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毕竟林月是林轩昂大力培养的对象,如今落选必是已经让他很难堪了。
“造化弄人啊。”林轩昂摇着头感叹道。
燕长空有些郁闷自己怎么扯到这种话题,但是已经说起来了,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那贵公子现在是?”
燕长空问题一出,林轩昂突然眉头深锁,露出几分愠色,“唉,我都不好意思说。犬子自打落选,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跟他说两句话他就要发火,连我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了,枉我这么多年对他的栽培!”
话没说几句,林轩昂的叹息声就充斥了整个房间。燕长空尴尬地夹着菜,默默地往嘴里送。
别人的家务事,能怎么说呢?
这话题也就被阵阵叹息声终结了。
燕长空这饭也吃得不是滋味。
一行人走出来,长空问:“大人,我让部署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原来燕长空为了抓凶手,第一时间发现达案发现场,就让林轩昂安排平州军队在全城部署,一方面明面上派兵震慑凶手,或许他会因为恐慌就少杀一个人,另一方面安设便衣,因为凶手如此定期杀人,好像非杀不可的样子,既然如此,便衣在暗中查看,凶手放松警惕,他们抓起人来也极为方便。
不过最差的情况还是会出现的——凶手杀了人,而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当然了,即使如此,燕长空还是会有他的办法,既然说了三天破案,他就一定要抓出凶手!
“安排好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凶手呢。”林轩昂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因为万一凶手离开了平州城怎么办?他去别的地方杀人,那在平州的防守只会成为凶手眼中的笑话。
“总是会有抓不住的几率的,尽力就好。”燕长空微微一笑。他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即使他心里十分有把握,他嘴上也只会说最差的那一种情况。
而他身后的四个人自然是知道他的为人,面上就不像林轩昂那般失落了,而是相顾笑笑。
林轩昂又叹了一口气,燕长空不由咽了口唾沫,他可真怕了林轩昂的叹息,好像一辈子都是愁愁苦苦,每一声叹息后都能拉扯出一段长长的故事……
“呃,林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小生一定会尽力的。”燕长空勉为其难地安慰道。
林轩昂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但实在比哭还难看。在他心里已经把燕长空当作自己乌纱帽的保护神了,可是没想到燕长空的把握居然这么小,似乎也不大像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
“我这就去走访那些出入城记录中筛选出来的人。”燕长空立即意念一转,就找到了离开林轩昂的托辞。
林轩昂也早就不想和燕长空相处了,又听他是要为案子的事,自然一百个乐意,立即放他去了。
燕长空让青年之中的两个去把名单取来,五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府衙。
走到城墙边的时候,燕长空不禁仰起头望向城墙上那高耸的的旗帜,喃喃道:“真是不低啊……”
一旁耳朵灵光的青年一笑,“大人哪里话,这平州城比起北禁城的城防也就只是逊色一点而已,城墙这么高,很正常咯。”
“呵,我是在替那个凶手感慨。”
燕长空看着他,笑了笑。
四个青年都定睛看他,等着下文。
燕长空一手拍在厚厚的城墙上,说:“你们看,城墙这么高,在咱们北国,能凭借轻功悄无声息不被发现越过这城墙的,不超过两手数。看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武功也不过如是,只是较寻常习武的高了那么一些。”
“这也就是说,如果他要出城,除非混出去,不然就要登记。”一个青年匆匆抢过话头。
燕长空满意地对他点了点头,“嗯。不过看林大人的态度,他要混出城去的几率实在不大。因为这个凶手不像一般的杀人凶犯,他杀人不论身份、不论人数,有钱的、贫贱的,他都杀,甚至这军队里也有人被杀。全城人心惶惶,你觉得那些士兵可能会像以往封城一样那么松松地检查出入的人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分头()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没有损失,还跟你计较什么呢?
四个青年听着也是不由点起头来。是啊,这样的凶手,全城的人一定都巴不得把他找出来。而且根据林大人的说法,这城中的百姓看到鬼祟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报案,有的人连长得丑的,都会本能的感觉他可疑……给衙门带来了很多麻烦。不过这也看出来这平州城人民渴望抓住凶手的心愿。
“所以啊,咱们凭借这份名单,找到凶手的把握起码有九成。”燕长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四青年点点头,但还是有个长得稍小的青年有些困惑,不由问道:“那既是如此,何必还让林大人部署军队呢。虽说是为了安全,可是如此大张旗鼓,打草惊蛇却也有些得不偿失吧?”
燕长空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责备,悉心地解释道:“打草惊蛇就更好了啊。他会受惊,就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最难找出的凶手只有死人!只要他活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找他都不要紧,只要咱们熟知其中的运作,知道什么养的方法对应的凶手是什么样的态度。那么找到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啊,那句话不是也说嘛,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另一个年长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
他也豁然一笑,“懂了。”
少年敛起衣袖,看了一眼床上笼在纱帐里的身影,转而对一旁的宫侍说:“你们下去吧,小主这有我伺候。”
“是。”
见宫侍们纷纷散去,床上的人儿才缓缓地转过身,悄悄探出头来。
少年对他一笑,将手放入盆中,摆起手巾来,说:“小主放心吧,人都走了。”
一听这话,床上的人立即把帘幕勾在两旁,翻身蹬鞋走下床来。
“我真不想他们在这里……”
人儿渐渐走进灯光,这才把他那娇羞倾国的容颜映了出来,原来是当时在考场外伤狂帮助过的林雪——平州知州的二子。
“可是小主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自然要有宫侍来伺候你啊。您入宫一有半个多月了呢,总要慢慢习惯。”少年拧干手巾,递给林雪。他就是林雪的侍从,烟雨。
当时参选的时候是不允许带侍从入宫的,所以烟雨就一直在宫外的凰龙酒家等着。其实他很担心自己这羞涩的公子会在宫里被人欺负,但没想到他不仅没被欺负,还听他说他和无伤臣有了些许交情。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被选中当了佳人。
比试结束的那天,自己还在凰龙酒家等公子,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大公子。大公子看见他时那副铁青的面容他至今都记得,尤其是当皇榜随之来到的时候,自己别提多得意了,终于扬眉吐气。
“可是我就是怕。”林雪小声地说着,擦过脸,把手巾又还给了烟雨。
烟雨耸了一下肩膀,“慢慢来吧。反正我在这里,公子也没有多难照顾呵。”
“会不会太辛苦你了?”林雪突然想到现在所住的宫殿不像是在家的那样了,房子又大、家具又多,烟雨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呢。
烟雨却摇摇头,“公子,夫人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的姮父照顾,也就是托付给了我。现在他们都离开人世了,公子,烟雨希望你过的好。”
说着,烟雨哽咽了。他还记得姮父离世之时让自己对天发誓一生忠心侍主的场景,更记得他发完誓姮父抱着他的头说“这是命”时话语间的千回百转。
自己这一生,就是为了公子而活的。这不仅是姮父的命,也是自己的命。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公子。”林雪微微一笑,“那个小主什么的,他们都这么叫,好不喜欢。”
“哈,那我倒不如学无伤宫的裴大人喊伤大人那样叫你先生好了。”烟雨打趣道。
“先生?”林雪笑着咀嚼着这个词,旋即摇摇头,“我哪里有伤大人的才华啊。他可是比试的第二名呢。”
“是、是吗?”烟雨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无伤臣被选上是因为帝君喜欢他,还一直不知道他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成绩。
其实也难怪他不知道,毕竟这比试是内宫的事,外面的传言也基本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连蒙带猜的。
“是啊。”林雪的眼中闪烁起崇拜的光芒来,“他真的很厉害。长得那样好看,人又那样好,还才华横溢,什么都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第一名是谁啊?”
烟雨有些尴尬。当时听皇榜的时候也没太留意,毕竟一直以为公子不可能被选,所以当他听到“林氏”的时候,后面就只剩下一个“夜氏”了。当然,是夜太师侄子夜氏,而非夜太师的孙子夜氏。
“第一名……”
林雪愣了一下,旋即撅起樱红的嘴巴,“哼,那个温嫔,他才不该是第一名呢。本来应该是伤大人的。”
“啊?公子何以这么说?”烟雨好奇地问,一边站到林雪身后为他解下衣裳来。
林雪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伤大人跟他就差了一分!都怪那道菜,要不是那道菜翻了,伤大人一定会是第一名。”
“菜?”烟雨更是云里雾里。
“是啊。当时比试做菜的时候,伤大人前两道都出人意料地好,连帝君王爷他们都称赞不已,你说,第三道能差吗?”
烟雨配合地摇了摇头。
林雪继续眉飞色舞地说着,好像提起伤狂来,他就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可是偏偏伤大人做第三道菜的时候,那个温嫔就去帮忙……这可是比赛啊,他分明是故意捣乱的。”
烟雨有些想笑,“公子啊,万一人家真的是想帮忙怎么办?听说温嫔和伤大人的关系很好呢。”
林雪歪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茫然,“是吗?”
烟雨点点头,“当然了,今天伤大人醒来,他可是第一个去无伤宫探望的人呢。”
“那、那又怎么了。”林雪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愿望了午川,他总感觉那个和伤狂长得很像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同他哥哥林月一般的气质……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当第一。我心里伤大人才是第一名。”林雪坚持己见,执拗地双手环抱胸前,仰起头。
烟雨扭他不过,无奈笑笑。
旋即林雪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先入为主冤枉别人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换上睡觉时穿得蚕丝中衣,林雪顺势爬在一旁铺了羊毛毯的藤椅上,深思游离。
“公子在想什么?”
烟雨倒了漱口水递给他问道。
林雪将漱口水灌入口中,哇地吐在烟雨端来的痰盂中。烟雨立即给他擦了擦嘴,他说:“没什么,就是想起大哥……”
“大公子……”烟雨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是隐去,说:“以后也见不了几面了,公子就别想他了,一会儿心情又不好了。”
林雪摇摇头,兀自说:“不是,我只是……毕竟都是一家人,我发现,入了宫,对他的那份恨意也没那么深了。我甚至觉得他也有几分可怜。”
烟雨一愣,皱起眉头,“公子哪里话!他和大夫人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