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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入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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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挫了敌军锐气,胜了一场,可以歇几天。”
  “你……”林晚风第二次说不出话来,其实不是说不出,要真有心力,他真想点着此人额头狠狠骂一顿,怎的如此托大如此任性?这一来一回多少天脚程,就算呆在军营里多休整几日也是好的,更何况万一军中有变,抑或途中遇险呢?——没有真这么骂,只是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好容易见一次,为这种事闹别扭多糟心,何苦呢。白子慕,早就不是他的子慕了,既然对方觉得出不了岔,他信就好。
  一片漆黑里两人都不说话,用这种相对的姿势静默良久,呼吸声一张一弛错杂糅合在一起。渐渐,除了身边人,什么嘈杂都不再入心。
  其实他很想点灯好好看看的,却又舍不得这一刻去干别的。正在此时,脸上一暖,略微粗糙的手贴了上来,想来白羡也是这么隔着黑暗在瞧他吧。指节上的茧和掌心的柔软,构成了独特的触感,异常怜惜仔细地在他脸上揣摩,随之连呼吸也微微加快。
  林晚风拨开自己垂下的发丝,不再撑着手臂,而是伏下坐起的那半边身子。一下子没有亲在嘴上,倒是碰在了下巴上,柔软的嘴唇被一些细碎的东西扎得微疼。他立时明白过来,却在心中来了兴味,将错就错,浅浅开阖唇瓣一点点磨蹭过去。他的子慕,也已经是个壮实的青年了呢,这些胡渣硌得他嘴唇疼,连同心口也点点刺痛。
  就在他衔住那方唇瓣准备深入进去之时,耳畔忽然听得隔壁传来的呼唤,怯生生清清楚楚喊着“林小叔”,一惊之下连忙坐起。“哗啦啦”一响,想必白羡也跟着起来了,他一边想着这么大声响方才自己怎么就没注意到,一边按在对方肩头:“你等一下。”说罢小心地翻过对方身躯,去踩地上的鞋子。
  火星一划,油灯及时亮起,一瞬间两人对看一眼,油灯昏黄,心尖之人的脸庞,一眼即入心,随后他接过灯开门朝隔壁厢房走去,双方均没再说什么。
  “林小叔,你房里有其他人吗?”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后,小姑娘娇嫩的声音在夜里脆生生地响起,比刀刃还要锋利。
  林晚风一愣,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桐花那双大眼睛透过眼帘小心地瞧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带着不容人回绝的天真童稚。
  “没有呢,也许是我半睡半醒说梦话,吓着你了吧?”他摸摸小姑娘的头。
  桐花摇摇头:“那到不怕,娘说啊,以前爹爱打呼噜,我小时候经常半夜吓哭,说那呼噜声跟打雷似的震天响!那才叫怕人呢。”说着皱了一下鼻子,抱住自己抖了抖。
  他噗嗤笑了一下,心道那是你娘特意说来,好叫你不去记得失去爹爹的悲痛罢,转而问:“水已喝了,可要起夜吗?”
  桐花想了想,回:“一时还不想。”
  林晚风接过水碗搁在桌上,看着小姑娘重新钻回被子里头,大眼睛朝他眨呀眨的。好半天过去了,他哭笑不得,只好出声道:“乖,快睡,睡一觉起来,明天你娘就来接你回家了。”他不怎么哄人,即便这么说,语气也是淡淡的。
  那眼睛又眨了两下,忽然说:“桐花想爹了。”声音轻轻的,甜丝丝里却染上了天真的苦意,叫人心头一皱。林晚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慰,这时便又听小姑娘说:“虽然爹爹打呼噜像打雷,桐花还是想爹抱着桐花睡。”眼睛大眼泪也落得快似的,忽然晶莹两颗就挂到腮边,让人不知该如何怜惜才不为过。
  他心原本提着,捉紧的慌,这么一来浮躁略去,心也微微沉了沉,叹口气将桐花隔着被子抱到怀里,手指抹了那至纯的稚子之泪,轻轻拍着她背心道:“安心睡吧,睡着了,梦里会有爹爹。”声音放柔了,像一首安抚的童谣。
  “真的么?”
  “嗯。”他肯定地回答。
  于是小姑娘终于闭上眼安心睡去,眼角犹有泪痕,好不可怜。
  油灯晃了晃,爆出一个灯花,林晚风不自觉将眼神挪过去瞄了一眼,原来不过是爆个灯花,那一瞬居然火苗皱缩至几乎全暗,再等亮起时,眼前已站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好的戏份,出来个桐花,又抢去一半?
  ——面对满脸阴影的将军质问,亲妈默默扭过头去。

  ☆、三六,再别

  
  林晚风被某人锻炼出了胆量,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看见的正是白羡垂下手臂那一幕。林晚风看了眼怀里依旧恍如熟睡的桐花,不禁抬头问:“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白羡站在那,乖乖举起手指比划了一个类似点穴的动作,见他瞪大眼,也只是眼睛瞧着他,一脸被逼着认错时的无辜,略抿了抿唇:“四五个时辰。会自己醒的。”言下之意,这回小姑娘到早上才醒得过来。
  且,中途也不会再听到什么声音。
  ——当然这是林晚风自己想的,他实在怀疑那时对方那无辜有几分可信。兵不厌诈,更何况将?
  他把白羡领回自己房里,后者被他捉着手腕亦步亦趋地跟着。关上门扉,然后从衣橱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只见里面装了一个灰绿色的小香囊,柄上打的是如意扣——还有同心结,当然他并不指望得到的那人理解一个结扣的名称和含义,那不重要——香囊的花色是灰底加苍青松枝,底下缀有同色碧绿的流苏相配,整个大小只有半个手掌长,小巧玲珑,别致的很:“这个,香味不过是些很淡的薄荷之类,只是里面有我求的平安符。你……随便塞在哪里都行,好叫我安心罢了。”说罢塞进对方手里。
  白羡呆呆盯着手掌里的东西看了半晌,最后慢慢捏紧,之后没有先兆,抬手抱住他。
  手里的灯被撞得晃了一下,背面壁上的两个人影模模糊糊,融成了一团。
  “……就不能脱了这身铁衣吗?又重又硌,不嫌累?”半晌,只听拳头“梆梆”敲了两记,也不知是敲在肩膀抑或胸膛,却把自己敲痛,“嘶”了一声。
  “诶,晚风,不在这里,要在背后解。”
  之后一边被人解着,一边带着好笑轻声辩驳,“……这不过是从权穿的普通军服,真要上阵穿的,怕不把这地踩个坑……”
  这一夜似极长又似极短。
  半夜他似睡非睡,睁眼瞧见白羡正目光灼灼瞧着他,打量脸庞距离仿似很近,手里擒着那把他用来剪线头的小剪刀,小心地自他发梢剪了一小撮发丝,合着对方自己的一小撮,束起来塞进了他睡前送的小香囊,收进怀里。见他发现了一切似的,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唇,却还是凑过来亲了他一口,随后便穿起衣服来。
  林晚风半梦半醒的,心道怎么穿着这身铁衣居然也没什么声响,正在奇怪,见人最后戴上头盔拔腿要走,忍不住伸手拉了一把。白羡接住他的手握紧,身子半坐在床沿,脸转过来瞧他,不知怎么,明明没有光亮,他却将对方神情看得清清楚楚。白羡说:“晚风,我这便走了。也不知能否再见。”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完了,“邬大夫挺好。桐花娘,也挺好。”
  这是什么意思?和邬梅桐花娘有什么关系?林晚风听完疑惑半晌,回过神来时身边忽然就没了人。一惊,这回真的清醒过来,恰是丑时鸡鸣。虽说是鸡鸣,周围的鸡大约还要晚半个时辰再叫的。
  而身边,无论是用摸的还是看的,真的都没有人。就在他差点以为从昨晚起,真就是大梦一场,他兀自将一个梦在心中编圆,其实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呆愣良久,手撑枕边欲起,却一下子没能起来,撞回枕头上,那一时却高兴得只想蹦起来,昨晚的事在脑海里全都清晰起来——
  白羡这家伙,等他稀里哗啦好容易解掉那身铁衣,想来是身子骨一轻,居然弯腰,一手探膝弯一手托肩头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抱了也就抱了,问题是……这种抱法,简直太匪夷所思!他一时震惊地愣了。
  ……也估计只有白羡这样的,才能把他像个小姑娘似的轻巧抱起罢。被放到床榻上的时候,他犹愣愣地这么想,并且罕见地有些羞赧……
  而白羡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他。
  桌上的灯油已经燃尽了,该再添了。
  林晚风揉揉后腰慢慢坐起来,靠在床栏边拨弄灯芯。外头天将曙,只能隐约看见些房里的物事。忽然什么东西在晨曦里一闪,堕进油灯里,而他脸上,却还擒着半弯笑意,譬如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么自相矛盾。
  真个是……从前是哭不出来,现在是丢人得停不下来。只是以前能发泄出来便是解脱,现在……恐怕是再也不能放下了。
  白羡啊白羡,说句什么“邬大夫”“桐花娘”的,起不起用场甭说,反倒是叫他惊诧,不声不响的,你是什么时候明白的?明明他自己,也才刚明白而已。你连这种话也肯说,在叫他怎么放下?
  一别失心,再别锁心。
  情为何物啊,绵延万里,横跨南北,犹自坚韧。既是毒药,亦是解药。真是可怕至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什么“一脸无辜”,是表哥你解读错误好吗,人家明明是一脸“好不容易见次面你们都跟我抢表哥实在让本将忍无可忍真想一并处之”好吗~不理解不要乱扣帽子啊,人家白羡向来很诚实的~【捂嘴偷笑】
  然后那啥啊,最后是学着走走琼瑶风了吗,表哥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子慕干得漂亮!麻麻给你加糖吃!【大拇指】
  另外,m(…__…)m,好不容易看到个人给我留言,然后是直接说“白羡完全不像将军”的。好嘛,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可能我写不出那种气概吧。
  不过心塞了一上午,就当为我自己开脱,我来说说吧——
  我记得文章一开始就说过人物原型是跟着新版隋唐英雄传严宽版的尉迟恭走的,我大概也就看了尉迟恭落难又被黑店骗去钱财最后沦落到只好卖剑的地步,然后遇上某翰演的罗平那一段(他俩不是表兄弟嘛?),当时就觉得,真是落难凤凰不如鸡,落难神仙还不如凡人呢,但又好萌他们俩,罗平好靓丽好枪法,非常的天之骄子,而尉迟恭好敦厚又好温柔,对比罗平,形象特别鲜明,所以才有了这灵感。
  那里面严宽的尉迟恭还很年轻,扮相好看,而且很儒雅,穿上军袍打仗才像统帅,落难时遇上黑店以及和平常人打交道的时候,也没架子的嘛,于是这么个形象就在我心里落地生根啦,一开始的白羡就是照着那样稍加改动哒。
  当然,也是我本来写不出大气的人物,我写东西因为本身阅历和心态的关系很局限哒,所以不是很识相地从白羡表白开始就从林晚风角度写了嘛orz我已经很识相啦饶了我吧……
  好了不说了,再说又心塞。
  反正我这里一向没有什么人,大家都是沉默的看官,好坏也不与我知道。我写文的源头本就不是给人看,是给自己看,把自己心里想到的一些情节串成故事写出来,留点自己的印记给以后的自己,这样而已。只是无形中那一个两个三五个沉默的不说好坏的点击量,也是给我某种写下去的动力了,大家不说好,却也不批评坏的,那我也就顺着自己的意思心安理得这么编下去了,感谢各位沉默相伴。
  用主页那句作者独白作结,感谢各位的沉默:
  涂得满纸荒唐言,知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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