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汤……”
“你喝了吧,刚才不也在外面受了凉。”孟匚惑强笑着说。
他点点头,让法印躺下,自己抿了口姜汤,喝着喝着就哭了,“怎么我们无伤宫就这么倒霉,主子病,仆人也病,呜呜……”
东古和孟匚惑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叹气。
“要不我去御书房外面看看吧,帝君总会回来的。”孟匚惑提到。
东古点点头,“也好,我和阿度来照顾伤大人和法印。”
“嗯。”
坐在御书房门前的币元一见帝君的身影,急匆匆撑了伞跑了过去,迎道:“欸,帝君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叫人上临仙宫和无伤宫找两伐子了。”
“出什么事了吗?”帝君漫不经心地问道。在他看来,今天恐怕没有比知道自己单身的弟弟居然有一个孩子更能波动自己的事了。
“帝君。”
币元刚打算回答帝君的问题,孟匚惑就撑着伞过来了,唤了一声。
“嗯?你怎么也来了?不是留你在无伤宫侍奉吗?”帝君皱眉看他。
币元脸色有些难看,孟匚惑老脸一搭,“伤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什么?”帝君的脑子嗡嗡作响,今天是怎么了?
“伤大人像是中毒了,大太医都束手无策,查不出来。”
“摆驾无伤宫。”帝君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闪出数米远了。
孟匚惑一愣,币元拍拍他,“习惯就好,坐我的马车,走。”
“啪。”
一颗黑子落定。
“我输了。”苏玉虚笑了笑,看着棋盘边上的三个盛满酒的小白杯,“愿赌服输,我干了。”说罢,他一口气连喝三杯,握着最后的一只酒杯向下一倒,一滴不剩。
“哈哈哈,五哥好酒量!”苏玉城“啪”地合了折扇,瞧着石桌笑道。
苏玉虚摇摇头,“这酒真是烈啊,三杯我都要晕了。”
“那是,这可是前几日太子赏我的。我还舍不得喝呢。”
苏玉虚一怔,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五哥?”苏玉城吓得定睛看他。
“你……”苏玉虚顿了顿,看了看玉城的神情,“能不能不在我面前叫他太子。”
“为、为什么啊。你和他关系不是也可以吗。”
苏玉虚沉默了一下,“我那是给你面子好吗?而且他现在坐着皇位,我能说什么。”
一听这话,苏玉城的眼神立即变得古怪起来,“你是说,你对太子的皇位有质疑?”
苏玉虚心里一沉,看来自己这个亲弟弟被别人洗脑了啊,对别人比对自己还用心。
这么想着,他立即一笑,“怎么会,前阵子太子他还命令我去看三哥来着,我不是去了。”
听苏玉虚称苏玉风为太子,玉城才缓和了神色,笑道:“欸,也是啊,你去看那个病秧子,他现在是不是还那副呆呆的鬼样子?”
苏玉虚心里冰凉,果然,自己这个亲弟弟已经完全是和苏玉风一条心了——以后在他面前也要演戏了。
“呵呵,还好,就是身子看起来比以前更差了。”
“诶呀我就说他那个身子骨早该死了,也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留他一命。”苏玉城笑着调侃道。
苏玉虚淡淡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苏玉城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笑了笑,“嗨,不说那个丧门星了,走,五哥,我带你看看我前天得到的一只五彩花鸡,标致凶猛,我敢保证,你看了准喜欢!”
雨越下越大,城墙外一间别致雅静的客栈里,马井正在窗边伸手接着雨点。
“井爷,什么时候动身?”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俯首问道。
马井舔了舔下唇,沉默着。
男人静静地等着,只听马井意味深长地说:“等帝君进了无伤宫。”
第一百三十五章:要我()
“咳咳。”
“法印!”
裴度冲上前看突然急咳的法印。
“呼,”法印自己舒了舒胸口,虚弱地摆摆手,“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在外面晕倒了,阿度一路把你背回来的。”东古笑着把煎好的药递给他说道,“正好你醒了,可以自己喝药了。不然阿度得急死。”
法印接过药,缓缓看向扶着他的裴度,裴度立即别开头,“你别看我,我只是担心你要是死了,以后就没人替我干活了。”
法印和东古相视一笑,法印说:“总之,谢谢你。”
裴度眼神动容了一瞬,旋即仰着鼻头看向一边,“切。”
“好了。快把药喝了吧,一会儿凉了。”东古笑道。
法印点点头,刚喝两口,立即抬头问:“小主怎么样了?”
裴度正带点笑容的脸立即变得僵硬,东古倒是没那么大反应,但是表情也不好看,法印马上懂了,继续喝药,说:“没事,小主吉人自有天相。”
“嗯,孟大人已经去御书房外等帝君了,他可能有办法找到三王爷。”东古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坐在了中间的高凳上,偏头看了一眼屏风,那后面躺着的就是令人担忧的伤狂。
“嘿,说这些干啥,我去把衣服泡上。”说着裴度就起身捡了他和法印换下来的衣物向外去。
刚走到房前,裴度就顿住了。
“怎么了?”东古担心地看着他,法印也因这声询问而看向裴度。
“帝、帝君。”裴度先是呆滞了一秒,而后脸上立即涌起一丝委屈、愤怒……无奈。
“你怎么才来啊!”裴度拍着门大声哭着。
“伤儿他怎么了!”帝君一见裴度这架势,本能地反应就是——伤狂死了!
东古一看便知帝君这么激动定是误会了,赶忙上前去作了一揖,“帝君万年。”而后拍了一下裴度的肩膀,“瞎哭什么呢。”转脸赶紧对帝君一笑,“伤大人好很多了,在床上躺着,不像刚开始一直蹙着眉头,现在像是睡了。”
“孤去看看。”说着帝君便抬脚进屋,直奔屋后。
孟匚惑跟了上来,在门口停了一步,“什么样子……你哭得我还以为伤大人他……”顿了顿,“去去去,别在这给人闹心慌了。”
裴度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过激了,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看见帝君就,忍不住了……”
“好了,你先去把衣服泡上。”东古在其间周旋。
裴度点点头出了房门。法印从藤椅上下来,要随帝君一道看看伤狂,被东古拦下了,“你去看看阿度,他今天累坏了,你也休息休息,这里有我和孟大人呢。”
法印有些为难,孟匚惑立即帮口说:“是啊,你病了,阿度这孩子老是一惊一乍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俩都休息去吧,上尚食局去弄些吃的吃吃,有情况了我们再叫你们。”
看到自己的“老师”也来劝说,法印只好应了,床单裹着身子,出门寻裴度去了。
东古和孟匚惑对视一眼,匆匆绕道屏风后去看帝君和伤狂。
只见帝君握着伤狂的手,神色忧忧。
见东古和孟匚惑进来,帝君问:“什么时候这样的?中得什么毒?”
孟匚惑看了东古一眼,东古立即上前躬身应道:“回帝君,伤大人晨起还未下床就这样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恕臣无能,不知。”
“听孟匚惑说你在红楼外留了信条?”
东古愣了一下,旋即应:“是,臣去请三王爷之时他没有在。”
“嗯……”帝君沉沉地吐了口气,心里思衬着这红泪的作用。按照千下的说法,如果他不主动感应伤狂,那么这红泪就只是在伤狂思念他或是在伤狂遭受生命威胁时才能被动感知的一种联系。
刚才从山庄回来,并未看出千下有任何异常。他如果感受到伤儿有生命危险,一定会赶来的,可是没有感知到……那么便是说这毒没有生命危险。
帝君飞快地理着思绪,既然不是害命,那下毒人想做什么?
“帝君?”币元担心地上前唤道。
帝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眼众人,“哦,你们先下去吧。”
币元看了眼东古和孟匚惑,二人也是一脸无知,“是。”
应了声众人就要退下,帝君却叫道:“币元!你在外面候着,三王爷来了就直接让他进来。”
“是。”
本就阴霾的天被更浓更灰暗的几片乌云埋得越发的压抑、漆黑了,才将将过了晚饭的时间,天色就完全黑透了。
大雨还在卖力地下着,马井还是胸有成竹地坐在窗边,手里不紧不慢地捻着两股线。
“大人,都这么晚了……”马井身后的男人担心地提醒道。
“不急,今夜一定会很漫长。”
正说着,一只雄健的黑色信鸽穿过磅礴的雨墙急掠而来,咕咕两声,落在了马井前面的窗沿上。
“啊。”男人激动地站起来。
马井余光瞥了他一眼,便是从信鸽脚上取下竹筒来,拆开,一卷已经有些潮湿的小纸条被马井展开,只见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好在还能勉强认得,马井看后笑了一下,递给男人,“可以行动了。”
说罢,他就取了墙上的黑色等身斗篷出了房门。
男人惊讶于马井的自信,不禁看向自己手里的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君已入瓮。
帝君又一次给伤狂把了脉,发现脉息平稳无恙,但是无论怎么叫,人就是不见醒来,像是吃了蒙汗药的样子。
但是又没有中了**的迹象,帝君一时有些拿不准,不会以后就这么沉睡下去吧?
帝君握住伤狂的手,“伤儿,是孤没有照顾好你,害你总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快醒来吧,孤很担心你。”
回答帝君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雨声,也仅仅是雨声。
“咻……”
哗哗啦啦的雨声中,一道道的哨声若隐若现,两个罩在黑斗篷里的人立在无伤宫外的大树上——是马井和那个男人。
马井不停地吹着手中的哨子,绕是帝君如此好的听力,竟也没听到这种特殊的声音。
伤狂的眉头不由拧在了一起,发出痛苦的吟声。
“伤儿?”帝君紧张地拂上他的额头查看。
“呃……”伤狂的身子不自然地扭动着,“疼……”
帝君束手无策地看着,“哪里疼?是哪里疼?”
伤狂没有回答他,只是一遍遍地喊着疼,一遍遍地刺着帝君的心。
就在帝君打算亲自去请邪君的时候,伤狂突然不动了。
“伤儿!”帝君吓得探上伤狂的鼻息,感受到那正常的呼吸,他才松了口气,只是已是一身冷汗了。
“帝君?”虚弱的声音。
帝君赶紧抬头,只见伤狂缓缓地眨着眼睛看他。
“伤儿!你醒了。”帝君激动地上前忖了忖身子。
伤狂一笑,“我还没死啊。”
“说什么呢。孤不许你死。”
伤狂笑了笑,“能看到帝君,死了也甘心了。”
帝君心头一紧,紧紧地握着伤狂的手,“你听着,你在、孤在;你亡……”
“帝君!”伤狂用眼神制止着帝君往下去说。
帝君却是一笑,“孤绝不独活。”
伤狂感动得一塌糊涂,两只眼睛立时就红了。
“饿吗?”帝君温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