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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苏玉禾真诚地望着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知道的。”
“呜。”
伤狂收敛着金色的真气。
渐进收尾的时候,一直在经脉中停留的蓝色真气却突然汹涌起来,在伤狂的经脉之中奔腾起来,让伤狂不禁痛的皱起眉头。
“这是?”
千下手指一伸,触摸了一下伤狂身上因为经脉过细而溢出的真气,那蓝色迅速缠上他的手指,被他吸收了。
他愣了一下,这真气和自己的真气虽然长得有些不同,但它们的构成竟然有几分相像……似乎像是自己的真气,却比自己的更精纯。
“啊!”
伤狂被如潮水般突击来的浩瀚的蓝色真气挤得经脉几欲炸裂。
这蓝色真气完全不似金色真气那般和谐安静,让伤狂有些控制不住它了。
“这是谁的真气……怎么这么桀骜。”
千下忍不住呢喃。
门外的帝君和千水听到了伤狂的叫声,都匆匆靠到门边做着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千下,你的手。”伤狂分明感觉到千下的手靠近自己的时候,这些蓝色的真气都温和了一瞬。
“啊?”千下愣了一下,但一看见伤狂闭着眼睛把他的右手伸出来,他就立即会意地拉住了伤狂的手,温柔的问:“你要做什么?”
第九十五章:放心()
世界上有很多成规,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这成规里活着。
伤狂没有回答千下的问题,而是紧紧地握着千下的手。
果然,只要一碰千下,那蓝色的真气就会温和许多。
过了不多时,千下感觉到从自己身上有细微的真气流失,他不解地看着伤狂。
只见伤狂那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眉毛渐渐地舒缓,甚至他的嘴角都有些微微上扬的倾向。
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静下心,配合着伤狂引导着蓝色的真气。
伤狂像引导金色真气一样把蓝色真气缓缓地引进丹田,却不料,金色蓝色刚一照面,那蓝色就立即如野兽般疯狂扑上。
伤狂愣了,这可是丹田,它们两个如果对抗,自己很有可能废掉。
“千下!”
“你把身子交给我。”
没等伤狂说出状况,千下就已经了解了伤狂要说的话,沉稳却郑重地说道。
伤狂也没多问什么叫把身子交给我,就“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思想放空了。
只见伤狂眉目间的红泪突然波动了一下,千下的意识就进入了伤狂的体内。
他内视着伤狂真气中的状况,不禁凝重地皱起眉头。果然,真如自己料想的那样,两股真气并不是出于同一个人。那蓝色的真气似乎想把金色的真气包裹起来一般。
“云狂,你控制金色的真气。”
“好。”
商量稳妥后,两个人分别控制着两股真气不让它们狂躁的碰撞。
千下意外地看着被自己控制的蓝色真气,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真气与自己有几分契合。
“千下,我感觉它要把金色的真气吞吃了。”伤狂吃力地说道。
“不,不是。”千下专注地感受着蓝色的真气,摇了摇头。
他认真地感受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惊叫道:“不是不是,错了错了!它是封印之气。”
“什么?”伤狂不解地问道。
千下却没有解释,径直说:“你把它放开吧。”
伤狂正要问为什么,千下就继续说:“真气,你控制的真气,快,放开。”
千下毋庸置疑的急促的语气,让伤狂也不敢马虎,立即放开了对金色真气的控制。
伤狂的意识刚一离开金色的真气,就见到那本是已经成了漩涡的金色真气突然又像决堤的江河般四散而流。
伤狂着急地看着那狂躁的真气,正要提醒千下小心,就见到蓝色的真气突然沿着丹田的四围攀爬而上,在丹田之中形成了一个新的壁垒。
伤狂正在惊奇,蓝色的真气就突然的收缩,将四散的金色真气紧紧地包裹在了一起。
千下的额头溢出了涔涔细汗。
通过红泪的连接,伤狂可以感受到千下此时的痛苦。
那金色的真气拼命的挣扎着。
“云狂,你让它安分一些。”
“好。”
在二人的契合之下,蓝色真气果然竟是完全包住了金色的真气。
“席卷四宇,广纳天地。封印之力,制!”
千下的话音刚落,伤狂就是看到自己丹田之中突然白光一现,那两股真气就消失了。丹田又变回了那副混顿的模样。
“呼。”
千下输了口气,立即退出伤狂的身子,调整着气息。
伤狂问道:“它们上哪去了?”
“回它们本来的地方。”千下虚弱地说道。
“你还好吗?”伤狂转过身来看向千下。
这一看,却是发现千下脸色惨白,他慌乱地抓住千下的肩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虚弱……”
千下对他一笑,“当然了。本王连着两天输出真气,自然是虚弱了。多吃点就补回来了,不妨事。”说着,他又担心伤狂继续这个话题,所以紧忙说:“欸,帝君和二哥也在门外守了两天了,现在你没事了,还不去给他们报平安?”
一听这话,伤狂一愣。帝君?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门口。但是想到千下,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没事?”
“好了,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吧,帝君等见你已经等了很久了。”千下笑着催促他。
他也是期待急了,所以被千下这么一再催促,他就飞奔下床向屋外跑去。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帝君屹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威严模样,他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之久,此时再见帝君,他竟有些陌生。
“伤、伤儿……”
“狂儿……”
帝君和千水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门槛里伫立的伤狂。
那是活生生的伤狂——他的皮肤不再是黑青色,而是白里透红;他的四肢不再是僵硬,而是伸缩自如;他的眼眸不再是紧闭,而是炯炯有神,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帝君。”
伤狂刚一反应过来就飞速地扑到帝君身上。
好在帝君武功了得,没有被伤狂轻易地扑到,不然就凭伤狂这个力度,只怕到时宫里就兴起这北国堂堂帝君被跌泥泞的笑话来了。
“伤儿。”
帝君也紧紧地搂住伤狂。这样失而复得的艰辛,他实在不愿意再放手。
一旁的千水只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在门外也等了两天两夜没敢合眼,但得到的却只是这令自己伤心的一幕。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值得。
“千水。”
伤狂笑着伏在帝君肩头对千水打着招呼,“谢谢你,这两天在这里的照顾,谢谢你。”
千水鼻头一酸,“没事,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回去了。”
“你……”
“王兄好好照顾狂儿哈!”伤狂话还没说完,千水就打断了他,径自对帝君一说,就飞奔而去了。
留下帝君和伤狂相拥着立在原地。
屋里的千下对这点小事的动静不敢说事无巨细,但大概也懂得二哥为什么要离开。他叹了口气,也默默地从窗里离开了。
透明的空气突然波动出一个蓝色的晶罩,帝君不禁抬头看去。
伤狂问:“怎么了?”
“千下也走了。”帝君望着天,若有所思地说。
“千下也走了?!”伤狂匆匆松开帝君跑进屋里,这一看——哪里还有千下的影子!
“他怎么走了,他那么虚弱的身子……”
“走了也好。红楼才是他清静宜修之地。”帝君摇了摇头。伤狂的感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让。
“唉,我是想让他先歇息歇息的。”伤狂又感觉到一丝亏欠,心中迟迟无法释怀。
帝君看向他,安慰道:“千下那里回头孤会去的,你现在刚醒来,应该休息。”
伤狂犹豫地看着帝君,“真的?”
帝君点点头。
“那你可要替我同千下问好。”
“那是自然的。”帝君深情款款地望着伤狂。
伤狂满意地笑了,“多谢帝君。”
“嗯无需客气。怎么说千下也是孤的亲弟弟啊。”帝君有些惆怅,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亏欠千下的,可是千下却各方面都比自己优越,他也就无从偿还。
记得那次月圆之夜自己将无殛借给他在危难之时保命所用,但他最后却又原封不动地叫伤狂还给了自己。
“嗯。”伤狂笑盈盈地看着帝君。
旋即他望见漆黑如幕的天空上挂着的一弯月牙,突然响起了什么,立即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帝君一愣。
“我那天坐在石头上……”伤狂回想着自己被害的那一夜。
帝君也骤然认真起来。他一直想找到是谁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有人从石头后面破了水,然后我就跌落下来。大概是撞到了头,我当时感觉眼前一花,就似乎是睡着了。但后腰突然——像是被刀插了一刀,然后就痛得我不省人事了。大概我就那么死的。”
“你没死。”帝君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伤狂。
“那是昏迷了吗?”伤狂惊讶自己提到水的时候居然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不是。如果是昏迷,孤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你了。”帝君仿佛又想起第一天看见伤狂那副死人模样躺在那里的场景。无论怎样,还是有些后怕。
伤狂纠结了,“那我是怎么了?看这月牙……和那天的月亮相比,似乎差了半个多月。”
伤狂说着自己的判断,帝君立即摇摇头,“你那是假亡。”
说着,帝君从头到尾把关于假亡人的事给伤狂讲了一遍。
听完,伤狂也忍不住咋舌称奇——感叹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更没想到这样的奇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么……”伤狂有点尴尬。才入宫几天,就病倒了,这一病,倒真成了人家说的药罐子。
帝君点点头,“差不多。不过好歹是醒过来了。”帝君每每想起伤狂遇害的事来,就忍不住后怕地打颤——自己差点就永远地失去他了。
“让你操心了。”
“说什么呢。”帝君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好看却疲倦的蓝眼睛,“是孤不好,那天晚上……”
“帝君,你没做错。”伤狂笑了笑,“今夜我也不打算留你。”
“你说什么呢?”帝君警惕地看着伤狂。
伤狂拉着他的手,一笑,“我是看你照顾我这么多个晚上。想让你去放松一下,毕竟我身子现在还弱……”
第九十六章:女奴()
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这一生,有你陪着,我心便得安慰。
“伤儿!”
帝君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什么叫放松一下?自己岂是在于炎姮之事吗?
伤狂沉默着。他以为帝君身为炎人,有这样的需求应该也很正常。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帝君委屈求全。
“那天是孤错了。孤不应该同情温嫔而没来你这里,你知道吗?孤只爱你一个人……”帝君抓着他的肩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