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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淡淡道:“我是为了找她们姐儿俩,才入的圣教,我男人不让我入,我把他给杀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被我用棍子活活打死的,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连面目都给打烂了,不‘成’人形了。”
“她们有可能在苏家,也有可能已经被卖到城里去了。若是能找到她们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我就跟着圣教杀到城里,把那个妓寨上下都杀光,一个不留。我找到她们之后,若是她们还是清白的身子,我就带着她们走,给她们许配好人家!若是她们不清白了,我就带着她们入教。若是她们不想活了,我就亲手杀了她们!”
“她们若是死了,我就去找孙香主,请他把苏家的‘女’眷都给变成军妓,让她们也被千人骑,万人骑!”
王氏声音平缓,神‘色’漠然,但是她的眼中,却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烈焰,她的‘唇’角不断抖动,让她的神‘色’看起来很是狰狞。而她说话的内容,也更是恶毒之极,狠辣之极。
“所以,我今日一定要过去,你们要不让,我就跟你们拼命,你们杀了我就杀了我,但我也能拖着你们中一个人一起死。”
王氏扬起手中长刀,冷眼看着他们:“谁来送命?”
那些‘精’锐教徒竟然无一人敢上前。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和恐惧。
王氏说的这些,无一不是世间罕闻的事情,但偏生在她说来,就让人深信不疑。或许,是因为那等沉痛到已经让人麻木的感情,是无法作伪的。
“你这恶婆娘,当真是狠毒!”
方才‘淫’笑的那‘精’锐教徒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低声骂道。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便是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凶狠恶徒,面对王氏,也是不由得有些胆怯。
大伙儿都看向领头的那人,那人是赵四的亲信,被他派来带领这些人守卫路口。他形势颇为稳重,思量片刻,一摆手,道:“弟兄们都把路让开,让这位姐妹过去。”
这一次,大伙儿都没有异议,纷纷让路。
这就能看出来王氏的心机来她并不是一味的耍横,而是仔细的揣摩了大伙儿的心理。她先示弱,然后再撂狠话,言道你们想杀我容易,但你们也会死人。这一下子,就会动摇这些人的决心。毕竟这会儿都忙着发财,谁也不愿意这会儿死了,那多冤枉啊?!既然没人愿意死,那自然就都不愿意跟她拼命了。
这跟方才苏家用的策略一样。
王氏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拖着刀,眼中充满了戒备,从他们中穿了过去。
那带头的忽然扬声道:“咱们都是圣教弟子,何必闹得这么僵硬生分?这位姐妹,你也不用防着我们,这样,咱们一起去苏府。如何?”
王氏点点头,问道:“你如何称呼?”
“刘七。”那汉子哈哈笑道。
他未必是叫这个名字,他们这些人,很多用的都是化名,比如说赵四就是。不过谁也不会深究这个,也就是个称呼而已。
刘七吩咐几个人继续留守,然后带着一半儿的人手和王氏一起去了苏府。
进了苏府,便见的一片狼藉。大‘门’‘洞’开,一进‘门’那宽敞的院子里扔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是苏以墨等人逃跑的时候来不及带走扔下的,更多的则是被白莲教徒们翻出来四处扔的。上一次苏府遭了山贼,连大‘门’都被劈了,上面的铜钉也给起下来了。后来苏府学了乖,大‘门’造的很朴实,也因此这大‘门’得以保全。
显然,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刘七并不诧异,他甚至敢肯定这里面带头的就是赵四,以赵四的那‘性’格,肯定会把最‘肥’的这块儿‘肥’‘肉’留给自己。
一路往里头走,沿途能瞧见不少尸体,到处都是,死的基本上都是做下人打扮,显然都是苏府里头来不及跑的下人们。被杀的基本上都是男的,‘女’的则一个都瞧不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赵四手下绝大部分‘精’锐教徒都是男人,而且是‘精’力旺盛,急需要发泄‘欲’望的男人。
那些‘女’人,他们不会轻易杀的。
前面已经能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哭喊声和男人的‘淫’笑声,喝骂声。
一行人快步往那边走去,进了一座月‘洞’‘门’之后,面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开阔的庭院,一座坐北朝南的轩敞大堂坐落在中轴线上,显然,这里乃是苏家的大堂。而此时,庭院中,一株大树下,足足有十几个‘女’子被捆绑的结实,扔在地上。她们年岁不等,大的四十来岁,小的也就是十来岁,打扮也各不相同,有的衣衫颇为华贵,显然是苏家父子的妾‘侍’或是通房丫头,有的则是荆钗布衣,做仆‘妇’打扮。姿‘色’也不同,有的漂亮,有的寻常。但无一例外的,她们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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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八四四 算盘()
第685章 八四四 算盘
一条大汉正自站在堂前阶上,大声指挥着众人。不少教徒来来回回,把从各处劫掠来的财物都集中在这大汉身前。
那里的财物已经堆成了不小的一堆。
显然,虽然苏家父子带了不少细软金银逃走,但没来得及带走的却是更多。这苏家的油水,也是极为的‘肥’厚。
那大汉正是赵四。
他一眼便瞧见了刘七等人,顿时眯起了眼睛,神‘色’微微有些不悦。他让刘七守着路口,可没让他‘私’自行动。
刘七一瞧,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自家这位大哥素来是多疑的,可千万不能让他误会了。
“大哥。”刘七快走两步,赶紧上去解释了一番。
“哦?还有这等事?这婆娘有点儿意思。”赵四听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王氏。
“你咋知道你闺‘女’被人藏在地牢里?”赵四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氏,沉声问道。他的眼神凶狠而锋利,就像是一柄刻骨钢刀,似乎只要王氏一个回答失当,就要将他一刀狠狠捅死。
他是一个很多疑的人,此时也对王氏充满了怀疑,在他看来,连他都知道的消息,凭什么眼前这婆娘就知道?
“俺是听苏家的家丁们说的。”王氏冷冷道:“当初苏家那些人,抓了俺的闺‘女’,又在村里抓别的人,俺躲在他们后头偷听,他们说过,要把人送到苏家的地牢里去。后来俺四处打听,也听人提到一点儿,那人说是一个苏家的家丁喝醉酒之后说出来。就在苏家地牢里,但也不知道地牢在哪儿。”
“俺寻思着,定然脱不了就这宅子里,只要是用心找,总归能找出来。”
赵四听了,疑心减弱了一些,但还是对她不放心。万一这婆娘是别有心思,想要‘摸’进来捞点儿好处的呢?
他想了想,忽然心中升腾起来。
“若是这婆娘的闺‘女’给关在地牢中,岂不是说,这地牢中也关了许多别的抢来的‘女’人?那我若是早先一步去了,是不是能多捞到几个好货‘色’?”
在古代社会,无论国内国外,大战过后,伴随着的常常有胜利一方的士卒大量的行为出现,这是很普遍的现象,在很多军队身上都出现过。明朝如此,明朝之前的那些朝代也是如此。而且越是军纪涣散,主将不加约束的队伍,越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之所以这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原因便是在打仗的时候,士卒们心都是紧绷着的,非常紧张,而战后,活下来的庆幸和战争中积压的巨大压力,需要一个口子来发泄。
白莲教徒们拿下蓑衣渡的这一战其实级别很低,难度也很小,但危险‘性’却不小,而且白莲教徒们由于之前都没打过仗,所以压力也是极大。此时在蓑衣渡之中,的现象已经出现了。
赵四这些人,没怎么打,但人却没少杀,杀心燃起来了,‘欲’望也跟着燃起来了。劫掠的兴奋,杀人的‘激’动,同样也需要发泄。
方才在四处搜查抓人的时候,赵四的手下就开始动手动脚,不过碍于他的严令,都抓紧时间干正事儿,倒是还没有直接做的。正因为如此,心里的火已经越来越旺。
赵四也不例外。
他一想到这一层,便觉得小腹跟烧了一把火也似,恨不能立刻就杀到那地牢中去。
身为孙香主的亲信,他知道孙香主是个极好‘色’的人,那地牢中发现的上等姿‘色’的‘女’子,只怕也落不到自己手上。但哪怕如此,把那些‘女’人献到孙香主面前,却也是大功一件啊!而且,自己先把那些明知道不可能分给自己的‘女’人过一过手,再送给孙香主,不也是相当于自己‘弄’过孙香主的‘女’人么?
“嘿嘿,老子也‘弄’过你的‘女’人!”
想想赵四便是得意。
“好,我陪你一起去。”赵四一摆手,点了几个亲信跟着自己,然后让刘七留在这里负责监视。刘七的任务是防止大伙儿藏‘私’,这个差事费力又不讨好,还特别容易得罪人。刘七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
略一询问,赵四就从那些被俘虏的下人口中得到了地牢的所在。
这些下人们被赵四等人狠辣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任何的隐瞒?
其实这在苏府不算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之前赵四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儿,所以根本没问。他们不问,自然也就没人敢说。
赵四听了,心中暗自庆幸,得亏了王氏,若不然自己这次可就少捞了一大笔。那些‘女’人,在他看来,可是一笔极大的财富。若是献给孙香主,则是有了面子,得了上司的赏识。而若是偷偷的卖掉,那更是一笔不菲的银钱。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地牢所在的后院儿,铁‘门’被打开了,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刺耳声音。
王氏呼吸变得粗重了,就连脸都因过度的‘激’动而有些发红,她的=咻咻的喘着粗气,攥紧了手中的钢刀。她虽然已经抱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两个‘女’儿,但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如果在这里找不到的话,那希望真就渺茫了。
可能此生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借着外面透过来的光,能瞧见这屋子里有‘床’有椅子,显然是有人常住的。桌上还放着一杯茶,半只吃剩下的烧‘鸡’。‘床’上的被褥很‘乱’,显然此间的主人走的时候很匆忙。‘床’上虽然‘乱’,但并没有积累的灰尘之类的东西,一个‘精’锐教徒走上前去‘摸’了‘摸’,又晃了晃桌上的茶水,把手指头***去仔细感觉了一下,回头道:“水还略有些温,人走了不多久。”
“这里之前若是住人,显然是为了看守地牢里的人,他们刚走,说明地牢里之前是有人的。苏家那些人,走的时候似乎是没带着旁人,那些姑娘两辆牛马车准是装不下的。咱们在府中也没搜出来旁人,可见,这些‘女’人现在应该还在地牢之中。”赵四心中暗道。
他指了指地面,对一个白莲教徒吩咐道:“你下去。”
“是。”
那教徒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却不敢违背,只得遵命,他掀开盖子,缓缓地往下走。
其他人就都在上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