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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惜何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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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夫诸再无湫》作者:是二哥怎样
文案:
他是世间风雨
他为酒馆夫诸
他祈盼人间风调雨顺
他只求他平安无虞
只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此后再无夫诸再无湫。
内容标签:原著向 怅然若失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鹿神湫 ┃ 配角:祝融赤松子椿鲲 ┃ 其它:大鱼海棠
☆、少年锦时
【少年锦时】
这是一个海底的世界。
无人知晓天连水来水连天,这方的地平便是别方的碧空。而久居这“别方”的人们,掌管着另一方的规律。日升日落,春来秋去。潮来潮往,云卷云开。还有在那一方土地生长播种的人。他们的生老病死,兴衰荣枯,暮起晨歇,时序代谢皆有定数。经年不改。
亦如仙居在海洋另一端的人们。
彼时正是艳夏。
年仅九龄的湫迷迷糊糊被奶奶叫醒,胡乱抹了把脸,赤着脚就奔着村里大树旁的私塾去了。
“椿!椿!”他兴冲冲朝着小自己一岁的女孩挥手,大咧咧地坐在她身后。
“干嘛。”被叫住名姓的女孩转过头看他。
这椿生得可真是白净好看,黑亮的双眼似泅了一汪幽水,深不见底。
“嘿嘿,没事。”湫还是那般笑眯眯地,“凤姨终于肯让你来学堂啦!”
“嗯,我也不小了,该学习草木生长的法术了。”椿笑容微赧,“以后我想成为像我娘一样好的守护者。”
“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
“祝融!蓐收不过刚入学,你为何连小你几年的弟弟都要欺负!”
湫奉赞椿的话语淹没在高年级兄长的斗气里。
“喂,我只是给了他几个火球,聊表一下作为师兄我的尊严。在场的小子们也都给我听着,今后可别再乱抢坐别人的位子。”这被称作祝融的家伙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头顶冲冠彤发,眉间赤红,脖挂狼牙双坠,腰围四孔火轮,通体深麦肤色,正可谓“气御朱明,正阳是含”。
可眼下,他所做的事可一点也不“正当”。
“这座位既不为夫子钦点,也尚未刻你祝融名字半分,怎这桌椅就是你的了呢?”这一次站出来的是掌管人间春季万木萌发的句芒。
“句芒,你我二人同岁同级,竟不帮我就算,反倒帮起一个小孩说话。难道其实你也只是个小孩,需要娘亲时刻抱在怀里哄着?”祝融嘴唇微抿,笑意明朗。
此言一出,学堂旁观者闻言皆露愠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句芒一时气急,掌间凝聚起星微翠光直打向祝融。
只见祝融懒洋洋地依靠门槛,单手一簇艳红火焰瞬间便吞噬了草木之绿。
“看来句芒兄最近还需勤加练习。”深知二人实力悬殊的祝融扬起嘴角。他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书摆在长桌的正中央,扬扬下巴,示意这本可坐两人的地方已被他祝融所独享。眉宇间的得意毫无掩饰。
围观者们虽气得咬牙切齿,迫于武力威慑,还是不得不乖乖落座。好脾气的廷牧小声宽慰几句已是目闪泪花的蓐收,拉他到距离祝融最远的一桌同坐。
“松子,看来今日我们又迟了。”纯润的声音,恰如其人。
“无法,夫诸,只得分开坐了。”另一人只笑笑,挟了书径直朝祝融身边的空位走去。镇静若深水。
“松子!”句芒站起来意欲提醒好友。
还未待赤松子反应过来,祝融冷哼一声,扬手,几个小火球便直冲冲砸过去。四周人纷纷屏息,生怕祝融再不开心烧了整个学堂。哪料到这赤松子也并非俗人,随手在空中画一面清亮的水镜,于是那嚣张火球通通没了气焰,溶灭于水涡之中。
“你!怎么会……”祝融不可置信地看着状似十分轻松就化解掉火球的赤松子。他祝融早悟,尚在开蒙前便会施法;小计如此更是无师自通。他赤松子又算什么?
“我不怕你的。”似是料及他想法的赤松子微微笑开,将书轻放在桌上,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稀奇。这还是第一个不那么怕他的。被迫让出座位的祝融无心听讲,单手撑着侧脸去看赤松子。只见他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一袭水蓝色宽袍依身。鬓旁垂下两缕黑发,飘飘然若谪仙般超然仙逸。然而最妙的,还是当属他双宇间那一抹碧蓝,莫名地,竟像极了自己眉间的赤红记号。
察觉到对方目光的赤松子偏过头,正对上祝融的眼神。
他仍是那般宠辱不惊,不慌不燥。他的笑容似薄夏清晨的一习凉风拂面。
少年狂傲的心。一汪幽蓝的水。波荡,涟漪。
而另一边的湫也完全听不进去夫子讲什么万物生死轮回。只因他身旁的这个人,正是复才有着温润嗓音的那一位。鹿神。他知道他的名字。早在他还未及学龄前,他便听闻了。
【鹿神,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
“夫诸!”趁夫子不注意,湫压着嗓音叫道。
“何事?”饶是有些讶异这孩子竟知道自己的别名,不过一向温吞如玉的鹿神倒也不介意被湫直呼名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润如云。
“我可以摸摸你的鹿角吗?”早就被他头顶上的牙白色鹿角深深吸引,湫心驰神往般望着鹿神。
“你是湫?”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鹿神反问起来。
湫点点头。
对其孤儿,单靠奶奶管束的经历有所耳闻,鹿神抿起嘴角,欣然微侧过些头,好让湫能碰到自己的鹿角。这孩子,怕是无约无束惯了。一双眸子烂漫坦率,似清间草露,还似繁天星子。此刻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鹿角,整个眉眼开心地挤在一起,倒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我以后可以叫你湫吗?”鹿神坐直身子,发问带些小心翼翼。
“当然!”湫满不在乎地甩甩银发,伸手去戳坐在前面的椿。
“喂,椿,椿!”正在辅导蓐收功课的夫子朝这边望一眼,湫立即收手噤声。待躲过风头那手指便又蠢蠢欲动。
“干嘛。”被搅得不能安心的椿回身瞪他一眼。
“我摸到夫诸的角了!是硬的!”兴奋不已的湫咧开嘴,“而且还很凉!”
这孩子,一点也不避讳。鹿神静坐一旁,看着湫坚持不懈地骚扰椿,常含忧郁的眼底难得显现笑意。
那时候,少年正年少。
村子其实并不大,各家的琐事、各家的孩子,邻里之间不可避免地彼此知晓一些。那么孩子们彼此就更为熟稔。
在此之前,祝融并不是完全不认识赤松子,只是不懂。为什么赤松子可以骑鹤来上学,他不行。为什么赤松子可以那么凉快,夏天也不出汗。为什么赤松子明明是雨师,偏偏还入的了火。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偷偷跑去问后土大人,怎料只得一句“命数矣”。
于是在祝融尚未彻底参透“命数”二字时,他发现自己的生活里,唯有赤松子而已。就连平素最讨厌的私塾也成了每日心心念念的地方。因为那里可以见到赤松子。
赤松子前日又迟到了。昨日赤松子第一个答上了夫子的问题。赤松子今日坐在了句芒旁边。赤松子垂下的发长了。赤松子似乎又长高了。赤松子会用水在空中画好看的水莲。
赤松子……赤松子……
心里这样念着,日头也过得快了许多。转眼便是又一年冬去春来。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杨柳醉春归。
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
是了,孩子们怎会放过这样好的二月天气,拥在夫子周围,央求今日早一些放课。夫子捋一捋花白的长胡,笑吟吟地应允。手持各色风筝的孩子们一窝蜂冲出教室,争先恐后跑上迎风的山坡。不一会山里便现出别样的生机。
“椿!你快看!我的龙飞得最高!”湫一面熟练地拉线放线,一面还不忘朝椿炫耀。那是一条红银相间的龙,高翱在绿林顶,好不威风。
无心理他的椿咬着牙,努力朝上拉自己的山花风筝,想让自己的也飞得高一些。
“诶,夫诸!!这儿!”对椿的忽视早已习惯的湫转头,注意到人群的夫诸。他两手空空地立在那,微昂着头,似在仔细打量比对天上的纸鸢。
“湫。”自然也看到湫的鹿神走过去。
“看我的龙!看得到吗?是不是飞的很高!”湫兴奋采烈地腾出一只手指给鹿神看,“看!就是那条!”
“嗯。很厉害。”鹿神仰头观望半晌称赞道,继而微垂下眼睑,笑意浅浅。
“你怎么没带风筝?玩我的吧!来,拿着这个!听我指挥!”性子虽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的湫眨眨眼,不由分说地将线轴塞进鹿神手中。而鹿神似是紧张,又或是反应不及,只得十指扣紧木轴。
“看,风过来的时候就像这样拉线。”怕他抵不住风的湫一手也握住线轴,另一手去拉牵了风筝的线,“感觉平稳了还可以再放点线。”
“嗯。”鹿神仔细听着,点点头。双唇微抿,眉心轻锁,手上拉线的动作却是丝毫不错。
“椿!你的花怎么飞那么高了!!不行啊,夫诸!放线!”而生怕青梅竹马的椿抢了头筹的湫满脸紧张,年少的胜负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夫诸,快!拉线!”
“啊啊啊,椿!夫诸!拉!”
“真是吵死了。真想一把火把风筝都烧了算了。”躺在远处躲清静的祝融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坐起身来,“喂,赤松子,你怎么不去放风筝?”
“因为我每天都在天上飞的。”本背靠树干盘腿闭目而坐的赤松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祝融笑道,“无需借风筝来抒怀。”
“啧。”不置可否的祝融自鼻间发出一声,复又倒在草上,头枕双臂,仰目默默看春日的云朵舒展成邻家的小羊,村头的黄狗,还有,还有……祝融压下有些许乱了的呼吸,还有,赤松子。
他不知旁人如何,只知只要有赤松子在身边,他的暴躁、顽劣、烦热都会无声无息间叫一股清流抚平。偶尔几次想捉弄句芒的念头,只消看上一眼赤松子就散到九霄云外。祝融想,他大概,是不希望看到赤松子皱眉的。
他生得那般好看。
“你呢?为什么不去?”赤松子单手抚鹤,目光清宁地望向祝融。
“都是小孩才耍的游戏。我可没必要参与。”自诩为大人的祝融一骨碌爬起来,饶有兴趣地盯着赤松子的鹤,“你的鹤真是从出生便有了?”
“是。”赤松子低下头,嘴角含笑,手指轻划过仙鹤背部雪羽,“它跟我也可道是双生了。”
“有意思。”祝融两大步跨过去,一双荧目炯炯有神。此时的祝融已及舞勺之年,身体似春夜的芽迅速抽长,逐渐显现出成年男子的魁梧形象;加之他天生就男子力十足,此时蓦然站起,吓得那鹤惴惴然将脑袋埋进主人怀里。
“别怕,他是祝融。”赤松子也不恼,伸手轻拍几下,轻言轻语向鹤道。
“对,我就是祝融。”本无坏心的祝融蹲下身,露出几分讨好的笑,一边也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鹤。
“啊!赤松子!你这刁鹤怎会咬人!”措不及防被狠啄一口的祝融愤愤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