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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缓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着掩着脸娇哭,如带雨梨花。
天雷滚滚而过,是真的雷。
寂寞?这个词温小喵从来没领会过,她的小日子过得热闹,在哪里都可以交到朋友。
爱?她大概没去想过,谁对她好,她就爱谁,似乎很简单。
大部分时间,温小喵没烦恼。
“她未必是被人采补过,炉鼎不可能会怀上孩子,她修为退步应该与破身无关。”沈琅琅突然说道。自经历过周显那件事之后她很后怕,便不顾女儿家的颜面,缠着师父将炉鼎的事里里外外都打听了一遍,对比谢小缓一看,却有些不一样。谢小缓的修为虽然退了,但识海却是完整的,并没有残破的迹象。
谢小缓还在哭,姬冰玄受不了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便强行将她拉至屋檐下,她哭得更厉害,还不时地挣扎着捶打姬冰玄的胸口,打得“咚咚”作响。姬冰玄虽然听不懂路人的交谈,却也分明体会到过街老鼠的心情。他迫不及待地要住店,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上街闲逛了。
二狗子带着两名手下安排好客栈,顺道将一个灵兽袋还给了楚修月。
楚修月打开袋子,两个吃得圆滚滚的毛毛兽钻出来。齐齐向楚修月行了个礼,热闹地嚷嚷起来:“主人,我们都打听好了,这地方叫近水城。城里的居民都是一个族,叫巴依族,他们都说巴依话。专供修士的客栈在北面,但时间上有点来不及,我们便订了普通的客栈,先住一宿再说。”“主人,近水城城主规定,修士不能在凡人地界御剑物飞。”“主人,你今天比昨天更英俊不凡了”“主人,过两条街有好吃的甜点”
本来有点浮躁的气氛被打破。温小喵捂着肚子指着两只毛毛兽笑得眼泪直飞:“楚师叔,最后这两句是你教的?你不觉得很丢脸?哈哈哈哈哈”
楚修月确实觉得丢脸,当下俊脸一塞,拢起灵兽袋子就把两颗小脑瓜都裹起来了,剩下两只小兽的溢美之词还在空中飘荡:“我们主人是世上最温柔最文雅最高明的”
以下省略一千字。
客栈的老板是巴依族人。语言不通的问题全都交给毛毛兽代劳,温小喵这才知道这两只小兽看起来没什么本事,作用却大得很。三凡五界,只要有意识能发声的,它们都能沟通,真正做到了见人说见话,见鬼说鬼话。巴依话对它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客栈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妻子已然过世,留下个三岁多点的孩子。孩子有些沉郁,不怎么爱说话,一个人躲在门边玩泥巴。店面狭小,不过从避雨的地方走过来很近。
谢小缓和姬冰玄两人像落汤鸡似的。却不好当着凡人的面用仙法,只得老老实实地进屋换衣服去了。客栈里的过往客商并不多,都说巴依话,温小喵逛了一圈就没了兴趣,挽着沈琅琅径去说悄悄话。
菜菜喵第一次以人的身份住店。走到哪里都好奇,二狗子等屁颠屁颠地陪着。
二狗子大王不差钱,一溜人冲上楼就把每间房都占了,楚修月一间,二狗子和两名手下一间,温小喵和沈琅琅一间,菜菜喵一间,谢小缓和姬冰玄各一间。订的都是上房。
吃过晚饭,华灯初上,终于入夜了。
“你把人家的玉镯偷了,她不和我们闹?”那个谢小缓也奇怪,平时像个小绵羊似的,见了轩辕家的人反倒横起来,张口闭口情啊爱啊,连自己的立场都没弄清楚。皇室贵胄的姬妾是什么意思?对凡人来说就是玩物,对修者来说,就是玩物中的玩物。
“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是她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上灵鼎山,有求于人还不识相?”温小喵趴在被窝里继续翻镯子里的宝贝。
俩姑娘从慈云秘境出来还未曾好好地沾过水,趁着这次住店,便美美地泡了个暖水浴,现在头发没干,也懒得用法术烘,就这么披头散发地趴着聊天。
温小喵发质轻柔,绵软却沁凉,灯火之下更是清辉熠熠,极美。
沈琅琅扯着她的头发在手指间绕来绕去。
“谢小缓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你那个姓沈的师兄的?”温小喵什么都和她说,三年内发生的事差不离在路上都交代干净了,自然包括了那次惊天动地的“*臭”事件。
“不知道,不过要真是那位沈师兄干的,只怕就玩大发了,他就算能留得命走出定天派的大门,也逃不开轩辕家的追杀吧,这可是关系到皇家颜面的大事。”温小喵漫不经心地说着。
她想说她就喜欢看鸡飞狗跳,走到这一时,她更想知道那玉牌的主人是个什么来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时翻出一两件首饰点评一下,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两人翻出最后一件“宝贝”,整个床上地上都已经淋琅满目铺了一层。
温小喵打了个哈欠,有点睁不开眼了。
“这是什么文字?”最后一件“宝贝”是最不起眼的,像两块碎了的扇贝,但颜色漆黑,上面还刻着字,她的手沿着字迹纹理走了一遍,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也不认识。
“像是异族文字,我也不懂。”沈琅琅也掩口打了个哈欠。
天下文字博大精深,两个人都摸不着头脑。
温小喵看着没戏,便顺手将两片黑色扇贝往枕头下一塞,起身去吹灯。
“明天问问那两只毛毛兽吧,它们对这个在行。”她如是说。
ps:
三个女人研究炉鼎,还是有点怪吧?
第121章 黑的手()
话说,温小喵跟着二狗子在近水城里好一顿胡吃海喝,就把谢小缓的事情忘光了。
这场大雨连续下了三天,温小喵就蹲在客栈里喝了三天猪血龙骨汤,所谓以行补行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筑基后的身体似乎是硬朗了一点,她好像没那么容易感觉饿了,精神也饱满了许多。对于这点变化,温小喵很满意。
当想起要去找楚修月借毛毛兽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下午。
温小喵推门进去,看见两只毛毛兽正排排坐在一张八仙桌上眉飞色舞地说故事。
楚修月一身浅蓝,神清气爽地负手立在窗边,眼光余光瞥见她,只轻咳了一声,没打招呼。
“师叔好。”温小喵胡乱行了个礼,眼神乱飞了一阵,没怎么看窗边眉目如画的师叔,只顺手拖了张椅子在桌旁坐下听故事。她手里还捧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这一次不是猪血汤,而是熬的八珍莲子。
“咳。”楚修月又咳了一声,闻着那甜丝丝的香气,喉咙里直痒痒。可是温小喵依旧没注意。
“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想去遥远的家乡看望年迈的外婆,但是她走着走着迷路了”十分老套的故事,温小喵一边听着,一边揭开了汤碗覆着的盖子,屋子里顿时满溢了莲香。
胖的毛毛兽眨眨眼睛,吞吞口水,一横心,竟把鼻子捂起来了继续说。
“后来呢?”瘦的毛毛兽十分配合地发问。
“后来啊,她遇见了一只小黑兔,她就问:‘小黑兔小黑兔,你知道我外婆家在哪儿吗?’小黑兔说:‘我知道啊,不过要你陪我困觉,我才告诉你。’小白兔想想没有办法,就跟小黑兔困了一觉。”窗边的某人脸上一僵,自己的灵宠说这种不入流的故事怎么着都有些丢脸。
“这小黑兔下流哇!哈哈!”温小喵听着来了兴趣,“那再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胖的毛毛兽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再后来小白兔告别了小黑兔,又重新上路了,可是走着走着,她又迷路了。这一回她碰见了一只小灰兔。她问:‘小灰兔小灰兔,你知道我外婆家住在哪儿吗?’小灰兔说:‘我知道呀,但是你要陪我困觉,我才能告诉你。’于是小白兔又跟小灰兔困了一觉。”
“”不知道说啥。
温小喵转头打量了窗边凝然不动的楚大公子一眼,憋着内伤继续听故事了。
“小白兔一路被睡了多少次?再这么下去没完没了啦!”
“别打岔!”胖的毛毛兽不理她,捏着鼻子又道:“然后小白兔走着走着,发现自己怀孕了”
瘦的毛毛兽听得比较入迷,立即追问道:“怀孕了?那怦的是小黑兔还是小白兔?”
胖的毛毛兽神秘一笑,道:“你陪我困觉,我就告诉你。”
“怎么可以这样?”瘦的毛毛兽脸上的毛都红了一圈。却听温小喵含着汤水,“噗!”地喷了一桌,她手里端着盅汤,原本是拿来孝敬长辈的,没想不小心听入了迷。全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趁着楚修月没有回头,她赶紧把两只毛毛兽的脸上身上擦了一遍。
两只毛毛兽都气得哭起来,温小喵根本就是它们的灾星。
“你一大早端着碗汤来我房间就是为了喝给我看?”
冷不丁,楚修月转过头来,恰见她揉着胖的毛毛兽的脑袋用力吹,好像这样就能把湿的吹干似的,见他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她又束手束脚地将手里的小矮胖放下了,好好地盯着他看。
楚修月对着那样清澈的目光,心中颇感无奈。
“楚师叔,你的毛毛兽太可爱了,居然还能说这种下流故事,不过我喜欢啊哈哈哈哈”
温小喵放掉胖的。又去捉瘦的,瘦的那只立即呱呱叫着飞到楚修月肩上去避难。
“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楚修月寒着脸将肩上那只毛毛兽弹开,径直来到温小喵跟前。
他这几天都没穿白衣,可是温小喵却瞎子似的没看见。一点溢美之词也没有。
就像今天,他特地穿了一身比较抢眼的淡蓝长衫,连袖子上的衣纹都是他自认为最好看的那种,但温小喵却只顾着努力和手里的汤碗作斗争,来来去去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唯一的一眼。
她那眼中一点惊艳也没有,看他的时候跟看一棵大白菜没两样。
楚修月心里很受伤,可又觉得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再恍惚一想,自己不是要讨厌女人么?这又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
看来还是道心不稳啊
“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知道师叔见多识广,特拿了件东西来请教请教,喏,就是这个,师叔您能不能看出它的来历?上面这些像菊花一样的东西,是字吗?”
总不能让师叔喝剩下的,温小喵好心肠地厚起脸皮喝完手里所有的汤,将嘴一擦,才从怀里掏出两名黑漆漆的扇贝出来。
扇贝上面的“文字”有点复杂,远远看去就像是几处剑花撞出来的蛛网裂纹。
楚修月招了招手,两只毛毛兽无可奈何地扇着翅膀飞至附近,各各怀着一副敬畏的神情,尽可能离温小喵远一点,像避瘟神似的。莲子汤是甜的,自然带了不少糖份,被温小喵这样豪迈地一喷,毛毛兽翅膀上的毛全都粘在一处了。它们痛恨这个粗鲁的女人。
楚修月将两片扇贝递给它们看。
胖的那只打量温小喵一眼,小心翼翼地挪开步子,伸脖子仔细端详了一阵,摇摇头。
“这东西我们也没见过,要么根本就不是文字,要么就是三凡五界以外的物什”
“三凡五界以外?”那可不就是魔族?对哦,自从走上修仙大道后,温小喵还真的没见过魔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