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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
“欸,无伤臣就是不一样啊。”
“搞什么啊,摆架子?”
“走啊倒是!”
“……”
人群中叽叽喳喳地议论声又响了起来,只是伤狂听不见了。他专注地看着帝君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清晰的答案。
这个台子他曾经来过,也是这个男人,这群官员。本来以为是步向人生的高台,却不料被重重地打回到地狱里面。
这次呢?
伤狂在帝君困惑的目光下缓缓地抬起来头——艳阳天。
帝君坐不住了,他知道伤狂这个举动的意义,他有些生气。这个笨蛋,即使天再变一次异像,自己也不会再放手让他走了。
“啊……”
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聆台上发生的一幕惊叫出来。
旋即便是一些老臣愤怒的哀呼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原来帝君看伤狂居然在最后一级台阶犹豫害怕,他忍不住起身走到前头拉他,谁知道这一拉,伤狂居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这一推,他一个失足便是要倒下去。
帝君二话不说就将他抱在了怀里,飞身坐回到宝座之上,让伤狂坐在他的膝上。
这一幕着实惊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伤狂。
他想要起来,可是帝君不放手,他脸瞬间红得发烫,像熟透的苹果。
“帝君,放我下来……”伤狂羞涩地低声道。
“不放。”帝君突然觉得这么耍性子也是极好的,索性他就一口气做到底。
“币元,东西拿来。”帝君对币元伸出手。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帝君。这个帝君,他要作什么?
币元先是和众人一样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便立即明白了帝君的意思。
他匆匆把宫侍手里准备的放嫔位的玉佩、宫牌和爵位的玺印的托盘端着呈上递给帝君。
帝君也不说什么,拿过玉佩来便是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伤狂系在了腰上。
伤狂羞红的脸一直面对着宣文阁的方向,背对着百官。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本来以为帝君挂完玉佩就算了,因为他直接对币元说:“剩下的东西直接送到若水宫。”但没想到的是他紧接着抱着伤狂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百官“还有何事”。
百官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反常态的帝君,当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帝君却好似还有点惊讶,只听他说道:“既然没有的话,诸位就去凯旋宫宴乐吧。准喝酒。”
说罢帝君扭头就走,抱着伤狂就上了宣文阁。
文官本打算说什么,可谁知武官们一听帝君说凯旋宫的宴席上可以喝酒,那一个个地跟打了鸡血一样吆五喝六地就走了。事实上他们也不大忌讳这些礼节之事,都是糙汉子,装啥呢?
但是文官就不一样了,他们看着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景象,不禁摇头叹道:“国将不国,君将不君啊!”
“自古红颜多祸水。北国又不知道要遭什么灾了。”
“天啊!”
然而也只是喊了一会儿,他们就乖乖地去凯旋宫坐宴去了。因为没武官的气场支持,他们不敢和帝君叫板。
另一边的帝君也不管百官们都是怎么想的,进了宣文阁便是对伤狂低头一吻,“终于是孤的了。”
“啊,帝君你快放我下来。很多人……”
“都没人了,这是宣文阁。他们不敢来打扰咱们。”帝君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含情。
“这是白天……”
伤狂继续羞涩地“辩解”道。
帝君一揽衣袖,“孤知道。孤也没打算现在动你。”
一听这话,伤狂更是脸红,躲避着目光不敢直视帝君。
看伤狂如此激动,帝君沉默了。他今天不能碰伤狂,因为三十岁之前只能先娶卦象说的那个男孩儿,也就是安初。这些仪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最为隐秘的炎姮之事。
只是这话他不知道怎么告诉伤狂。自己虽然很想亲近伤狂,想立他为后,可是自己也是一国之君,继承着千家这数百年的基业。
“帝君?”
伤狂察觉到帝君神色中的为难,不禁唤道。
帝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他冰凉的手上突然袭来一阵暖流,他低眉一看,原来是伤狂握住了他的手。
“伤儿……”
帝君内疚地看着他,几乎就要说出什么来了。
“我……”
可惜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
伤狂微微一笑,“我明白。卦象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帝君复杂地望着他,他越是大度、不在意,帝君就越是内疚。
“可是孤还是想和你……”帝君没能说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太过虚伪。明明心里渴望伤狂理解自己,但是又不想让伤狂觉得自己是一心二意。
似乎看清了自己,帝君不由得半垂下眼帘,无精打采的模样。
只是没想到伤狂突然半跪着起身,在他眉心处啄了一口,笑着说:“这里想着我就好了。”
“伤儿……”帝君看着他,见他那干净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用力搂住了他。
伤狂不自觉地滑出一丝欣慰的苦笑来,复杂地抚摸着帝君的头。
堂堂一国之君,对自己如此已是仁至义尽。自己还求什么呢?他爱自己、心里有自己就够了……
午川?不是自己的朋友吗?他幸福自己怎么能不替他高兴呢?
第六十七章:玄剑()
人都说,傻人有傻福,我想也是这样的。单纯的人,看世界也是清明的。
币元虽然震惊,不过感觉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也就很快反应力了过来。看着被帝君忽视的佳人们,他不由抹了把冷汗,让自己镇定自若地走到他们面前。
微微一笑,说:“小主们,咱们到去紫应宫认认自己的宫吧。也来了三天了,让币元给各位小主介绍介绍咱们北禁城。”
“也好。”
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微微颔首,这就是以后自己的“家人”了。
币元一笑,对身旁的宫侍们使了个眼色,便是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在前面就领起路来。说:“小主们现在身处的聆台是在建章宫西面,绕过宣文阁、穿过分门,就算是到了东建章宫。”
“要说这建章宫的修建也是十分曲折的。在先君之前,北禁城只有三个宫——分别是皇上处理政事、接见外臣的建章宫;后宫,即紫应宫,也就是各位小主今后要居住的地方;还有长相宫,那里一般是被特别赐居的大臣、医官、高等宫侍住的,宴请大人们的凯旋宫也在那里。
说起来长相宫也有一个专门的膳房,叫做庖房。”
夜辛昀百无聊赖地看着币元,“本宫先走了。”
说着,他在众人的不解和羡慕的眼神中匆匆走了。他在这皇宫里生活了十几年,什么宫殿他不认识?他才不要听币元啰嗦。
币元无奈地耸耸肩,他也听说了林继德过世的消息。说实话,这宫里没多少心眼的人还真不多见——林继德算一个。所以他和林继德也不免会有那么几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感慨了一会儿,他继续笑着说:“但我说的建章宫和现在的建章宫还不一样,那时候的建章宫是说现在的东建章宫,而小主们现在站的地方只是原来众多市集中的一片。”
“不过二十年前千河发水之后的两三年,经济一直萧条,百姓们的生活虽然有所改善,但似乎是对千河发水的恐惧,所以仍然对国家的未来似乎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先君便是想到了一个转移百姓注意力、鼓舞士气的办法。那就是——扩大建章宫,修建西建章宫。”
币元自信地讲述着这些他入宫之时帝君亲自教授给他的这些历史,看着听得投入的小主们,他不禁有几分自豪。和帝君在一起十几年了,不妨一会儿告诉他们一些帝君的喜好,卖个人情也不错。
这么想着,币元的叙述就更加起劲,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先君的办法很奏效,百姓们一看朝廷还有钱修建宫殿,便是鼓起了劲干。再加上先君开得工价很高,雇的工人也很多,这就让很多没地种的人得以糊口。
所以这西建章宫是北国实力的体现。说起来那么多百姓,用了六个月便是建好了这西建章宫。”
说着,一行人就绕过了宣文阁,币元指着前方高大的宫门说道:“前面就是分门了。小主们入了东建章宫就可以乘坐轿辇了。”
“这是为何?”李玄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西建章宫不让乘坐轿辇?刚才我们在青龙门外好几百米的地方就下车步行,还以为是册封时必要的礼节,让我们走走路磨练一下精神什么的。怎么?这里还有讲究?”
币元被李玄剑问得大感痛快,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卖弄一回了。
他咳了一声,看了看这些小主,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也无怪乎他们不知道这个中的礼节。
“李佳人问得甚好。这里讲究可多了。”
说着,币元便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仿佛自己又回到刚进宫的那段日子,帝君回答自己那些幼稚问题的时候。
“西建章宫是帝君、百官和百姓们共同建造起来的,意义非凡。建成之日,先君率领众大臣和工人徒步环行此宫,为纪念北国遭受的大灾、国力复兴之中的各样艰难。看这墙壁之上的画,无不是让人铭记当年的历史。各种辛酸,当时走的人全哭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墙壁上原来有许多暗纹,远一看,不正是一副悲惨壮阔的历史画卷吗?
那一幕一幕,触目惊心,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午川更是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看到这往事的画面,他不禁心中一揪。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如果千河再次发水,渡劫之钥是伤狂的话,自己岂非让北国陷入大难?
不过旋即他想起自己在大水之中几近淹死而落难而逃的人没有一个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场景,他便是什么也不担心了。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千河真的发水的话,他自保绝对是没问题的。
而帝君,虽然比起自己武功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应付水患还是有能力逃生的。
既然自己和所爱的人都没事,那发水——就发水吧。
“好了,分门到了。”
币元停住脚步,唤回了沉浸在视觉冲击之中的小主们。
他对分门上的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们立即小跑下来。盘旋的楼梯在两道宫门之间,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了。
小主们只是见到侍卫们转身的背影,等了一会儿,伴随着一道沉重的吱呀声,他们这才看到两重宫门双开之后,东建章宫那巍峨的两面高耸入云的宫墙。
他们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这就是帝君处理政务的地方,这就是整个皇宫最重要的地方!
“小主们,跟上吧。”
币元笑着在前面引路。
这些小主们是没有来过东建章宫的。就连今天早上他们也只是从后宫的白虎门出来,一路乘车从东市沿着宫墙绕到西市的青龙门进了西建章宫——绕了大半个北禁城,把东建章宫生生地绕了过去。
“好气魄。”向灵情不自禁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