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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邪君他出去了?
东古又转了一圈,终于无奈地出了红楼。然而他不甘心,万一就这么错过了救治伤狂的时机,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可是上哪去找邪君呢?
“东太医,你怎么了?走吗?”马夫光是站在红楼外就忍不住腿哆嗦,看东古站在门口发呆,他颤着声催促道。
东古灵机一动,“啊,没,没怎么,你去给我找点纸笔来。”
马夫一顿,没动。东古正想着自己那个主意,却看马夫还杵在原地,立即道:“发什么愣啊,赶紧找啊。”
“哦,是是是。”马夫匆匆跑到临街一个药铺找掌柜的掏了五个铜板的押金借了纸笔来。
“东太医,纸笔。”冒雨奔袭已经淋湿了的马夫却从怀里掏出干燥的纸笔,这让东古不由一顿,“回去请你喝酒。”说罢便是接过纸笔给邪君写起留言信来。
马夫擦了擦脸,靠在门柱上等着。
东古刚在纸上写了一个“红”字,突然觉得不好,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打了个响指,“我真聪明。”旋即他毫不顾忌形象地大袖一挥擦在大门的红漆上,辟出一块儿干净的地方,这才大笔灵动,写下“红泪难”三字。
大功告成,他匆匆上了马车打道回府。虽然没找到邪君,自己也救不了无伤臣,可是该回去还是要回去,说不定自己能应对什么突发状况,总要让伤大人拖到邪君来的时候。
“这……”
千下震惊地指着地上的孕子妖姬,时不时看看它,时不时再看看千水。
“别废话,快看看有什么办法救他没有?”千水担心地蹲下身去。
千下邪魅一笑,“哎呀,虽然有些蔫了,但是叫他姮父来给他滴几滴血,过不了今夜他就能壮。”
“这我不知道啊?就是他姮父不在我才叫你来……”
“不在?这你和谁生的?你不会把云狂……”千下的脸色有些难看。
千水苦笑一声,“要是狂儿就好了。他怎么会让我……诶呀,好了好了,你先帮我想办法,怎么能让这孩子活下来。”
一听与云狂无关,千下这才缓和了脸色,说:“姮父不在的话……那便只剩一个办法了。”
千水直了直身子,“什么办法?”
“还记得本王是怎么出生的吗……”
千水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千下是怎么出生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不需要姮父的精血只靠天地灵气和雷劫熬到出生吧?这种存活几率个根本只有亿分之一吧?
千下撇撇嘴,“如果你不想的话,就让他死了好了。反正他现在还没有意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千水为难地看他。
千下随意地坐在地上,靠向一边的大石,想了想,“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个办法还是需要他姮父的精血,你能找到他吗?”
“找他?”
千下点了点头。
千水皱起眉头,“找他也不是找不到,关键,这孩子找到他的时候也死了啊。”
“那不会,本王能保他在见到他姮父之前不死。”千下的削葱手指划过孕子妖姬的花瓣,现在它的一片花瓣才有指甲盖那么大。
“那我要是十个月都找不到他姮父呢?”千水感觉好笑,千下还不知道孩子的姮父在哪里,怎么敢下这样的保票。
“那也不会死啊。”
千水一愣,旋即立即释放一般,说:“你直接保他一年让他生出来不就好了,还找他姮父干什么。”
千下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本王说能让他不死,可没说能让他生长啊。”
“什、什么意思?”
“嗯,这个办法呢,就是无限拖延他的生长速度,直到找到他姮父以血浇灌他为止。”
千水张着嘴巴,“还有这种事?”
“嗯。当然,不过呢。你还是要做好心里准备,因为这种拖延之法需要一样东西,有点困难。”千下舔了舔嘴唇,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什么东西?”千水有种不好的预感。
“千年玄冰。”
千水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像是被戏耍的感觉,“那你直接告诉我孩子没救了算了啊!”
千下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立即软了语气,“呃,二哥,别生气,其实啊,这千年玄冰虽然难得,但是呢,有一种冰的功效比它还厉害些,而且咱们京郡就有。”
千水没好气的看着他,“你不早说,快,告诉我是什么冰。”
千下看着他说风就是雨的模样,不禁一笑,别有深意地说:“就怕二哥就算知道了也没胆子取啊。”
“呵,这北国的东西还有我不敢取的?你快说。”
千下撇撇嘴,“还不信。”
“别废话,快说。”
“好吧,本王就勉为其难告诉你,那个冰呢,就是……”千下故意顿了顿,见千水一副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模样,便是立即说:“凌冰。”
“凌冰?”千水眼神突然灰暗下来。
千下也是有些无奈,“这个办法你要是再接受不了,本王也没有办法了。”
“可、可是我要怎么说……”
千下叹了口气,“幸亏你今天叫我来了,不然明天……总之,二哥,你尽快决定吧。今夜是你救这孩子最后的希望。”
千水心中一沉,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你可回来了。”裴度一见东古进门,便是立即放下碗筷冲上去接他,把他迎进门里来就赶紧准备接邪君,谁知道东古的背后是一团空气,“呃,邪、三王爷呢?”
孟匚惑也是疑惑地看着东古。
东古叹了口气,“三王爷不在府中,我害怕伤大人有什么突发状况,就先回来了。不过我给他留了信条,他看到一定会来的。”
“哦……”孟匚惑那本是镇定的心一下也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赶紧笑道:“没事没事,留了信就行,来,先吃饭。”
东古点点头,但看到裴度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有些自责。
“行了行了,吃饭吧。阿度,你吃完的话就去临仙宫外看看是怎么回事,顺带给法印捎点吃的。”孟匚惑调节着气氛。
“好。我这就去。”一听有事做,裴度立即拿了两个紫薯馒头飞奔出去。找不来三王爷,找来帝君也是好的。
他一路飞奔而出,一口气跑到临仙宫外。
“阿度!”
裴度向后看去。
“这儿!阿度!”
顺着声源,裴度看到了大树边上冲他招手的法印。他立即回身看了一眼临仙宫,见没人注意到他,他赶紧向法印跑去。
“你怎么在这。”
“还说,你躲着干啥呢,不是让你叫帝君吗?”裴度没好气地瞪着法印,“知不知道先生多难受!”
法印示意他小声点,然后低声斥吼道:“你糊涂啊!先生中毒了,你说,谁受益最大?”
裴度眨眨眼,突然,他恍然大悟地抓住法印的胳膊,“你是说,是他——”
“小声点!”
裴度赶紧捂住嘴,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喉中的气流问:“难道是帝后下毒?”
法印摇摇头,“不确定,因为他没有什么机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裴度点点头,不过立即愁容满面,“可是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万一先生他……”
“不是去请三王爷了吗?”
“三王爷不在府里。”
“什么?”
“唉,难道天要亡先生吗!为什么先生这么好的人却一再受磨难。”裴度哭丧着脸,靠在大树上。
“别难过……小主他一定会没事的。”法印看起来是安慰裴度,但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攥着拳头,“这么多次难关都过了,这次一定也会平安度过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生气()
趴在树根边上的裴度死死地盯着雨幕后的临仙宫的正门,虽然法印已经跟他说了很多遍帝君出行的时候币大人是会报号的,但他还是唯恐帝君出来的时候动静太小而错过。
不知过了多久,法印都快在这阴雨下昏死过去的时候,裴度突然刺溜起来,使劲地拍打着他的头,“唉,起来起来。”
“哎呀,干什么啊!”法印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这才磨磨唧唧地坐起来。只是这刚起来,就顺着裴度的视线看到了帝君和帝后在临仙宫门前道别的身影。
法印赶紧问:“过去多久了?”
裴度掐了掐手指,“不超过一个时辰吧。”
法印松了口气。还好,没耽误太久。
“怎么办,咱们冲过去吗?”裴度知道法印比自己聪明,所以虽然自己心里很想做什么,但还是要征求一下法印的意见。
法印果然和他想的不一样,摇了摇头,“不行。现在帝后也在,等他们分开之后,咱们再出去。”
“听你的。”裴度继续瞪着门口,寻着时机。只是他身后的法印却是有些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午川拉了拉帝君的衣衫,为他整理,说:“那,帝君批了折子再到臣妾这来,不要忘了啊……”
“不会。”帝君为他扫过鬓边的碎发,“回去歇着吧,还下着雨。”
午川抬眼看了看雨幕,欣慰地笑着,“和心爱的人站在雨中,是多么美好的事……”
帝君心头涟漪一起,伤儿……
“是啊,晚些时候孤再来。”帝君立即收了心思,说罢即走。
午川引人躬身,“恭送帝君。”
见帝君一行人与帝后分别,裴度立即叫道:“喂喂喂,快,走了!”
午川刚打算回府,只是这视线突然扫到远方树后的异样,他顿了顿,便是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踏脚进入了府里。午杰察觉到主子的视线,也不禁愣了一下,这两个人在这做什么?
但见主子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跟了进去。
“午杰。”
刚一进门,午川就驻足偏头。
“在。”
午杰躬下身子等候吩咐。
“你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午川带着猎人玩味的表情吩咐道。
午杰也是一笑,“是。”
树后的裴度和法印一路远远地跟着帝君准备寻找时机上前禀告伤狂的病情,而他们身后则还跟了一道身影。
“上去说罢?”裴度又一次问道。
法印看了看,虚弱的点点头,“好。”
裴度一听法印同意了,便是激动地要上前去。只是前脚刚跑了两步,却是停住了。
“王兄!”千水笑着飞到帝君面前。
“二王爷?他来这里干什么?”法印走了两步来到裴度身边,气若游丝地问。
“不知道……难道他知道先生的病了?”裴度有些高兴,如果二王爷来告知的话,帝君一定会去的。
病?午杰一愣。这无伤臣怎么老玩这苦肉计?
“你怎么来了。”帝君平平淡淡地问着。
币元叫另一个侍从用伞挡在千水的头顶上。
“呃。”千水看了看身边的人,有些顾及。
“你们先回去吧。”帝君摆摆手。
币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把两把伞交给帝君和千水便是带人走了。
“说罢。”看着人走远,帝君平淡地说。在他心里这个弟弟就没什么真的要紧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