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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口淤血来,也就没事儿了,没动你内脏。”
笑面金刚闻言再也撑不住,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紫中带黑的血来。
青云子瞧了,不由失笑:“瞧瞧,自个儿瞧瞧,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练得什么功,气都走岔了,体内也有了隐疾。亏得方才老夫那一拳,老六,你得跪下来给老夫磕三个响头才成,今儿个挨了老夫这一拳,你少说能多活三年。”
笑面金刚一听,不由得面‘色’骇然。
他自家知自家事,这几年来却是身体内有些不对劲儿,直属于怎么不对劲儿,却是说不上来,现如今被青云子一点才知道。
青云子处理问题的方式,可谓是简单粗暴,说上两句,然后直接就是打!偏生论起打来,打得过他的也没几个。
笑面金刚挨了揍,又被救了命,如此之下,算是彻底服气了,气焰一点儿不见,老老实实的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口称见过师叔祖。至于管张麻子叫师叔,他是万万不肯的了。其实他能这般老实,也不是完全因为畏惧青云子,最大的原因其实堂上这些人,方才无论说话举止,都是隐隐然有一起压他的趋势,这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的。
笑面金刚进了‘门’,在右手边第四位落座,张麻子把‘门’关上,‘侍’立在一边,给众人一一上了茶水。
那休承兄笑道:“青云师叔,令高徒是个有眼‘色’的。”
青云子嘿嘿一笑,瞧了张麻子一眼:“他兴许也就是剩了个眼‘色’了。”
“瞧这话说的。”右手边第一位那中年汉子笑道:“师叔你这卸岭力士一脉,不就是靠着这眼力么?咱们四‘门’里头,也再也没有比卸岭力士一双锐目更值钱的了。”
这汉子四十来岁,貌不惊人,甚至可说长的有些土气,穿着打扮也都是布衫,看上去就跟田间地头的庄稼汉子一般,没想到一开口,说话却是风趣。
大伙儿笑了两声,说了几句闲话,便是切入正题,毕竟大晚上的冒险过来,可没人是来瞎扯淡的。
那休承兄隐隐然是众人里头很有话语权的,问道:“青云师叔,风‘波’也平了,咱们人也都来了,既然来了,便是愿意奉你号令。只是师叔,所为何来,要去何处,还得给咱们指一条明路不是?青云师叔你的气度咱们是知
道的,向来是不会亏待了自家兄弟。”
这话说得客气,其中意思说的也是明白:咱们今日一直是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让过来就都过来了,愿意奉你号令,是因为你德高望重,眼光极准,咱们都指望跟着你发财。你看现在,咱们也帮着你把笑面金刚给压着了,那是因为信得过你的本事,若是你不拿出些东西来,咱们可不会再帮衬着你,听你指挥了。
青云子闻言,也是收了脸上笑意,他扫了众人一眼,方才缓缓道:“实不相瞒,老夫此次过来,是要掘一座大墓。咱们卸岭力士一脉你们也知道,多少代都是单传,咱们认‘穴’准,却是人少,是以还需各位襄助。”
大伙儿一听是要去挖大墓,且还是跟着青云子,顿时都是兴奋起来。
卸岭力士认‘穴’之准,眼光之毒,行里的哪有不知道的?但凡是卸岭力士要挖的地界儿,那下头定然就是有货。大伙儿只要能跟着去,那就是能发财了!
只是有一桩,这宣府周边稍有些名气的墓,甚至是那等隐匿在深山中的,也都是给挖没了,挖干净了,哪里还有大墓?
当下那庄稼汉一般的中年汉子便是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却没想到青云子闻言之后哈哈大笑,笑了好一阵儿方才停了,他霍然起身,面‘色’倨傲道:“诸位,不是老夫小看你们,你们那眼光比之我卸岭力士一脉,还是要差了不少。这宣府镇周围,山峦广布,地脉齐全,有山有水,福地众多,不知道有多少大墓藏身其中!你们以为挖遍了,挖没了,呵呵,那是因为有许多大墓你们根本瞧不见罢了!”
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却是没人着恼,青云子说的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而且他既然说有大墓,那肯定就有,能跟着发财还生啥气?
他顿了顿,扫视了众人一眼,高声道:“老夫几年没显本事,怕是你们也信不过,这样吧,明日一大早,咱们便出城,随便寻一个方向往前走二十里,老夫定然能给你抄出一处不小的墓来,先让你们发笔小财。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若是老夫赢了,老夫要人给人,要东西给东西,你们得帮着老夫把那大墓给拿下来,当然,该你们的一文钱也少不了。若是老夫输了,一切休谈,给你们赔礼道歉!”
“嗨,青云师叔言重了。”那休承兄当下笑道:“我赌了”
剩下众人也纷纷道:“赌了,赌了!”
“好!”青云子哈哈一笑:“那就明日见个分晓。”…………
第562章 五六一 出发()
这些日子,冬日寒冰消融,天气渐暖,是明显能感受得到的。不但大地封冻,便是连那柳枝梢头,也是慢慢儿的透出一股子绿意来,眼瞅着寒冬已过,‘春’时将至。
只是今日一大早,却是大风呼啸,‘阴’云密布,温度到没有上升多少,只是这风大的邪乎,大风里头卷着沙尘,就能看到上边儿是云层压低,黑沉沉的,晦暗的紧,下面则是一片黄‘色’席卷。
走在外面,到处都是灰尘,眯着眼看过去,也就是能瞧到十来步开外,能见度很是一般。
青云子和张麻子两人,各自骑了一头大青骡子,裹着棉袄,只是没有穿外头的棉大氅,晃晃悠悠的出了东‘门’。西,这是昨晚上定好去的方向。
这也是青云子暗地里藏得一点儿小心思,毕竟西边儿是他过来的地界儿,一路走着瞧着,也再没发现什么大墓,便是有那么两三处规模还过得去的,也因为目标太大太明显,都已经被人挖的千疮百孔。
而往北则是越走越穷,越走越靠近塞外了,那里素来不是汉人传统的聚居地,从来就大户人家少,自然值得挖的大墓也就少。
往南也不是不成,只是越往南,官府力量越强,人烟越是稠密,却是不大好动手的。
如此一来,便只有往东走。
往东走,其实还是沿着九边一线,略略靠里靠南的位置走,其实还是在九边的范围内,这块儿比较‘乱’,他们的势力也很有一些,因此行事就很是方便了。而且再往东,就是河北北边儿一线,这里素来是名城大埠颇多,有大墓的几率比较大。
出了东‘门’,外面却是根本没人等着。这也是干他们这一行儿的小心处,若是一堆人都挤在东‘门’外等候,守城的官兵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生怀疑?是以都是各自走各自的,约在城外三里的一个小土丘后面回合。
两个人顶着风上了路,风向正是东风,直直的吹过来,打在人身前,让人身子直想往后仰。那大青骡子也是给吹的速度缓慢,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风里头沙子太多,是以两人虽然都带了面巾,却也是很快就给吹得灰头土脸。不少沙子还进了嘴里鼻子里,‘弄’得张麻子难受之极,一个劲儿的往外呸呸呸。
又往
东走了一段儿,东南方向是一座不高的山,虽说不高,却也能挡挡风了,风势小了不少,张麻子这才能说话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再看看晦暗的天‘色’,现在正是清晨,但昏暗程度已经跟傍晚差不多了。
心下有些担忧,张麻子问道:“师父,这般天光,瞪圆了眼瞧都看不到二十步开外,这对咱们可大不利的。咱们观山水,观龙脉,若是瞧不见,那岂不是万事休提?”
青云子却不担心,只是摆摆手:“心放肚子里,为师自有妙计。”
他素来不夸口,说有那就是有,张麻子一听这才放心,不再说话。
青云子昨日之所以能夸得下这般海口,除了对自己的眼力见儿有信心之外,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输。以防万一,真没寻出一个大墓来的话,他还有别的法子,早在下这个赌局的时候,就已经做了第二手准备。
他游历天下数十年,宣府东边儿自然是去过的,因此早就记得一处隐藏的极好的大墓的位置,只不过当初找到那处大墓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挖掘,因此便一直留下来了。当然,青云子本心里未尝没有是给自己留一点儿日后的家底儿的打算真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落魄一贫如洗,还可以来这里发个财。
没想到,这一次要用上了。
算了算,那处大墓应该就在东去的线路旁边儿不远,只要略施小计,自然便是能直接找过去。
这等算计,却是不需要和张麻子明说的,以后随着历练,他自然是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迎着风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到了那小丘。不高的一座小土丘,也就是三五十米高,上面光秃秃的,一根草一棵树木都不见,向来都是已经给伐逛了。一阵狂风卷来,那表面的土层似乎就给刮掉一层。
若是寻常,走过来也不过是用这点儿时间而已,但现下顶着大风,可就难走得多了。
绕过小丘,果然便瞧见昨日那几人都在后边儿等着了,这后边儿是个遮风的所在,风小了不少,人好歹是能呆得住了。
一眼看过去,笑面金刚那高大的身躯格外的显眼。只不过这一队人马,似乎比昨日多了不少,约莫有二十来人,更有三十来匹健骡,有几匹上头,还放着很
是不小的包袱,也不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
见了青云子和张麻子两人,便有几个人过来相迎,为首的正是那休承兄。昨日待他们走后,青云子跟张麻子‘交’代过了,这位休承兄,姓曾名四藩,至于休承,则是他的字。
他乃是盗墓四‘门’中‘摸’金校尉那一系的出身,‘摸’金校尉是盗墓四‘门’中分支最多,人数最多,流传最广,也是最为驳杂的一系。天底下但凡是盗墓的,十个里头倒是有八个都自称是‘摸’金校尉,当然,他们到底是不是有名可查,有踪可循的‘摸’金校尉派别出身,身上到底有没有那一块‘摸’金令牌,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摸’金校尉人数繁多,自从董卓之后,传下来的派系也是不计其数,有的是某个‘门’下的弟子自己开宗立派,这算是流出去的分支,而还有的,则是某个地界儿一班盗墓为生之人,自己打了个旗号牌子,便算是成立了这么一派了。时间久了,别人也搞不清楚你这儿到底是什么来路,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摸’金校尉笼统的分,大致就可以分为南派和北派两大派别,两派盗墓的法子,使用的工具,甚至需要注意的事项,都是有很大不同的。这是由现实情况决定的,北方土层深厚,不易见水,是以营造墓室是一种格局,而南方水脉丰富,营造墓室又是另外一种格局,不说是截然不同吧,反正差距也是很大。正因为要针对的目标的不同,所以才会有工具方法等一系列的不同。
而在南派北派之下,几乎每个地界儿,都有自己的派系分支。
曾文信便是属于宣大这一块儿的,他辈分不低,而且在‘摸’金校尉宣大这一支里面,更是属于大宗,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