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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币元一见伤狂满脸是血,也是吓得心惊肉跳。好在御书房向来只有他和帝君两个人,所以也不担心会有人看见这一幕。
帝君抱着伤狂匆匆进了屋,迅速地替他脱了衣服,将他身子擦干放在了床上,两床被子压好,帝君这才舒了口气,看向门边,等着币元的热水。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夫人()
“帝君,水来了!”币元提着一桶热水匆匆跑来,累得气喘吁吁。这御书房的偏殿里是有一个简易的烧水间,里面还有一口井,一般币元会为帝君准备一锅热水,这样方便他可以随时沐浴。
现下这锅水可有得用了。
“倒盆里。”帝君一面给伤狂擦干头发,一面对币元说,“再去煮一碗姜汤来。”
“欸,好。”币元倒了水,紧忙跑去煮姜汤。
帝君清洗着伤狂的伤口,一见只是少了些皮肉,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只是……容貌毁了……
帝君有点不知所措,听说姮子都很在乎自己的容颜,如果伤儿起来接受不了该怎么办……
清洗了伤口,止住了血,帝君这才叹了口气,轻轻抚着伤狂的脸颊,“这么笨,走路也会摔倒。”
帝君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伤狂晕倒在雨里之时,自己也是如此紧张,然后——他就住在了御书房里,和帝君一起拥有了那段平淡却温馨的二人时光……
对啊!让他搬到御书房来,谁还能在御书房撒野不成?孤亲自来照顾他,难道不会比帝后更差吗?
帝君想到这里,不禁嘴角一扬,正被门外的千下看见。
“你又把他怎么了!”千下怒斥着行进宫来。
帝君一愣,旋即想到连自己这个蓝伤都被动感知了,何况如此灵敏的红泪呢。
他站起身来,“小伤,只是伤在眉心了,不必担心。”
“小伤?”千下不信,上前来看,这一看,他差点没骂出来,“这也叫小伤?都毁容了!”
帝君身子一颤,他不是很在意外貌,所以说实话,他只是替伤狂担心了那么一瞬就释怀了。因为平日伤狂就是薄施粉黛,也不怎么注重外在,按他的想法就是这无关痛痒。
可千下是一个爱美之人,他的反应就比较激动了,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帝君。
帝君此时也百口莫辩,这事怪谁呢?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伤狂会来找自己,更不知道他会摔伤啊。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本王要带他出宫。”千下说着就要抱伤狂。
帝君挡住他的手,“他现在是孤的人。”
“帝……”币元刚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咽了口唾沫,生生把话头也咽了回去。
帝君看他一眼,一把震开千下,“把汤端过来。”
币元咕嘟了一声口水,匆匆跑来,也不敢看千下,把药放在了帝君手里就匆匆来了句“我先下去了”——就跑了。
千下还要动手,帝君立即喝住:“先让他驱寒好吗!”
千下这才停了动作,看帝君给伤狂喂药,一边说:“本王不管,喝了这汤,本王就要带他走。”
帝君拿汤勺的手顿了一顿,冷声说:“你凭什么带他走?你算着日子吗?还有几天就月圆了,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拿什么照顾他!”
千下一愣,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帝君这才意识到的自己话重了,但又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默默地给伤狂喂起药来。
沉默了一会儿,千下冰冷地说:“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红泪传来危险讯号,如果再有下一次,本王就算拼了剩下的命不要,也要带他走,亲自照顾他!”
说罢,千下就转身离宫去,临走时说:“本王明日会带来生肌丸,你最好不要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帝君端着碗的手恍如千金重,伤狂跟着他,确实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害,自己实在也对不住千水和千下的牺牲……
“难道孤真的不适合你……”帝君颤着声音,问出那个他心中一直以来他不敢问的问题。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帝君自嘲地笑笑,继续给他喂着姜汤,“孤本来就是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孤不会拦你的……”
帝君话音落下的时候,伤狂的眼角竟然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来。
帝君错愕的看着,心疼地给他拭泪,“不要哭,孤会心疼的。你听得见对吗?孤很爱你,就像你爱孤那样爱你。是孤没有照顾好你,今天也是孤不对,孤知道,那样让你为难了,可是……孤就是生气,你让一个外人住在那里,孤想给你面子,你却驳了孤的面子……”
“想和你单独的说话、用膳、就寝……可是总有一个外人在那里算什么!你有想过孤的感受吗,孤不喜欢这样。”帝君摇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伤狂被中的手动了一下,睫毛忽动,哽咽道:“他是我的恩人。”
帝君一愣,“你醒了?”
伤狂嘟着嘴,没好气地说:“你那么用力的脱我的衣服……想不醒都难。”
帝君惊讶地看着他,“这么说……千下、还有,孤说的话……”
“是啊是啊,我都听见了!你见过那个病人昏迷了你喂药还能这么顺利的喂下去啊!”伤狂翻身背过帝君去,淋过雨的身子还是疲软酸痛,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帝君放下姜汤,靠过去,“你生气了吗?”
“……”无声。
“生气了?”
“……”
“伤儿?孤错了,孤错了,你罚孤吧,好吗?别生气。”
“罚你什么。”伤狂嘟囔着问。
帝君一愣,“什么啊,你还真要罚孤?”
伤狂忽地翻身过来,吓得帝君退后了一些。
“你都说不要我了,还不让我罚你……”伤狂嘟着嘴,一幅委屈要哭的模样。
“好好好,罚罚罚,你别哭,孤也没说不要你啊……”
帝君话还没说完,就被伤狂的蓝眼睛瞪了一眼,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自己也许不适合他、可以让他离开之类的话。
赔笑一声,“好吧,这样这样,你想罚孤什么,孤都认了,好不好?”帝君乖巧地问。
伤狂想了想,“好。”他笑着又翻了个身,爬在床上,胳膊撑着脑袋,歪来歪去地想着,甚是可爱。
帝君情不自禁,一把搂住他的肩头,轻轻地压在他身上,暧昧地说:“你故意的啊。”
“我不管,你都答应了。”伤狂淘气地说。
“嗯,孤答应了,你说吧,要怎么罚?不如……孤给你提点提点?”帝君笑着在伤狂耳边摩挲着。
“别闹。”伤狂摇了摇头,想摆脱那微微的痒意,“坐着说。”
帝君继续在他耳边呵气,“不要,坐着没有感觉。”
伤狂身子一颤,“我好累,恐怕做不了……”
帝君一愣,坐起身,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孤什么时候说要你了。”
“哦……”伤狂尴尬地趴着。
“不过呢,咳,你要是罚孤做点‘体力活’的话,孤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帝君躲避着伤狂那窥探他心意的目光,揉了揉鼻子。
“好啊,你还是想做。”伤狂腾出一只手推了帝君一把,帝君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伤狂别过头去不看他。
“怎么就成假惺惺的了,孤刚才那么深意的表白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帝君这一本正经地,让伤狂想到帝君那句“孤很爱你”,一下就脸红了。
他慌忙理着情绪,故作镇定地说:“别贫。这惩罚是免不了的。”
“是,夫人,你说,罚你夫君点什么呢?”
听帝君如此称呼自己,伤狂的心跳的更快了,本来他也没想好怎么惩罚帝君,帝君这么一说,他的思绪就更加混乱了。
“怎么了?又不说话。”
“没……”伤狂轻轻转过头来,看着帝君,说:“我在想怎么罚你。”
“心疼孤啊?那不如……”
“想得美。我要罚你今夜抱着我却不能有非分之想——乖乖睡觉!”
帝君一愣,旋即一笑,匆匆脱了外袍,“好啊,求之不得。”
一见帝君脱衣服,伤狂就捂住了眼睛。
“又不是没见过,这会儿害羞。”帝君温柔地笑了笑,脱个干净,掀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喊道,“币元!过来把灯灭了!”
帝君话说完没多久,就见币元低着头跑进来,匆匆吹灭了所有的灯就关门跑了——从始至终就没有抬起过头。
伤狂羞涩地打着帝君的胸膛,“你自己不会灭灯啊!”
“笑话,孤还要陪夫人,哪里有时间灭灯啊。”
“谁是你夫人。”伤狂背过身,脊背贴着帝君的胸膛,帝君缓缓地运行真气,压制住自己的体温。
“你啊。千夫人。”帝君紧紧地搂着他,“说说,刚才怎么就倒在孤的御书房外面了。”
伤狂心头一震,那个男人警告过自己不许提他,刚才一定是他送自己回来的。怎么回答呢?
“欸,睡着了吗?”
“没有。”伤狂轻轻地说:“我本来一个人出去转转,谁知迷路了……”
“迷路?你是说,你当时不是去找东古,而是自己出去了,从那时候就一直在外面吗?”帝君想起自己还没走到御书房就下雨了,如果伤狂真是那时候就出去了,这在外面可足足淋了两个时辰的瓢泼大雨啊!
伤狂委屈的“嗯”了一声,“没想过会下雨。”
“是孤错了。”帝君搂着他,“孤想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继续住在御书房,没事还可以帮孤看折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文敏()
“住在这里?”伤狂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何尝不怀念那段和帝君独处的日子?
“是啊,这样帝后她也可以搬回临仙宫住去了。他若嫌麻烦,干脆无伤宫也让给他住。反正他一个帝后,迟早是要搬新宫殿的。”
伤狂看帝君提起午川来的语气十分随意,不禁问:“帝君就真的不喜欢他?”
“叫夫君!”
伤狂本是一本正经,却遇到帝君这没正行的模样,推了他一把。可是心里却十分想知道答案,所以还是乖乖地问,“夫、夫君就真的不喜欢他……”
听到满意的称呼,帝君也抛开玩笑的态度,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伤狂忐忑着,“当然,当然是真话。”
“喜欢。”帝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伤狂心一沉,这不是早该知道的答案吗?自己竟然还希望可以有所不同……
“但是只是那种对小时候的他那样的感情,就像哥哥对弟弟,还是一个很多年都不见的弟弟。”帝君认真地说。
伤狂锤了他一拳,“就不能一次说完嘛!”
帝君一愣,笑了,“怎么?吃醋啦?”
黑暗中的伤狂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嘴角,“哪有。我才不吃醋。”
“还不承认啊。那你夫君——孤可是去找他了。”说着帝君竟然真的要动身。
“你回来!”伤狂一把拉住他。
“舍不得啊?”帝君顺势钻回来抱住他。
“你讨厌。明明你现在是在受罚,你今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