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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元见帝君不语,也不敢多言,默默地静立着。
良久,帝君突然偏头对币元道:“叫东古来。”
“东、东太医?”币元愣了。莫非帝君有什么隐疾?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帝君的小家伙,看起来不像有病啊……
“嗯,叫他来。”帝君说罢,又想了想,改口说:“或者……或者他不用来,你就跟他说让他调点香料,说侍寝用。你捎来就好。”
“啊?”币元愣了。那种东西,自己怎么好意思要?而且,自己这水平,拿过来的路上说不定先被催情了!
想到这,他不由一低首,嘟囔道:“我还是叫他自己来吧。臣告退……”
“孤还没交代完。”帝君冷冷地说。
币元立即站住,“还有啥啊?”
“先派人传温嫔沐浴,让人送到承欢殿。孤在那里等着。”说着,帝君便是起身要离开宣文阁。
币元咽了口唾沫,看来帝君今夜真是下定决心要传温嫔了啊……那伤大人……唉,这该死的卦象!
“好。”
币元话音未落,就是见到帝君飞身而去的黑影,此后便是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看着西边新升上来的月牙,他叹了口气,“帝君这就三十岁了啊……竟然也没人说给他过个生日,就光为了北国,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不能宠幸……”
陪伴了帝君十四年,币元不由竟是有些淡淡地伤感。
而一直停在宣文阁楼边一个角落里的伤狂则是暗暗地眨了眨蓝色的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对身旁等候他的宫侍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宫侍们互相看了看——这宫里守备森严,无伤臣也对宫里熟悉,他是出不了意外的,再加上他跟帝君是这样绝对忠诚的关系,自然也不怕他会加害帝君——既然如此,他想走走,就走走吧!
“是。”
宫侍们行了退礼便是转身走了。
伤狂看着天边微微一笑,“三十岁么,怎么会让你不开心的度过。”
第六十九章:生辰()
有时候,莫名的感动,就想告诉他,我爱他——那么,就去做吧。人生能冲动几回呢?
东古刚到承欢殿门前,就看到了帝君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如此良辰美景的时候,帝君居然让自己来给他点香,唉,今儿可是七夕啊!
“来了。”
帝君淡淡地问。
东古“嗯”了一声,走进前来,只见他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上面还有些繁复的纹路,看得让人头晕。
“进去点吧。”帝君随手指了一下身旁的承欢殿。
“咳,好。”东古故作一本正经地走进承欢殿。刚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书案边上放的香炉,立即快步地走了过去。
这香炉上面虽然没有灰尘,可东古刚一掀开就发现这炉子根本没有用过。不由摸了摸鼻子,偷偷一笑,“帝君真的是个完人啊。”
想着,他打开锦盒,露出一颗颗像纸被揉搓过的样子的绿豆大小的紫色种子。这是暗香妖姬的果实,可遇不可求的稀贵东西。
这暗香妖姬三年一开花,五年一结果,而且一株妖姬最多只结六个果子。再加上暗香妖姬它本身生长条件极为苛刻——它只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才能生长,一见光就死,月光也不行——所以寻常人家几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东西。
但贵族人对它就并不陌生。它如此稀有,功效自然也绝不寻常。
最普遍的功效自然就是暗香妖姬它的果实xiaohun果闻之可以令人发情了。要说其他这让人发情的药物也不是没有,只是这没有副作用的,怕是天下只此一物。
而暗香妖姬最吸引人的地方还不是这个——它最让人渴求的功效还要属它可以让人延年益寿了。不过呢,这需要暗香妖姬它的叶子自然脱落,而且收取的人必须要在它落地之前用绢丝迅速包裹才可以收集。
这么苛刻的条件,也自然是只有发现它这个功能的神医邪君千下能做到了。
东古轻轻吸了口气,不由得觉得有些飘飘然,旋即他立即轻拍锦盒底部,让最上面一层的xiaohun果滚落下来,坠到香炉之中。然后迅速地盖上了锦盒。
完成了这一步之后,他才用一片点着的干叶作为火引丢在了香炉中。
瞬间xiaohun果被火星点燃,发出“孜孜”的响声来。东古感觉自己已经快升仙了,不过好在理智告诉他这是帝君的寝宫。
他立即盖上香炉,从腰间取出事先准备的醒神的药水涂在了人中出。顿时清醒了不少。他不敢停留,匆匆掩上门出了承欢殿。
“帝君。”他说,“已经点好了。”
“嗯。下去吧。”帝君看也没看他一眼,就那么背对着他说道。
东古也不介意,立即告退走了。他可是还有约会要赶赴,才没心思计较帝君是不是关注他。
而几乎就是他前脚走,抬着凤鸾床的宫侍们就后脚到了。
已经沐浴干净的安初正在那床上躺着,任他武功盖世,任他机智过人,任他运筹帷幄,此时他也不过是个初闻世事的姮子。
他仍会害羞胆怯,仍会激动期盼,仍会像无数个豆蔻年华的姮子一般幻想着燕尔新婚的场景。
“帝君万年!”
宫侍们显然没想到帝君会在门前站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抬着凤鸾床便是要下跪行礼。
帝君立即说道:“免了,你们退下吧。”
“可……”
宫侍们还打算说什么,一旁的币元立即将他们拦下了,说道:“诶,帝君说让你们退下就退下吧。把床放下,慢点,欸对对对,慢慢……”
十二个宫侍们在币元的指挥下将凤鸾床轻轻落稳在地,这才把肩上的托杠放在地上。
要说这凤鸾床是床吧,也不像,因为床腿只有一个拳头那么高,而且四围都没有遮挡的地方。但要说它是轿子也不尽然,因为什么轿子会这么大?而且还需要十二个人来抬。
不过这怪东西就是这么个名字,只是历代帝君的妃子们被传召宠幸的时候才偶尔用到它。
“好,走吧。”
币元带着大功告成的宫侍们对帝君行了个退礼便是下去了。
午川好奇地看着远处的花草——因为这个角度真的只能看到这么低的东西——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然正在他忐忑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腰上一热,一直手就隔着薄薄的浴巾托在了他的腰部。
“帝、帝君……”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帝君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慌张地闪烁着眸子。
“嗯?”
帝君低眉看他,一时间竟是恍惚了。这张脸和伤狂真的很像,如果现在自己怀里的是他……
“我、我是……第一次。”午川把脸埋在帝君的怀里羞涩的低语道。
帝君一愣,把自己神游的思绪收了回来,冰冷的声音温柔地说道:“别怕。孤会很轻的。”
一听这话,午川的脸上更是红得发烫。帝君这算是在说情话吗?
他鼻中发出如蚊子一般的“嗯”声来,便是屏着呼吸,极力压制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心。可是他实在是太激动了,心激动地直打揪。
他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
帝君抱着他走到承欢殿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愣住了,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是这么抱着他,在那木屋门前把他托付给了别人……
“帝君?”
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的午川不禁睁开眼一看究竟,哪知看到帝君在门前发呆,不由唤道。
帝君看向他,“没什么,孤只是想起十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孤第一次遇到你……”
“是吗?呵……”午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他是何许人,只是稍纵即逝的失落而已。不管怎么样,帝君都要是他的了,谁还在乎自己是不是安初呢?
“嗯。”应着声,帝君推开了承欢殿的门。
刚一进来,那xiaohun果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让帝君和午川都不禁恍惚了一下。
不过二人都是绝世高手,这样的迷香他们几乎本能的就会运功抵挡。
但是帝君没有这么做,毕竟这香就是他故意点的。
而至于午川为何也没这么做,还是基于刚一进门的那个瞬间——他刚察觉到这屋里点了迷香的时候。
他第一反应是惊讶,惊讶这里居然会有迷香;第二反应是失落,因为他意识到这是帝君的作为。而帝君要宠幸自己,居然还需要这样的催化剂,显然是对他没什么感情。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寻常人遇到这迷香,一定会飘飘然的,自己如果运功抵挡了,岂不是让帝君发现了自己这一身武功?
假的,就假的吧。本来自己也不是真的……
这么想着,他就开始暗暗的吸收xiaohun果的香气,故意让自己变得和常人一样。渐渐地,他开始失去意识,浑身酥软。
帝君饶是定力非凡,可是在这迷香的催化下,他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刚把午川放在御床上,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午川那红唇就迎了上来。他也本能地回应着那热烈的激吻。
午川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因为他放弃了抵抗,完全掩饰了自己的功力,所以他现在就完完全全的是个普通人了。
他对这迷香毫无招架之力,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
帝君倒还有几分自己的意识,不过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过这一关,所以他放任自己身体的yuwang,半醒半醉地剥开午川的衣裳。
很快两个人就翻云覆雨了。
只是当帝君抱着午川的身子之时,竟下意识地在他耳边呢喃起伤狂的名字。
虽然午川没了意识,但他爱帝君也是一种本能。当帝君在这种时候叫别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眸中还是忍不住淌出一滴泪来。
而这时的伤狂就在承欢殿的窗边站着。
他听不到帝君的呢喃,他只能看见窗户上两个人交织缠绵的影儿,只能听见午川愉悦的叫声。
只是他竟没有过多的难受。因为他灵敏的嗅觉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缕催人发情的香气。
有时候,懂一个人,只需一秒。
他淡淡地笑着,沿着墙垣蹲坐下来。手上捧着给帝君熬制的安神汤。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伤、伤儿?”
帝君愣住了,他刚从承欢殿出来透气,就感觉到附近有人,这一搜,竟是发现了靠着墙边睡着的伤狂。一时间他心头百感交集。
“啊,帝君,你出来了?结束了?”
结、结束了?
帝君愣了,脑海中立即浮现起自己刚才和午川在屋里的场景,莫非伤儿他一直在这里?
他生气了吗?
“来,我给你熬得汤。”伤狂笑着站起来要把盛汤的坛子递给帝君。
帝君下意识地伸出手,却未想到伤狂又叫了一声把坛子收了回去,“啊,凉了!”
“你在这多久了?”帝君终于忍不住问道。自己刚才果然是太投入了吗?居然都没察觉到窗户外有人……
“啊?多久了?”伤狂着急地抬头看了看月亮,以为自己错过了帝君的生日。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