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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
……害得我还损失了一大笔,找谁要去……哎,别跑……
阿倔等人已如箭一般冲了出去,沿途风景也无心看,满面忧色地疾驰,冲过条条路口,然后猛然停住。
集市散去,人群三三两两满足地说笑而去,而前方却见三位爸爸拉着车,车上仍是高高的货物堆,垂头丧气地走来。
瓜爸
(挤出笑容)
回来啦……正好,我们找店投宿去。
马车过去,留下几个小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大街上灯笼都亮起来了,驴爸们在人群中缓慢前进,车子占了路的大半,凡是路过的人都要侧身挤过车去,瓜爸十分尴尬地道着歉。
伯父
(牢骚地)
一件也没卖出去,带来的盘缠也都快用光了,能住到
哪里去,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吃饭?
驴爸面无表情地走着。
阿倔(画外音)
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住……
前方驴爸们回头。
阿倔
(不安地)
……只是有些古怪。
废弃的剧院内夜
吱呀一声,小门打开,阿倔领头众驴跟进。在火把的照耀下,看出这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废弃的剧院,蛛网飘扬,灰尘飞起,阿瓜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在空荡荡的剧院里传来回响。众人边打量边前行。
舞台边的一处角落,驴爸们把大包的东西放下,旁边铺开草席,堂姐弟也在帮忙。
驴爸
好,我们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身后阿倔举着火把已经往白天怪兽出没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越接近越紧张,突然旁边“啊”的一声怪叫,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逼过来,吓得阿倔也“啊”地尖叫。旁边的大小驴都停下手中的东西望了过来。恐怖面具拉下,露出阿瓜恶作剧的鬼脸。其他人都纷纷回头接着做自己的事,只有堂弟未动,依旧向这边望着。
阿倔
(塌肩松口气)
阿瓜……
然后被阿瓜手中的面具吸引了注意,
……你从哪里弄来的?
舞台后的道具间里夜
成堆的道具落满尘埃,仍难掩光彩,堆砌如山,阿倔举着火把环顾四周,合不拢嘴,阿瓜的头突然凑过来。
阿瓜
阿倔,要不明天早上……
废弃的剧院内第二天早上
临近的窗帘被拉开一条缝,透着隐约的光。
阿倔抱着肚子在地上哼哼,一边偷眼看驴爸。
阿瓜站在旁边笑得很无辜。
驴爸
(察觉了,仍不动声色地)
肚子疼?走,背你看医生去。
俩小驴大惊。
阿瓜
不用不用,他躺一会就好,您放心,我会陪着他的。
驴爸和瓜爸两人无奈对视一眼。
“咣”,门合上的声音传来,阿倔惊喜地睁开眼。
舞台后的道具间里日
俩小驴在道具堆里兴奋地上蹿下跳,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往身上套,一圈圈地转过来转过去,仿佛置身天堂。
一道帘子刷地被拉开,后面是一套剑客X的披挂。阿倔眼都直了,正当他伸手去摸时,一个人却抢先一步拿到手里。
阿倔
阿良?
堂弟阿良拿着剑得意洋洋比划着。
堂弟
你不是肚子疼得起不来了吗?
阿倔阿瓜对视一眼,神色有点不自然。
堂弟
哼,爸爸是个大骗子,儿子是个小骗子,真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
阿倔
你胡说什么?不准你骂我爸!
堂弟
你爸骗走了本该属于我们家的工坊。全村人都知道!
他就是个大骗子,伪君子!
阿倔愤怒地推了堂弟一把。
阿倔
你胡说!
堂弟后退两步撞到头,阿倔一愣,堂弟摸摸右边头上鼓起的小包,愤怒地扑上去和阿倔滚做一团。
堂弟
大骗子!小骗子!一家都是骗子!……
阿瓜
(干着急却无处下手)
别打了!
两人滚出门口了,舞台上阿倔被堂弟压在了下面,堂弟高高举起剑要打阿倔的头,阿瓜一见,急忙冲过去抢过来,却也被堂弟一把推倒,胳膊撞倒墙上,一小块石块凹了进去,一架绳梯从天而降,“咣”把阿良砸飞了。
两人望过去,堂弟从椅子里爬了起来,捂着左边头上新鼓出的小包眼泪汪汪。
堂弟
我去告诉我爸,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跑掉。阿倔回头看阿瓜,
阿瓜
这回可真不是我!
这时头顶上又是一阵阴森的咯吱咯吱声,还有无数匆匆的脚步声咚咚直响,阿倔阿瓜两人有些惊悚地慢慢靠到一起。
外面街市上日
阿良在人群中疾驰而过,匆匆寻找,一回头看见街口众驴的身影,正要冲过去,却见众驴把五彩缤纷的玩具摆在车厢上,正在拼命吆喝,行人却熟视无睹地走过。姐姐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手里牵着三四个漂亮精致的小玩具,可也无人问津。旁边有人撞了阿良一下跑了过去,是三个顽童追逐打闹着,一个跑过姐姐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一个玩具,还没注意到,后面一小孩一脚踩上去,玩具碎裂,一些零件飞了出来,
那小孩
什么鬼?
最后面那个一把拉住他就跑,
最后面的小孩
呆什么,快跑!
前面那小孩被拉着跑远了,
前面那小孩(画外音)
跑什么,一个破玩意罢了。
姐姐一言不发地盯着地上的残骸,爸爸担心地看着姐姐,阿良这时走近爸爸身边,
阿良
爸……
爸爸
你上哪去了,这种时候还到处乱跑!
阿良
……刚才阿倔和阿瓜他们两个——
爸爸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没出息的家
伙混一起……
爸爸不耐烦地挥挥手,
爸爸
……好了好了,还不快去给你姐姐帮忙!
堂弟委屈地走到已从地上捡起残骸、正怔怔发呆的姐姐身边,担心地打量她。
被废弃的剧院里日
阿倔阿瓜两人胆战心惊地背靠背往外走,虽然是白天,但帘幕低垂,仍是一片昏暗,忽然阿瓜一脚踩空,
阿瓜
阿倔救我!
阿倔回头紧紧拉住他,把他拉了上来,两人惊魂甫定,那个大洞刷地合上又像平常的地板。两人对视一眼,往外跑,结果一回头又是上次那个大怪兽,怒吼着扑过来,吓得俩小驴凑到一起尖叫。
大怪兽
(声如洪钟)
何方小贼,胆敢闯入我的领土!
阿瓜
(哆哆嗦嗦地)
我们不知道,我们马上走!
大怪兽
马上给我滚,不然就把你们统统吃掉,听到没有!
黑影扭动着巨大的身子威吓他们。
俩小驴抱在一起狂点头。
黑影向上舒展身体,然后向下俯冲过来,
大怪兽
(大声怒吼)
滚!
只听“啪”地一声,一束聚光灯打下来,正好照到“怪兽”身上,还有“怪兽”嘴里的黄狗,黄狗一愣。
阿瓜
阿倔,是那个骗子。
俩小驴逼近他,黄狗有些慌张。
黄狗
(抬头怒吼)
谁干的?!
这时剧院天花板上、地板上几个角落,“刷刷刷”地被打开,后面都有头伸出来,
众小弟
老大;不是我!
俩小驴吃了一惊,再回过头来,黄狗已得意洋洋站在他们面前。
黄狗
骗了你又怎样,你傻难道还是我的错?……
小驴们很生气 ,
……还有没有了,有的话赶紧给我交出来!
小弟们,一只黑猪,一只土狗,还有一只黄鼠狼也围了上来。一只灰鸽落在黄狗肩上,五只萌萌哒小黄鼠狼在黄狗面前一字排开。
俩小驴不知所措。
忽听得一声幽幽长叹在剧院里飘散,众人都一愣。
黄狗们面面相觑。
黑猪
老大?
黄狗
是他?他还活着?
忽听得天花板上“嘎”地一声。
黄狗
撤!
一声令下,黄狗们立刻没影了。
阿倔
喂!
一个钱袋飞过来砸在他脸上。
黄狗(画外音)
记住,你没见过我们!
阿倔拿下钱袋,呆呆地。忽听得背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苍老的声音
你们这群混蛋!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全赶出去!……
小驴们回头。天花板上,一架悬梯迅速在空中一级一级地展开,一个身影怒气冲冲地从洞口黑影中走下来,原来是一只看上去很邋遢的老鼠。那老鼠走下台阶,走向前面的细长平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你们又是谁?
俩小驴面面相觑。
阿瓜
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老鼠沉吟不语。
阿倔
(惊喜地)
真的?这家剧院是你的?
老鼠却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话题,避开阿倔灼人的目光,只从鼻子轻轻地“唔”了一声。
阿倔
(兴奋地)
那个……
阿瓜
……请问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借住几天?
老鼠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张期待满满的脸孔,
阿倔/阿瓜
拜托!
老鼠
(转身离开,冷冷地)
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阿倔
那个……
老鼠
奇先生。
阿倔
奇先生,您的剧院为什么不开下去了呢?
老鼠停住,脸色阴沉地转过头来,阿倔一愣。
老鼠
想住在这里,首先得学会别多管闲事!
阿倔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破旧的阁楼上日
从下面传来俩小驴的呼喝声,还有刀剑的撞击声,一片灰尘中,蒙头躺着的老鼠不耐烦地翻了两个身。从下面传来“哈”的一大声,老鼠恼怒地翻身而起。
舞台上日
阿倔阿瓜对打着,阿倔一回头跃上梯子荡起来,和阿瓜两个人小心对峙着。老鼠一把拉开舞台前的天花板上一处小拉门,刚要开口斥责他们,忽见一点绿光从阿倔背后悠悠飘起,又落到了他后脑勺上,老鼠呆住了,盯着那点莹莹绿光,
老鼠
(难以置信地)
这是……怎么会?!
废弃剧院内 傍晚
“吱呀”一声门开了,舞台上阿倔和阿瓜瞬间从奄奄一息激活,一跃而下冲到驴爸们面前;阿瓜一下子搂住爸爸脖子,
阿瓜
爸,你可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阿倔也直着眼睛看着。一个纸包被塞给阿倔,阿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言不发走过去的驴爸身上的低气压冻住了。
伯父
(抱怨地)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连饭也吃不上了!
两人愣愣地看众驴在他们面前阴沉沮丧地走过,
堂弟
两个只知道吃的废物!
阿倔怒目而视。
废弃剧院外夜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剧院中却隐约透出呼噜声。
废弃剧院内夜
几个爸爸一起合奏,此起彼伏,窗棱都被震得簌簌响,窗外树枝上鸟妈妈用翅膀捂住小鸟们的耳朵,剧院里某处角落,小黄鼠狼们拼命把头往大黄鼠狼肚子下拱。
阿倔被巨大的呼噜声吵得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一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抱头抓狂,回头满脸不耐地看向驴爸,却见驴爸在窗帘间透下的丝丝月光下的睡脸,沉睡中依然皱着眉,阿倔愣住了,他放下手,坐在那里瞪着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