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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砚皱褶眉头,一声不吭。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千水突然发火,将墨尘砚压倒在地。
墨尘砚因后背受得冲击不由发出一声闷响,但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然正是这样,千水的怒火更是肆虐,他粗暴地扯开墨尘砚的衣裳,“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么不想理我。”
“我没有……”墨尘砚偏过头去,他不想让千水看到他眼中的委屈。尽管就算他看到可能也没什么反应。
“狂儿,你爱我吗?”
千水的指尖划过墨尘砚的小腹,墨尘砚狠狠地颤栗了一下,哽咽道:“爱。”
“你骗我!”
千水又咆哮起来,“你不是狂儿!狂儿根本不爱我!”
说着,千水跌坐在一旁兀自哭了起来。
墨尘砚心疼地坐起身,从背后抱住他,“他不爱你,我爱你。”
“你算什么东西!”千水一把挣脱开他,迅速地擦干眼泪便是要走。
墨尘砚盯着千水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想得到千水,可是如果是这样的方式得到他的人——他不耻。
心中做了决定,墨尘砚便是起身靠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千水离开。本来他就是突然出现,这么走了,倒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谁知道千水没走几步便是扑通一下倒地。
墨尘砚吓得也顾不上衣衫不整,立即冲上去,“千水!千水你怎么了?”
哪料千水哈哈地笑着爬起来,看着脚边的小石头,自嘲道:“连你也欺负我,哈哈……”
墨尘砚又好气又好笑,他被千水的一颦一笑搅得心痛又羞愤。
“欸?狂儿?你来了。”千水一看到墨尘砚,似乎又失忆了一般呢喃着。
墨尘砚也懒得计较,轻声“嗯”道,“起来跟我回去。”
“好、好……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千水傻笑着,似乎一点也不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墨尘砚叹了口气,幽幽地把他扶起来,用肩膀撑着他的身躯,想要把他带回堂里去让黑熊照看他。
千水却是看他叹气,一把搂住他,“怎么了?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不想嫁给王兄了?我可以带你走。”
“不是……”墨尘砚无措地看着千水,自己该说些什么?
“那就是不喜欢我……”千水又黯然伤神地低着眉梢打了个酒嗝。
“我。”墨尘砚欲言又止,终是只叹了口气。
千水嘻哈一笑,“算啦,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墨尘砚被千水那笑容映得恍惚了。他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
“走吧。”墨尘砚不应他,拖着他往前走。他想,只要看到了黑熊,自己就把千水交给他,也省得自己小心思作祟。
“嗯,我不走。”千水耍性子一般蹲在地上,“你亲我。”
墨尘砚舔了舔嘴唇,无奈地道:“别闹了千水,回去睡吧。”
“亲我。”千水嘟着嘴。
墨尘砚看了看四周,一咬牙,俯身下去就是要吻,哪知千水是在开玩笑,一下躲了开来,墨尘砚重心不稳,一头撞到假山边突出的尖石上,不禁吃痛看出声来。
“怎么了?”千水一紧张,立即看去。
一看到血,他感觉自己恶作剧成功,似是着了魔一般,嘻哈地笑了,“流血了,你受伤了。”
墨尘砚捂着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透过睫毛上悬着的血滴,模糊地看着千水发狂的笑容,他哽咽了一下,“是!我不是伤狂!但是,我也是个人!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墨尘砚心揪成一团,但是他无法原谅千水如此“羞辱”自己。虽然他知道千水只是喝醉了,可是他现在无法接受自己仍然犯贱地留在这里的事实——所以,他要走。
“你不许走!”
千水一见墨尘砚留个背影给他,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伤狂闪躲他的那一幕,他一激动,一下扯过墨尘砚的手,把他拉倒在地。
“我要你。”千水粗鲁地压在墨尘砚的身上。这次没有丝毫的挑逗,他便是长驱直入。
墨尘砚奋力地推着千水,可千水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扯下墨尘砚的衣裳就无礼地侵犯了他。
墨尘砚从未如此痛过,身痛更心痛!
“啊……”
墨尘砚撕心裂肺地喊着。
而他越是喊,千水便越是发狂。
墨尘砚吃力地偏过头望着千水。他想要深深记住他的容貌——这个让他恨、让他爱的男人,这个侵犯他、羞辱他男人!
看着看着,他的眸中滚落出两滴晶莹的泪来。罢了、罢了……
墨尘砚心中一激动,喉中一甜,“哇呜”一声竟是突出一口血来;不省人事了。
千水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一个激灵退身出来。
他内功深厚,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逼出体内的酒毒来。再经风一吹,他便是全然醒了。
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他不由一惊。再看向倒地昏迷的墨尘砚,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痛,脑中闪过一片又一片的画面,他几乎懊悔地要杀了自己。
“墨尘砚。”千水上前拍打着墨尘砚的肩头。
见他不醒,他的负罪感更是乱如疯涨的荆棘一般扎根在心头。他匆匆穿好自己的衣裤,把外袍脱下来包裹住墨尘砚,将他抱在怀里。
“尘砚,你不要吓我。”千水摇晃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摸着摸着,千水不由心中一凉,气息如此微弱……
再一看,他发现墨尘砚手上的戒指不见了。那个护身的戒指上哪去了?
千水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么对墨尘砚害他不小心丢失了戒指,立即便是摸着草地寻找。
可无奈这黑夜之中,在杂草丛生的地上找一枚墨色的戒指——谈何容易!
“尘砚,你醒醒……我错了。对不起……”千水紧紧地抓着墨尘砚的手,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
他微微运功,想把真气输到墨尘砚体内,然而墨尘砚似乎一直排斥着他的真气,他不由急了,“尘砚,你放松。我们有什么话可以等你醒来慢慢说,你不要寻死。”
然而墨尘砚却是仍旧抵抗着真气。千水知道,墨尘砚这是已经放弃了想要生存的念头,他的意识已经决定要死了。虽然他还昏迷着,但是他完全可以听到自己说话,尽管他意识不到。
“尘砚你听着。是我千水对不起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你不要放弃自己,你不是告诉我你想去嵇康看看吗?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歌……”
千水话还没说完,墨尘砚的食指便是跳动了一下。千水喜出望外,立即输入真气,一边运功一边说道:“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你不想回大天,也没人可以逼你。你刚才不是还说爱我吗?你不要放弃自己,我会好好对你,一直陪着你……尘砚,只要你醒过来。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正说着,墨尘砚的眼角便是溢出泪来,千水看得只觉心痛。他怎么会爱上自己……我这个畜生!
不过见墨尘砚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气,他还是强颜欢笑着说:“对,这样就好了……不放弃生命,总会有希望的。”
说罢,最后一丝真气进入墨尘砚的体内,千水终于是松了口气。他伸出手触在墨尘砚的手腕上,见他脉搏趋于正常,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了他。
“尘砚,你是最好的姮人。”
四方的台子,一百级台阶。一个男人正襟危坐在高台之上的宝座上,冷眸扫过台下乌压压的四方块阵列,对台子另一边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冕服的男人点了点头。
这是聆台。帝君纳妃大典举行的地方。台子边站着的歌轩看见帝君点头,便是也立即对身边拿着鼓槌的粗壮男子点了下头,“开始吧。”
话音刚落,男人手中的鼓槌便是重重地落在了鼓芯上。
紧接着数十个鼓点声接连想起,最后甚至远处的青山上也是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
“礼启!”币元嘹亮高亢的声音几乎传遍了争个聆台。
百官心中都雀跃着。帝君终于要纳妃了,北国的江山稳固全看这些姮子了。
站在聆台暗阁中的十个姮子心怀各异地站着。其中伤狂和夜辛昀站得甚远,九清在其中尴尬地看着他们。他多多少少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本来昨夜想问伤狂的,可惜内务府的人又重新分房安排他们。现在他只能凭直觉判断——伤哥哥绝对不会杀人。
“小主们准备了。”
宫侍转过脸来又看了一遍他们个人的衣襟是否端正,戴的发饰是否合意,妆容是否清正。
再次确认无误之后,他终于是放下了心,一切只待上台了!
“南宫氏族南宫氏南宫氏,封佳人,封男爵,赐居清风轩。”
随着外面的喊声,里面人匆匆让九清出场。
九清害怕地抓住伤狂的衣袖,直到伤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送到门前,他才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去吧。”
伤狂温柔地笑着说,“你爹也在呢,别让南宫家丢脸。”
九清一听伤狂提起南宫家,立即胸膛一挺,端庄稳重地向聆台上行去。
哈哈哈,终于早发一次了。
第六十五章:安氏()
当我们看到眼前的幸福之时,却忘记了曾经那些人说过的那些话。蓦然回首,看清真相,只会潸然泪下。
九清的步伐本还有些胆怯,但是当他听到旁边的大臣们议论说他年纪这么小,肯定不行或是一定是走后门进来的,他就告诉自己,不能让别人看扁自己,一定要拿出南宫家的气质来。
这么想着,他就稳步而矫健地上了聆台。一百级台阶,每一级他都脚踏实地,让人不敢小觑。
第二个喊道的是夜诚楼,当他那胖硕的身躯迈出暗阁暴露在人前之际,一阵唏嘘声迎来。不过看在他是夜氏的份上都很快地压制了下去。
“怎么这么胖……”
夜诚楼不自然地皱着眉头,伫立在暗阁前,迟迟不行。他虽然胖,但五官姣好,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别人总是注意自己的体型而非自己的面容,更别提注重自己的实力。
“是啊,帝君怎么想的。就算他是夜氏也不能这么明明地选吧。”
夜诚楼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掐出红印来,他额头已是开始冒汗。
伤狂刚要上前安慰他,却未想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比自己更快。
一直留意着伤狂的夜辛昀看到那个争在伤狂之前上去的身影,敏锐地感觉到了他似乎是在故意针对伤狂。只是他现在正在和伤狂冷战,所以很快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真害伤狂跟自己也没关系。
安慰过自己,他便是心安理得地坐到了一旁。
只见那个身影俯在夜诚楼耳边,低语道:“没事,只管去。他们都是嫉妒你!你有实力,别让他们小看了你,来日方长,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夜诚楼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是你……”
原来鼓励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二楼和他发生口舌之争的午川。他虽然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可是他还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坚定地点点头,“嗯。”
应着声,他便是向前行去,一步一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