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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颤,“帝、帝后啊。”
夜辛昀一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因为有人来悄悄给他禀报过,说林还德前日与临仙宫的掌事私下说了许久的话,推测他们私交不浅。这才让他怀疑起林还德的忠诚。
可是他现在说要对付安氏,这作何理解?
林还德看见夜辛昀眼中的那份惊讶与迟疑,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灵机一动实在是明智之举——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嗯,帝后?”夜辛昀坦然地笑了笑,继续撩拨着牛奶滋养着玉手,“那你说说怎么对付他吧。”他盯着林还德,倒是要看看这个自己看大的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林还德胸有成竹,躬身笑道,“办法嘛,不难,只要咱们站到伤大人这边,帝后他一去无伤宫咱们就也去,他的一切举动都不攻自破。”
“胡闹!”夜辛昀激动地一击水盆,水花四溅,吓得林还德立即跪下。不过夜辛昀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所以阴影之下的唇角还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弧度来。
“你知不知道他杀了你姮父!你还在这里为仇人说话!”夜辛昀站起身,怒不可遏地吼道。
林还德俯伏在地,高声呼道:“小主息怒啊!您不也不确定伤大人到底是不是杀我姮父的凶手吗,何苦我说这话您就如此生气啊!”
夜辛昀复杂地看着他,退后两步,是啊,为什么别人说就不行?自己不也不相信是他杀的人吗?
可是——万一呢!可是,万一呢!
“本宫说不行就不行!”夜辛昀索性直接拂袖而去,“此事休要再提!”
看着夜辛昀的脚一路踩着水印远去,林还德不由一笑,“小主,你的性子除了林继德,就我最清楚了吧。”
“伤弟弟。”
午川笑着走进屋来,对伤狂一笑。
伤狂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就见到跟在午川后面进来的法印,只见他无奈地用扫了一眼午川,表示他没有拦住人。
伤狂心中叹了口气,笑着站起身来行礼,“帝后突然到访,伤狂有失远迎。”
“诶呀,你我何必客气,又没有外人。”午川笑着扶起他的身来。
伤狂和法印、裴度对视一眼,看他们眼里都是怨气,笑着说:“我与帝后是生死之交,以后他再来,你们直接奉茶就好。”
“是啊,我们是生死之交。”午川也顺势对他们笑着说。
法印和裴度对视一眼,郁闷地下去泡茶去了。
“唉,本宫一直担心伤弟弟你的身子,今日可好些了?”午川丝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主座上,反客为主地问。
伤狂也知礼数,坐在了下位,答:“好多了。”
“嗯,那就好啊。要知道咱们姮子呢,在初经房事之后是要有一阵痛苦的日子熬得。”午川话中有话地说道。
这话伤狂已经听午川变着形式地说了三天了,无非就是说他也和帝君行过这事而已。自从帝君宠幸过自己之后,他就天天造访,实在司马昭之心……
“慢慢就习惯了。”伤狂不卑不亢地笑着。
午川一愣,旋即笑了,“哈哈,那就好……”
伤狂沉默不语。
午川看了一眼午杰,午杰会意,正要开口,却没想到一边的浮华竟一本正经地问了出来:“莫非帝君又与伤嫔交合了吗?”
“大胆!”
裴度端着茶水愤愤地走了进来,一下将茶碗敲在桌上,瞪着浮华,“这种话也是你一个下人问得吗!”
旋即他转过头,丝毫不客气地看着午川,瞥了一眼茶碗,怒气冲冲地说:“喝茶吧帝后!”
午川眉头一皱,一幅忍气吞声地样子。
伤狂立即站起身,“阿度!”
裴度回头看他,伤狂无奈,对法印说:“你和阿度先下去吧。”
“先生……”
“走吧。”法印扯着裴度的衣裳,要他不要再多言。
裴度气不过,愤愤离去。
浮华鼻中轻哼一声,继续侍立在午川身边。
伤狂笑了笑,“年纪小,说话没有分寸,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浮华看伤狂如此低姿态,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高傲地说了声——“怎么会。”
午川就当没有看见,也不开口。
伤狂停了一秒,就笑着回自己的位上去了,气氛僵持了一会儿,他才说:“其实我与帝君这几日只是同榻而已。”
一个有身份的人,当着下人的面说这种话,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好在伤狂自小就经历过许多白眼侮辱,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倒也还过得去。
午川听罢,立即笑着说:“嗨,你看,弟弟你还说出来。这本宫就没有想打听的意思啊。”
伤狂皱起眉头,轻声道:“嗯。反正帝后也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
“呵,本宫就知道伤弟弟拿我当自己人。想本宫当日同你在苦窑,那真是让你受苦了啊。”午川说着,语气又忧伤起来。
一听他提起“苦窑”,伤狂是什么气也没有了。他对午川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慨宫里造物弄人,泯灭人性……
“现在不都好了吗。帝后也成为帝君的妻了,再也无人敢冒犯您了。”伤狂淡淡地安慰道。
午川点点头,“是啊,现在好了。本宫也有能力保护你了。”
伤狂身子一颤,他真是看不懂午川,时而温情,时而心机,一时让自己捉摸不透了。
“本宫打算让你搬到临仙宫和本宫一起住,相互也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伤狂惊讶地看他,却见他一脸真诚。
“怎么了?高兴傻了吗?”
伤狂立即回过神摇摇头,“没有,只是这样不方便,别人会说闲话的。”那日醉酒之事,伤狂还历历在目。
午川似乎知道他顾及什么,改口道:“那这样,本宫搬来,你看怎么样?”
伤狂为难地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满是热情,终于叹了口气,扯出一个微笑,“帝后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的主殿吧。”
“不用不用,本宫就住偏殿好了,只是想跟你亲近些,不想太麻烦。”午川笑着,“哪里不比苦窑强呢。”
伤狂的眸中又闪过一丝不忍,午川心中暗笑,他太清楚伤狂这种人的弱点——念旧、同情,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
“还是住主殿吧,我搬到偏殿住。”
“这怎么好。”午川竭力劝他,他只好同意一起住在主殿,只是将主殿分割为二,以帘隔开。
这消息很快就在宫中不胫而走,御书房正批折子的帝君也差点没惊得把笔拿掉了。
午川的动作极快,黄昏之前就完成了搬迁之事。
他坐在自己搬来的床上,看着伤狂,“本宫睡在这里,不影响你吧?”
裴度站在伤狂身后一阵嘀咕,你丫都搬来了,还说这种话,装死你吧!
法印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午川就当没听见。
伤狂笑着,“不影响。反正这主殿大,平日我走动也只是在那半边。”
“哦,那本宫就放心了。”午川笑了笑,一看到浮华和午杰张罗人擦洗地板,就说:“你们,把伤嫔那边也擦擦,都干净干净。”
“是。”
“不用了吧……”伤狂皱着眉头。
“要得要得,本宫都住在这里了,总要帮你做些事,不能白来啊。”
伤狂扭他不过,只好说:“那好吧,嗯……帝后,你想吃什么,我让孟大人给你做。”
“哟,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吗?”午川一愣,偏头看向窗外,“你看我,都忘记时间了。这样吧,帝君吃什么?本宫随帝君。”
“帝君?”伤狂一愣,他倒是忘了帝君了,现在才想着等帝君来了,这得有多尴尬……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个()
“是啊,那这样吧,本宫下厨,让你们尝尝本宫的手艺。”说着,午川就轻车熟路地出门去了。
浮华和午杰也跟了上去。
伤狂还呆在原地。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知廉耻!”裴度咬着牙愤愤地说。
伤狂看了他一眼,转眼和法印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笑了,“罢了罢了,都来了,咱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
“看见他我就不开心!”裴度使者小性子。
法印看他一眼,“这才是开始,你不要因为说话招致灾祸。”
裴度虽然生气,但也知晓法印话中的意思,偏头瞅了一眼擦地的宫人,轻哼一声迈步出去了,“我去看看那个帝后能做出什么花来。”
伤狂和法印对看一眼,都是笑了。
法印还是心疼伤狂,低语道:“小主真的愿意这么委屈自己?”
伤狂愣了一下,笑了,“帝后都不觉得委屈,我啊,呵,怎么都行吧,走,咱们也去厨房帮帮伙,以免又失了礼数。”
“啊,对啊,你看我,”法印一拍脑门,“嗨,这几天好像脑子一直跟不上用。”
“太累了,”伤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里早些休息,有阿度服侍我就够了,等你身子大好了,你再来补上。”
看伤狂一脸温柔与体贴,法印心头一热,“小主,你这么善良,不该受这些委屈的……”
“别说了,走吧。”伤狂淡然一笑,先行走了,法印独自立着,终是叹了口长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为什么同是渡劫之钥,他就可以做帝后,而自己的主子却只能委曲求全地做一个嫔妃?真是不公平!
老天,你为什么如此不开眼!
法印越走是越郁闷,胸口一颤,猛地咳嗽起来,走也走不稳了。
伤狂听见动静,立即回身去看,“法印?”
法印摆着手,咳嗽着说:“我没事、没事,小主先去吧,我在这歇会儿。”
伤狂看了看不远处的厨房,又看看天色,叹了口气,“我还是扶你去找东太医吧。”
“不用不用,小主,你快去吧。一会儿帝君来了,看见帝后自己做膳,又不知道别人会说什么闲话了。”法印忍着想要咳出什么来的yuwang,劝说道。
伤狂心里何尝不顾及?他品尝过同帝君在一起的美好,就更不愿意失去这一切——更不想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让帝君被迫地、为难地疏远自己——就像醉酒之事。
但是他对于法印的身子又十分愧疚,若不是在雨里熬得久了,他也不会这样。
“没关系,就走几步路,不打紧的,我一会儿再回来,耽误不了多久。”伤狂上前扶他。
法印却一直推辞,说什么也不肯让他送,最后竟是自己走了。
伤狂知道他用心良苦,索性也不再矫作,径直奔厨房去了。
而那头法印没走几步,就受不了地蹲在了一处角落中,大口的喘着气。东古说他是受凉感风,再加上操劳过度又不按时服药,就越发病重了。
他想还是回去好好吃药,要不然身子废了就更帮不上小主了。
就这么歇着,他感觉好些了,就要起身去寻东古。不料,刚站起身,他就眼前一黑,险些没站住。
“欸,你怎么了?”
一个陌生的轻灵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法印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撑着了。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抬眸看去,却见那人足足有一米九高,要费力的仰着脖子才看到他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