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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烧鸡……不能吃了。您还饿着……”
拷儿还是忍不住看了两眼草丛。
“没事,脏了姮父也吃。那可是拷儿辛苦换来的呢。”段一航忍着泪水扯出一抹笑容。
拷儿哭着使劲地点着头。
段一航紧紧地搂着他,想给他温暖,给他家的感觉。一个孩子,要忍受这样的痛,谁能体会他?
“姮父。”
拷儿轻声唤道。
“嗯,我在。”
拷儿沉默了一会儿,往段一航怀里缩了缩,小声问:“炎父他……还能回来吗?”
段一航心头一揪。回来?他还能回来吗……
“我们也会被抓吗?”
拷儿继续问。
段一航哭着摇头,“姮父不知道。”
“我们还能回家吗?”
拷儿那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终于把段一航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是啊,还能回家吗?家在哪啊……
“姮父?”
“嗯。”
“是不是回不去了……”
拷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他自己都没有自信再问下去了。
段一航突然觉得不能这么伤害孩子,总是要给他希望的。
这么一想,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揉了揉拷儿的脑袋,“怎么会。老天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
“老天?是说神吗?”拷儿仰起天真的脸。
段一航一愣,笑了,“是啊,来,咱们吃了饭,去神庙,神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神庙?”拷儿有些兴奋。那让他感觉到希望的曙光。
“嗯。来,我们把烧鸡找回来。”段一航温柔地拍了一下拷儿的屁股。
“姮父你别动,我来。”
“那你可不许再拔草了。”
“……嗯,知道啦。”拷儿羞涩地撇着嘴,紧忙跑去找烧鸡了。
段一航缓缓地抬头看向蓝天,云卷云舒,他不禁呢喃:“真的……有神吗……”
望了一会儿,他突然心里一阵温暖。怎么可能没有神呢?天地这么大,如果没有神,是谁创造了这一切呢?
他缓缓闭上眼睛,嘴唇轻轻碰到一起,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神啊,求你保佑我夫君陈渠的性命……”
第一百零一章:来信()
谁还能没有过去呢?但是谁又能真的接受谁的过去呢?就算你不说,我能放下吗?我能原谅自己吗?或说,我能接受有这样过去的自己吗?
虽说真爱是包容,可是我怎么忍心带着这样的过去面对如此爱我的你。好像一身枷锁。
“可恶!”
午川刚一走进自己的房里,就“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对着墙壁狠狠地打了一拳。
午杰被关在门外,听着这一声响,整个心都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无伤宫附近蹲守,今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就听见一队人马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帝君去上早朝的动静,也就没在意。
可是听着听着,这些人都笑着议论着什么,他也烦躁地坐起身要看看是什么这么高兴。
结果这一抬头,他就看到了那无伤宫门口站着的帝君的身旁居然立着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男子。
他的头嗡嗡作响,这是谁?赶紧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天啊!那蓝眼睛……是无伤臣?是无伤臣!
他见鬼了一样往临仙宫跑,要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午川。虽然知道会挨骂,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现在不说,等小主他自己发现了,自己只会更惨。
“午杰!”
屋里传来吼声。
午杰咽了口唾沫,立即推开门跑了进去跪下,“小、小主。”
“你帮我去办件事。”午川冷静非常地坐在椅子上,沉声吩咐道。
午杰愣了一下,办事?小主这反应不对啊……他不是应该骂我?
“请小主吩咐。”
“你去把幽兰宫里的林还徳给我找来。”
“林还徳?”午杰下意识地惊声问道。他不明白小主找这么一个基本没和他见过几面、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小人物作什么。
“嗯。”
“找他……来做什么?”午杰怯怯地问着。
午川撇了他一眼,他立即低下头去,“我、我我我多嘴了。”
“知道还不赶紧去把他给我找来?”
“是。”应了声,午杰就要走,午川却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嗯?小主还有何吩咐?”
“出去嘱咐他们,没有什么急事今天就不要来打扰本宫,进来都必须要经过你通报。”
一听午杰给自己放了这么大的权利,他立即屁颠屁颠地点头应了声就告退了。
午川感受了一下房子四周的气息,确定没人了之后,这才对着无人的窗外发出一道银光,手腕一转,将银光化作一只小飞鹤,冷声说:“找到方化,让他来找我。”
小飞鹤人性化地尖鸣了一声,就向着天飞去了。
望着银鹤划过留下的残痕,午川不禁皱起眉头,攥起拳头,“看来除了我的势力,这北国还盘踞着另外一股力量……”
逍遥王府。
王管家焦急地站在千水的房门外徘徊着。他有要事要禀报,但千水一连失踪好几天,昨夜突然回来,进了府直奔卧房锁了门倒头就睡,一句话也没跟谁说,这辰时都过了,还不见千水起来,他实在想过去把千水拽起来,告诉他——出大事了!
“吱呀。”
王管家正焦头烂额之际,千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紧接着,一个穿着沾着一身泥点的白衣的男人就睡眼惺忪地站在了门口——正是千水。至于他这一身泥点是怎么来的,还要从他昨夜进了王府说起。
他刚进王府,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也不理人,自己径直朝着花园去了(大概是走错路),那时才浇了水没多久,他一脚就踏了进去,这才灵醒了一点。转弯改道回房去了。
只是管家没想到的是,千水居然衣服都没脱就直接爬床上了。
“王爷!”王管家扑通跪在千水前方的台阶下。
“嗯?大清早跪什么跪,打水来,我要洗脸。”说着,千水还百无聊赖地揉了揉眼睛。
王管家虽然着急,可是千水有吩咐,自己也不能说不,当下立即招了人来伺候千水梳洗。
“王爷。”王管家把擦脸的手巾递到千水身边。
千水顺手接了过来,随意地“嗯”了一声。
王管家看着一屋子忙东忙西收拾千水换下来的脏衣服和藏床单的下人,为难地支吾着。
千水似乎根本没在乎他,径自走到饭桌边,就扒拉起早饭来。
王管家干着急,但也不能明说。
终于,等一伙儿忙过头,千水也快吃完的时候,他这才正了正衣襟,端正地在一旁候着。
“欸?你怎么还在这?”
千水意外地问。
“呃……”王管家有些尴尬,这消息在自己肚子里憋着快半个月了,再不说出来自己只怕会疯掉。可结果自己这迫切的心情在二王爷这就变成了空气……
“有什么事吗?”千水匆匆把剩下的汤喝完,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嘴唇,这才仰脸看向管家。
王管家咳嗽了一声,“是有事。但是……只怕王爷听了不高兴。”
“什么?关于谁的?”千水下意识地以为是伤狂。所以感觉管家要说的,不过是自己已经知道的。那些伤、那些痛,自己都已经承受过了,应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无伤臣吗?”
“……”王管家脸色有些难看,摇了摇头。
“那还能是谁,你倒是说啊。”
看千水不耐烦了,他这才为难地开口,“我是怕王爷你可能不想听。”
“嘶,不是,是不是我这么久不在府里,你们一整天没事干,都闲的把脑子呆锈了?”千水焦躁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管家,“呼,快说!我还有点困。”
“那王爷还是自己看吧。”
王管家感觉千水根本没有平静下来心,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似乎都想顶两句,根本不是交谈的模样。索性他直接从怀里逃出一封信来,递给千水。
千水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王管家也不理他,径自说:“信我传了,王爷自己看吧,我就出去了。”
千水也没管管家是不是在闹脾气,兀自拿着信封看了半响,没有署名,也不知是谁寄来的;信还原封不动地没有打开过,千水透着光想要看到里面的内容。
“嗯……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几封信,会是谁呢?”
千水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因为这些日子似乎一直受着打击,看管家那模样,大概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么想着,千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刚吃完饭,就躺在了床头,把玩着信封,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考虑了一个遍,实在没发现谁有给自己写封信的必要,终于无奈地把信封撕了开来。
自言自语道:“好吧,就拆开你看看。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比狂儿的事让我难过了。”
说着,信封就已经被拆开了。
他抖落了两下内中的信纸,仔细浏览起来。
第一句:二王爷,算我黑熊求你了。
等等?黑熊?
千水没敢往下看,他攥着信,飞快地在脑子里寻思着黑熊为什么会写信给自己。
难道尘砚出了什么事?他不会自杀了吧?
不,自杀了,黑熊也就不写信说求自己了……那他要求什么呢?难道是求自己别再去打扰尘砚了?
他飞快地把信展开,继续读起来——
你来看看我家殿下吧。明天他就要离开北国了。今夜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就要回大天了。
千水愣了,回大天?
尘砚他……走了?
千水赶紧冲出去叫管家,“王学!王学!”
“王爷……”王学立即冲过来,以为千水怎么了,焦急地看着他。
千水抓住他的肩头,“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王学面色一沉,难看地皱起眉头。
“说啊!”
“十来天了。那个送信的人大半夜敲门让我传信,我说你不在府中,他还哭了,求我一定要快点找到你。说他家公子什么的马上就要走了,说你如果错过了,一定会后悔什么的。”
王学回忆这那天的事,继续地说道:“我看他那么真诚,就答应帮他送信。第二天他又急匆匆跑来一趟问你是不是不来了。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说算了算了,箭在弦上已经要发了。然后就跑了。”
“我怕这真是王爷你会后悔的事,就一直不敢忘。”
王学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千水,只见他两眼无神,盯着一旁的水洼。
走了?十几天了……自己居然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还能再见吗?那一夜……
“王爷?”
“嗯?”千水回过神。
“你没事吧?”
“我没事,走了也好……”千水又恍惚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管家尴尬地抹了抹额上的碎发,不语。
突然,千水摇摇头,道:“不好,我还是要去问问。”
王学刚要问他去问什么,他就一个飞跃,没了踪影。
王学挤了挤眼睛,一旁的小厮路过,问他:“管家,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