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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才想问你,伤嫔他这样的状态可以保持多久?”
“这个……要根据他护体的真气的强弱而定。如果真气消耗殆尽,灵魂就离体而去,自然就是真的亡人了。”
“……”帝君眉目中的喜色又是尽都散去。老天在和自己开玩笑?
“不过依我看应该可以撑一个月……三王爷何时才能回来?”东古皱着眉头问道。他实在见不得什么人因为病情而大喜大悲,情绪起伏。
“一个月……”帝君松了口气,“能回来,月末就回来了。”
“哦哦。那就好。欸,帝君,还有一事。”
看着东古凝重却有些闪躲的神色,帝君心中一沉——莫非又有什么变数?
“说罢!”
帝君克制着自己,保持着冷静。
东古低下头,如同平日大臣谏言时端正的模样,说:“帝君,这本不是我该多嘴的。但是伤大人这样分明是有人蓄意加害。那人在暗处,若是知道伤大人没死,只怕会再来一次。”
帝君沉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是对外也不能说伤大人是殁了。不然这后宫和前庭都会大乱。”东古顿了顿,看着帝君同样凝重的神色,他便不再说了。
他只是提醒帝君。至于具体怎么实施,他也是无能为力的,毕竟不是政客。
“孤知道了。”帝君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砸吧了一下嘴,说道:“不如这样。外人问起来,就说伤嫔只是偶感风寒。”
东古是个聪明人,帝君这样一点,他就明白了。因为寻常人听见是风寒根本不会多想,就算感觉到什么不对,等日后伤大人醒了,一切的误会也都没有了。
而最妙的就是这个借口在杀手听来就是个“真的借口”。帝君说的越轻松,知道内情的他就会越以为帝君是在掩饰无伤臣的死讯,如此一来便是不会再来加害。
毕竟寻常人也未曾听说过假亡人的事。那杀手只怕早都以为无伤臣死了。
“好。”
“那你退下吧。”说着,帝君也看了一眼币元,“你在宫里散布一下消息,就说孤今夜留宿无伤宫了。”
币元一愣,立即点点头。跟着东古一并出去了。
帝君还是忍不住那种失而复得地喜悦,抓住伤狂的手,便是说:“伤儿,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留宿无伤宫?”
午川愣了一下。看着一桌的菜,情有可原地点点头,“应该的。总不能让别人都知道无伤臣是死了……哦,对,那无伤臣到底死了没死?”
“应该是死了……”
“什么叫应该!”
随着午川的怒吼,一只瓷碗“唰”的一声就飞到了午杰的脚边,砸出一地碎瓷花来。
午杰瞬间跪在地上,颤栗着身子,解释道:“我……我本来是想溜进去查看的。只是无伤宫里加了很多侍卫防守。我没能进去……”
“哦?”午川沉默了。帝君这是何意?难道伤狂没死?
“真的。因为当时我真的是直插心脏,他不可能活着。我也不明白帝君还为一个死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
午杰颤抖着俯伏在地。他担心午川让他再变回那个要看别人脸色的小宫侍。
“是吗?”午川幽幽地看向窗外溢进来的月光。
“嗯。更奇怪的是,我见他们宫的宫侍出来都很正常,我就好奇了,问他们无伤臣怎么了。他们都笑着说是染了风寒。”
“风寒?”午川一听这话,不禁一笑,“那他真是死了。”
午杰不解地看着午川。自己说他死了,他不信;别人说他是风寒,他倒是信人家死了……
“好了,你下去吧。”午川嘴角含笑,拿起筷子来就是夹了个笋片填在了嘴里。
午杰不敢多问,怀着满腹的疑问退了下去。
久久,午川对着打开着的,露着窗外被月色笼罩却仍还黑压压的树影的窗子,淡淡地说:“行了,没人了,你可以出来了。”
寂静。
仍是一阵寂静。
但午川却是不着急,仍静静地吃着菜。
片时,一阵微风从窗外飘进抚起午川的鬓发,继而一个黑衣人就跪在了桌腿边。
“主子。”
黑衣人仰起脸来看着午川,赫然是午川的忠仆——方化。
当时午川假装逃难,被沅香会抓住送进宫里来。为了不让叟尼那个老家伙发现什么破绽,午川一直没有召见过方化。
但是就在昨天,他听到午杰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把远在淮口的方化召了来。
“嗯,信上说的很明白吧。”午川似文非问地说道。
“嗯。”方化掏出怀中的信,展开说:“主子是让我再次确认一遍您当年的身份是否已经死了。”
“对。你知道怎么做。”午川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方化错愕了一下,重重地点了头。他知道,自己主子对于异己一贯是抱着宁错杀、勿放过的态度。刚才那个眼神说明了一切——他是想让自己杀掉所有与他过去身份有关的人。
“好了。退下吧。这宫里的高手也不少。”
午川淡淡地抿了口粥。
方化应了声,就走了,一切都还是原模原样,似是没有来过。
这时午川才又看向窗外的树影,歪了歪脖子,“谁挡我的路,就得死。”
第八十章:雷劫()
有多少人理解你在做什么?他们误解你,你会怎么做?
解释?有用吗?能轻易对人坦白的事,就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
这日,七月十五,无伤臣遇刺第八日。
“连着七天了。帝君真是疯了!”
夜辛昀在听到刚下了早朝的帝君又毫不意外地去了无伤宫之后而愤怒地拍案坐起。
林还徳立即捧着要给夜辛昀更换的衣服跪在地上。
前几日他担心地躲了起来。但似乎所有人都以为林继徳是无伤臣杀的。如此一来他又心安理得了几分,装得一副伤心的模样出现在夜辛昀面前。
林继徳那份幽兰宫掌事的好差事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心中的那份自责渐渐地变得麻木,甚至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把他杀了。反正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姮父,死了还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何乐不为?
“小主,这衣服……”
“还更什么衣服!帝君都不回来了……”夜辛昀半怒半怨地瞥了一眼衣服。
林还徳眼珠一提溜,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着夜辛昀留意到然后开口询问他。
果然,夜辛昀没好气地问:“想说什么?!”
“额。小主,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林还徳那股小聪明正在他脑中飞快地理着思路。半真半假地推测着。
“不对劲?”夜辛昀愣了。他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帝君一直爱着伤狂,这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去的勤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是啊。”林还徳膝盖上前一步,紧张兮兮地说:“小主您想想,这些日子,除了无伤宫的伤大人之外,其他包括您的九个妃嫔都不约而同地在御花园、尚衣局之类的地方碰过面。”
“嗯,那怎么了?”夜辛昀不愿意思考。他只想听结论。
林还徳俯首下去,“而关键不是只有我们没见过伤大人,是所有人都没见过他!”
说到这里,林还徳顿了顿,留意到夜辛昀眼角因若有所思而褶起的纹路,这才继续自信满满地说道:“根据无伤宫里的宫侍说,他们的小主伤大人是染了风寒。”
“嗯。是,风寒。”一提起这两个字,夜辛昀突然感觉自己被林还徳带沟里去了。伤狂只是染了风寒,哪里有什么特别的事。
“可是小主,如果只是染了风寒,他们为何要加强无伤宫的防御,为何都过了八日还不见好转?而且我有一次碰巧看到他们宫侍把熬好的药又端了出来偷偷倒掉。”
“啊?”夜辛昀突然惊叫出来。
“小主?”林还徳紧张地看着夜辛昀,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他不会是有孩子了吧?”夜辛昀脸色苍白地问。
一听这话,林还徳也是一惊。对啊,伤大人完全可能是有孕了!
他如此显人耳目,再一有孕,必然木秀于林,被人催之。所以若要保全他和孩子,对外隐瞒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初始有孕,伤狂必定是繁忙、不适的。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重兵防守、见不到无伤臣的问题了。
“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他……”夜辛昀嘴唇轻轻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难过还是开心。
伤狂是敌是友,他时而清晰却又时而糊涂。
“小主……”
“本宫没事。你下去吧。明日派人捡些礼物送到无伤宫去,再托人告诉无伤臣,说本宫让他好好爱惜身子。”
“啊?是。”
墨尘砚正深思游离地发着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墨殿下。”
墨尘砚仰起头看去,立即起身鞠了一躬,“歌大人。”
歌轩还是不大习惯这么温文有礼的墨尘砚。失措了一下立即正色道:“嗯。墨殿下。你叫黑熊收拾收拾,你俩明天就可以回大天了。”
“明、明天?”墨尘砚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黑熊也是一愣。明天?开什么玩笑?可以回家了?难道皇上真的愿意用北岛来换殿下?
歌轩看着墨尘砚眼中的那一丝失落,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
但是,不应该啊。他不是一直期待着回家吗?还以为这个消息会让他兴奋……这是个什么表情欸?
“怎么了?不愿意?”
“不、不是……”墨尘砚旋即默认了这个事实。明天?明天也好,匆匆地离去……再不见他罢——千水!
“那就开心点,收拾东西,回家吧!”歌轩微微一笑,最后一丝太阳的余晖也在此时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他走了。留下呆呆的墨尘砚和为墨尘砚忧心的黑熊。
黑熊掌了灯,看了看墨尘砚,轻声说:“殿下,都这么多天了,二王爷都没来过,估计……”
估计不回来了。
墨尘砚知道黑熊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那么去理解。
明明是自己让他走的,不回来就不回来罢,不是正和自己的心意吗?
虽然知道父皇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但是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但反正现在可以回去了,不是正好也可以解决自己对千水的感情了吧。
等回到那个世界——那个男人女人的世界,自己就会忘了千水这个男人吧。
“收拾吧。”
墨尘砚淡淡地说了句,便是向屋外走去——他太渴望夜色下的宁静,和那能使人打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的冷风。
黑熊幽幽地叹了口气,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伤儿。”
帝君握着伤狂的手,温柔地贴在自己的脸膛上,“你等着孤,孤要去看看千下。几天是月圆之夜,他最虚弱之时。”
“等他好了,他便能来救你了。”帝君兀自呢喃着。
他插好了卧房的门,便是从窗户里溜走了。
“还是像做梦一样。”
打包好行礼的大天使臣乌运浩看着大包小包的行囊,满意地在一旁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