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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井摇摇头,“那药没有药引不会发作,时机未到,我还没动手。”
叟尼点点头,算是认可了马井的话。
马井继续道:“而帝君可能染上时疫之事怕只是一个幌子,可能这事里药复杂的多。”
“哦?”叟尼不由坐直了身子。能让马井亲自回来禀报的事必定不小,他定了几分心神,“坐下说罢。”
第五章 怀孕()
马井拱了拱手,坐在了最近的一张客椅上,便是将自己在宫里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只不过他跳过了关于自己和伤狂的那一部分。
听罢,叟尼久久没有作声,马井也没有开口。
直到马青笑着提了食盒进来,一愣,“欸?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马井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视线便又停在了叟尼布满沟壑纹路的脸上。
“照你这么说,那个向氏可能不是病死的,而是让邪君那个怪胎杀死的?”叟尼对马青的到来置若罔闻,沉声问马井。
马井点点头,“是,因为我看到芙蕖宫里的宫侍都被那个安初安排人杀了烧了。如果说是为了防止疫症传染,那也不必如此着急地秘密处决。”
叟尼点点头,继续沉思着。要是真如马井所言,那个向氏是邪君所杀,那他的计划便更是如虎添翼,多了一层保障。
“老爷子,即使是假的,我看,也不打紧。”马井沉思后沉沉地说。
叟尼看他一眼,思虑这他话里的含义,不由点了点头,“是……真真假假,全靠人的心。”
二人对视一眼,会意地默认了。是啊,事实究竟如何根本不重要,只要时候恰当,让满族的人相信——甚至只要怀疑就好了。
马青雾里看花般地看着二人,悻悻地坐一边吃饭去了。
帝君翻了辛昀的牌子的消息是在用过晚膳之后传到他宫里的,他惊讶地都忘记给传话的币元打赏了。还好林还德留了心思,在币元的袖中悄悄塞了一只翡翠玉镯。币元笑笑走了。
林还德看夜辛昀还在发愣,噙泪笑道:“小主,您的好日子来了!帝君今夜传的是您!”
夜辛昀缓缓地看他,“传本宫了?”
林还德哪里不知道夜辛昀的心情,这大半个月来宫里的妃嫔们帝君临幸了一个遍,可唯独没有传唤这个自帝君登基以来就在宫里苦苦等待了十五年的夜嫔。这可让下头的宫侍们有了议论的由头,什么帝君早已看厌了他,谁让他平日趾高气昂,这都是报应,以后也就是个嫔位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听见这话的辛昀起初还教训两下议论的人,可大半个月来,他自己也觉得无趣,甚至都有些认可这话了,也懒得再计较。就那么对着承欢殿的方向坐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林还德每夜每夜的看着,心疼小主之余还是有点后悔在他身边当差了,不过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帝君终于传召他了!
“是啊小主!等下侍监就要来接您了。看以后谁还敢看咱们的笑话!”林还德苦尽甘来,连说话都又恢复了往昔的得意。在他看来,即使是帝后也得买他家小主几分面子。若是以后有了孩子,指不定就是来日的帝君也未可知。
夜辛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慌乱地问:“本宫要准备什么吗?梳洗?装扮?啊?小还子?”
林还德托着他的手,“小主糊涂了。侍监会预备一切的。您就安静地等着就好了。”
“对、对,你瞧本宫,竟是在宫里住了小半辈子都能忘了规矩……”辛昀顺着林还德的手坐在了藤椅上,望着镜中正值芳华的面容,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他这张脸陪了帝君十五年,终于等到今天。恍若做梦一般。
林还德一个劲地点头,半跪在辛昀的脚边,为他理弄裙角。
辛昀看着俯身的林还德,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天自己痴醉地俯在那人身上,他推开了自己,如今看是对的,自己总会得到帝君的垂爱,第一次,给帝君,做帝君的人,或许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就算不是,那个人也已经没了。
打断辛昀思绪的是匆匆进来的四个侍监,他们满目春光,笑着拜见辛昀,辛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高傲地坐上了他们引来的轿辇上。侍寝之路,自己走了太久,今天终于是奔到终点的时候。
与旁人的待遇都不同,辛昀被抬进去的时候帝君已经在床边坐着了。他似乎也格外看重辛昀,一见被黄绸包裹的辛昀羞涩躲开的眼睛,他的心不知怎得,像是阳光照进了雪地,化了一片。
十五年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没事老来御书房捣乱,在自己还被老臣压制的时候,是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你是个一个好帝君,他们只是没领会帝君的厉害,以后把他们都打趴下。
他的幼稚自己从来不懂,似乎自己从没经历过那样的年纪。但如今,他竟是有几分自责,自己错过了太多。
侍监放下辛昀便是退了出去,帝君看着一把将自己蒙入被中的辛昀,不由感到几分好笑,但僵硬的脸却怎么也扯不出笑容来,只好淡淡地说:“打小就跟着孤,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帝君还知道我是打小跟着你!”
辛昀这话里是夹着几分怨气的。他这十来年都没有这大半个月这样难熬。被宫人们议论来议论去,也见不到帝君,还要每日去帝后那里请安,看着每一个妃嫔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听着他们亲昵的攀谈,他只觉得委屈又孤独。他甚至想,如果伤狂在或许他会好受一点。当然,他杀了林萧,自己怎么会原谅他……
一切都只是想想,他还是一样的寂寞。
“如何不知了。孤最后召你,就是看重这份情谊。”帝君的语气淡然却坚定,辛昀的一双好看的如璀璨明星般的黑眸从被子里探出来看着帝君,帝君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但那双眼里却是充满着与往日不同的温柔,他这才娇嗔地说:“帝君这是什么道理,看重的反而最后叫来么,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的委屈。”
帝君看着他,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他们都是外人,孤自然先紧着安抚他们,你却不同了。你陪孤最久,等了十几年,还在乎这几天么。”
辛昀听见帝君以外人称呼那些人,又言说自己陪伴他的时日,内心的委屈与埋怨都瞬间烟消云散了,想发作也没气了。
“在乎,帝君的每一天我都在乎。”辛昀翻过身去,不看帝君,小声却坚定地说着,像自言自语。
帝君的耳里何其好,听他这话,心里怎能不感动?他俯身趴在锦被上,拨了拨辛昀鬓角的青丝,“丽妃有心了。”
辛昀一愣,侧过眸子来看帝君,帝君坐起身任他瞧着,“丽妃?”
帝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啊,旨意孤已经让币元去传了,明日你去临仙宫请安的时候就传到了,怎样?是否能解气?孤替你撑腰,什么流言也都没了。”
辛昀的眼睛瞬间就红了,鼻头一酸,委屈的嘟囔着:“原来帝君什么都知道,你还这么对我。”
“你入宫最早,很多事你应该比他们看得通透,笑到最后的才最好。”
辛昀也不哭,看着帝君,还是那张脸,可却总觉得帝君哪里变了,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了,忽地想起帝君之前在承庆殿灭灯之举,他不禁打了个寒蝉。
“怎么?冷了?”帝君不由分说地替他掩了掩被子。
他惶恐地痴痴地问:“帝君……不会又灭灯吧。我,我没做错什么吧。”
帝君看他害怕的样子竟是有几分心痛,自己到底对他都做了些什么啊,这些年,实在亏待辛昀太多太多……
“没……”帝君温柔地拍拍他,“安心,以后不会了。”
辛昀望着帝君,见他的眼神确实温柔,也真的没有起身的意思,他这才放下了心,轻舒了一口气,“那,那我可以和你……”
帝君终于忍不住在他额上轻啜一口,“来吧,等了十几年,难为你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北禁城里的帝君每日上朝、批奏折、陪妃嫔,北禁城外的伤狂每日浇花、做饭、绣衣,似乎他们都忘了那天的雨夜,也忘了御书房里的一切,甚至,忘了彼此。
事情好像真的过去,或许这样也不错。
但上天注定要让他们见面,而这个见面却是最不想他们相见的午川一手促成的。
这还要从夜辛昀得宠之事说起。午川本以为打发了伤狂,自己就可以取代他在帝君心目中的地位,却不曾想,帝君没了伤狂,就变得对每一个人都一样,谈不上深爱,却是雨露均沾,做得无可挑剔。
若只是这样,午川虽然不情愿,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帝君是公平的,临幸每个人的频率都是一样的,他作为帝后自然要容忍。
可直到那天帝君突然临幸了夜辛昀之后这局势就变得大不一样了,先是封妃,然后是隔三差五的恩宠,最后甚至变成日日恩宠,他就这么忍着,等帝君厌烦他,可事与愿违,夜辛昀竟然有了孕子妖姬!
午川终于坐不住了。难道苦心得来的一切就要变成为他人作嫁衣裳吗?她不甘心!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就在他苦于没法子对付夜辛昀的时候,方化回来了。
第六章 游历()
方化是午川当初在知晓林还德才是杀人凶手之后却仍想借此事一石二鸟打掉伤狂和夜辛昀两座大山而派出去的一把利剑,只是利剑还没砍下去,他的主要目标伤狂就被击垮了,以至于午川都忘记了自己准备的这一步好棋。
可是现在一家独大的夜辛昀却又不得不让他想起自己的棋局来,好在,利剑回来了。夜辛昀,你等着吧。
临仙宫出人意料的安静也让心急的妃嫔们不得不按捺下自己的焦躁,隔岸观火。其实他们心里是不解的,因为当初无伤臣得宠的时候临仙宫那位几乎天天登门造访,美其名曰是照顾无伤臣,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那是在捣乱。可是轮到这丽妃得宠,那位倒没动静了,现在合宫上下都知道他有孕一事,难道那位还不出来?
这天众人早早的就来到临仙宫请安,午川睡够了时辰才悠哉地走出来,一看满屋里坐着的妃嫔都用一双热切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他心里感觉一阵好笑。这些人,没本事套住帝君,倒指望起我来了。
他也不着急开口,缓缓登上后位坐下,众人尽都起身行礼。
“都坐下说话吧。”他迅速扫了一遍,众人都在,唯独夜辛昀没来。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只是这次自己不能再说他了,谁让人家有了孩子当借口。
浮华捧来一杯清茶,他接过来,抚弄着杯盖,微微地吹着热气。
“帝后。”
有人打破了寂静,午川举目望去,原来是顾文敏。他与最初午川见到他时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现在的他恨不能把帝君赏赐的珠宝首饰尽都别在身上,整个一“首饰盒”。本来极书生气的俊俏人儿被自己打扮的俗不可耐。
“嗯?”
顾文敏看着众人对他瞧来的目光,也不避讳,说道:“如今丽妃有孕,精血供养妖姬势必体力不支,帝后应该劝谏帝君不要这般日日传召丽妃,以免坏了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