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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伤臣是他能收监的吗?那天岂非自己还没见他几眼,帝君就亲自来把他放了吗?这几天就更别提收监了,连他人都见不到,想问问情况都不行——无伤宫上上下下守得密不透风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一进幽兰宫,那林还德就把自己派的人打发走了。说他们小主说了,这事无伤臣不出面,他也不会多言一句。
两边都惹不起,怎么查案?
“所以说没办法。”童颖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舜宇半垂了个眼皮,冷冷地盯着他。
“欸,还在说啊?还是那个事吗?”
司马橘一面走进来,一面寻看着搁放账本的书架。
“欸,在这啊……”他绕过白舜宇的椅子,踮着脚尖挤到白舜宇身后,把账本放在了架子上,从容地说:“账本我已经叫人做好了,你得空的时候看看吧。”
“嗯。”
白舜宇一只手撑着头,无语地看着外面西沉的太阳。
“哎呀,不就是一个宫侍死了,怎么还这么多事?”司马橘一手搭在他的肩头,笑了一下。
白舜宇推开他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林继徳是兰嫔的陪嫁。他那个性子,我要是把林继徳的案子草草了结,他非要跟我拼命的。”
“唉,兰嫔、兰嫔。”司马橘无奈地咬了两遍这个名字之后,看向童颖才,“童宫正有什么好的建议?”
“哼。”白舜宇故意冷笑了一下, “他能有什么好建议我就不愁了。”
童颖才却也没什么反应,他知道白舜宇只是在发牢骚。
司马橘看他们二人各个怀着心思的模样,也不禁开始思索着有什么解决之道。
正如白舜宇说的那样,林继徳是兰嫔的陪嫁,自幼就在一旁服侍。他虽然性子蛮横,但不代表他是冷血之人。这感情必然是有的。
现在林继徳不明不白死了,他一定不会轻易地把这个事当作没有发生。
但他要追究,现场就他和伤大人两个人,他们都声称自己失忆了。这让他们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
三人正想着,大太医东古就行了进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从架子上拿了本书坐在一旁,随口问道:“欸,你们仨都坐在这干嘛呢?看来是真闲啊。后宫的事不用忙的?”
司马橘一听这话,就向东古走了过去。他本来也不是专门负责这事的,所以想不出来答案也就不费那个功夫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在东古那桌边,摇摇头说:“还说呢,以为有新妃子来了,后宫该是热闹了, 谁曾想比以前看着还冷清。”
“是吗?老家伙,以前我没来,不知道。现在不是挺好的?”东古抿了口茶,笑道。
“你这臭小子。来,给我把把脉看看。”司马橘嗔了他一眼,伸出手腕。
东古皱起眉头,看着他,“你确定直接碰?我一个炎人和你这姮人,不合适吧。”
“诶呀,我儿子都比你大两岁!你少罗嗦。”司马橘拍了他脑壳一下,重新伸出手。
东古咧嘴一笑,“我跟您开玩笑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不过啊,礼数还是要有的。”
一面说,他一面将方帕搭在司马橘腕上,细细地摸起脉来。
“臭小子还有几分分寸。”
“那是自然。我们学医的,最是讲究这与病人的相处的度。”
“欸,说你两句你还上脸了!”
“你俩!”白舜宇瞪了过来,“不帮忙就别说话!添乱!”
“欸?”东古纳闷地看了一眼这一向好脾气的白舜宇,不禁低声问司马橘,“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童宫正又惹他生气了?还是白尚宫?”
一提白尚宫白烨,东古自己都忍不住偷笑了。他一直觉得白烨和童颖才是这后宫官员里的两朵奇葩——一个傻,一个傻正经。
“不是。林继徳,知道吧?”
“林继徳?”东古眨了眨眼,“夜小主身边伺候的?”
“嗯。就是他。”
“不是死了吗?”东古回忆着这些日子听到的风言风语。
“是啊。他们就是在处理这个案子。”
“凶手还没找到?”
东古皱起眉头。他本能地把这个案子和伤狂的死牵扯到了一起。难道那个人本来是要杀无伤臣却误杀了林继徳?
“找到了就不愁了。”
“……”
东古虽然心里思绪万千,可是关于伤狂的死他一个字也不能提,所以沉默着。
司马橘以为他在号脉,所以也没说什么。
“欸,对了。伤大人的病怎么样了?”
白舜宇想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办法。收拾着卷宗,突然想起一直病着的伤狂,抬头问着东古。
东古拿着书的左手不可察觉地颤巍了一下,抬眸对白舜宇笑了笑,“一个小风寒,没啥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是吗?”白舜宇狐疑地看着他。
司马橘也心腹疑虑,问道:“这都几天了,凭你的医术一个小风寒还用的了这么久,还啥过一阵子……”
司马橘特地咬重了“小”字,想挖苦一番东古。
哪见东古也没辩驳,突然变得一脸惆怅,长吁一口气,“唉,可不是。不知伤大人是怎么了,迟迟不好……我都怀疑每天让人送过去的药是帝君自己喝了。”
“哦?还有这种事?”
三个人都怀疑地看着东古。但因为这话实在太离谱,所以他们又隐约觉得这也许是真的。
东古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前天我过去号脉的时候顺便把药带了过去,我让伤大人喝,帝君却说放凉一点再喝。”
“这又怎么了?”司马橘跟东古比较熟悉,所以打趣道。
“听我说完再插嘴啊!”东古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摆出一副好像是沉浸在回忆当中的神情,说着:“我一想,凉了效果不好,毕竟是受了凉气染了风寒,喝凉的怎么行。而且这么久一点小病还一直不康复,说出去我面子也挂不住啊。所以我就劝他喝。”
“可是帝君怎么也不同意。伤大人也没帮我说话,我只好放下药自己走了。但我看他们一直这样推脱所以我就好奇是为什么。我故意走得很慢,听着屋里的动静。没想到这其中真有猫腻!”
第八十六章:苦笑()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但是到最后,却被人告知,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我想,我只能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哦?说来听听。”
司马橘聚精会神地看着东古。
东古故弄玄虚地禁住声,等了一会儿,一拍腿随意地说:“其实我就听了一句,也不知道真假。”
“诶呀你倒是说啊!一句也倒是让我听听吧。”
司马橘又拍了他一脑门。
东古搔搔头,“哎,就是伤大人说今天这药太苦了。帝君就说,那孤陪你喝。”
“嘶……”
白舜宇意味深长地吸了口凉气,“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可不是帝君喝了吗?他陪伤大人喝,那一碗药你一口我一口的,再说两句苦,帝君肯定自己全喝了。”
东古摊开手,“我也是说啊。”
“那伤大人这病确实还要拖一阵子了……”白舜宇又不由自主地寻思起林继徳的案子。
“怎么?你想找伤大人问案子?”东古一面故意装作随意地问着白舜宇,一面收了司马橘腕上的方帕,说:“你没啥大毛病。上次我给你开的补药,你继续喝就行了。”
“嗯。”司马橘笑了笑放下袖子。
“我现在也没那个心思了。”白舜宇撇了撇嘴。
东古走上前去,“那个卷宗呢?我能看看吗?”
“看吧。”
白舜宇无力地把跟前的卷宗拍到东古跟前。
东古看着卷宗上用红笔醒目的勾着的一个名字——林继徳。
他不仅心跳加快。这是他第一次看卷宗。
翻开,他激动而认真地看着。
白舜宇对童颖才说:“算了,你回去吧。今儿不想了。”
“那兰嫔那边……”
童颖才也知自己帮不上忙是有些无用了。
“走走看看吧。”
白舜宇无奈地扶额道。
“诶?这个案子有什么难的?”东古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白舜宇冷冷地看着他,“你故意的吧。”
但东古一脸认真,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案子有什么难的。他把卷宗展开在白舜宇跟前, 指着林继徳的死因,说:“不是啊, 你看。这说了,致命伤是腰后。人是面向门口死的。”
“那又怎么了?”
“什么啊?这还看不出来?”东古突然觉得自己不当太医也可以了——这些专门审案子的还没自己能行!“干脆你这碗饭让我吃算了。”
“你别还没什么成绩呢就开始吹牛行吗?”司马橘也是好奇地上上前来看着,调侃道。
“我还真不是吹牛。你们看。”
东古说话间童颖才已经伸头过来看了。因为他深知到什么叫做当局者迷,没准东古还真看出了什么——毕竟学医的都是些观察入微的人。
“这人面朝门口被捅了数刀,说明什么?”东古看了看他们茫然地眼神,咽了口唾沫,“算了还是我直接揭秘吧。这情形摆明了是这屋里有人。”
“你走!”白舜宇略带愤怒地瞪着他。
“欸……”
“谁不知道那屋里有人啊!伤大人、夜小主可都在呢。”司马橘也是觉得东古有些哗众取宠了。
“欸,我说你们不能换个思维?”东古辩解道:“就不能假设,这个林继徳是在夜小主和伤大人来之前就死了的?凶手之前一直在屋里?”
“哦?”
白舜宇举目瞥向东古,又看起卷宗来。
是啊,如果这林继徳在他们二人来之前就死了,那说明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或者说他早已潜伏在屋中等待时机——那也就排除了凶手杀人的真实目的是要杀夜辛昀。
“还有。这个,注明他腿上有伤。”东古继续正经地分析道:“观看是重物压伤,而且还被包扎过,是被杀前一两日的新伤。他是在哪里受的伤?
如果在外面,那他是怎么回来的?如果是在屋里受的伤,这么重的物品落下来,凭他这种伤势一定无暇顾及那重物,也就不可能把东西放回去。
可是你们这卷宗上也说了,屋里没有凌乱之象,除死者周围及床榻无有血迹。那就是说……”
“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照顾他!”白舜宇激动地打了一个响指,把东古的话头抢了过来,兴奋地说道。
还不等东古点头,他就一把起来把东古抱住,“哎呀,后宫多了你真是有大福了……回头请你吃饭!童宫正,随我走!”
说罢,白舜宇是头也不回地抱着卷宗就往外走,童颖才立即对东古赞许地说了一句“年轻有为”便是匆匆跟了出去——案情有进展了!
留下一脸得意的东古和看宝贝一样看着东古的司马橘。
司马橘笑了一下,“可以啊!我看你还真有两把刷子。等白总管回去养老了,这位子你就做了得了。”
“说什么呢!我可没兴趣。”东古悠然自得地回去喝茶看起书来,“我这辈子就对医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