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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功说:“殿下,单雄信想见的必定是秦二哥,我们瓦岗这么多人,他就和二哥最为亲近。可是二哥伤成这样,也没法儿出去,要是让单雄信见秦元帅,必定得让他进唐营,这可就得殿下您拿主意了。”
李世民一听行啊,这是把烫手山芋推给我了,我怎么说?让见不让见?要说不让见,显得我阻碍他们兄弟的交情,日后再提恩收单雄信让他出主意,他就得拿话撅我,要恩收他您当初怎么不让他见二哥呢?所以我怎么也不能拦着,干脆,我也把它扔出去。
李世民想好了,跟徐懋功说:“军师,这样吧,单将军既然说的是要见元帅,那么罗成现在是咱们军中的二路帅,就让罗元帅出去见单将军。我看罗帅也能做秦帅的主,到时候能不能让单将军进唐营见秦帅,就全凭罗元帅一句话了。”
徐懋功一听秦王这还真是滴水不漏,只能点头称是,让人去帅帐报与罗成,请罗元帅出营去见单雄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罗成这时候正在秦琼的寝帐之中,从昨天谢映登给秦琼解了毒,他就没离开秦琼一步。秦琼这毒虽然解了,但是伤势太重,整整发高烧发了一宿。军医送来煎好的退热的汤药,秦琼一喝进去没一会儿就都吐出来了,他那胃折腾得太厉害,连点儿水都喝不下去,何况是汤药呢。
把罗成给急得啊,赶紧找谢映登,谢映登说我可也没办法,我跟着叔父谢弘仙师的时间还短,别看解毒和外伤我都行,可是如今二哥是伤病交加,这调养方面我还不在行,还是找三哥吧。
于是又去请徐懋功,徐懋功看了可也没有好法子,肠胃刺激太大,只能给点儿时间让他缓过去这个劲儿,然后无论是退热滋补的药还是慢慢拔毒的药,才能接受。罗成说那现在这么烧着怎么办,徐懋功说只能用冷水一直给他头上敷着,然后经常身上也要擦洗退热,别让把人给烧坏了。等到过去这阵子,什么时候能喝下水去,那才能再喝药。
于是这么着,罗成就在这儿伺候了一夜,谢映登和程咬金都说后半夜儿我换你,结果罗成一摆手,四哥九哥你们睡去吧,换了谁我也放不下心。大伙儿也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勉强,于是一夜无书,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看秦琼的烧退下去了,人也安稳了不少,这才把罗成换下来,程咬金替了他在这儿守着。
罗成都没回自己的寝帐,就在帅帐的外间儿搭了个软床,眯了两个时辰,就又起来了。一看表哥已经醒了,虽然还是面无血色,但是已经能坐起来了,程咬金端着给碗正给他一勺一勺地喂什么东西。罗成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叫了声表哥,连忙就问程咬金,四哥你这在喂什么呢?小心一会儿又吐出来更难受。
程咬金得意地一笑:“嘿嘿,老兄弟,你放心,咱老程这是祖传秘方灵丹妙药,管保二哥没事儿。”
罗成半信半疑探头过去往碗里看,就看里边儿白花花半碗像汤不是汤,像水不是水的东西,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秦琼一见他皱着眉毛左看右看的样子,都给逗乐了,低声说:“这是粥油,向来都是百姓家吃的东西,你哪里见过。”
所谓粥油,其实也就是大米煮得厚厚的稠稠的米粥,最浮头儿那层油皮儿。这东西搁到现在,西医都说不科学,说那东西实际上没营养,不过中医一直认为大米味甘性平,养胃最好,这也就是所谓现代科学和一些传统经验之间的冲突,咱们也别深究。
这就是程咬金粗中有细,昨晚上见过了二哥那么难受,水米都不能进,连药都喝不了,老程心里也疼得慌,可他还就真想起来了,原来自己在家的时候常听自己老娘说,把米粥熬得稠稠儿的,上面那层粥油最是养人,那就是穷人家的赛参汤。所以老程赶紧让手下人去找火头军,嘱咐他们找今年的新米,给稠稠地煮上那么一锅粥,把上面那层粥油撇出来那么一小碗儿,晾得不凉不热给端过来了。
秦琼自从昨天受伤之后,水米未进,只能每次小口儿地含那么一点水润润喉咙,夜里又烧了一宿,身体十分虚弱。他这一夜这胃里拧着个儿地这么疼,可是也知道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咬牙强忍着,还不愿意让罗成看出来,怕他更担心。没想到程咬金这碗东西一端过来,奓着胆子吃了两口,还真没再吐出来,胃里的疼劲儿好像也下去了那么点儿。
罗成见表哥的确见好,这才放下心来。书要简短,这一天给秦琼只吃了几次这种东西,等到了后半天儿,才按照谢映登的方子试着又煎了一碗拔毒的药给叔宝喝了,一看的确没再吐出来,这才又算闯过去一关。
他这儿刚刚看着秦琼喝完药,没过一会儿,李世民派来送信的亲兵到了,可徐懋功事先都嘱咐好了,进帐之后不能直接说实话,就跟罗成说秦王和军师有军务要和他商量,请罗帅到中军宝帐。
罗成一听心里知道不对,昨天表哥受伤折腾成那样,都知道我肯定得守着他,秦王和我三哥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果是一般的军务不应该这时候来找自己。而且今天军中没有开兵见仗,更不会有什么紧急的军务,这里边儿肯定有什么蹊跷。
他脑子里这么一想,嘴上也就没追问,直接跟亲兵点了点头说我马上就去,把秦琼这儿托付给程咬金,罗成可就到了帐外了。出来一看那个亲兵果然没走,在门口儿等着他呢,这才把单雄信单人独骑来到唐营面前,指明要见元帅的事儿跟罗成一说,说秦王和军师说了,请罗元帅酌情处置。
罗成这脸可就拉下来了,心想单雄信啊,我正要找你算账呢,你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吩咐人备马抬枪,他也没点兵,也单人独骑就来到了营门之外。
单雄信立马横槊站在唐营门口儿,一看罗成出来了,一刹那心头翻涌,我指明叫的是唐营的元帅,如今罗成出来见我,难道说二哥真的不在了吗?这就叫关心则乱,单通听了王世充说的话,现在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来琢磨。
罗成来到单雄信的面前,也没摘自己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就拨马来到近前,也不说话,就那么沉着脸看着单雄信。单雄信一看,罗成小脸儿煞白,双眼通红,二哥要是没事儿,罗成怎么会是这幅样子。他这心里更是忐忑,颤着声音就问:“罗成,我要见的是唐营的元帅!”
罗成微微冷笑,回手一指唐营里中军帐上高高飘扬的罗字帅旗:“五哥,你顺着我的手来看,看我唐营如今挂的可是罗字帅旗,我罗成就是唐营的元帅。”
“罗成,今天我不问你为何扯起罗字旗号,我只问你,唐营为何撤去秦字帅旗?那二哥秦琼秦叔宝,你的表哥,他,他,他现在何处?”单雄信声音都快破音儿了。罗成紧咬口中牙,哼了一声:“五哥,单通,你还跟我装什么糊涂!你们洛阳城都快高兴疯了吧,是你们请来的妖僧用毒药飞钵伤了我表哥,难道回到洛阳城你们没给他庆功吗?”
单雄信心里刀扎一般地难受啊,想要跟罗成说我不知道这事儿,又一想我说这些也没用了,再怎么说也是洛阳城请来的人伤了二哥,我到现在要想说我一点儿不知道这事儿,谁能信啊!更何况现在信不信我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二哥到底怎么样了!
单雄信万般无奈,在马上一拱手:“罗成,贤弟,事到如今我分辨什么都没用了,我只想问问,二哥他,他究竟怎么样了?贤弟,就看着愚兄在洛阳这段时日一直未曾怠慢与你的份儿上,你,你跟我说句实话吧。”
罗成嘴角轻轻一扯,冷笑一声:“五哥,既然知道那飞钵僧伤了我表哥,你为什么今天才来呢?难道那凶僧没和你们说过吗,他用的毒药叫子午追魂散,中了此毒,子不过午,午不过子,必定是毒发身亡。”
单雄信圆睁着二目乜呆呆地就这么盯着罗成,罗成继续往下说:“昨天我表哥上阵临敌,受伤之时未到午时,回到营中,毒伤发作,堪堪废命,唐营之内群医束手,无人能解这子午追魂散之毒,就在昨夜晚间,我表哥他,他……”
小罗成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一停,再看对面单通单雄信,浑身栗抖语不成声:“罗成,秦二哥他,他,他怎么样啊?”
罗成本来有心说一句我表哥已经死了,让单雄信也受受自己从昨天到现在受的这种锥心之痛,话到嘴边儿又一想,不能这么说。一个是这话不吉利,虽然说罗成生性不信天地不怕鬼神,可是近些年表哥多灾多病,他下意识地就不愿意说这种话。另一个呢,罗成看着眼前单雄信的样子,也能看出来,自己真要说一句表哥已经不在了,单雄信一时血往上撞,真弄不好就能拔宝剑抹了脖子。那我回去要跟我表哥说我把五哥给糊弄死了,我说了句瞎话他抹脖子了,表哥也不能饶了我。
想到这些,罗成话锋一转:“就在昨夜晚间,幸好有世外的高人来到我唐营,解了这子午追魂散之毒,我表哥这才千层浪里得活命,百尺竿头又复生,好歹救回了他一条性命。”
单雄信一听此言,长出一口气,默念了一声“神灵保佑”,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稳了稳心神,又对罗成说:“老兄弟,既然二哥死中得活,我想看他一眼,能不能行?”
小罗成一听此言,露齿一笑,脆生生地叫了一声:“五哥,你想见我表哥,当然能行,只有一个条件,我要一样东西,你拿来了我就带你进去见我表哥。”
“你要何物?”
罗成双眉一挑:“我要那凶僧盖世雄的人头!五哥啊,拿来人头,我还认你是五哥,拿不来人头,嘿嘿,我罗成认识你叫单雄信,”罗成说到这里,一抬手摘下鸟翅环得胜钩上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往手中一擎,“恐怕我手中这条枪,不认识你赤发灵官。”
单雄信摇摇头:“罗成,你这就叫不讲理啊,二哥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自己这条命可以赔给二哥,我可以陪着他一块儿死,但是我要是杀了盖世雄,就等于把这洛阳城拱手送到李世民的手里,你说我能干这种事儿吗?”
罗成怒极又笑:“单通!”他可不叫五哥了,“从当初在山东济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耳朵里就灌满了,你和我表哥是多么好的朋友,彼此多么交心,怎么样的有情有义,可是到今天看来,你所有的情义简直是一文不值。”
单雄信最听不得这话,谁要是敢质疑他和二哥之间的情义,他瞪眼就得翻脸,现在一听罗成这么说,强忍着没发作,咬着牙问了一句:“罗成,你此话怎么讲?”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罗成说:“我原来身在北平府,大多事情都是耳闻,自从破铜旗打扬州之后我罗成上了瓦岗山,我亲眼所见,每一次只要沾到你单雄信的事儿,我表哥都是心力交瘁。李密玉玺换萧妃,瓦岗人心涣散,你要离开瓦岗山我不恼你,恼的是你一意孤行,大雪之夜下岗山,我表哥带病雪夜送行,回去就吐血了,一病又病了好几个月。你身在洛阳,与大唐为敌,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可是你御果园追杀小秦王,被尉迟恭所擒,我表哥为你求情,送你回洛阳城。你不愿降唐也就算了,可你不该拿话戳他的心窝子,我表哥从洛阳回唐营的路上,坠马昏迷,昏倒在荒郊野外,要不是正遇到有人经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