟且地活着。
伤狂,你要好好活下去。
第五十四章 变色()
一艘漂泊在千河支脉上的贫民船中,打扮成乞丐模样的易老放下被旧步裹得严实的玄龙杖,看向身边同样穿着破旧衣衫正靠在船窗边闭目养神的伤狂,压低了声音问:“公子,到了边关,要怎么渡河?”
因为贫民船耳目众多,伤狂已是让易老改口称他为公子。虽然他们坐在角落处,身边没有围人,但易老还是小心翼翼地如此称呼他。
伤狂睁开眼,看向窗外,淡淡道:“潜入巡逻军舰,伺机夺船。”
易老瞠目结舌,但见伤狂神色认真,也不敢当这是戏语。只是,军舰岂是那么容易潜入的?即使潜入了,搁哪里藏身呢?而且还要伺机夺船?这岂非痴人说梦?
“公子,这方法……”
“不必担心,我比先生更想去见老爷。”伤狂收回投降窗外的目光,又闭上了眼睛。一直没来得及调查脑海中的声音究竟来自于哪里,每每到千河之上,总能听见谁说“回来”,这次也不例外。但他要离开北国了,恐怕再没机会知道这声音的源头了。
唉,小哥哥也没找到,扇子也丢了,北国之旅,自己终究是要落荒逃跑。
不过还好,起码活着。
“可公子的方法实在太过冒险……”
“那先生有更好的办法吗?”伤狂抬起一汪古井无波的眼睛,望着易老。
易老哑口无言,谁都知道两国并没有贸易来往,自然也就没有船只来返两国,除了少量渔船和巡逻军舰会绕到南千河主脉中路看上一看,却也并不靠近嵇康。甚至渔船有时也会被军舰围堵调查的。
所以,除了伤狂所说的办法,他也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注意了。
看出易老的为难,伤狂欲给之台阶下,问:“那先生是怎么来的呢?”
易老苍老的脸上忍不住一笑,“不怕公子嘲笑,我是从鹿城补了条破船撑到苏……千河中路,看到军舰就弃船跳河假装落水渔民,被他们带回来的。”
闻言,伤狂也不禁笑了,“先生好运气。”
易老点点头,“是好运。”其实想起来他也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当时船上有人觉得他口音像嵇康人,好在大部分人说这里离嵇康十万八千里,他又一把年纪,一定不可能是嵇康细作,这才留下他一条小命。
“你看,都说疆北一入即死,咱们却可以游走一遭,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番回途也必会平安。”伤狂淡淡笑着,“即或不然,去阴间见老爷和娘也是好的。”
易老看着他,“易老我活了一百二十年,才看透生死这回事,但公子小小年纪,真是可贵。”
伤狂笑而不语,他这“小小年纪”恐怕比别人一生经历的还要多舛。也不知自己都从鬼门关走了几遭了,再不看透些,他迟早要被吓死。
笑容淡去,伤狂幽幽地道:“也不知道贤娘娘和璞儿如何了。”
易老眉头一皱,“我临走前安抚过老四,如果她知足的话,老四应该不会动她和璞儿。”
伤狂心头一惊,有些紧张,看向易老。
易老因为是璞儿的老师,所以经常和贤妃接触,一来二去也把贤妃这个人看得七七八八。
伤狂有慧眼,在贤妃膝下多年,必然也是深深了解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幸福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
心照不宣,两个人都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他们心中所想的不要成真,就算贤妃真要做什么,也一定要在他们赶回去的时候……
这样,或许可以帮她。
“璞儿。”
贤妃温柔地站在苏玉璞的卧房门前伸开双臂,宽长的袖摆因为她微曲的双膝而倾落在地。
苏玉璞倔强地坐在床上不动,傲然地望着床的内侧,不看贤妃。
抚姑见此景,看了贤妃一眼,见贤妃脸色阴沉,她跑到玉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