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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宗笑了笑,“好的。”
蒋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陈师傅委屈一下,就坐这个吧。”
“正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陈少宗并不介意坐这个。
但当他走近的时候,眉头还是皱了皱。
不是嫌弃简陋,而是三轮车厢里,有点让人膈应。
这辆三轮车不是很旧,外层绿『色』的喷漆还很鲜亮,里层放东西的地方则比较肮脏。
一层不知道什么家禽的小屎混着类似鸡鸭绒『毛』的『毛』羽盖满了车厢,日积月累,积攒下了这么多,已经是清理不干净了。
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血迹,有的干了,有的还新鲜。
这会儿是夏秋之交,天气依然略显闷热,车厢里味道怪怪的,引人作呕。
蒋祥递了根红南京过来,“陈师傅担待一下,不远的。”
陈少宗埋下了半个屁股,心中疑窦大起,这蒋祥看起来就是个平凡的老农,怎么会招来阴魂呢?
最关键的是,他能不能付得起酬劳啊?
电动三轮启动起来,蒋祥笑着搭话道:“现代科技真发达,谁能想到在网上还能找着捉鬼的师傅呢。”
“您也很『潮』啊,还会玩贴吧呢,”陈少宗回道。
“不是我,我一把老骨头了,哪里会玩那个东西,是我儿子鼓捣的勒。”
“哦?那老爷子您是做什么的啊?”陈少宗问道。
“养鸡的,土鸡,现在土鸡好卖,值钱,我包了半个山头嘞,专门养这个,儿子给我打打下手,嘿嘿,”蒋祥憨笑道,『露』出了黑黄的牙齿。
陈少宗这才放下心来,“半个山头,规模真大啊。”
“唉,本来平平安安的,谁能想到招来那么个怪东西,我家的土鸡都几天没下过蛋啦,”蒋祥心疼的叹道。
京南周围有不少小山,十分钟不到,蒋祥就开到了。
刚一走近,就是一阵腥躁气扑面,咕咕的鸡鸣声连绵,更添闷热与烦躁。
六排高高的鸡舍阻隔了山野间的凉风与清气,陈少宗心头发闷的随着蒋祥走进了一间铁皮棚子。
这就是蒋祥和他儿子的住所了。
还好现在人民生活丰富,各项家电成本也下来了,看似简朴的铁皮屋里,冰箱空调一个不缺,堂屋里还有台笔记本电脑,运行着一个陈少宗没玩过的游戏。
电脑前并没有人。
蒋祥扬声喊道:“蒋洋!洋儿!”
声音贯彻了铁皮屋,远远『荡』了出去。
回答从隔壁的山头传过来,“哎!就回了~~”
蒋祥笑着对陈少宗道:“晓得陈师傅你来,我儿可激动嘞,肯定是去下套子,抓野味去了。”
陈少宗放眼望了望,疑『惑』道:“这么小的山,也有野味的吗?”
“有!大的没有,小的可多呢,兔子、鹌鹑、大田鸡,随便都能『摸』到不少,烧出来,喷香!”
“那看来我有口福啦,”陈少宗有点受不了屋子里的闷热,抬脚向屋外走去。
蒋祥拍了拍脑袋,“你看我,陈师傅你坐,我把空调开开。”
陈少宗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出去看看,您说的那鬼物一般在哪儿出现啊?”
“不确定嘞,有时候它是从山上下来的,有时候它是从鸡笼子里钻出来的,昨晚上,它特娘的居然是从房顶跳下来的,吓死我了都。
不过,最后它都会在那里呆着,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呲牙咧嘴的,凶着嘞,我们也打不着它,扔石头、烧火,都赶不跑它,唉,烦死喽。”
蒋祥这么讲着,抬手指了指屋外他所说的那阴魂最后会呆的地方。
那是屋外百米处的一株老银杏树,枝叶繁茂,播洒下了一大片浓荫,是个好极了的纳凉所在。
大概也是因为阴凉,便于做工,树下跟蒋祥的三轮车一样,堆满了鸡屎鸡『毛』鸡血,让人不想走近。
陈少宗眉头微皱,“老爷子,您确定您和儿子都看到了那只鬼吗?”
“是嘞,隔三岔五就见一趟,娘的,它要是个活物,我早都一把火燎了它了,”蒋祥忿忿道。
“怪了,按说黑影级的阴魂才可以轻易显形让人看见,可黑影级的大鬼怎么会这么悠闲,只是隔三岔五就来晃一圈吓吓蒋老爷子和他儿子,什么具体的事都不做呢?”
陈少宗正思考间,一阵凉风起了。
原来是蒋祥开了空调,又起了一听可乐递了过来,“这是我儿子喝的,你们年轻人应该都喜欢吧?”
陈少宗道谢接过,“您儿子跟我一般大么?”
蒋祥端详了一下陈少宗的脸,“应该比陈师傅你大两岁,但可你没稳重。”
第136章 野鸡()
“我家这小子啊,从小就不务正业,整天上蹿下跳的闲不下来,学也学不进去,班也上不下去,就喜欢上山下水耍,连个女朋友都不会找,娘的,要不是做饭还可以,老子早把他赶到市里去了。”
蒋祥骂骂咧咧的道。
陈少宗笑了笑,“哪有老爷子您讲得这么夸张,蒋哥要照您这么说,身体素质肯定不错,咱们每年过年祭祖,跟长辈先辈讨要的第一句祝福,可不就是身体健康嘛,挺好,挺好。”
“还是陈师傅你会讲话,”蒋祥附和了一下,往门外望了一眼,“这兔崽子还不回来,又忘了前两天被那小鬼吓『尿』了的事儿了。”
他明显有点担心上山未归的蒋洋,同样也很是忌惮那只时不时出现的阴魂。
陈少宗将喝了一口的可乐放下,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哎,那就谢谢陈师傅了,我做饭,做饭!”蒋祥如释重负,钻进了厨房里。
蒋洋在旁边山林那边,陈少宗远离了六排鸡舍,深呼吸了几口,山野的风很是粗犷,不同于城市。
还没等往山上走,蒋老爷子所讲的野味极多就有了体现。
陈少宗才走了三五分钟,就见着了两只长『毛』野鸡和一只灰『色』的兔子。
山不高,灌木却很葳蕤,这些野物一蹦一转,就藏进了漫漫的灌木里,找也找不到了。
“还真挺难抓的,”陈少宗正感慨间,山上一个人小跑了下来。
他很熟悉这片山林,遇到不及膝盖的草木,灵活的直接跳了过去。
“蒋洋?”陈少宗扬声问道。
这个一米七的村头汉子抬眼望来,有点惊喜的道:“你就是鬼吧的陈师傅吧?”
陈少宗笑着点点头,指指他手道:“收获不错呀?”
“嗨,就随便吃吃,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蒋洋憨厚笑道。
他的手上,一截草绳上系了一只肥硕的彩『毛』野鸡,看来足有一斤重。
另一只手则提了三尾草鱼,鱼鳞细密,颜『色』泛灰。
“这是稻花鱼,田埂里跟稻谷一起长起来的,鲜嫩味美还没污染,城里有钱也买不到呢。”
蒋洋见陈少宗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草鱼看,得意的解释道。
“我也是农村的,”陈少宗笑了笑,“来京南好久没吃过稻花鱼了,所以这下子见到觉得比较新奇。”
“那这么大的野鸡,陈师傅你没吃过吧?”
“还真没有,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那走吧,”蒋洋在前头带路,一边给陈少宗讲解着贴吧留言的原因。
他说的东西比起蒋老爷子多了不少条理,但内容上,仍旧是大同小异。
陈少宗的不解更浓,好奇也逐渐升腾,他决定等会儿好好看一看这阴魂什么样。
铁皮屋子外面有个老灶台,烧柴火的,这时候烟囱里已经冒出了炊烟。
“山珍野味,就得用老锅烹煮,要不一点也不香,”蒋洋熟练的把野鸡挂在了银杏树中部的一个树桠上,又把稻花鱼递给了闻声赶来的蒋老爷子,顺便从他那儿接过了开水瓶和一个不锈钢面盆。
滚烫的开水倒进面盆里,蒋洋拧断了野鸡的脖颈,将整只大鸡在开水里浸了三十秒就拎了出来。
“这浸泡时间可不能太长,要是烫的太熟了,肌蛋白凝固,皮肤韧『性』变小,褪『毛』时候就容易破皮。”
蒋洋试着扯了扯野鸡的腹部羽『毛』,发现能轻而易举的扯下来,就开始动作飞快的褪『毛』了。
“翅膀上的羽『毛』长而根深,首先要用手拔除,背上皮紧,应该用掌心推脱;胸脯『毛』松软,弹『性』大,抓除就好;颈部皮嫩,容易破皮,要用手握住颈部,略带转动,逆『毛』倒搓。”
蒋洋神采飞扬的清理干净了大野鸡的『毛』发,顺带着撕下了野鸡的脚皮和喙壳。
经过他处理的野鸡白净光滑,还没开始具体处理,就已经让陈少宗禁不住咽口水了。
“蒋哥,你可真厉害,褪个『毛』能总结出这么多东西,”陈少宗赞道。
“哈哈,熟能生巧嘛,”蒋洋挠挠头,道:“你去厨房,拿个大碗来,顺便再拿个砧板。”
“好嘞,”陈少宗一口应下,小跑着去了厨房,拿了只大海碗和一个实木自制的老砧板。
蒋洋一手按住野鸡侧身,一手握刀贴着肚皮一滚,油滑的野鸡皮就破了个齐整的大口子。
蒋洋伸出一只手掏出了野鸡的内脏,问道:“陈师傅,你吃内脏吗?”
陈少宗摇摇头,“不太吃得惯。”
“我们也是不吃的,”蒋洋得了回复,顺手把手里的脏器扔在了树下,扔进了树下那一堆『毛』发血肉里。
陈少宗心中一颤,目光紧紧锁定了树下的那堆杂物,感觉怪怪的。
“陈师傅,陈师傅?!”
“啊,蒋哥,怎么了?”
“把砧板和厨刀送回去吧,我去清洗一下这些肉,”蒋洋道。
陈少宗上前接过砧板和厨刀,问道:“这树下的都是鸡『毛』鸡血吗?”
蒋洋看了一眼脚边,“不是啊,鸡血比较少的,大部分都是我处理的野味的残骸。”
“也不把这儿清理清理?”陈少宗眉头微蹙。
“嗨,有什么好清理的,死都死了,对待畜生还得跟对待人一样,管杀管埋啊,”蒋洋不以为然的道。
“埋倒不至于,就是全堆在这儿,都发臭了,天天闻着这味儿,对身体也不好啊,”陈少宗道。
“我倒是忘了,没错没错,我跟老爷子天天闻这味道闻惯了,陈师傅你不适应吧?稍等,我这就把这些清理了,”蒋洋很客气的道。
“这不是夏天么,内脏血肉聚在这儿,温度又高,万一再衍生点什么病菌出来,那可不好,”陈少宗平了眉头,笑着补充道。
“是是,你说的对,哈哈,”蒋洋提着大海碗跟着笑。
笑着笑着,他的笑意就散去了,上扬的嘴角转做下撇,粗壮沉稳的手臂也颤抖起来。
海碗脱手坠地,陈少宗探出一脚接住,没让珍贵的野鸡肉滚进土里,“蒋哥,你怎么了?”
“来了来了,陈师傅,那鬼东西又来了!!”
第137章 阴魂妙用()
陈少宗转头看过去,也是吓了一跳。
这只阴魂太有排场了。
它个头与人等高,头发炸起来,嬉皮士似的,身上五颜六『色』,全如做好了伪装的特种兵。
单论样貌也不过是个怪人罢了,关键它的周围,好几十只小动物军训一般列了个大阵,将它团团围住,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