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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北-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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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多久了?”伤狂着急地抬头看了看月亮,以为自己错过了帝君的生日。

    但当他看到仍是偏西的月亮,他惊喜地笑了,“还好还好,还没到子时,你生辰没过去。”

    说着,他突然鼓起勇气,窜到帝君跟前咫尺的地方踮起脚尖就是一吻。

    帝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伤儿吗?

    看着帝君失神的模样,伤狂满意地笑了,诙谐地说:“帝君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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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笑了() 
生活总不是一帆风顺的。

    有人说——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你怎么了……孤刚才那是点了香,做不到,所以……孤是被那药香……”帝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他以为伤狂受了刺激。

    伤狂不由噗嗤一笑,“帝君你说什么呢。我没事,真的。我就是想给你过生辰。”

    “生辰?”帝君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己当初不就是定的在自己生日之时纳妃吗?竟倒是忘了。

    “嗯哪,怎么样,我亲你一下,你开心吗?”伤狂含蓄地低着头。

    帝君看着他,确认了伤狂的神智是清醒的之后,他才说道:“你真的不介意孤刚才……”

    伤狂眨了眨眼睛,眼帘微垂地说:“我说不介意是假的。可是谁让你是帝君呢。而且我知道刚才你也不是有心的。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些事。”

    “伤儿……”

    帝君情不自禁地将伤狂揽入怀中,伤狂却是脱身溜了出来,“汤!”

    帝君这才想起伤狂还抱着个罐子,不禁问:“你到底何时来的?汤是凉的,人是睡着的,应该不会是孤一进承欢殿你就来了吧?”

    伤狂咬了咬嘴唇,“是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那你……”帝君没往下说。既然伤狂都不提刚才自己和安初的事,那自己又何必自讨无趣。

    “欸,反正帝君都如我料想的那样出来了,伤狂知足了。”伤狂淡然一笑。

    “你怎么知道孤会出来。”帝君不信伤狂会算卦,故意说道:“如果孤不出来你是不是要睡到明天早上才起来。”

    “我才没睡,我是小憩。而且我知道帝君有失眠之症,又不愿别人知道,再加上为了让温嫔好好休息,所以你一定会出来。”

    伤狂本是得意地说着,然话锋一转,略微失意地看向窗户,“当然。也不排除你今夜得到了他,失眠之症就好了。毕竟你这失眠只是因为牵挂着他。”

    帝君一怔。没错,自己失眠一直都是因为安初。可如今他已安息在自己怀中,自己为何也是睡不着?

    “那你既然知道还来。”帝君不甘心地问道。他不愿意自己欠伤狂太多。

    “我只是赌一把,看你是不是真的解开了心结。”伤狂一笑,“然后你出来了,证明你没有。”

    “好啊,你就希望孤失眠啊!”帝君虽然心里感动,嘴上却没有说。

    伤狂笑了笑,“希望你失眠就不给你熬汤了。唉,可惜都凉了。我该算着时间再来的……欸,帝君,你干嘛,别喝!”

    帝君见伤狂对着汤嘟囔,也不想他的心意浪费了,二话不说从伤狂手里夺过罐子就是要一饮而尽。任伤狂抢夺他就是一直往嘴里灌,一滴也不浪费的全咽了。

    要说伤狂熬的这药汤真是十分难喝的。虽然他还特地放了些甘叶来避苦。

    “你干嘛喝了,凉!”眼见帝君要把凉汤喝完,伤狂居然眼眶都急红了。

    帝君余光看了他一眼,喝尽了最后一滴汤之后,把罐子放在一旁,伸出手说:“摸孤的手。”

    伤狂这才想起来帝君是极寒之体,根本不怕冷。

    他大喜大悲地松了口气,然还是没缓过劲来,默默地看着帝君,没有碰他的手。

    帝君揽过他,说:“孤不怕凉,你的心意不能白费。”

    伤狂感动地一塌糊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夜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孤的生辰,更是你嫁给孤的日子。你在这里,一切就都完美了。”帝君轻声说着。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平静过。

    伤狂欣慰地笑着,紧紧地搂住帝君的腰肢,打了个冷颤。

    帝君俯首看他,“冷了?咱们去御书房吧?”

    伤狂立即摇了摇头,羞涩道:“我、我怕。我不去。”

    帝君不知怎地,嘴角突然扯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伤狂看得惊讶又感动,“帝、帝君……”

    “怎么?不去就不去,你这是什么表情。”帝君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

    “你,你刚才……”伤狂仍是停顿在刚才的那一幕中。帝君是在笑吗?他居然会笑?!

    “怎么了。”帝君冰冷的声音、僵硬的表情差点让伤狂以为自己刚刚那只是错觉。

    “你笑了。”伤狂终于说出了答案。

    “笑?”帝君愣了,他说自己笑?可能吗?

    伤狂使劲地点着头,“是啊是啊,你笑了,你笑了……”伤狂紧紧地搂着帝君,认真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真好看。”

    帝君被伤狂激动的情绪搅得也是晕头转向,难道自己真的笑了?

    “帝君?”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只听见承欢殿中传来一阵疲乏地呼唤声。

    二人都是一愣——安初醒了!

    “快进去吧帝君。”伤狂轻声细语地催促道。

    “可是你……”帝君也是为难了,总不能丢下安初一个人吧?

    伤狂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不介意,你去吧,刚好我回去睡觉。”

    帝君看着他,确认了他不是假大度之后,这才点点头,“那好,你慢点。孤进去了。”

    “好。”说着,伤狂又推了他一把,他才坚定快速地绕进了承欢殿。

    午川为了演得逼真,所以醒来之后,任凭身子酸痛无力,他也没有释放功力。所以他也没有察觉到窗户外低语的伤狂和帝君。

    他只是看不到帝君了,四下张望着。

    没等多久,帝君就从正门走了进来,匆匆倒了杯热水就快步穿过正堂、绕过屏风来到窗边,道:“孤在这里。刚才看你睡着了,口干,就去给你倒水了。来。”

    说着,帝君坐在午川身边,扶着他虚弱的身子,要喂他喝水。

    午川愣了一下,乖乖地抿着杯中的水。他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谢帝君。”午川看着帝君穿戴整齐的衣裳,眉头不禁一蹙,“嗯?帝君不睡了吗?”

    帝君看向自己的衣服,一愣,旋即解释道:“不是,孤还睡。”说完,他伸开胳膊,“你帮孤吧。”

    午川不由一笑,羞涩点头,“好。”

    “先生!你怎么才回来。”

    伤狂刚走到自己的新宫殿无伤宫宫门前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反应了半响,突然叫道:“裴度?”

    话音刚落,就见到阴影之中跑来一个人,还不等反应,那人就扑到了他的身上,连连叫道:“先生!先生还记得我啊。”

    “快松手!我喘不过气了。”伤狂笑着拍着他。

    他这才不舍地松开手,楚楚可怜地看着伤狂,“先生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伤狂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可能,咦?你分到无伤宫来侍奉吗?”

    一提到这个,裴度可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说:“是啊是啊,大总管当时给无伤宫调配人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我了。多亏了先生啊,我现在也是二等宫侍了。”

    “是吗?那无伤宫的人岂不是都归你管了。”伤狂笑着调侃道。

    裴度嘻哈一笑,不好意思地搔着头,“也不是,我管不了先生,还得听先生的。”

    伤狂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而是向无伤宫走去。

    这无伤宫原名叫做毓秀宫,虽然地方不大,但却是距离承欢殿最近的宫殿。

    他之前没来过这地方。只听说这是帝君的姮父居住过的宫殿。所以他还是挺好奇这宫内的建设的。

    “先生找什么呢?”裴度跟着伤狂,看他东张西望的,还以为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伤狂摆摆手,“只是看看。”

    “哦哦……咱们无伤宫的宫侍都抵不住困,回屋睡了。”裴度在一旁提醒道。他以为伤狂是在找人,只是因为没看到其他宫侍,所以不大好意思提及。

    伤狂点点头,随意地说:“嗯,睡吧,很晚了。”

    裴度一愣,感情先生不介意这个啊?那他在看什么?

    这么想着,裴度也不禁随着伤狂的视线看了起来。然而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什么值得一观的?

    看了一会儿,伤狂发现这无伤宫的建设极为简单。四方的廊子圈出一个院子,有假山有树木,而四边都是房子。

    他大致都了然于胸之后,这才问裴度:“我的卧房在哪?”

    裴度四下一看,立即指着左边的长廊说:“那边。”

    “带我去吧。我困了。”伤狂淡淡地说着。

    “好。”裴度高兴地打了个哈欠。他也是早就困了,只是自己可是无伤宫的管事的,总要等小主回来才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一会儿便是到了卧房前。

    裴度嘻哈地笑了一下,“先生,你进去吧,我就在隔壁的耳室躺着。”

    “好。”伤狂对他点了下头,看着他走进飞快地走进耳室,这才盯着自己的房门。不禁想起当时在学五居的日子,好像一切都还似从前一般。

    只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物是人非,这宫里已经不止是帝君和他的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给自己了一个微笑,缓缓地推开卧房的门。

    “这是……”

第七十一章:探听()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伤狂一只脚踏过门槛,愣愣地站着。

    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进门的屏风上竟是挂着一幅他熟悉又陌生的画。画布上的那双犀利的、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尽管他总是装作从没见过这双眼睛。

    那还是他在学五居的时候画的了。也不过只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而却像是过了很多年一般。

    那天帝君在龙池边突然的到来、离去,自己第一次有意识地去思考对帝君的感情,也是第一次入画时作出与人有关的画来。

    他至今也未在现实中见过这双眼睛——属于帝君,却不是现在的帝君的眼睛。

    伤狂匆匆走进屋来,把画布收了下来。

    他知道裴度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想让自己看见旧物而忘记这离宫的两个月的痛苦。他尽量让一切都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是这幅画……

    对他只有惊愕和恐惧!

    他将画布插进了书架边的瓷罐中,这才舒了口气。他宁愿一辈子也看不到这双眼睛。

    缓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自己当时联系作画时明明还作了一幅帝君的画像,这个裴度为何非选这一幅?

    这么想着,他开始排箱倒柜地翻动起卷轴来,想要找到自己第一次细观帝君长相的那个夜中飞舞的画像。

    那是帝君把自己第一次带自己进宫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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