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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难过、苦闷……这北禁城虽然繁华,可只有帝君知道,这里是冷清的。”
帝君的眸子轻动,似乎有什么在敲打他的心。
“承欢殿在外人看来拥着无限荣光,可只有帝君能听见这里的声音。”
帝君心一颤,他记得自己曾让伤狂听御书房的声音,可伤狂并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这寂静是孤独的声音。无人体会。”午川的语气绵延而沉重,那是他切身的体会,更是帝君一直以来的心声。
“川儿不敢说能全然体会,但川儿想尽力一试,想懂得帝君,想走进帝君的心里去。”
帝君终于侧目看向他,见他低着头,这才放下心,没让人窥去他眼里的那一丝复杂和慌乱。
“川儿请帝君赐无伤契。”
轰!
帝君的心震颤了。
无伤契?
他疯了吗!
帝君心口微窒,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川儿请帝君赐无伤契!”
坚决,沉着。
这是一个早已做好的决定。
他想赌一把。
赌自己对帝君的爱,赌自己对帝君的忠诚。
他不信自己能输给伤狂。
“你知不知道无伤契的厉害?”帝君几乎低吼。他已经没有第二个无殛可以救这个渡劫之钥了。
午川吸了口气,仰起头,看到帝君眼底的慌乱和感动有些激动,果然自己没猜错,伤狂虽然和帝君签了无伤契,对帝君没有二心,但他终究和帝君是两种人,根本不能体会帝君的心。
伤狂简单纯洁,而帝君却是历经沧桑;伤狂眼里容不得沙,帝君却知完美不易——伤狂白白走进了帝君的心里,却空空而归,留给帝君的也只是一份不解和一片伤痕。
但他午川却不同。
“正因为知道,川儿才求帝君一赐。我想获得帝君彻底的信任,我想做你真正的妻。”
帝君心念一动,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脸,他此生还会有一个无伤臣吗?
“不行。”帝君挣扎半响忽然别过头,态度坚决。
刚看到胜利曙光的午川被这一声打回原形,“为什么?”
“孤不能冒险。”帝君站起身,“你是北国渡劫之钥,事关国本,这事不要再提了,起来吧。”
“帝君……”
“不要再说了。”帝君背对着他,“孤不会让你死的。”
午川又是感动又是焦躁,他不怕死,他只怕得不到帝君。
“川儿不怕,帝君难道不信川儿?”
帝君叹了口气,转身看他,“不是孤不信你,只是无伤契的条件过于苛刻,一丝一毫的二心都不允许,你懂吗?不止是现在,是一世。人生变幻莫测,孤不能用你的性命做赌。”
听着帝君的肺腑之言,午川的冲动压下不少,可他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继续道:“帝君,川儿一世都会忠于你……像伤妃一样。”
帝君的脸骤然僵硬,午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张着嘴,一言不敢出了。
“起来吧。”帝君恢复神色,坐回位上。
气氛诡异,午川不敢再多言,坐到了帝君对面,低着头,好像做错了事。难道帝君是介意自己居然敢同比伤狂?
帝君看他一眼,微微有些动容,沉默一会儿,沉声道:“他已经不是无伤臣了。”
他已经不是无伤臣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午川噌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怎么会!那伤狂不是活不成了?!”
帝君当他和伤狂感情深重,是担心之举,所以柔和了语气,“没有,他身子特殊,保住了命。是走运了。”
“什么?”失落感忽地卷上午川心头,居然这也不死?
看午川失神,帝君又劝道:“这都是他自己选的的路。都是各人的命数。你不必替他担心。”
午川回过神,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坐回位上,“帝君说的是……”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六宫的事就劳你和丽妃打点了。”
“是。”午川随口应道。但心里却是不信帝君,伤狂三进三出北禁城,已经让午川对他的忌惮达到了极点。而且帝君自己也说的是——应该!
那个人总能化险为夷,难保这一次他不会回来。更何况他已经学了武功,想派人杀他便难了……
帝君见他魂不守舍地,以为他是想念伤狂,便道:“你若想他了,可以去神庙看他,他不想见孤,见你们总不会拒绝的。他一个人在那里也不会寂寞了。”
午川听着心里泛苦,自己一心想要帝君的心,却被伤狂当作垃圾般丢弃。呵,想他,我是会想他,我想他永远也进不了北禁城!
午川微微一笑,“川儿知道了。”
第三十八章 英禄()
距离伤狂离宫已过一月有余,帝后丽妃重获荣宠,定下二人一个初一,一个十五必得幸于帝君一次。
继欣宫主南宫九清之后,宫中再无喜事,但也看着一片祥和,无人再提起神庙之中的伤狂,尽皆心照不宣,就连九清也如午川那般不再希望他回来。
交情放在利益面前就当真显得脆弱不堪了。
话分两头,陈唐修数月前被帝君放了几回鸽子之后就心高气傲地留下一纸书信离家出走了。其父陈唐武儿可不知他答应了帝君要去宫里,也就任他像信中所说的去“游历山水”。
陈唐修一路顺着南千河漂流,路上风光无数,让他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自我安慰着——说到底你帝君还不是在敷衍我,根本不重视我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啊!我还不去了,求我也不进宫了,后悔去吧。
这一日乘坐的船只停泊在了兰州,北国最南边的州府,他兴致勃勃地跳下船就直奔附近闻名在外的刀客城,寻着店铺安顿。
刀客城是每一个侠义之士向往的地方,如果想要仗剑走天涯,那么必得从这里启航。这里云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武学人才,是民间自发的武学之地,若是运气好被路边哪个深藏不露的大侠发现你根骨不错,心情一好点拨你一两句,甚至收你为徒,那你可就赚大了,前途无量。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
陈唐修就是来此寻找伯乐的。
入了城门一直直行,两边茶楼酒馆多不胜数,说书人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底下的看客都一脸神往地瞧着他们,陈唐修偶尔听到一两句精彩的演说也会忍不住在那间馆子前停住,但他心里早有所属,所以只是听了一段便赶紧收拾心情继续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叫他看见了一块儿黑招牌上的三个猩红大字——醉江湖。
终于找到了!
他心里一喜,快步朝那招牌下行去。
听闻醉江湖属在凰龙酒家旗下,是凰龙的产业,四面八方的消息都能在此打听到,很多名人义士都聚集在此。
只要有钱,你就可以享受最优质的服务,听到最新的奇闻异事,但这还不够——醉江湖最吸引人的是那个特别的规矩,那就是打赢店当天的坐台擂主可以获得免单资格。这就意味着你没钱也有机会进入“上流社会”,混进这个圈子,意味着你有更多的机会施展抱负。
所以许多身怀绝技又苦于无门的能人异士都会到醉江湖来一战。
陈唐修有钱,但他不打算花钱。停在醉江湖店门前,看着一屋子议论的人,他咧了咧嘴角,一副嗜战的模样,不过因为每天在门口仰望的人很多,大家都见怪不怪,以为又是一个无钱无才的苦命人,都没有在意。
这时,陈唐修忽然一嗓子,“今天的擂主是谁啊!”
擂主?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有人来踢馆了吗?
虽说醉江湖有这可以踢馆的规矩,但坐台的擂主岂是吃素的?所以三五天能看到一个踢馆的都不错了,没想到今天能赶上看戏,众人都期待起来。
但一见门外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众人都笑了笑继续转脸说话了。
但毕竟馆子里是有店小二的,两个门迎出来探陈唐修的虚实,问:“公子找擂主可是想挑战么?”
陈唐修毋庸置疑地点了个头,“那是当然。”
“这……”两人互看一眼,都觉得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少年,有些不愿他进去,复又道:“擂主很厉害,若是伤了公子便是不好了。”
陈唐修睨了一眼说话的人,懒得再与其废话,又对着店门喊道:“擂主快快出来见过一决高低!”
两人拦也不及,话音已是放了出去,引得众人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他,他却满不在乎地应对着这些目光。
就在这时,二楼的一扇窗户嘭地打开,一个身影飞掠而下,“是谁要战我!”
身影落定,近乎两米的身高完全压制了陈唐修的气场,陈唐修不卑不亢地看他,只见那人双眉斜插入鬓,眼睛斗大,脸口方正,一脸凶相,似乎是个狠戾的角色。
那人也在看陈唐修,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就是今日的擂主?”陈唐修阴阳怪调地问。
“你就是踢馆之人?”那人学了陈唐修的语气反问。
“我是即将坐台的人。”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自我进了这醉江湖,便是一直稳坐擂主之位,已有半月。”那人不无得意地说。
“呵,是么,轻敌可是大忌。”
“自知之明也是学武之人之必需。”
两人双眸之中已起战火,言语上毫不想让,剑拔弩张,仿佛电光火石之间就要开战。
在这里住得时日久的人都见识过现今擂主的厉害,从旁介绍着这擂主三战三胜的风光事迹,听得众人越发不看好书生扮相的陈唐修。但还是起身围观在了门口,想一看究竟。
两个门迎担心踢馆者实力不及会有危险,悄悄进了里屋请出一个相貌俊逸穿着锦袍的炎人在众人身后站着。
门外陈唐修对那人一抱拳算是宣战的开始,这是对战前的行礼,那人看面前的人完全没有退出的意思,心下一寒,“是你自己不自量力,待会儿可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
陈唐修看他一眼,“求之不得。”
那人气得不轻,对方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心高气傲啊!好,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那人一抱拳,算作行礼,不等众人反应,他抱拳的手就带起一阵呼啸声直逼陈唐修面门。
“啊!这算偷袭吧!”
有人叫出声来,替陈唐修紧张起来。
不过陈唐修却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静静地看着那冲来的擂主,就在拳头即将砸下的时候,陈唐修忽然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头一偏,一拳便是打中了擂主的左胸。
“噗!”
只见擂主被震得倒退数步才止住身形,但胸中一阵翻涌,令他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人群中有人惊呼,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形势居然完全逆转了,而且只过了一招!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陈唐修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站在人群之后的锦袍人微微皱起眉头,心道:这年轻人的功力好深厚。
而门外的陈唐修却是笑着看那擂主,“如何?我的功夫还可以吧?”
擂主瞥了眼地上的血迹,深知刚才那一招背后自己和对方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