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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还徳一脸黑青,一言不发。
“你骗我?”夜辛昀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林还徳。
“我……”
“还有,夜小主。林掌事死之前的一天腿上受过重伤,那样的伤势凭借他自己是无法完成包扎的……”
二等宫侍还没说完,夜辛昀就质问林还徳,“是你杀的他?!”
林还徳立即俯伏在地,“小主,我没有!他血口喷人。”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问题。”夜辛昀气得手都在颤抖。
“我……我是没出宫,但是我和其他宫侍赌博……我怕你知道了说我。至于我姮父受伤、包扎的事,我统统都不知道啊,他过世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的遗体。”说着,林还徳还绘声绘色地哭了起来。
夜辛昀本就是偏袒他的,听他这么一说,他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二等宫侍也没想到这个林还徳这么能狡辩。毕竟现在空口无凭,自己也不能太过于强硬——但看林还徳这个反应,凶手八成是他!
“夜小主,你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我们知道您是关心林掌事,所以对他孩子这么好。但是他真的不是林掌事的儿子。”二等宫侍又拿出了这张王牌。
夜辛昀听得烦乱,径直说:“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不要跟本宫说什么。”
二等宫侍面色也是不好看,想了想,瞪了一眼仍是俯伏在地的林还徳,对夜辛昀道:“那好吧。夜小主,等我们的人从平州把他亲生炎姮父亲们带回来,到时一滴血验亲咱们便知真假。我们告辞了。”
说着,二等宫侍略显愤怒地带着人离去了。
夜辛昀一愣一愣的。难道真有什么亲生的炎姮父吗?
这么想着,他不仅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还徳,半信半疑地皱起眉头。难道真是他杀了林萧?那我岂不是认贼作亲?我怎么对得起林萧?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嘭。”
本是像往日一样寂静平常的红楼突然间所有的门窗大开,仿佛被飓风呼啸,砰砰地开合起来。
紧接着,一道红影儿急略飞袭而出,自红楼为中心,红色的光波携着刺耳的破空声一圈圈激荡开来,把空寂黑暗的世界瞬间点亮,周围的花草树枝都仿佛要被压折了。
那黑影却丝毫不为所动,像一道闪电一样奔着皇宫就是去了。
红楼外的千水还没缓过神来,呆呆地呢喃道:“这是……千下?”
刚上了床要安睡的午川突然坐了起来,匆匆下了床,鞋也没顾上穿就是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望着天空,只见一道红光急速闪过,空中又瞬间恢复了安静祥和,甚至其他的人看见了都以为那是错觉。
但午川知道那不是。因为他分明感觉到那是一个人。
那样的速度,就算自己使出全力也未必追得上。而且他隐隐感觉到那个人才用了五成的力量。
是谁?居然让自己有如此压迫的感觉?
“小主?”
午杰看着突然跑出来的午川,以为他是要有什么吩咐,但却见他一直望着天空发呆,他不禁轻声唤道。
“没事,你回去睡。”午川仍是盯着天空,出神地说着。
午杰虽然好奇,但是午川的话他是不敢忤逆的,应了声就退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疑惑,小主在看什么呢?难道刚才那道闪电不是幻觉?
“难道是邪君……”午川呢喃着。
可是他来宫里做什么…他还没死?那他为什么在伤狂遇害的时候不来?现在伤狂都死了廿多天了,他还来作什么?看帝君么?
午川心里画满了问号,但是他也不敢追上去。邪君的力量,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无伤宫中,正在批奏折的帝君突然感觉到袭来的微风中挟裹的一丝威胁的力量,他立即站起身,站在伤狂的床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担心是那个暗杀伤狂的凶手。
“帝君。”
一道魅惑妖娆的声音落下,一个红裙翩翩的妖冶的男人就同帝君站在了一处——伤狂的床边。
帝君吃了一惊,这样的速度……自己几乎都没有察觉……
“千下?”帝君看着那恍如新生的千下,惊讶地问:“不是还有三天才月初吗?”
“嗯。不过本王的功力大涨,恢复的快了。”说着,千下转过身面向封锁在冰晶中的伤狂。
看着那黑青僵硬的身体,他不禁一阵心痛。
“凶手可找到了?”千下一伸手冰块就瞬间融化了。
帝君在感叹与千下功力之间的差距的同时,摇了摇头,“没有。伤儿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嗯。”千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懂得帝君的难处,也就没有继续再说。
他扶起伤狂坐好,在他背上的穴位点了一通,这才对帝君说,“本王需要两日的时间,等二哥来了,让他守在门外,还劳烦帝君你布置一道结界不让别人看出异常来。”
帝君点点头,“好,你二哥呢?”
“他在后面。本王先来了。”说着,千下就盘腿坐在了伤狂的身后。
帝君知道他要运功,便是不再多言,径自转身出了房门。
他盯着伤狂的卧房看了一会儿,当下运起功在周围布置起结界来。
这几日的休息他的身子不敢说恢复了,但布置个结界他还是很轻松的。毕竟这个结界不是为了防御外敌,而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这屋中的真气溢流到外面被人发现。
刚布置完,千水就赶到了,他看见帝君站在外面,立即问道:“千下是不是在里面?”
“嗯。他的功力……”
“还说呢,我在红楼门边坐着,这家伙闭关出来差点没给我震飞了出去。”千水没好气地抱怨着,“我还没说他,他就跟闪电一样飞这来了。给我追得累的。”
帝君若有所思地看着窗户上一阵红一阵黑的影像,他感慨地说:“他心里只怕早都急坏了。”
第九十二章:退步()
因为爱你,所以才会为了你的一句话欣喜,为了你的一句话心碎。
“报告太子殿下,边关捷报。”
一个太监双手顶着一封密函就是冲了进来,满目春风。
嵇康国南塞战火连连数月不止,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可好了,二皇子带人打了打胜仗,如何能不高兴。
本是正在励精图治批改奏章的苏玉风抬起头来看那报信的太监,眉头不由自主地对着密函皱了起来。
胜了?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皇位保不住了。
“呈上来。”他勉强自己扯出了一个笑容。
传信的太监也是不经世事,完全没有想到这封信的利害。仍是兴高采烈地把信递到了下了三级台阶的胡尹冬手中。
胡尹冬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高兴也不能表现,但又不能哭丧着脸,他为难地转过身把密函放在了苏玉风的面前。
苏玉风的眼睛一直盯着密函上两个大大的正楷文墨——捷报,迟迟没有拆开。
这时那个报信的太监才发觉了什么,困惑地问胡尹冬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了?”
“从哪学的规矩?这主子的事你能问吗?”胡尹冬提苏玉风掩饰道,“太子殿下是太高兴了,你下去吧。”
“哦……好。奴才也高兴。”一听“高兴”二字,这太监又想起来边关大捷的事,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不用担心会被征兵的人收去,他又情不自禁地笑着跑了。
胡尹冬也是心里激动地想要欢呼。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这四皇子代政才半个月,龙椅还没捂着乎,二皇子就立下如此汗马功劳地要凯旋归来……
想到这,胡尹冬又忍不住多看了苏玉风两眼。
只见苏玉风发了会儿呆,便像是没事人一样把信封拿起来,抖落了两下,就认真地撕开来看。
上面那一排排蝇头小楷写得很是端正。苏玉风愣了一下——这是二哥亲自写的捷报……
这么一惊,他不由得重视起这封信来,细细看到。
圣皇弟:
数日前吾闻君代政监国,欲上书坚信,然因战情缠累,是生死存亡之必杀之时,故待此役大胜后再修书于君。果大胜不辱使命!本该凯旋班师,然吾忧蛮夷残率之兵鱼死网破再回旋又乱我边关,故而吾欲乘胜追击,破蛮夷之土以绝后患,还望圣皇弟恩准。
国事说尽,始谈吾心所挂之家事。父皇病重,吾军事缠身不能尽孝,烦圣皇弟代之问候。君知,吾此一生系吾胞弟,此次出京六月有余,劳君遣人往山庄去看望他。吾必为嵇康守好疆土,圣皇弟安心。
——臣子哲
信看完了。
苏玉风愣愣地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望着房梁。
久久,他喉中发出一丝喑哑地叹息声来。
似乎是一种解脱,却又像是套上了一个新的枷锁。
“太子……”胡尹冬唤道。
“你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会儿。”苏玉风晃了晃手便是不再说话了。
胡尹冬默默行礼告退,临出门,苏玉风却是把他叫住了。
“嗯?太子有何吩咐?”
“你传本宫口谕,让五皇子去一趟山庄看看三皇子。”
“是。”
“下去吧。”
“嗯。”
终于这殿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他轻轻地闭上眸子,出了口长气。
二哥如此深明大义,根本没有要跟自己抢这个皇位的意思。为了让自己安心,他居然还说要继续在南塞那酷热之地戍守边关。
与之相较,自己实在太过小人……
幽黑的空间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伤狂蜷缩在虚无之中。
这里没有光。
这里没有声音。
他感受不到万物的存在,甚至,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似乎是醒着,又似乎是睡着。
自己也发不出来声音。
“云狂……”
嗯?
这声音?
“云狂……”
越来越近的呼唤声,蜷缩着的伤狂倏地睁开眼——不,似乎也没有眼睛,只是他感觉自己睁开眼了。
“云狂……”
千下?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
我是怎么了……他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云狂……”
伤狂着急地四处寻找着,可四周的一切都太黑、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到。
千下,你在哪里……
伤狂感觉自己要哭了。
“云狂,你在这里对不对?”
是,我在这里……
伤狂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可是他做不到。
“本王感觉到你了。你放松,用心感受本王。”
千下的声音温柔而稳重,像一汪碧水,又更像一座青山。
伤狂来不及感动,听到了千下的话,他就立即把自己放空、放空。
渐渐地,他竟然感觉自己看到了这空间中一些飘忽不定的、细小的、不易察觉的红丝。
“我看到红色了!好多红丝!”伤狂激动地喊着。
说罢,他更加疯狂,“啊,我可以说话了!”
“呵呵……”千下温柔的笑声让伤狂越发地期待。
“这不是在说话。那些红丝是我的意识,你看到它们就是看到本王了。我们在用灵魂交流。”
“灵魂?你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