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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愣愣地看着伤狂还来不及关上的门,有些无语。
“帝君……”
午川轻声唤道,“这饭……”
帝君本来还没感觉什么,这一听午川的声音,那心中对伤狂的气就来了。人是你请的,孤顾你的情分,你倒好……
“咱们吃!”说罢,帝君埋头大吃起来。却味同嚼蜡,扒了两口就“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吃饱了,你吃吧。”
“帝君干什么去?”午川激动地起身问道。
帝君脚步停了一下,冷漠地说:“还有很多折子没批,你跟无伤臣早些歇息吧。”说着,他就决绝地走了。
币元本来看见伤狂跑出来已经很吃惊了,这没过一分钟帝君又一脸黑青地出来了,这究竟唱得是哪一出啊?
还不等他反应,帝君都已经穿过廊子走了一个弯了,他赶紧带人跟上,“帝君等等我啊!这是要去哪?”
“御书房!”
伤狂本来就出屋没多久,更加上他根本没想去找东古,这币元一嗓子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愤愤出来的帝君,赶紧躲在暗处,看他走了,这才出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刚才确实驳了帝君的面子……可是如果不那么做,以后和川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岂不羞辱?
裴度和法印找到伤狂,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又是为难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也只是无奈叹气。
“我们去孟大人屋里吃吧。”裴度调节着气氛。
伤狂淡淡一笑,“算了,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二人对看一眼,还以为他是想去找帝君,便是也不戳穿,立即点头应承下来了,说:“好啊,那小主路上小心。”
说罢二人就跑了。
伤狂还惊讶,这两个人怎么如此放心自己出去?
不过心里郁闷,也就不再多想,走了。
寝宫里的午川却是怡然自得地吃着饭,他的目的就是搅乱无伤宫,所以虽然没能和帝君一起吃饭,但伤狂也没占什么便宜,何况帝君是生他的气,自己倒不受影响。
“小主?”浮华担心午川,进来却看他悠闲地吃着饭,不禁一愣。
“怎么了?”午川笑着看他。
“刚才帝君……”
“那是生伤嫔的气呢,与咱们无关。”
午川这么一点,浮华就懂了,和一旁的午杰相视一笑,“这才第一天就有了效果,以后日子还长呢。”
“是啊,吃饱了才有力气,你们去厨房看看,让咱们宫里的人都多吃点。”午川笑着夹着菜。
午杰正愣,浮华却知道午川是什么意思,立即笑着说:“帝后英明,我这就带大家去吃饭。”
说罢,也不管午杰反应过来没有,就拉着他走了。
到了地方看浮华指挥——让临仙宫上下的人把食材全拿来做了膳,他这才明白,小主居然是想要给无伤宫绝粮。
可是这如此明目张胆会不会有些太猖狂了?万一无伤臣狗急跳墙怎么办?
“这样不太好吧?”午杰顾虑地问。
浮华一面张罗着人做饭,一面说:“帝后最清楚伤嫔的性子,他说什么我们只管做就是。”
其实浮华本来也有些摸不准,可是一想到搬宫之前帝后单独找他说的话,他就坚定地操办起来了。
帝后是这样说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搬宫会有两个结果,要么帝君同我们和和气气地吃饭,要么就是伤狂他自己离开。
事实果真就如帝后料想地一般,他心里也有底气了。
午杰却是一阵郁闷,什么时候这家伙变成主子的狗腿了?
约莫半个时辰,无伤宫存得那点食材就被浮华一行人挥霍一空了。
“这是干什么呢?”孟匚惑和法印裴度要来给伤狂预备晚膳,却不料,竟是看到临仙宫的人在里面忙活,而自己的人却在门口一脸无奈,忍不住问。
“哎呀,孟大人你可算来了。”伙房的人一见孟匚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立即围了上来,“他们临仙宫的人都把厨房的东西用尽了。他们掌事在里面,我们说不过他们。”
“什么?”裴度气得跳脚,“这到底是谁的宫殿!我要去与他们理论!”
第一百四十一章 男人()
“哟,这是谁啊?谁要和我们理论?”午杰笑着站出来仰着鼻息看裴度。
法印拉扯着他,可是他太生气了,一把推开法印就上前去,“你!就是你!你那个狗屁主子,你们这些临仙宫的狗腿!”
“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浮华冷着眸子出来说道。
孟匚惑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浮华和午杰的官位比他低,不得不对他行礼。
他也不说免礼,冷笑着说:“你们把老夫的东西用完了,老夫吃什么。”
浮华也不紧张,淡淡一笑,“我们临仙宫的人吧……比较能吃。若是有什么唐突地地方,还请孟大人见谅。”
“见谅?可以啊,你们把钱掏上,我们就见谅。”孟匚惑笑着说。
浮华一愣,他没想到孟匚惑会这么说。毕竟每个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头分发的,自己临仙宫的人吃了别人的用度,掏钱也无可厚非,可是如此一来便是没捞到什么便宜啊。
“怎么?哑巴了?”裴度一见浮华气焰下去,便是立即跳脚喝道。
“你闭嘴吧。”午杰瞪着他。
浮华也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对孟匚惑说:“那这样,一会儿我让午掌事来把这钱掏上。”
“浮……”
午杰话刚出头,就被浮华的眼神瞪了回去。
孟匚惑惊讶了一下这个浮华的应变能力,更惊讶他的心胸,这种人,难怪会被白总管看好,可惜——
“好。”孟匚惑点点头,“我们走。”
“就这么走了?”裴度不甘心地问。
“听孟大人的,只管走就是了。”法印淡淡地说。
他们身后的浮华冷笑一声,转进去做事了。
午杰却还是不明白,上来追问,“你怎么就同意给钱了呢。他们这的食材虽然不多,但是品质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他也不烦躁,停下手中的活,笑道:“这孟匚惑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忙,何乐不为。费点钱而已。”
“此话怎讲?”午杰不懂,怎么孟匚惑就帮了他们呢?这明明是吃力不讨好地活计啊——吃也吃不完,还要掏钱——绝对的赔本生意。
“你看那个裴度的反应?就他这脾气,迟早要到帝君跟前参咱们一本。”浮华笑了笑。
午杰点点头——可是,这和掏钱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是说帝后他有把握吗?”
“帝后的把握是无伤臣,可是咱们也要防这些下人啊。”浮华看着午杰,本来之前还有点讨厌这个家伙,但这么一看,才想起来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只是生活让他不得不背上些肮脏的东西。
好在他还有忠心。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午杰的肩头,“他们既然要钱,咱们给了,便落不了他们的口实了,你说不是?”
午杰想了一想,猛地点起头,“是啊是啊,真是,我们居然都没想到给钱。差点误了帝后的大事。”
浮华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他们不要,咱们直接给的话他们还会提出别的要求。这人啊,一开始不能做得太全面。”
午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对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男人心生起敬意。
“兜兜转转,蹉跎几遍,看人来人往,又匆匆;年华不再,往事云烟,回首又春归,人已变;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
伤狂独自沿着小路行着、唱着,泪水不自然地倾淌而出,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只感觉一切都在循环往复,始终脱离不了这个怪圈——一个勾心斗角的皇宫、一个泯灭人性的地方。
从嵇康皇宫到北禁城,从一个被弃之子到宠妃,多少的颠沛流离、心酸苦辣,却从没有让他伤狂如此想要逃脱过。他一直渴望融入人群,却不想竟有现在要疏远的念头。
他开始想念雪神鹿,那个照顾年幼的他的神兽;想念肆秦,那个陪伴他十年的人;想念时而温柔时而冰冷的贤妃,想念他威严肃凛的父皇,想念可爱的小弟璞儿,甚至还有些想那个总是嘲笑自己的七哥玉城——自己的这些并不友善的家人们。
他竟然想回到那里,那个曾经让他感觉喘不过气的地方。
曾几何时,血缘竟也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基。
虽痛虽苦,却那般亲切……
那就是家吗。
“……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伤狂轻轻地哼唱着,泪流满面。
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去,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还是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折磨。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伤狂的家——云狂,或者安初,哪一个我,能留下。
“轰隆隆……”
伤狂抬起头,只见乌云翻涌,看来,一场暴雨又是在所难免的——真是愁人遇雨愁更愁。
叹了口气,他继续行在这僻静地小路上。
其实他没来过这里,他甚至都有些记不得回去地路了,但是还是想这么继续地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走到生命的尽头——就这么死去。
雨点开始倾落,砸在他的脸上,淡淡地凉意。
那天离开皇宫,也是一个下雨天,自己和肆秦徒步行在远离皇宫的康庄大道上,每一步都让自己感觉到自由,可是如今,那种自由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自己又绕回到了笼子里。
是自由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自由。
似乎习惯了被囚禁,习惯了逆来顺受,不懂得改变、也不懂得反抗……
怎么,难道我是在生川兄的气吗?
他毕竟救过我,或许他真的是想照顾我……可,为什么要和帝君说是我留下他的呢?为什么帝君也相信我的回答呢?看不出我是无奈的吗?
为什么还要置我于如此窘迫的境地呢?
难道真的是我不洒脱?我顾及太多?
可是我若真的不顾及,今后为难地也只会是帝君。
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后宫,他以为一切都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来,可是我见过,我不能让他以后懂得了、见过了,才发现这为难、后悔早为时已晚。
这么想着,他感觉牺牲也是值得的,自己刚才走掉也是明智之举。慢慢地帝君就会明白自己用心良苦——毕竟,北国还指望帝后这个渡劫之钥呢。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关轻重地配角。
“唉。”
“不大的功夫你都叹了三口气了。”
伤狂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雨里,玩味地看着自己。
“你是?”伤狂感觉他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认得我了?”男人假装做了一个倒水的动作,伤狂立即身子一颤,僵直地站在雨里。
“这么害怕我吗?”男人笑着上前走了两步,伤狂立即大叫,“你不要过来!”
这么一激动,脚下一滑,他竟是向后跌倒而去。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紧张,身形一动,揽住了伤狂的腰,“小心!”
“你放开我。”伤狂推搡着他,他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