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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那样,只怕内脏也会给震碎了。
而由于白添福之前‘射’了那一箭,导致他没来得及换武器,手里拿着的还是弓箭,没奈何之下,他只好一边打马往旁边走,一边举起弓来用弓臂阻挡。但是这玩意儿显然是挡不住的。幸好旁边还有他的家丁奋力遮挡扑救,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有三四把腰刀一起砍向了那马匪头目的后心腰眼儿等要害位置。
那马匪头目没奈何之下,只得回身自保,长斧一个横扫,便是把大部分腰刀都给挡开。但还是有一把腰刀,一刀砍中了他的肩膀。若是换做董策的话,他外面披一层铁甲,里头穿着锁子甲,挨上这么一刀,可能也就是给震一下,但受伤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这个马匪哪里有那么好的甲?他一声痛呼,肩头已经是被染红了一片。
他咬咬牙,凶狠的目光瞪着那伤了自己的家丁,回身一斧子抡了过去,周围的家丁又是攻击他迫使他回身自救。但这一次那马匪头目却是不管不顾,一斧子狠狠的劈下去。
他张狂的哈哈大笑,因为他已经能够看到那家丁眼中的绝望,因此他就格外的疯狂。
斧子重重的在了家丁的肩膀上,锐器破开‘肉’体,破开骨头,撕裂内脏,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声响。
鲜血飞溅,巨量的鲜血喷涌出来,几乎让这马匪头目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这一斧子,几乎把那家丁给劈成了两半儿,从右肩膀砍进去,一直拉到左边腰部才给拉出来当然,是几乎,因为那家丁上半截和下半截之间还有一部分皮‘肉’连接着。那家丁掉在地上,犹自未死,他大声惨叫着,竟然还会爬动,肠子肚子都从身体里头掉了出来,在地上到处都是。
如此场景,看到远处的董策都是眼皮子一跳。
而那马贼头目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身上至少是挨了四刀,其中有两刀命中了要害。不过这厮也真是凶悍,竟然是撑着已经快要不行的身体,奋尽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又是一斧子砍断了一个家丁的半个脖子。
他从马上跌落下来,犹自哈哈大笑:“老子值了!老子值了!”
声音瞬间消
失,他已经被愤怒到了极点的家丁们‘乱’刀分尸。
虎头山的‘洞’前平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下面,没一个人说话。白麻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说不出的丢人。
不远处,策马在董策身边的耶律斡里和叹了口气,道:“老七完了。”
他倒是很少出现这种情绪,董策问道:“你认识?”
“是。”耶律斡里和又是叹了口气:“算是我在山寨的时候,唯一一个弟兄了。”
董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暗自记下了一条:此人心‘性’凉薄,不可‘交’心。
主将如此凶猛,眼见于此,马匪们的凶‘性’也给‘激’发了出来,他们也是纷纷口中发出凄厉的野兽一般的嚎叫,挥舞着各种不同的武器向着面前的家丁狠狠的刺去,砸去,杀去!
甚至他们已经悍不畏死。
一个马贼‘挺’着长矛向着面前的家丁攮去,白添福的家丁用的都是腰刀一类的短兵,若是在‘混’战之中,自然方便占尽便宜,但现在未免就显的有些短了。那家丁打马便往一边退,同时另一个家丁挥刀劈砍那马匪的后心,试图‘逼’着他自救。但那马匪就像是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儿一样,如野兽一般的瞪着眼睛,怒吼着,就是追着之前那家丁不放。终于,那逃跑的家丁没了空间,战马和别人的撞在一起。
两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
那马贼一声惨叫,他脖子上挨了一刀,鲜血飞溅,半个脖子几乎给砍断,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在被斩杀之前,他却是‘挺’着长枪,狠狠的刺进了那家丁的小腹,那家丁的身上有青布铁甲的防御。但是青布铁甲也并不足以阻挡长矛的‘挺’刺,长矛是战场上一次杀伤力最强的武器,没有之一。感觉到利刃破入了‘肉’体的那种艰难同时又畅快的感觉,那马贼哈哈大笑,还使劲儿的转了一下枪柄。
第448章 四四七 忽然的撤退()
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但是这一转,也彻底的把那家丁的小腹里头给搅了个稀巴烂。那家丁从马上掉下来,结果脚还给挂在马镫子里头没能脱出来,战马受了惊,一路往没人的地方狂奔。鲜血从那家丁的小腹中涌出来,拖出了一条一尺多宽的血路,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样的场景几乎是在每一处都上演着。
这两支规模不大的队伍的撞击,在第一回合,却是显得分外的惨烈!
和这些马匪比起来,白添福的家丁们人数不占优,武器不占优,也就是铠甲占点儿优势,但现在生死相搏,双方都打疯了,那这点儿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一时间,竟是打的难分难解。
这些东西说起来长,实则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而已,董策赶到的时候,已然是如此了。
“忠字都、毅字都,下马!”董策带着家丁队停到十余步之外,大声命令道:“准备步‘射’!勇字都旁边儿戒备。”
“是!”
家丁们纷纷应是,留下马桩子,剩下的人很快便是下马摆好了阵列。
“白兄,带着你的人撤开,白兄!”董策冲着白添福大叫道。
白添福身子一闪,躲过了一个马贼刺来的镗钯,这些马贼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儿,还真是什么都有。他粗重的喘着大气,已经是浑身浴血,有马贼的,也有自己的,甚至还有他的家丁的。他的左边胳膊上给刀拉了一下,虽然伤势不严重,血却是流的不少,一阵阵的火辣辣疼痛。
他听到了董策的喊声,眼睛往那边一瞅,便是看到了那些张弓搭箭的董策家丁们,心里顿时一哆嗦,不由的便是想到若是董策现在下令‘射’箭怎么办?
结论便是马贼只怕会全死,而自己和自己的这些家丁们估计也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他并不愿意脱离战场,现在几乎已经杀红了眼了,眼睁睁的看着好几个家丁死在马匪手下,他现在想的就是报仇,报仇,杀光这些马贼!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人会死的更多。
“撤!撤!”
白添福当下一打马,便是打声招呼这家丁们往东边撤走。
家丁们的纪律‘性’自然是比马贼要高不少的,纷纷脱离战团,跟着白添福撤离。
转眼间,这片小小的战场上便只剩下那些马贼,马贼其实也是死伤过半,大概还剩下五六个。他们的脑子还停留在方才那疯狂的杀戮被被杀戮中,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都呆呆的坐在马上,茫然的看着四方。
当他们看到那些张弓搭箭的董策家丁时,忽然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没等他们发出惊恐的叫声以及做出反应,一声断然的“‘射’!”便是响起。
一阵嘣嘣嘣的弓弦震动声淹没了他们的耳朵,然后便是黑压压的箭雨狠狠的‘射’过来,彻底的湮没了他们的视线。
这也是他们视线中最后的景‘色’了。
董策的家丁们离得很近,而且他们的‘射’术也是很不错,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不‘射’中简直是没天理了。几乎每一个马匪都平摊上了五六支大箭,而且几乎都命中了‘胸’口要害董策手下的家丁被训练‘射’术的时候都牢牢记住一句话:别‘射’脑袋,脑袋太小,‘射’‘胸’口,反生‘射’中了都是一个死。
给‘射’的跟刺猬一般的马匪们从马背上掉下来,扑在地上死透了。
至此,这一场‘激’烈的小规模遭遇战方才落下帷幕,战场中回复了寂静,只能听到白添福等人粗重的呼吸声。
董策摆了摆手,让家丁们打扫战场。
这一战收获还是有的,马匪们活下来的战马还有八匹,这些两人都可以分了,而且他们的武器,也可以继续使用,就算是不用的,也能拿回去重新回炉锻铁。
董策这边没人说话,都是沉默的收拾战场,白添福几个战死家丁的尸体也给拖了出来,另外放在一边。董策一方能做到如此,可算是很给面子了。
只是那边厢,白添福的神‘色’依旧是极为的难看。
死了五个,整整死了五个!再多一个,便是折损了他家丁队的半数了!白添福的心在滴血,疼的他一阵阵的‘抽’搐哆嗦。
他根本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沉重的损失。家丁可不是普通的兵丁,不但是遴选的军中会骑马的老卒,杀过人的凶狠之辈,更是需要忠心耿耿,对自家主人绝对忠诚,如此才行。这些家丁,是白添福这些年来一点点儿攒下来的,是他
最信任,最有战斗力的一支力量。
但是今日,竟然几乎近半葬送在此!
但是说之‘花’,这事儿也实在是赖不得别人,他本来以为这些马匪是好捏的软柿子,以为是不堪一击,便兴冲冲的带着人冲了上来,还有点儿怕来晚了被董策给抢了的意思。结果却没想到,软柿子没捏着,却是啃了个硬骨头,几乎把一嘴的牙都给咯下来!
满嘴是血啊!
正是因为赖不得的别人,也让他的一腔怒火加悲愤无处可以宣泄,几乎要憋死了。
若是董策的话,就绝不会出现如此问题。他至少会让家丁们先先来步‘射’一轮,这样既可以造成杀伤,又能打‘乱’马贼的阵型,还能给他们施加心理压力,说不得这些马贼就会直接溃散了。
但是,没有但是。
这时候,忽然身后一个骑士快速驰来,来到董策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董策立刻是脸‘色’大变,其中神‘色’极为的复杂。有‘激’动,有茫然,更是有一些不不知所措。
白添福看的分明,心中极为诧异,更是起了疑心,暗道这董策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然后他便是看到董策跟着那骑士往回走,不过片刻之后,便又是回来了,他走到白添福面前,有些歉意道:“白兄,怕是咱们今日,必须得回去了。”
“什么?”白添福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起来,怒道:“这就回去?你说的倒是轻巧,老子死了这许多人……你就让我这么回去?”
白添福这般吼叫,董策却是不动怒,只是苦笑一声:“白兄,发生了一些所料未及之事……”
“什么事儿?”方才白添福便是怀疑,眼见董策现在吞吞吐吐,便更是疑窦大生,赶紧追问道。
“是大事儿,但是绝对对你白老兄没坏处。”董策盯着他问道:“白老兄,还相信兄弟的人品么?”
这话问的白添福有心想说不信,但这话怎么着也是说不出口的,只得哼了一声,就当是你默认了。
“白老兄啊,我跟你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功劳!”董策忽然极为畅快的哈哈一笑:“兄弟我也不吝啬,这一次咱们是一起来的,便跟你一起分润了,你呀,可欠了
兄弟一个大人请!”
白添福也不是蠢人,立刻反应过来:“可是那贼人说了些什么大机密之事?”
“是问出一些东西来,但还是得回去审。”董策慢悠悠道。
“到底问出些啥来?”白添福心里跟猫挠的似的,好奇