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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等转过天来再开兵亮队,就见洛阳军中一匹战马奔出,马上端坐一名胖大的和尚,身高过丈,身穿一身黄云缎子僧袍,脚下白袜云履,往脸上看,两道扫帚眉,一对铜铃眼,秤砣鼻子方海口,颌下一部扎里扎煞的短钢髯。这和尚相貌十分的凶恶,手托一条九耳八环方便铲,催马就来到阵前。
唐营这边儿一看,嗬,这洛阳城出花活了,派了个和尚上阵临敌。大家这一议论,秦琼冲大家摆摆手:“各位将军不要轻敌,俗话说这女人孩子出家人三种人不可上战场,若上战场必有特殊的本领。这样吧,本帅过去先搭一搭他的话,谈一谈虚实。”说完了一催座下呼雷豹,就来到两军阵前。
这出家人一看唐营出来这员将,金盔金甲绿罗袍,胯下呼雷豹,掌中金纂提卢枪,往脸上看是淡金色的脸膛儿,剑眉虎目鼻直口正,颌下微有些短墨髯,背后大纛旗上斗大的一个秦字迎风飘摆,大将军身前身后真有百步的威风。和尚一看就知道了,哎呦,这看来就是秦琼秦叔宝啊,今天该着我出头露脸,人道是宁敲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无名鼠辈我就杀上他几十几百个,也不如宰一个秦琼啊。
这凶僧一指秦琼:“来将通名。”
秦琼勒住马头,答道:“在下乃武德天子驾下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秦琼秦叔宝,这位出家的僧人,你又是何人?需知你们出家人要谨守佛门三皈五戒,不可杀生,这里是两军交战杀人的战场,不是出家人应该来的地方,听本帅良言相劝,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那和尚哈哈大笑:“秦琼啊,甭说这些好听的,你记住了,洒家出家在昆仑山大佛寺,洒家的名字叫做盖世雄,今天就是送你秦叔宝归天的日子。战得过洒家手中这条方便铲,咱们再说其他的。”
说完了这凶僧盖世雄也不等秦琼再答话,抡手中九耳八环方便铲搂头就砸,秦琼一看这凶僧不可理喻,道理讲不通,只能动手,于是挺这条金纂提卢枪接驾相还。等这一动上手,用不了几个照面儿,也就看出来了,秦琼这条金纂提卢枪,使开了罗家的五虎断门枪法,讲究的是滑拿崩砸压、刺挑盖打扎,这条枪当初跟罗成学的时候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虽然说比起罗成来还是有差距,可是对付眼前这和尚是绰绰有余。秦叔宝使开手中这条枪,犹如龙探海蟒翻身一般,把个凶僧盖世雄的方便铲压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可是书中代言,秦琼前边儿和众将说的没错,只要在这战场上碰上女人、小孩儿、出家人,这三种人是一定有特殊的手段,这和尚就是如此。盖世雄是这个凶僧俗家的名字,他还有个绰号,叫做“飞钵僧”,皆因为这个和尚练下了一宗阴毒的暗器,才得了这个绰号。
飞钵僧盖世雄一看秦琼果然骁勇啊,看来我必须用暗器方能取胜,心里想好了,两匹马错镫的功夫,从怀里就把自己的暗器飞钵给取出来了,等到马再兜回来,一抬手奔着秦琼的面门就打出来了。
秦叔宝只见对面寒光一闪,这东西可就到面前了,他上阵临敌多年,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对方使用暗器,可是叔宝可没慌,挺大枪的枪尖儿直奔这道寒光,心想我只要用枪把你拨开,你这暗器可就废了。
秦琼想的本来没错儿,可是他可不知道,飞钵僧的这个暗器上面带着妖法(这东西我觉得也实在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就沿用老书套子里的妖法一说了,各位看官见谅),你不拨它,它直接奔你就来了,可你只要一拿你的兵器去拨,这东西就停住了,让过你的兵器之后,还是奔着你来。秦琼就上了这个当了,大枪一挑,飞钵停在面前,大枪可就挑了个空,秦琼心里一惊,再想别的办法可就来不及了,这飞钵奔着脖子就过来了。秦叔宝百忙之中身子往后一仰,让过了头颈要害,这飞钵从左边儿的肩膀上就划过去了,这东西边缘磨得飞快,从肩膀上这一划,顺着甲叶子下面就豁开了一道口子,这血哗啦就淌下来了。
秦琼从马上直起身来还想再战,可是刚坐起来,就觉得左边儿的肩膀上先是一疼,然后顺着这疼的地方开始,从肩头到手臂再到整个左半边儿的身子就开始发麻。秦叔宝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这伤口是中了毒了,勉强咬着牙把大枪挂在鸟翅环得胜钩上,用右手一带缰绳,拨马就往本阵而去。
飞钵僧在后面也不追赶,抬手一招就把自己的飞钵收回去了,冲着唐营哈哈大笑:“秦叔宝,谅你性命难逃过今夜,唐营的将官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这一下可把唐营的众人给吓着了,本来见秦帅上阵与这和尚答话,后来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大家伙儿一看秦琼手中这条枪处处占尽上风,那心里都稳稳当当的,想当初尉迟恭勇冠三军,还是战不过秦叔宝手中这条枪和那对熟铜锏呢,何况这么一个无名的和尚。可是谁知道变生不测,这和尚忽然用这么一宗歹毒的暗器把元帅给伤了,秦琼刚刚回到本阵,身子一栽歪就从马上掉下来了,往地上一躺是人事不省。
有亲兵小校赶紧跑过来,用备好的软床把人搭起来送回去抢救,督战的李世民一看元帅受伤了,顿时心慌意乱,跟军师徐懋功说军师赶紧收兵收兵。徐懋功传下令去,令尉迟恭程咬金断后,压住全军阵脚,唐兵缓缓退回营地。所幸洛阳城那边儿也没敢追,虽然看飞钵僧伤了秦琼,但是唐营能征惯战的将官甚多,所以洛阳城见好儿就收,得胜回城。
等回到唐营,秦王和众将顾不得别的,都直奔帅帐,要问问元帅伤得如何。可是这时候再看秦琼秦叔宝,这情形可就不对了,面如黄钱纸,唇似靛叶青,脸上笼着一团黑气。赶紧把甲胄给卸了,把营内最好的军医都给叫过来,让这些军医赶紧给诊治,军医们上手一摸,这手脚也凉了,腰板儿也硬了,就只有心口窝还剩那么点儿热乎劲儿,鼻子那里凑近了摸,略微有那么点儿气儿,那脉搏似有似无已经很难摸到了。
等看完了,这些军医都抖搂手儿了,一个个面露难色,回禀秦王说我们治不了。秦王李世民还没说什么呢,下边儿其他人早都急了,程咬金尉迟恭齐国远李如辉等人带头儿就嚷嚷上了,什么叫治不了,难道你们就看着元帅等死不成吗?你们这些庸医!废物!
罗成就守在秦琼旁边儿,一句话都没说,抬眼瞪了一眼这些军医,那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大家伙儿都看得明白,真要是救不了二哥,罗成那就得疯了。秦王李世民也急了,赶紧跟徐懋功商量,军师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徐懋功说大家先不要着急,让贫道看看再说。说完了亲自过去给秦琼诊治,罗成紧紧盯着他,见徐懋功过来也摸了秦琼的脉搏,又看了肩膀上的伤口,这时候这伤口已经都发黑了,流出来的都是黑血。徐懋功让那几个军医赶紧把平时准备好包扎伤口的布条儿拿过来,使劲儿顺着胳膊根儿给勒了几圈。
等这里处理完了,还没说话呢,罗成开口了:“三哥,怎么样?”
徐懋功一抬头,冲着罗成说:“是中毒。”
罗成咬着牙:“我知道是中毒,三哥,要怎么解?”
“没法解,这是凶僧特制的毒药,不知道方子,没法下药,一旦下错了,只怕……更快。”徐懋功这话就像个炸雷一样,别看刚刚那些军医说出来治不了,众将还都在那儿闹,这下听徐军师也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可都傻了。
罗成那下嘴唇儿已经让自己咬出血印儿来了,他稳了稳心神,转头看李世民,说:“秦王,求您派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速回长安请旨,请万岁派丞相魏征连夜到军前来,或许能有办法。”
李世民赶紧点头,刚想吩咐拿纸笔他亲自写信,徐懋功又给拦了:“殿下,不必了。”
罗成这下可急了,猛地往起一站,身上甲叶子声音哗楞楞响亮,厉声问:“三哥!为什么不必了?”
徐懋功看着罗成一阵苦笑:“老兄弟,你不会不明白,洛阳到长安,就算八百里加急的快马,站站飞递歇马不歇人,也要两天的时间,可是二哥他……恐怕熬不过今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这话一出口,就听“咕咚”一声,旁边儿程咬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老程咧开嘴想哭,可一看床上的二哥,又没敢哭出大声来,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旁边儿齐国远李如辉等等贾柳楼当年磕头的弟兄也都掉眼泪,赶紧把老程往起拽。
李世民也是腿一软就往地下坐,幸好旁边儿就是尉迟恭,大老黑伸手一把就把秦王给夹住了,搀着他算是没坐地下。小秦王的眼泪也止不住了,颤巍巍的声音问徐懋功:“军师,您说的这是真的吗?”
徐懋功也觉得胸膛发堵,可是一看这满营都这样了,自己就不能再伤心了,抿着嘴点了点头:“虽然不知具体用的是哪几种毒炼制,但是这毒性霸道是能看出来的,刚刚处理了一下,也只是能让血流得慢点儿,暂缓毒气归心的时间,不过也延不了一时三刻。”
罗成此刻也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他闭了闭眼,俩手使劲儿攥着拳头,默默念了念自己的名字:“罗成,罗成,谁慌你也不能慌!你慌了表哥就真的完了!”反反复复念了几遍,罗成才把眼睁开,扫了一眼满营众将,把眼光放在刚被拽起来的程咬金身上:“四哥,别忙着哭,我表哥还没死呢,等他死了你再哭我们俩也来得及。”
程咬金听得一愣,这眼泪就不掉了,罗成接着说:“既然都没办法救我表哥,为今之计,只能病急乱投医了。四哥,您是有造化的人,求您带头儿出去,带着咱们贾柳楼当初结拜的众位哥哥,到这洛阳周边百里之内各处查访有名的大夫,万一能有机缘巧合,我表哥就有一线生机。”
说完了又冲李世民说:“这事儿光凭我四哥和我们贾柳楼的弟兄,恐怕力所不能及,还求殿下多派精明能干的兵卒,供我四哥他们调遣使用。”
李世民连连点头,程咬金等人也都把眼泪擦了擦:“对啊,咱们在这儿哭什么,这刚过晌午,最少还有半天儿的功夫呢,咱们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啊!还是老兄弟说得对!”
罗成又扭过身来找徐懋功:“三哥,大帅受伤,就请军师代大帅传令,给我一支人马,小弟要去洛阳城战那飞钵僧盖世雄。”
徐懋功一愣,仔细看罗成,见罗成脸色煞白,双眼通红,但是神情果断,徐三爷看了半天之后问了一声:“老兄弟,你是想去擒那飞钵僧?”
罗成点点头:“这暗器飞钵既然是那凶僧所炼,他自己身上必定有解药,若能擒下那盖世雄,无论用什么方法,就是拆骨剥皮,也要把他的解药逼出来。”
“不行!”徐懋功一皱眉,“老兄弟,那凶僧非是一般的本领,如果是刀枪上的功夫,哥哥也就放你去了,可是那飞钵乃是妖术,和一般的暗器又不同。二哥已经吃了这个亏了,你去也破不了那妖术,万一也让他给伤了……”
徐懋功这话没继续往下说,不过那意思谁都听得出来,罗成要是去了,破不了飞钵,让他给伤了就也是个死。
罗成低头看看躺在旁边的表哥,要不是凑近了摸心口,或者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