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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也顾不得秦琼甲胄还没卸,伸手一搂秦琼的腰,就用自己的嘴唇贴住了表哥的嘴,叔宝也是情动,不由得双唇微启,任罗成吻住。罗成只觉得他嘴里都是酒宴间他壶里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甘美得如蜜汁一般,忍不住轻轻吮吸,直到两人都气息不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齿。
罗成见表哥胸膛起伏,脸上红润,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按捺得辛苦,当下伸手就去帮他卸下甲胄,手里一边动作,却犹自不忘问了一声:“表哥,你那酒壶里装的是什么,真是好喝,是三哥的主意吧?”
秦琼刚刚和他亲热了一番,心里还在扑腾腾乱跳,听表弟这么问,心里觉得能说点儿别的也挺好,免得尴尬,就应了一声:“是秦王,他好像说过是梅子煎的水。”'以下删除两节'
罗成停了动作,目光炯炯地盯着叔宝:“表哥,我刚刚进唐营第一天,你就和那李世民串通了来耍我,你说该不该罚?”
秦琼听了哭笑不得:“表弟你真是误会了,我可没想过戏弄你,我归唐以来但逢酒宴,桌上必定被秦王用梅子水换了这种酒,不是故意骗你。”
“表哥,那李世民无缘无故就会这么做吗?”罗成听了越发觉得蹊跷,脸色有几分阴沉下来了。秦琼见他追究,心里有些心虚,有些事儿他是不想让罗成知道的,可是罗成那眼实在是太毒,什么事儿也瞒不过他去。这事儿要是不跟他说实话,他早晚能查出来不说,心里还得搁下疙瘩。
他心里这么一犹豫,身上的燥热可就降下来了,全身绷紧的地方也慢慢放松下来,罗成也觉出表哥的□□渐消,心里更是疑惑,他也松开了手,趴在表哥的身上不再动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秦琼看了罗成半天,微微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在柏壁关的时候身上带了点儿伤,后来酒席宴上秦王不知,他来敬酒我不好推辞,被酒一冲,见了点儿红,自那以后殿下就自作主张每次都让人事先换了我的酒。”
他这话一说完,罗成盯着他那眼圈儿就红了,罗成能听不出来吗,表哥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想想当时唐营缺将,表哥就算身有伤病却也要带伤上阵,小罗成这心里跟刀扎一般那么难受。他不错眼珠地盯着秦琼看,不知不觉眼泪就滑到脸上了。
秦琼见他一哭,心里立刻疼得厉害,赶忙用手去给他擦眼泪,没想到叔宝这里越擦,罗成的眼泪掉得越凶。叔宝长叹一声,用嘴唇去亲表弟脸上泪痕,一边儿亲一边儿说:“这都是过去的事儿,自从尉迟将军归了唐营,上阵临敌都是他冲锋在前,所以我这身体早就调养好了。别哭了,你现在这么大人,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
罗成一把搂住了表哥的身子,把头埋在他肩上,一字一句地说:“表哥,从今往后,有我在你身边儿,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再不能让你受一点儿伤。”
秦琼过去虽然也听过他死啊活啊的话,自己也没什么在意的,甚至说自己也说过,但是经历战阵的时间越长,现在反而越不愿意听到罗成说这种话。他既不愿罗成难过,当下就也伸手去抱了罗成,在他身上爱抚起来,想着这样就可以转移开罗成的伤心。
两人虽然刚刚停了下来,但是实际上憋着的那把火还没泻,现在叔宝一旦主动,罗成不一会儿就被他挑动了□□,这一次却是温柔缱绻,直直地纠缠厮磨了半夜。
转过天来洛阳城并未出兵,王世充只以为罗成被唐营设了陷阱给抓了,顿足捶胸惋惜了半天,跟单雄信说妹夫啊,如今连罗成都中了他们的圈套,咱们洛阳城可全靠你了,你可不能再轻易出征,上了唐营的当啊。
单雄信心想我洛阳城城高水深,兵精粮足,要是高拉吊桥和他们对峙,应该能耗不少日子。唐营那边儿除了尉迟恭之外全都是我瓦岗山昔日的兄弟,谅他们也不能来强攻。于是跟王世充一合计,洛阳城吊桥高扯,你唐营只要不来挑衅,我洛阳城是不主动出兵。
洛阳城那边儿没动静,唐营这里也不出兵了。您别看前两天,天天主动出兵叫阵,那是因为要收罗成,现在罗成一来,就剩下个单雄信,可就不能再那么紧锣密鼓地逼着了。
军师大帅和秦王等人一合计,说单雄信这人跟我们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那人的脾气性格大家都知道,他要是入了死扣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秦王殿下有恩收单雄信之意,那更不能把他逼得太紧了,得容出工夫慢慢地消磨他的性子。另外在围城的同时可以四外扫荡洛阳周边的一些地方,等到这洛阳城只剩下孤城一座,困些个日子,把五弟的锐气消磨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去劝他,或许还有恩收的可能。
秦王一听这主意有理啊,于是给王世充发去一封国书,写明如今天气炎热,不如双方约定暂时歇兵,互不侵犯,等到秋高马肥之时,再行开兵见仗。
王世充接到了唐营这封国书,和单雄信一商议,也正中下怀。王世充有他的想法,想着我城内虽然物资充足,兵也不少,可是大将只有我妹夫一个人,唐营能征善战的大将居多,我妹夫要是有个好歹儿的我妹子可依靠何人呢。不如趁着歇兵的这段时间,派出能言善辩的说客,去联合一些反唐的势力来一起襄助我洛阳,只要跟他们讲明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没准儿还真能联合到一些人呢。到时候有其他反王襄助,内外夹击,或许就能打败了他大唐,我这座洛阳城才能保得住。
两方面各有各的想法,如此一来这歇兵罢战的协议也就暂时达成了。不表洛阳城内有何安排,咱们单说唐营这头儿。
唐营里边儿秦王和军师大帅一商议,除了派出部分的人马扫荡周边小股的乱军势力,大队人马都原地驻扎。另外最近天气也实在炎热,给各营的军校将官轮流放假,让军队得以休息。
下边儿的军校将官都能轮流休息了,可秦琼作为军中元帅,可一天也不能歇着。虽然说因为酷暑,军队已经减少了操练,都挪到早晚儿不那么热的时候,另外现在也不用开兵见仗了,按理说他的压力应该减轻不少。可是秦琼这人心重,一边儿要顾着唐营这头儿,既要安排合理让军兵得以休整,又不能让士气产生怠惰,他肩上的责任可放不下。另一边儿他这心里一直揪着,知道五弟单通单雄信对李家仇深似海,可如今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洛阳城孤城一座,只要想打,破城就是早晚的事儿。怎么样才能劝服单通降唐,甚至说如果老五真的想不开,不肯降唐,怎么样才能保住单雄信这条性命,他天天脑子里都在琢磨着呢。
这一天正是午后燥热的时候,罗成一进帅帐,见表哥刚刚处理完军务,坐下休息。虽然是天气炎热,但是秦琼还是一身甲胄,额头鬓角都有汗。罗成走过去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大碗往秦琼面前一递:“表哥,火头军那边儿做了消暑的绿豆汤,赶紧喝两口歇歇吧。”
秦琼把汗擦了擦,接过碗来一口气儿喝了大半,这东西的确有消渴解暑的作用,顿时就舒坦了不少。罗成拿着扇子在旁边儿给他一气儿地扇,一边儿扇一边儿说:“表哥你就是这操心劳累的性子,都休兵罢战了,全都轮流放假,就你还天天这么绷着弦儿。”
“虽然是休兵,毕竟还在战场,万一有什么变故,总要有些准备才好。”秦琼应了一句,他也的确有点儿累了,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想着可能是天气炎热精神倦怠的原因,也就没太在意,罗成在旁边儿扇子这一扇,叔宝觉得舒服多了。
“哪有什么变故,表哥你不知道吧,连秦王今天都跟四哥出去找地方散心了。”罗成说着这话直撇嘴,心想李世民你真是甩手掌柜的,自己出去玩儿去让我表哥这么辛辛苦苦天天地替你们家带着兵。
秦琼听了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李世民也能离开唐营,再一说是跟程咬金出去的,这心里隐隐约约就那么不踏实。赶紧问罗成,知不知道程咬金带秦王去了哪里。
罗成说这可不清楚,不过这几天不是热吗,天天看大伙儿都汗流浃背的,不知道四哥有什么好地方,白天出去混一天,晚上回来看着神清气爽,秦王问过他好几次了,他都卖关子没说,我琢磨今天四哥是关子卖够了,这才带秦王去的。
秦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和程咬金认识这么多年,知道老程别的能耐都有限,这捅娄子的本事他要是认了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秦王李世民那是武德天子的亲儿子,跟他出去万一要是出了点儿什么纰漏,那可了不得。
“就他们俩人出去的?带了亲兵卫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罗成一看表哥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想想也知道他担心什么,赶紧安慰:“表哥你别着急,四哥天天出去都没事儿,怎么会带秦王一次就有事儿了呢,你放心,咱们赶紧让探马出去四处悄悄寻找,找到了让他们马上回来不就行了。”
秦琼心想程咬金是不会有事儿啊,因为洛阳那边儿即使碰到了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可李世民不一样,要是万一让洛阳城发现了,那可活不了。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罗成说的办,吩咐探马蓝旗悄悄撒出去大批的人手,四下寻找。
人虽然是派下去了,可是秦琼还是觉得心绪不宁,坐立不安,罗成直劲儿地想跟他说点儿别的把这注意力转移开,叔宝嘴上应着,心里还是火烧火燎的,觉得胸口就跟堵了一团棉花一样。
他这儿怕出事儿怕出事儿,没想到还真就出事儿了,探马撒出去没多长时间,往洛阳城那个方向的就送回消息来了,说在洛阳城西的御果园内,有喧嚣杀伐之声。秦琼一听那真是惊了个三魂渺渺七魄茫茫,吩咐赶紧点兵,只带了两百轻骑兵,自己跨上呼雷豹,一马趟翻直奔御果园。罗成一看也顾不得顶盔掼甲罩袍束带,身着便服,骑上白龙驹,也紧紧跟随。
两匹宝马良驹撒开了跑四蹄如飞,转眼就到了御果园,远远的就看见秦王李世民靠着一棵树站着,旁边儿是军师徐懋功和程咬金,再往前面空地儿上看,就见一个黑大汉赤身露体骣骑着大黑马,手中一根水磨竹节钢鞭,正是尉迟恭。和尉迟恭对打的一人,一身青铜甲胄,手中使一条金钉枣阳槊,正是赤发灵官单通单雄信。
远远地看见这些人都没事儿,秦琼那心算是撂下来一半儿,可就在这时候,就见尉迟恭兵行险招,让过单雄信的槊头去,用左臂一夹槊杆,右手钢鞭搂头便砸。单雄信夺不回枣阳槊,又见钢鞭已经下来了,不得已撒手弃槊。二马一错蹬,尉迟恭反手一鞭,照着单雄信后心便打,秦琼一见不由得肝胆皆裂,脱口大叫了一声“手下留情”。
尉迟恭也听见秦琼的声音了,这一鞭可也收不回来了,只能手上减了几分劲道,仗着单雄信盔甲后边儿有掩心镜,这一下正抽在掩心镜上,把单雄信打得在马上一栽歪,滚鞍落马。
单雄信一摔下马,这边儿秦琼罗成带兵也就到了,秦琼甩蹬下马,顾不得见过秦王,抢过去就扶住了单雄信,叫了声“五弟,你没事儿吧?”
虽然说尉迟恭这一鞭已经卸去了一部分力气,那也打得单五爷一阵气血翻涌,又见着日思夜想的二哥就在眼前,可偏偏是这种情况下见面,这可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