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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跟简师兄说一说呢?这个念头在温小喵脑子里冒出个泡泡,打了个转转,忽地一下就爆了。“说个鬼呀,谁不知道山底下那些散修是跟他们一起的!”她背着手蹓跶了一圈,视线飘到两头雪白大兽身上,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楚修月,楚修月你给我滚出来!楚修月!”
姬冰玄在渠冰峰里迷了路,他好不容易找到拓风楼,却被院子里的情形吓呆了。
他跑出门去看了看正门上挂着的牌匾,又跑进门来瞧一瞧,再跑出去,再进来,如此折腾了几回,他才肯定,立在面前的确实就是记忆中的拓风楼,他没走错。
只是现在的拓风楼比之一年前有了不小的改变,里边多了许多没有品味的摆设,到处杂乱无章,完全不是楚修月的风格,看着这些零零碎碎不甚用的摆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哪家农户的后院。
晚风吹一吹,挂在门上的两串红辣椒就随风飘摆起来,那红彤彤的视感,令姬冰玄莫出冒出一头汗来。他踱进大门,耐着性子将院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
院子里添了三根粗麻绳,绳上挂着熏肉、香干、桂鱼,甚至还有两个快晒得透明的猪元蹄。西墙角斜架着一根竹竿,晾着几件刚洗好的弟子服。晾衣竿下方放了个篓子,里边堆着一把大大小小的灵植萝卜,那些会哭的萝卜现在正在睡觉,少数几个还打着呼噜,喷气的时候就跟吹哨似的。东墙角立着三十六个桩子,这个在民间倒是见过的。武人专用,三十六路梅花桩,嗯,似乎是外家高手用来练下盘功夫的。而楚修月亲手种的那几棵水竹上赫然多了几个鬼头娃娃。全都被人用白色丝带绑起了脖子,两只眼睛空洞洞的,就像吊死鬼一样。
这太不像楚修月那月白风轻的风格了!难道一年不见,这里就被易主了?
“楚修月,有胆的别做缩头乌龟!”他前后看了一阵子,猛然听见一阵咳嗽从屋里传出来。屋里有人?姬冰玄大怒。楚修月一定是打不过自己,所以才故意装成房子换了主人的样子,以为他会上当。哼,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这点雕虫小技。
于是他冲上去踹门了。这一脚踢过去,门上的白光一闪,禁制突现,他仔细瞧了一会儿,确定那禁制还带着楚修月的灵息。便越发肯定是楚修月躲着不肯见人。于是拆房子的架势拿出来,一下子把门窗全砸了。
“好吵!”屋里飘来一股咸鱼臭,熏得姬冰玄退了一大步,他放出神识一扫,却没扫出什么异样,倒是那股臭味,叫人实在难以忍受。姬冰玄身为轩辕皇氏的传人。整天讲究这个香那个草的,哪闻过这样的浓郁的臭味,当即脸就白了。他掩着鼻子站在门口,又往里瞧了一眼,却见一个小小的影子缩在床上,看服色。确实是定天派的弟子无疑。
“楚修月!别以为你耍这种鬼花样我就会怕你,起来!”他冲上去,卯足力气飞起一脚。
“砰!”一声巨响,石床载着床上的人一起飞出去,跌落在院子里。
床上的人被这股劲道给震下来。一个狗啃泥趴在了地上,然后流出了鲜红的鼻血。
两个冰晶塞子被鼻血推出来,温小喵就被活活地呛醒了。
好臭!真不是一般地臭!她从灵鼎山一路回来畅行无阻,原来是因为这一茬。先前一直都戴着鼻塞,以致于她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掉进过墨冰莲池里,现在回想起来,还疑心自己在做梦。
“你谁啊”她懵懵地看着头顶不知从哪来探出来的大脸,然后猛地惊尖了一声,“啊,我的床!”她爬起来,看也不看姬冰玄一眼,就嚎起来。
“我问你,楚修月人在哪儿?”姬冰玄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个趴在地上嚎得惊天动地的人根本不是他要找的冷月公子楚修月,而是个满脸黑泥的小鬼头。再看这小鬼的修为,他立时就呆住了,完全看不出!他自己已是金丹期的修为,再往上就是元婴级了,可定天派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年轻的元婴大能,他怎么没听说?他心里瞬息万变,一时间转过许多念头。
可温小喵却容不得他细想,她指着他的鼻子,一蹦老高:“我管你的楚修月在哪儿,你是什么人?赔我的床!”温小喵的床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毕竟那是楚修月专用的,还是一件下品法宝来着,不会因为姬冰玄一脚就能踢烂,但是床变臭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墨冰莲的臭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请人施术抹去,这东西可是要臭上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她该怎么睡啊?看面前这人衣冠楚楚一副有钱人的架子,还呆头呆脑的一脸傻样,瞧着就是个好骗的,屎盆子不往他身上扣还真对不起自己。
“什么你的床我的床!我再问你一遍,楚修月这杂碎在哪里?”
姬冰玄又打量了温小喵一遍,虽然看不出她的修为,但也感觉不到元婴级的骇人威压,思索再三,他确定温小喵是依托某种功法把修为给匿了。所以几息之间,他便恢复了皇室贵胄兼修仙世家的气派。说话时腰杆也比头先头直。
“你这人真好笑,半夜跑人家家里边来拆房子,这还有理了?你哪家哪派的?写张欠条给我,我也不收你多了,就一千个下品灵石吧!我顺面在门口做个秋千!”温小喵想着身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师兄师姐撑腰,胆子肥的不是一般二般,她叉起手,指着姬冰玄的鼻子,咬牙道,“你要是不肯赔,我就追着你去向你家里要!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你讲不讲理!这儿明明是拓风楼,是楚修月的住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谁啊你?”姬冰玄气呼呼地冲上前去,没两步又被温小喵那一身臭气逼退回来,他掩着鼻子,眼睛里全是火光。
“谁告诉你这儿是拓风楼的?你长的什么眼睛?你出去好好看清楚再进来说!”温小喵怒了。今年她才改的名字,就那么不打眼吗?谁知道这门上的牌匾是什么鬼木头做的,害她刻废了三把小刀才能有点成效,“这儿叫聚宝楼,聚宝楼你知不知道?”
聚宝楼?姬冰玄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看看满地的菜干肉脯,再看看那些土里土气的梅花桩,这些实在没办法和宝物联系在一起。唯一值两个灵石的,也就是墙角那些呼呼大睡的灵植萝卜了,真是够寒碜的。他怀着异样的心情,踱出门口看了一圈,在温小喵的努力指点下,他终于看清了“拓风楼”三个字旁边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小字,字倒是不丑,就是抖得厉害。俨然是“聚宝楼”,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姬冰玄顾不得捂鼻子了,改成捂肚子得了,实在太好笑了。这一架不用打楚修月也会吐血三升了,好好的闻风听竹的逸仙宝地,平白被个脏小子糟塌成这样,让人不幸灾乐祸都不行。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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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一万个下品灵石()
温小喵很生气,今天本来就已经够累了,好不容易借着点酒劲能早点睡,刚睡安稳没多久,就被一个不速之客踹上了天。这个口口声声要找楚修月的人了不知究竟间什么来头,看那气色好像是楚修月欠了他很多钱没还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把楚修月的宝贝石床给弄脏了。
“简师伯,牛师伯,叶师叔,黄师叔渠冰峰进贼了,你们的裤衩都被贼人偷走了!你们快来呀!”温小喵沉默地打量了面前人模狗样的姬冰玄一眼,陡地吊起嗓子高八度地吼起来。
姬冰玄脸色大变,赶紧冲去想捂住她的嘴,无奈何她一身上下实在太臭,他没有必死的决心。
随温小喵杀猪似的一声喊,四面八方华光闪闪,数道法器被丢上天空,一群英俊的少年、青年、中年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地往这儿赶,修为低一点的,还没到地头就被那可怕臭味给熏得连法器一同摔在了地上。
“不好!贼人用了*臭!”
身为端玉真人座下亲传大弟子的简清波脸色一变,随即潇洒一抬手,命令筑基以下弟子通通退后。但仍旧有几名炼气弟子不小心冲得靠前,被那股追魂夺魄的臭气熏得翻倒在地。
简清波俊颜失色,只认定温小喵口中的贼人是个了不得的厉害角色。
世有摄魂香,也有*臭,不过这*臭好像是灵鼎山某位灵植长老的无聊杰作,一般人没勇气还真不敢用究竟谁那么大胆?简清波有点好奇。
“就是他,他偷我的咸菜,还打翻我的床,还把我的床给弄脏了!简师伯,牛师伯,叶师叔,黄师叔你们看这儿这儿!”
温小喵站在染满泥污的石床边上。就等着简清波等人过来告黑状。
姬冰玄虽然蛮横霸道,但好歹也是皇宫中教养出来的正人君子,哪料到面前这小子会如此无赖,当即便傻了眼。他磕磕巴巴地道:“谁要你的咸菜啦。再说这床也不是我弄脏的,凭什么让我赔,我只是来找楚修月”
简清波看清来人,却只勉强记得个姓,就指着他问道:“你是姬姬什么?”
众皆无语。
这个简清波是端玉真人座下最得力的弟子,也是长得最英俊的弟子,他的容颜不似楚修月之类秀逸清雅又带点飘渺之意,而是美自于性别的阳刚,那身材,那眼神。那一举一动,处处散发着吸引异性的天然魅力,完全是为天下女修打造的完美小情情,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良配。只可惜,这人记性不大好。给他的东西如果不用笔记下来。他下一刻就忘光了。
所以,尽管姬冰玄每年的七月初九必然会准时出现在渠冰峰拓风楼,他也是一样不认识。
一年,那是多么长久的间隔啊,他那几个深受其害的师弟同时摇摇头,为姬冰玄叹气。
轩辕家与定天派世代交好,又不是仇人。犯不着这样撕破脸子,谁都知道这个姬冰玄脑袋里只有一根筋,和楚修月上辈子有杀父之仇似的,上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这些小辈还能拿他怎么着?众人摇摇头,都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有些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温小喵掰着手指算了算,虽然不知道楚修月哪天出关,但弄脏他的床已成不争的实事,谁叫这个姬什么倒霉呢!温小喵还想着要怎么栽赃嫁祸给姬冰玄,思绪却突然被一声暴喝打断。
“你找楚修月也好。楚修日也罢,这都不关我们的事,你且说说,为什么打伤我的徒儿?”
一队人沿着山底玉梯飞跑上来,打头一人紫袍夺目,俊目之中满是熊熊怒火。
随后跟着四人担抬着两副担架,其中一副担架上躺着个筑基期的弟子,正自大声叫痛,他身上没见明伤,但是胸前上着两块断玉板,显然是肋骨被折断了;另一副担架上绑着个红毛兽,正是温小喵在大门口看到过的六阶红毛变异罔象。余下弟子皆跟在那紫袍青年身后,不等简清波发话就已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姬冰玄面前。
厉言从人群中冒出来,指着姬冰玄道:“姬冰玄,你好歹是个金丹期的前辈,居然欺负我一个炼气期的小辈,你还要不要脸?”说着,他又看了温小喵一眼,未等姬冰玄反应过来,就指向了温小喵,语声更是激昂铿锵,“师伯,你看看,堂堂一个轩辕家的嫡系弟子,居然连个没有修为基础的凡人也不放过,这事再怎么也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